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二十四章(4) *督辦的竊槍大案

祁連武是被手機的鈴聲吵醒的。牀上已沒有了朱珠的身影,看看窗外的陽光,已快直射大地,就快中午了。怪不得朱珠早已起了牀。

電話是溫如玉打來的。告訴他東西已藏好,並詢問了這邊的情況。祁連武在電話中聊了會兒,便掛掉了電話,然後到浴室中衝了個澡。當他穿好衣服走到客廳中時,見張祥、*、朱珠、田甜都起來了,好似昨晚未發生過任何事,都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田甜一見到他出來就衝到了他的面前,擰着他的耳朵嚷起來:“好你個鬼頭老五,昨夜回來,自己跑到朱珠的牀上去了,將個志剛塞給我,什麼意思嘛!”

“哎喲,快鬆手,耳朵要掉了。”祁連武誇張地叫,媛昧的笑着說:“田甜,昨夜愉快吧!志剛比我強不強?”

“強你個鬼頭。”田甜繼續嚷,怨怒地罵:“你再敢有下次,看我不把你的作壞的根弄斷了,沒了小弟弟,看你怎麼弄女人?”

“田甜,別鬧了,咱們吃飯吧!”張祥來解圍了,接着又以田甜詭秘地一笑,打趣道:“大家都嚐個鮮不是挺好的?五哥昨天上了朱珠的牀,什麼時候我也跟你運動運動?”

“運動你個頭呀!你們男生就這麼欺負女人的啊?”田甜嚷得更起勁了,假罵道。接着偷偷地給張祥眨眼,給了他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壓低了聲音說:“我們運動還少了嗎?色狼。”

走,五哥,莫理咯些娘們,吃飯去。“張祥連忙岔開話題,生怕田甜口沒遮攔叫出聲來,讓祁連武聽見。

“飯要吃的,女人也是要理的。走,兩位小美人,吃全民所有去。我向兩位美嬌娘敬酒陪罪。“祁連武笑着,一手抱着朱珠,一手拉着田甜向餐廳走去。

秀湖縣連續發生了兩起兇殺命案,一起兩三個月未查出一點名目來,一起有那麼多目擊證人,能證明殺人嫌疑人是誰,可跟蹤追擊,圍追究阻截,佈下了一張大網,可一個多朋了,況沒抓到殺人犯。案犯如同志在空氣中消失了,在這座縣城失去了蹤影。死者家屬經常鬧到縣公安局,要求警方迅速破案抓人,並反映到了縣委、縣人大、縣政府。要求政府督促儘快破案,抓到殺人兇手,給死者家屬一個說法。並說縣裡辦不了案,就要上訪到市裡。弄得靜觀公安局長焦頭爛額,傷透了腦筋,各方面的壓力使他喘不過氣來。

可就在這個時候,亂中又添了亂。公安局又接到象山林場的報案:林場武裝部被盜竊獵槍十一支,子彈一千一百六直髮,還有一枚六0炮彈。

接到報案後,公安局裡炸了鍋。公安局長閽歸雲立即如救火般的調集人手,迅速派出人手趕往象山林場,進行現場諶察、取證,案情合閽歸雲感到心都沉了下去。他知道,這是一瞪眼大案,這十一支槍、一午一百多發子彈是足可以裝備一個步兵班的火力,流入社會後危害的後果會有多嚴重,不敢想象。他不敢怠慢,一面佈置抽調精幹警力成立專案組,一面向玉泉市公安局進行了彙報。玉泉市公安局也意識到這起竊槍大案的嚴重性,立馬向省公安廳作了彙報。公安廳接到報告後,將此案列入了公安廳督辦大案,要求市縣兩級成立聯合專案組,限期趕在槍支未在社會上造成嚴重危害前破案。

祁連武自認爲這次行動未留下痕跡,以前在警局未有過案底,沒有把柄在警方掌握,雖說不公然活動了,但也未離開秀湖。他安排張祥他們另外找地方將槍支埋起來後,自己同妻子躲到了岳父家中。岳父是一個鎮的黨委副書記,他認爲岳父是官場上的人,那裡比較安全的。一般情況下,派出所不會搜查鎮委書記的家,但他還是時刻小心提防着,準備着只要有風吹草動不立即外逃。他們一夥都窩縮着不敢露面,有事都用電話聯繫,隨時打探外面的風聲。

一天夜裡,祁連武被妻子從睡夢中推醒了,問:“怎麼了?”

