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後的幾天,溫如玉給祁連武打來電話,詢問他們商量的意見,被他找理由回絕了。後來的幾次電話,他不肯去接,讓別人去回話,說他有事出去了,要過幾天才能回來。直到溫如玉焦急不過,親自到水溪來找他,他才帶着*幾個人到了秀湖縣城。
到秀湖後,溫如玉也沒有多少事讓他們去爭分奪秒 。徐了偶爾同溫如玉到停車場看看車子的運行情況,到酒店、加油站轉轉外,整天就是在一起喝酒,上街閒逛,上髮廊找小姐玩。他們也弄不明白,溫如玉這麼急着找他們來,到底是爲什麼?
這期間,溫如玉正插手秀湖至玉象的客運。玉象是秀湖縣最大的一個鎮,途中要經過陳家集,客流量比較多。在那條線上跑的中巴車要比秀湖至紫湖的線上多出一倍,油水是相當足的。溫如玉讓幾個馬仔出面擴了兩臺車去參運。秀湖至玉象線一向都是城西的“和尚”戴三立掌握的。溫如玉的小弟的車去營運後,戴三立的小弟便來收保護費,與溫如玉的小弟發生了爭執,以至於將他的小弟打傷送進了醫院。當小弟回來向他哭訴事情的經過後,溫如玉哪裡能忍住這口氣,馬上佈置對“和尚”進行報復,同他進行談判。他同“和尚”約好了地方進行“說理”,就來找祁連武,要他參加這次行動,而祁連武幾個人昨夜喝得爛醉如泥,天快亮時纔跟田甜回來睡下,已不能參加這次行動了。溫如玉沒法又派人去找熊霸、叫花子,讓他們來幫忙。派去的人回來報告說這兩人到廣州去了,不在秀湖。訂好了的約會不能不去,不去的話,他溫如玉就別想在秀湖混下去了。只好壯壯膽,帶着錐子、疤二等七、八個人如約來去約會地點。
“和尚”戴三立,在多年前就出來混了,可不是省油的燈。秀湖城西的地盤是他一步點點滴滴打下來的,現在是秀湖的四根柱子之一,這麼多年還沒人敢在他頭上動過土,秀湖還沒什麼事他擺不平的。別人總要給他一個面子。和尚對近兩年才爬起來的溫如玉並沒有多少好感,也未將他放在眼裡。對於這次溫如玉邀約的論理會,他連頓都未打一個就答應了。“約會”的這天,他一早就帶着一班子兄弟來了,大刀金馬地坐等溫如玉的到來。
和尚同溫如玉見面後,溫如玉建議將約會地點改到酒店中去,緩和一下氣氛,大家邊喝酒邊談。和尚則說:“我們沒時間同你磨蹭,你有什麼事就在這裡說出來。大家不是朋友喝什麼酒?酒是要同朋友才喝的。”
溫如玉的這次赴約,由於祁連武的醉酒,感到自己勢孤,想採取低調處理,不要影響了和氣,才提議去喝酒的。不想和尚毫不給面子,話說出來如同在他臉上打了一巴掌,任憑臉再厚也撐不住的。溫如玉被溫如玉被和尚給激怒了,想到今天不會得到圓滿解決了,暗地裡責怪祁連武偏偏在這個時候醉酒使自己的這邊勢弱,但就此不提的話,就會被自己的兄弟看不起,今後還有誰來跟你?再說從此後也就別想同和尚平起平坐了,只能看別人的眼色行事,所以,他已不能過多地考慮後果了,只好站起來將事情講出來:“和尚,我的兩個小弟被你的人打了,現在躺在醫院裡,你怎麼講?”
“我不知道啊!”和尚故意裝蒜,根本未將溫如玉的責問當一回事:“我們向來是井水不犯河水的。你在你的道路上,我在我的道路上,你的小弟怎麼會不小心跑到我的道路上,讓人給誤會了呢?你不會弄錯吧?”
