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湖第一大黑幫的毀滅
就在溫如玉團伙的幾個頭目和主要成員，逍遙地躲進了廣州的出租屋裡，逃亡中繼續爲惡，強迫、引誘、組織婦女*。充當雞頭，窄取小姐們出賣自己的青春和肉體，賺來的骯髒錢，做着發財夢時，秀湖縣公安局新上任的局長何然，正在爲他們的竊槍大案找不到線索而大傷腦筋。市公安局、省公安廳也時常來電話瞭解破案情況，摧促破案的進程。縣政法委更是三天兩頭地過問案情進展，使何然如火燒了屁股，坐立不安。他感到各方面的壓力太大，都快要喘不過氣來了。時間一天天地過去，何然的眉毛也越來越緊，脾氣也越來越大，時常對辦案人員發火，責備他們辦案不力。
眼看着三個月的期限馬上就要到了，何然已鈀得象熱鍋上的螞蟻，一天幾個電話到刑警大隊，有時就乾脆蹲到了刑警大隊不離開。就在期限即將到時，何然已不得不作好如何對自己的軍令狀進行交待時，接到了刑警大隊的彙報：在審訊一宗尋釁滋事案時，一名叫王勇的案犯交待，曾在一個朋友家，偶爾看見過一發小炮彈，經與彈樣對比，正是與盜槍案中丟失的六0迫擊炮屬於同一型號的炮彈，極有可能就是丟失的那枚炮彈。
放下電話，何然就象久旱中逢到了甘霖，溺水之人撈到了一塊木板，興奮不已。他已預感到，這起使前任局長三、四個月不能破的，遭到人大代表質詢，又困擾了自己近三個月的竊槍大案，就快到了水落石出的一天了。他再也坐不住了，立馬離開辦公室，讓司機將他直接送到刑警大隊去。他要親自參與對王勇的審問，對這起盜槍案的偵破。死死抓住這條線索，一查到底。
秀湖縣公安局刑警大隊在縣城的西北角。不與縣公安機關大樓在一個院子裡，相距有一公里多。是一個兩年前新修的建築物，倒是公安局辦公樓是七十年代修建的老樓。在刑警隊辦公傑出的後面修建了一排四五間用來臨時關押人犯的號子，對抓捕的犯罪嫌疑人在審訊前和審訊中，都是關押在這裡的。待審理得差不多了，錄好了口供，辦好了局長簽字的刑事拘留或治安拘留證後，才送往看守所或拘留所。在這裡表現了刑警的另一面，對待犯人的兇、殘、狠、毒。這裡有審訊室，還有專門對付頑固不化人犯的各種刑具。從這個院子裡時常會偉出人犯遭打時悽慘的叫聲。雖說法律不允許刑訊逼供，但他們認爲，對待那些頑劣人犯，不用刑，不使用暴力，就別想讓他們開口。電影、電視中所表演的審訊，那只是一種藝術的加工。實際上同那些兇殘、狡猾的犯罪分子打交道，光靠嘴巴上演講政策是不起作用的。關鍵時候還要依靠刑具和暴力來說話。
何然在刑警隊下車後，立即召見了大隊長同重案組長，向他們聽取了情況的祥細彙報。因爲何然他還是這個竊槍大案的專案組長，現在離立了軍令狀三個月破案的期限只有四天了，他不能不急。
原來，前幾天“110”接到報案，有一羣流氓砸了一個水暖器材店的鋪面，正在鷗打店主。“110”接到報案後，迅速趕到了現場，抓捕了三名尋釁滋事的嫌疑人。店主被打得鮮血直流，被送往了醫院。後經醫院鑑定，店主爲輕微傷，店鋪缺失五千多元。這是一起極簡單的治安案件。“110”當晚對尋釁滋事的三名案犯進行了審訊，審訊中他們交待，是困爲店主拒不交保護費而砸他的店子的。“110”按尋釁滋事報批了三名嫌疑人的刑事拘留。在要將三人送往看守所有是，一名叫王勇的案犯擔出要見局長，有事要舉報。辦案人員問：“爲什麼要見局長？有事就同我們講。”王勇不肯講：“你們沒有用，作不了主。”辦案人員火了，吼道：“什麼事我們作不了主，局長是那麼容易見的嗎？”王勇就講：“你們不是否在查偷槍的事嗎？我有線索。給不給見，不約見就算了。你們打死我也不會講的。”“110”的辦案人員見說的是有偷槍案的線索，不怪怠慢，便暫時未將王勇送看守所，立即給刑警大隊掛了電話，讓刑警大隊專案組來人。
刑警大隊長接到“110”的電話後，立即同重案組長趕到了治安大隊，將王勇提到了刑警大隊。在刑警大隊又對王勇進行了審計。審訊中王勇問：“你是誰？見不到局長我不會講的。”
大隊長說：“我是刑警大隊的大隊長，有事同我說一樣。”
“不行。你沒有權力放我，跟你說了白說。”王勇的態度很堅決。
大隊長說：“你爲什麼一定要見局長，你怎麼知道局長會見你？”
王勇說：“我有失槍案的線索。不見我就算了，將我着送到看守所去。尋釁滋事也不過人聲鼎沸一、兩處牢罷了。”