“老五,外面來了幾臺車,好象是往這裡開的,你快起來看看。”妻子阮琳茹緊張地說。

祁連武迅速地翻身坐起,穿好了一雙玻鞋。近些天,他養成了睡覺不脫衣的習慣,以防不測。哪怕是深夜裡同妻子做完愛後,也要穿整齊衣服才能入睡,處在高度的警惕之中。他迅速地走到窗前,就看見兩臺車向着家門口開來。雖說未嗚警笛、開*,他在樓上清楚地看見了其中一臺車車頂上安裝的*。

“是刑警隊的人,怎麼辦?”阮琳茹焦急地輕聲問。

“我要走了,再晚就來不及了。”祁連祁對妻子說:“我會打電話回來的。”說着揣上手機,迅速拉開屋後的推拉式鋁合金玻璃窗,一翻身從二樓跳了下雲,落地時,他縮腿兒了個緩衝,然後飛速向後山中跑過去,鑽進了漆黑的山林中。

他在一個不是在社會上混的朋友家躲了幾天,接到了溫如玉的電話。溫如玉在電話中說了一個不好的消息:“老五,情況不太妙,昨天夜裡許軍華怕在秀湖不安全,想逃到廣西雲。在河邊上船時被刑警隊給逮住了。他一進去,我怕會牽連到我們,看來我們必須要立即離開秀湖,雲外面雲避避風頭。”

祁連武也爲這個消息不安,也想立即離開秀湖爲妙,回答:“行,我們這兩天就分頭離開秀湖。我通知張祥、志剛他們,你通知城裡面的幾個。現在風聲緊,要大家自己想辦法離開秀湖境內後再坐車,咱們到廣州後再會合。”

溫如玉說:“行,到廣州後再見,只通知幾個重要的人,其餘的以後再說。要他們隱藏好,儘快離開秀湖。”

祁連武說:“好吧! 就這麼辦,我們分頭行動。”

掛了電話,祁連武立即給阮琳茹家打電話。電話接通後,他不說話,當確定是阮琳茹後,他才說:“茹,是我。“

“五哥,你現在在哪裡?”阮琳茹關心、焦急地問。

“別問我在哪裡,那晚我離開後情況怎樣?”

“他們並不是來抓你的,只是找你瞭解一下情況,見你不在就走了,說是以後再來,要你雲派出所提供情況。”

“他們那一套別相信。茹,給我準備幾千塊錢,我要離開秀湖。”

“離開秀湖?你要到哪裡去?你到底犯了啥事,怕成這樣?”阮琳茹一連竄地問。

“茹,對不起。你別問這麼多了,以後再向你解釋。總之,我需要錢,必須馬上離開秀湖,你幫幫我。”祁連武懇求道。

“要幾千啊?往哪個方向走?”

“五千吧!”祁連武說:“到哪裡還沒定,到了後再給你打電話。你將錢包好,放在房後豬舍的檐底下,我自己回來取。”

“好,我這就尋錢去。老公,你可要保重啊!我已經有了。”阮琳茹叮囑道。

掛了妻子的電話,知道自己有了兒子後,祁連武心中一陣興奮、欣慰。要不是正準備逃亡,他會將妻子舉起來,然後給她千、百個吻的。但此時不容許他高興。

接着,祁連武又給張祥打電話,讓他通知*、徐衝等,要他們迅速想辦法離開秀湖到廣州會合,要帶好外面的花費。辦好了這些事,祁連武松了一口氣,便坐等天黑了。

夜幕降臨後,祁連武異常警覺地,偷偷地摸到了岳父家附近。他沒有急於靠近去取東西,爬在那觀察了二十多分鐘,在確認沒有危險時,才偷偷接近豬舍,在屋檐下摸出了一個小布包,沒有打開就揣進了懷裡,迅速地離開了岳父家,也未給琳茹打一聲招呼。