“怎麼會弄錯,現在人還躺在醫院裡。他們是在秀湖到玉象跑車時被告你的人打的,你不要否認這麼回事,總得給個說法吧!”溫如玉說。
和尚裝出恍然醒悟的樣子說:“你們向來在紫湖一線跑的嗎?怎麼又跑到玉象去了?到玉象去跑車,事先也不跟我打個招呼,我怎麼會知道?這件事我也沒辦法。”和尚說完擺了擺腦袋,擺出一付他們純粹是自找的樣子來。
坐在溫如玉旁邊的“錐子”何銘光呼地站了起來,責問道:“那我們的人就白捱了不成?”
話間剛落,臉上就捱了一巴掌。是和尚旁邊的那個手臂上紋有蝴蝶的人甩的,一巴掌甩出,那人罵道:“不懂規矩的東西,什麼時候輪到你講話了?”
錐子捱了一耳光,火氣上來了,回身就是一拳獻出,正中那人鼻樑。那人很快就流出了鼻血。大家見兩人已經開了仗,有過去勸架的,有過去幫忙的,跟着大家打成了一團。混亂中溫如玉也狠狠地捱了一木棒的打擊,使他的頭流了血,最後還是和尚大吼一聲,大家才住了手。和尚輕蔑地看着溫如玉說:“你的主意打到我的頭上來了,膽子未免大了點。若有下次,我叫你在秀湖沒得法子混。不信你可以試試。出來還沒三天,就不曉得後腦殼長到什麼地方去了,我們走。”說完便帶着他的一班人紫高氣昂地揚長而去,留下溫如玉一夥抱胳膊抱腿的一付狼狽相。
祁連武下午三點多鐘才酒醒過來,在房中看了一會兒電視,再去洗個澡,六點時才同田甜、*到外面吃飯。吃晚飯時*告訴他:“剛纔碰到過平板唐飛,唐飛說上午溫如玉帶人去會和尚,曾讓人來找過他,見你大醉未醒,就沒有吵醒你。”
“找我有什麼事?”祁連武問。
“是要五哥同他一起去會和尚的。唐飛講溫如玉上午去會和尚時沒有討得好,大夥兒遭扁了。溫如玉也捱了一棒,頭都流血了。”*回答。
“溫如玉真的不知道自己是誰了,憑他也敢去碰和尚,也是他自找的。志剛,吃完飯晚上我們去看看溫如玉,表示一下。依我看,我們的機會來了,是該我們出手的時候了。”祁連武說。
“要得,我聽五哥的。”*答。
“田甜,吃完飯你就回去休息。男人的事你不要摻合。”祁連武轉身對田甜吩咐。
“不嘛,我要跟五哥去嘛。”田甜不依,撒起嬌來。
“聽話,叫你怎樣就怎樣。”祁連武誇着臉冷冷地說。見他不高興田甜沒敢再作聲。
來到溫如玉的家中,只見溫如玉頭上纏着紗布,一臉的沮喪。溫如玉對祁連武說了上午的事情,表現出滿懷的氣憤,直把和尚的祖宗十八代都罵了個遍,叫嚷着非要進行報復不可。待溫如玉發泄完了,祁連武纔開口說話:“這口氣我們不能咽,若是就此沒事了,我們也不用在秀湖混下去了。現在的問題是怎樣去教訓和尚,爭回這個面子。和尚出道早,認識的各方面的朋友也多,他手下的實力也比我們強得多,再這麼找上門去,我們也難得討得到什麼好的,得想方法解決。”
溫如玉問:“那你有什麼好的主意?”