“我們又怎麼知道你有失槍案的線索？又不是你編出來騙我們的呢？”大隊長不慌不忙，開始向他套口風。這是他在審訊中一慣使用的方法。王勇想了想說：“那我透露一點給你。我曾在有個人家裡見過一枚炮彈。有這麼長，這麼粗。”王勇用手比劃着。
“在誰的家裡見到的？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大隊長繼續套問。
王勇很狡猾，到了這裡他不再回答任何問話了。任你用什麼方法，他都不肯說。大隊長不敢對他用刑，怕弄繮了他死活不說，這條線索就斷了。大隊長停止了訊問，馬上對人武部借來一枚六0炮彈讓王勇辨認，是不是同他見過的一樣？王勇說：“就是這個問題樣子的。不過我見到的那個已經生鏽了，可能不能用的。”回答了這麼一句話後，便又縮到牆角不再講話。大隊長只好馬上打電話向局長彙報。情況就是詫異樣的。
聽完了大隊長和生案組長的彙報，何然當即決定提審王勇：“將王勇提出來 ，我要親自審問。”說完領先走進了審訊室。
王勇被帶到審訊室後，何然盯着他看了足有五分鐘。既不發問，也不說話。就這麼對坐着，看得王勇心裡有些忙亂，眼珠子左右亂轉。這是何然當偵察員時，審訊犯人時常用的攻心戰術。對某些犯人，不說話比大吼大罵還要起作用。沉默了很久，何然才從口袋中掏出一包煙丟給了王勇一支，自己點燃後纔開了口：“我叫何然，是秀湖縣公安局長。聽說你要見我？”
“你就是公安局長？”王勇有些懷疑地問。
“如假包換。有什麼事你就說吧！”何然慢條斯理地吐着菸圈。
“好吧！我相信你。我想問你，我提供了失槍的線索，讓你們破了案，算不算立功？”王勇問。
“只要線索是真實的，協助公安機關破了案，是立功表現。”何然肯定地說。
“立了功，能不能將我放出去？”王勇提出了條件。
“我們可以考慮讓你取保候審。”何然答。
“取保候審不行，你們還可以再抓我回來的。再說，取保候審要交五千塊錢，我家裡拿不出錢來。”王勇說。
“那你要怎樣？”何然問。
“我要你答應放我出去，我不再犯事的話，你們就不再抓我。答應了我就講。”王勇堅決地說。
“那我們要研究一下，才能決定。”何然說。
“那就等你們研究好了後再來找我。”說完這句話，王勇就閉了嘴，任你用釺棍也 不開。
從刑警大隊出來後，何然讓司機將車直接開到政法委去。到了政法委的大院，何然立即到了政法委書記李立華的辦公室，向李立華彙報了案件的進展情況和王勇提出的要求，請示李書記的意見。
李立華聽了彙報後很興奮，爲竊槍大案有了線索而高興。他思考了一會問：“象王勇這樣的滋事案，有沒有不判刑的？”
“有。”搞過公安又當過法院副院長的何然說：“其實，像這種滋事的案子，判刑的也不多。判的話，也是三年以下，或者勞動教養。大多都江堰市在公安或檢察院取保候審了的。”
“有沒有釋放的？”李立華繼續問。
“釋放的倒不多，大都是取保的或者是治安罰款，這是說情節較輕的。王勇情節屬較重的，況且他已經被批准刑事拘留了的，按規定是要取保後才能釋放的。”何然回答。
“那無非是個保釋金和擔保人的問題。”李立華說：“象山失槍案是一個大案，是列入了*的督辦案的。現在上級和秀湖市民都關注着這個案件的偵破。時間過去這麼久了，要是還不能破，我們怎麼向上級領導交待，向秀湖的老百姓交待？如王勇能協助公安機關破了案，是可以算重大立功表現的。我看就將他列爲你們公安局的線人，協助我們破案，可以答應他的條件。只要他不再重新犯罪，我們可以不予追究。走，我同你一起到刑警大隊去。會會這個王勇。”
王勇這次是被請到了刑警隊的會議室而不是審訊室。李立華見王勇到了，便開門見山地說：“我是縣政法委書記李立華。王勇，你向何局長提出的要求，我同何局長商量過了，決定讓你協助警方破案。你提供了線索，有重大立功表現。破案後，我們可以釋放你。只要你以後不再重新犯案，我可以負責任地向你保證，警方是不會再抓你，還要負責你的安全。”
王勇說：“你們說話可要算數，一定要放了我。我講了，他們會找我報復的，你們要爲我保密。”
“當然。爲舉報人和證人保密是我們公安機關制度規定的。我們會保護你的安全爲你保密的。”何然回答。
刑警大隊迅速調集警力，按照王勇的交待，在王勇的帶領下，找到了朱來生家進行了布控。在兩天後探明清楚朱來生已回到家的確切消息後，晚上迅速包圍了朱來生的愛，將朱來生抓捕歸案。抓捕朱來生時，正是何然訂立軍令狀三個月破案的最後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