離開岳父家,他爬上了路邊的一輛貨車。貨車裝着滿滿的一車茺菜,看來應該是運到廣州方向的菜車。茺菜屬於鮮活食品,有綠色通道,路上一般不會檢查。他扒開菜鑽進去後,又將菜將自己蓋好。他做這些事時,貨車車主同司機正在吃飯,一無所知。跑長途車的,晚飯都吃得遲,有時爲了趕路,到轉鍾才吃的也有。

貨車在路上顛簸了六七個小時,祁連武被弊得受不了,在天快亮時,他爬了出來,很技巧地跳了車,找了條水溝將身止清洗一下,整理好零亂的衣服後又上了路,攔住一輛四川到深圳的長途客車在廣州下了車。他沒敢住旅社,在街上閒逛了一天。第二天下午,他在地攤上蒼了一百元錢買了一張假的身份證,才用*找了間私人的小旅館住下。

在廣州呆了兩天,他便接到了溫如玉的電話,告訴他已到了廣州,約好了見面的地點。不多一會張祥他們也到了廣州,給他打來電話,他便將與溫如玉約會的地點告訴他們。三人中午時分在一家小飯館見了面,互相詢問了出逃的情況。溫如玉提議大家用打工者的身份到城郊結合部去租一大套民房住,這樣既可以節省開支,又可以免去許多查身份證的麻煩。祁連武、張祥都同意了,祁連武便帶他們找到那個地攤,買了*後乘車到城郊結合部去租房子。

廣州這幾年的發展很快,一些城郊變化更大。許多的外資企業、港商都將工廠建在這一帶,附近有衆多的工廠、公司。來自湖南、湖北、四川等地遙打工仔、打工妹都是住在這裡。外來人口多,是個很好的藏身之地。

他們轉了一個下午,最後纔看中了一座四層樓房的頂樓,門對門的兩個套間。這裡每個套間都是三室兩廳,一衛一廚的,約一百二十平方,共用一個樓梯間。一樓是房東的門面房,開了一家飯店。二樓是包廂和歌舞廳。三樓是房東自己用的。由於地處偏僻,生意很清淡,平時只是打工仔在這裡吃飯或唱歌,娛樂一下,所以收費並不高。四樓是空着的,等着出租出去的。房子裡還未裝修連地板磚都未鋪,牆壁只是抹了一層水泥,看來是老闆還擠不妯錢來對四樓進行裝修。

經過討價還價,以每月六百元的月租,他們租下了兩套住房。因爲是對開的頂樓,若在樓梯間加一道門,兩套住房就可以連在一起了。

老闆在房中還堆放了一些舊紙箱和舊傢俱,還有兩張過了時的木板牀,一個破沙發,正好可以留給他們用。三人交了定金後,相約明天上午,就把人帶過來,然後出去購買了一些生活用品。

第二天一早,祁連武便退了旅館,提着簡單的行李,乘車到了出租房中。其他人還未到,閒着沒事,便動手將房子整理一下。過了會,溫如玉帶着錐子何銘先來了,三人一起動手,將房子很快就整理妥當了。廣州的天氣熱,平時在地板上鋪張涼蓆,有牀毛巾被就可以了,倒是省了買牀買被子的的麻煩。整理妥當後,張祥將徐衝、*帶了來。張祥這傢伙不知死活,這種時候居然將朱珠、田甜也帶了來。不過房子裡有了女人,氣氛顯得活躍多了。女人的一張嘴唧唧喳喳的,房子不求有功不會冷清。

在房子分配時,祁連武同田甜佔了一間臥室,張祥同年珠也佔了一間臥室。他們兩對包下了一套房子。另外四個男人便到另一套房子中去打地鋪。八個人住在這兩套房子裡顯得很寬敞。中午在房東的飯店中吃了午飯後,大家便上街採購生活用品,柴米油鹽等特,還買了煤爐、竈具、鍋碗準備自己開伙,又買了涼蓆、線毯、枕頭之類的東西。晚餐便大家一齊動手,洗菜、做飯,很快一桌豐盛的晚餐就端上了餐桌。張祥從房東的店中抱來一箱啤酒,開瓶後,大家便舉瓶慶祝勝利大逃亡的成功。