祁連武想了想,馬上在頭腦中形成了一套方案。他是個敢想敢做的人,不象溫如玉那樣有些書生氣。他說:“現在也沒有什麼主意,這件事情就交給我來處理。這兩天,我們還不能動,對方的警覺性很高,在防備着。你只是叫人去查清和尚的住處和他的行動範圍、習慣就行了,別的事我來辦。到時我需要人手時,你告訴他們聽我的招呼就行了。”
“要用人的事情好說,你直接點名就行了。本來就說好的,咱們倆兄弟沒有老大、老二的。你的話就是我的話。”溫如玉說。
“有你這句話就行。”祁連武說着站了起來:“我要走了,你查到和尚的地址和他常去的地方時,就派人來告訴我。”說完告了辭。溫如玉將他們送到了門外。
從溫如玉家出來,祁連武對*說:“這種事情,就我們將他處理好。過幾天等知道和尚的情況後,你就到和尚家附近去蹲坑,合適的時候給我打電話。明天我們回水溪去,同祥仔他們商量一下。”
“要得。五哥,我聽你的。”*回答。
回到水溪後,祁連武問了張祥這些天水溪的情況,又將秀湖發生的事跟他說了,然後說:“祥仔,這件事溫如玉是沒有辦法處理的。秀湖到玉象的這條線油水很足,我們想辦法給搶過來。擺來這件事,我們也弄幾臺車去跑跑這條線,溫如玉也不敢講什麼。這幾天,我有事要到廣州去一趟,等我回來後再說。溫如玉如打電話來,就跟他講我出去了,等事情冷下來,我幫他解決。若查到和尚的住址和經常去的地方,讓志剛去看一下,摸一下和尚的實力。在我回來之前,不要答應爲溫如玉出手。”
“要得。五哥,你到廣州有什麼事?”張祥問。
祁連武看了一眼旁邊的田甜,神秘地一笑:“這是我的私事,我要到廣州去看我的老婆去。”
“好啊!你還要去看你老婆,那我怎麼辦?”田甜一聽就開始吃醋,酸溜溜地問。
祁連武對張祥一笑,搖了搖頭說:“這種事是不能對女人講的。你看田甜要用醋瓶子砸我了。”跟着一手將田甜摟過來,讓她坐在腿上,用手輕捏住她的鼻子,哄道:“甜妹最乖了。憑你現在這樣子,同我做馬子是最好的,若是做老頭子的媳婦,他們會高興?再說,你能幫他們煮飯、洗衣,待候他們?”
“我會的嘛。五哥,就讓我做你的老婆好了。不要去看那黃臉婆,好不好?”田甜坐在腿上撒起嬌來。
“好了。小甜妹。五哥就讓你做老婆,一輩子跟着我好嗎?”
“那還差不多。”田甜停止撒嬌,一高興比手環着他的脖子親起嘴來。祁連武忙用手將她的頭擋住說:“你看你,還不鬆手,祥仔他們都在看着,想表演啊?”
“不嘛,表演就表演,讓他們去看。”田甜不肯鬆手,繼續努力將嘴往祁連武的臉上嗪去。
“唉!田甜,你這個小太妹,你是個可心的人。會玩、會吃、會上牀,別的都會什麼?我的衣服還得自己洗。你只能算半個女人。”祁連武附着她的耳邊說。
“我怎麼就只是半個女人了,我不是一個完完全全的女人?是缺了鼻子,還是缺了腿?”田甜不依了。
祁連武說:“女人的另一半會燒菜、煮飯,會家務,會持家,會待候老人和丈夫,你行嗎?我不能只娶半個女人吧!我還得爲老頭子找一個能待候他們的媳婦回來。你莫鬧了,就留在我的身邊享福吧!”
“你們男人總是嘴饞,吃着碗裡的,看着鍋裡的,都不是好東西。”田甜嬌嗔地罵。
“沒有呀!你這個半個,我再去找半個,不是剛好一個。怎麼能說是貪心呢?”祁連武的話逗得張祥、*哈哈大笑起來。
祁連武是到深圳去看阮琳茹的。
雖說這些天都在田甜身邊陪着,心裡卻老想着阮琳茹。田甜這個小太妹除了風騷外,跟阮琳茹是無法相比的。阮琳茹身上透出的高貴氣質,講話、舉止的涵養,田甜就是再讀幾年書也是學不來的。祁連武認爲,象田甜這樣的小太妹,在一起玩玩是可以的,要是娶回家當老婆是絕對不可以的,至少會將雙親活活氣死不可。阮琳茹纔是他要與之婚姻的女人。
在深圳找好了住的地方,祁連武纔到阮琳茹上班的地方去找她。不想,卻撲了個空。同事告訴他,阮琳茹到廣州出差去了,要兩天後才能回來。祁連武無奈,只好留下酒店的地址和電話,讓同事轉告玩琳茹,讓她一回來就同她聯繫,然後回到酒店中傻等。
這兩天,祁連武一個人到深圳的各個地方轉了轉,參觀一下這座新興的現代化城市,感受一下城市中的現代化氣息。這天,他回酒店不久,阮琳茹就打來了電話,對他到了深圳很高興,約他晚上出去吃飯,並說了飯店的地址。
祁連武如期叫車趕到了飯店,到處都未見到阮琳茹的影子。這時他看了看錶,原來是自己心情激動,提前了二十分鐘,只好站在門前等她。阮琳茹很準時,比約定的時間早到了兩分鐘。久別的一對情人相見,分外地親熱。玩琳茹又是現代化的女性,出去的時間長了,身上處處散發着都市的氣息,一見面就投入祁連武的懷中,給了他一個兩分鐘的熱吻,然後相擁着走進飯店。
點了菜,叫了飲料,兩人互道思念,唧唧噥噥的有說不完的情話。吃完話,祁連武剛想續帳,被玩琳茹阻止了。她說:“五哥這麼遠來深圳看我,理應由我招待你,就讓我做東吧!”
