“我的族人們居然開始信仰起了你們幾個小鬼頭,”東皇太一笑了笑,有些尷尬,不知道他此刻的心情究竟是什麼樣的,或許對於這些族人們,他也有些愧疚吧。
來時,葉奕也將東皇村落曾經因爲仙陵墜落後遭到周邊小族欺凌的事情告訴了東皇太一,一個強大神靈的存在,對於這些村民們來說那是一種非常可靠的庇護,即便他們見不到神祇,沒辦法接受他直接的照顧,可是單單隻要因爲他的存在,或者是族羣的長興,便可以保證族人世代平安。
一直以來東皇俊也做的很好,直到萬界崩塌不可逆的到來的那一時刻。
兩人毫無徵兆得出現在了那個大祭壇上,這座祭壇顯然是經過了修繕的,比起葉奕四人初次來到這裡的時候,這座石壇已經整整大了兩倍都不止。
這幾年葉奕的容貌幾乎就沒有什麼變化,所以他一出現,立刻有人將他認了出來。
“神使降臨了!神使降臨了!”有人行商高聲呼喊着,朝着身後的許多人大聲喊叫着。
他的叫喊聲一瞬間來吸引來了周圍無數人的注意,而更讓大家驚異的是葉奕,葉奕與那石像雕刻的人物是一模一樣的。
不得不佩服這個世界的的雕刻工匠,只是見過葉奕他們四人就可以將石像刻的如此栩栩如生。
這裡的許多人並沒有真的見過葉奕,畢竟當時的東皇村落已經是人丁凋零還有許多已經戰死留下的人真的是少之又少,除掉一些老弱婦孺,就是倖存的戰士們,他們是真的見過葉奕四人降臨的,而當時他們對葉奕四人的稱呼就是神使,他們認定這四人是東皇俊派下來的神使,因爲他們的身上帶有着東皇令信,這是東皇一族的標誌。
很快,祭壇的周圍就圍了許多許多的人,大家盯着祭壇上出現的這兩個人,除了葉奕以外,還有一個長袍白衣,生有一以藍瞳的男子,男子生得很年輕,但卻並不好直接判斷他的年紀,他的身上有着一股永恆而又古老的氣息,就這氣場便是沒有修爲的普通人也可以準確得感知到。
很快,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在三兩個青年的攙扶下顫顫危危得來到了祭壇前,這老人一見葉奕就噗通一聲跪了下來,納頭便拜,口中長呼:“恭迎神使歸來。”
周圍的衆人見狀也連忙跟着老人一樣,跪倒在地,納頭便拜,一時間呼喊之聲是震耳欲聾。
這幾年東皇村落的發展實在是有些太快了,村中的民衆怕是已經超過上千,比得上一個不小的鎮子了。
東皇太一意味深長得看了葉奕一眼,又笑了笑說道:“你看,在這個村子裡,他們對你的崇拜,要遠遠得高過我這個正牌老祖宗。”
葉奕看了東皇太一一眼,他是沒想到這樣的一個遠古大神人物,居然會同自己吃起了族人的醋來,這醋意實在是有些酸。
當下葉奕也不敢怠慢連忙上前將那位老村長扶了起來,他們當初來到此地,先見到的就是這個老族長了。
“老族長,這位纔是你們該拜的人,不是我。”說完朝着老族長指了指東皇太一。
“這位是?”老族長是個有眼力勁的人,從東皇太一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他便也多少猜到這是一位大人物,但是由於他們體內的東皇血脈實在是太過稀薄,有些甚至已經所剩無幾,所以無法像東皇瑤那樣,一眼就感知到東皇太一的存在。
葉奕壓低聲音道:“這位便是東皇一族真正的老祖先,東皇太一,大一大神!”
葉奕壓低聲音,但卻令得周圍的人都能夠聽到他說話。
場中立時就沉寂了下來,如果換作是別人同他們說這人是太一大神,怕是他們要拿臭雞蛋當場丟他了,哪有這樣亂講話的,可眼前這葉奕可不是普通人,那是神使,那是受東皇族主派遣來到仙妖位面,還曾經拯救了他們滅族之禍的大恩人呢。
大家紛紛擡頭開始望向東皇太一,東皇太一被這樣盯着,也是有些不耐煩:“看什麼看,若是不想認這祖宗,不認就是。無盡歲月的傳承繁衍,你的血脈早就駁雜無比,體內能留存幾分東皇血統還真不好說了。”嘴上雖然這麼說,但他還是散發出了自己的本源氣息,腦袋背後亮起了一個九彩琉璃的光盤,映照得他全身神光奕奕,像極了傳說中得了大道的聖人形象。
臺下的衆人這下終於是反應了過來,老族長雖然年紀大了,可是神思敏捷,當下再次跪下,朝着東皇太一行大禮:“小輩失禮,還請祖先息怒,還請祖先息怒啊!”
葉奕看向東皇太一有些無奈得搖了搖頭,這位太一大神似乎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大氣,這心智似乎還有些童性,不知道是不是因爲斬了三尸神,返璞歸真了。
“太一大神不會與你們計較這些的,您說是吧。”葉奕對東皇太一說着。
東皇太一一拂長袍,一陣輕風拂過,跪在地上的衆人全都被他扶起了身形,與此同時道道他們這些凡人皆是感到淡淡的清流穿透全身,但凡他們身上還有一絲東皇血脈的,此刻全身都亮起了濛濛的神輝,東皇太一這是激發了他們身體裡的神性血脈,即便是再稀薄的神性傳承,經東皇太一這一激活,這些人完全都可以邁上修行之路,成爲一個資質上乘的修行者。
就算是真的已經沒有血脈在身的族人,此刻也感覺自己的身體強健了數倍,過往有病疾的人,一個個的氣血恢復,神清氣爽。
不說別人,就連已經遲暮的那個老族長,都是臉色紅潤了起來,顯然是氣血又興盛了許多,怕是再多活上個十五六年不是個問題。
在經過短暫的震驚和迷茫之後,東皇村的村民們一下子都沸騰了起來,紛紛高呼,感念東皇太一大神的恩典。
聽着這些傳誦之音,東皇太一的臉上這才浮現出了滿意之色,或者說是得意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