通過一個下午的採購,佈置,雖然簡陋了一點,還頗有幾分家的樣子。他們還搬回了兩臺彩電,一個套間一臺,無事時可以看看消遣。

當夜裡祁連武進入田甜的房間時,田甜板着臉不理他。祁連武頗費了一番功夫勸慰逗笑,田甜才埋怨道:“你還到我這來幹啥?你太沒有情意了。只顧着自己走,哪時想到我來?要不是祥哥告訴朱珠要走被我聽到了,非要跟過來不可,還不把我一個人給甩了?證明你心裡根本就沒有過田甜。

今天自從再見到田甜後,田甜就一直對他不理不睬,沒有重見時的歡喜,連一句話也不肯跟他說,原來是小妮子在耍性子,怨他走的時候沒帶上她,自己一個人跑了。弄清了小妮子生氣的原因,祁連武馬上在腦中想着說辭,要編一個使田甜能夠接受的理由來哄她高興,不生氣。祁連武嘆了口氣,滿臉真誠地說:“唉!田甜。我怎麼會對你沒有情意呢?我現在是在逃亡者,又不是來享福的,怎麼敢連累你受苦呢?我是相在這裡站穩了腳跟,安穩下來後再去接你的。”

“說得好聽,你莫哄我了,怎麼祥哥肯帶着朱珠呢?吃苦、享福我都願跟你。分明是你心裡沒有過我。”田甜不相信他,仍然在生着氣。

“小乖乖,莫生氣了,是五哥不好。”祁連武哄着她,又編出了一個理由:“當時我走得很急,沒來得及去通知你。我是知道你對我的情意的,本來是想去接你的,但風聲太緊了,所以我打電話給祥仔,讓他跟你說,問你自己的意思,願不願意出來?若願意的話就到廣州來我去接你。難道他沒跟你說?”

“沒有啊?祥哥提都未提。”田甜回答,對他的話有幾分相信了:“要不是我偷聽到了他同朱珠說話,我還不知道你離開了秀湖呢!”

“這個祥仔,待我明天去問問他。我交待的事就是這麼辦的?就知道帶自己的馬子出來,我的就不管了。我看他怎麼說,怎麼對得起朋友?”祁連武埋怨道,裝出憤憤不平的表情來。

“不要去問了,免得傷了和氣。五哥,只要你對我好就行了。田甜不要求什麼名份,你是我心目中的英雄。有福享我跟着你,要遭罪我也跟着你,我願爲你做任何事的。”祁連武的表情使田甜這個癡情女孩相信了他的真情。

“好了,小乖乖,不生氣了,只要你不怕跟着五哥吃苦,我也會對你好的。以後,我們還可以結婚嘛!我們睡吧!”

田甜躺到他的身旁,將頭趕時髦入他懷裡,深情地說:“五哥,聽到講你被公安在追,我好害怕,生怕你被抓住了。後來知道你已經逃走了,我才放了心,就想到要來找你。你知道我有多崇拜你嗎?”

“我知道的。田甜,又有好幾天沒見面了,怪想你的。我們*吧!”祁連武說着手就開始不老實地剝她的衣服,一隻手抓住了她的*。

“見面就知道幹這種事。”田甜笑罵,想推開他的手。

“不幹這種事,幹哪種事?”祁連武*笑着問。

“我們躺着說說話不好嗎?”田甜說。

“光說話怎麼行,誰讓你這麼誘人,我怎麼受得了?”祁連武不肯放棄,繼續上下摸索着,想逗動她的情慾。

聽祁連武誇好很誘人,田甜高興起來:“我的五哥,今天受不了,你也只好受了。”

“爲什麼?”祁連武不解地問。

“因爲我的大姨媽來了。”田甜臉紅了,有些羞澀和欠意。祁連武不相信,伸手去摸她底下,隔着內褲果然摸到了墊着的厚厚的衛生巾。他失望地鬆開田甜,長嘆道:“今晚我可慘了。”

“要不,你找朱珠去?”田甜逗他說。

“算了吧!這會兒她跟祥仔早就翻雲覆雨了。”祁連武懊喪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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