祁連武沒反對,讓她結完帳然後問:“現在我們去哪裡?”
玩琳茹說:“五哥是第一次來深圳,我帶你去看看深圳的夜景,逛逛街,感受一下這裡的人夜生活的氣息好嗎?”
祁連武跟着玩琳茹步上街頭,一路上阮琳茹挽着他的臂,指着一排排閃爍的霓虹燈爲他介紹。不知不覺已經很晚了,祁連武提出送她回廠。阮琳茹說:“你在深圳不熟悉,還是我先送你回酒店吧!”於是招手叫了一臺出租車,倆人來到祁連武入住的酒店。
“上去坐坐吧!”祁連武不懷好意地期盼着說。
阮琳茹爽快地答應了,她不象別的女人那樣故作姿態。倆人開門進了房間,阮琳茹說:“走了這麼久都出汗了,我要先去洗個澡再回去。”
“好,你去吧!”祁連武爲她推開浴室的門,自己則過去打開電視,半躺在牀上看電視,等闐她從浴室洗澡出來。
祁連武看了會電視,走了一夜已感到有點累,昏昏然躺在那就要睡去,迷糊中聽到阮琳茹在浴室中叫:“哎喲,不好了。五哥,你看這可咋辦?”
聽到喊聲,祁連武忙揉揉眼睛坐起,走到浴室門口問:“琳茹,你怎麼了,沒有事吧?”
阮琳茹打開門,只見她用一條浴巾圍着身體,哭喪着臉說:“這可咋辦,我的衣服不小心全被水淋溼了,又沒有衣服換,怎麼出去呀!”
祁連武隨着她的手看去,只見她裡外的衣服全搭在涼毛巾的架子上,正在往下滴水,想是洗澡時噴頭給澆的,不由哈哈大笑起來。
“你還笑,也不幫忙想個辦法。將你的衣服拿來讓我穿。”阮琳茹圓睜着眼,剁着腳,嬌嗔地生氣。
祁連武用手撐住牆,努力忍住笑:“我的大小姐,你洗個澡又不是消防隊撲火,用得着將水到處射嗎?弄得到處都是。這裡又不是我的家,哪來的衣服讓你穿?我看這樣吧,乾脆將衣服洗了,晾起來用風扇吹乾。今晚就要委屈小姐睡在這裡了。”
阮琳茹一懵:“那你睡哪?”
祁連武一笑,意味深長地眨眨眼:“當然也睡這,你不會叫我打地鋪吧!鳩佔鵲巢的事,我老五可從不來的。”
“你讓我上來,是不是早有預謀的?”阮琳茹半真半假地歪着腦袋問。
“我有預謀?”祁連武大叫冤狂,反擊道:“我看你是故意將衣服弄溼,好有藉口留下來的吧?”
“你敢講我是故意的?好呀,你這個問題東西,那我穿溼衣服走算了。”阮琳茹揮着小拳頭向祁連武胸口直擂,好象一付很生氣的樣子。祁連武抓住她的手,將她擁入懷中,討鐃地說:“算了,是我講錯話,是我早有預謀的好不好?是我要將你留下的。你先到牀上去看電視,我先洗個澡,再將你的衣服洗洗,給晾起來,明早還得穿呢!”說着在她的額上親了一下,將好了 推出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