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桃夭被香蘭院精美碉樓所震感,在這條街上香蘭院如同鶴立雞羣。
香蘭院前幾位貌美如花的女子拿着手帕,笑聲輕盈的招呼的來往的行人。“公子,來呀公子。”走入青樓的多爲男子,但今日竟有許多女子步入“香蘭院”。有一位年過30的婦女,他們都親切的叫着她“張媽媽”,想必她便是這裡的管事。
她笑眯眯的腳步帶風的迎上前來,對白桃夭招呼道:“這位公子,何不進來坐坐?本月頭牌樓花獻舞一曲,千載難逢的機會呀!您看這往來的人流,誰都想一賭她的風華!”白桃夭詢問到:“她是何人?”張媽媽笑得歡,“名滿長安的舞女----姬月。”
白桃夭故作矜持扇着扇子說道:“有趣,走進去看看。”張媽媽奉迎道:“公子裡面請。”又叫來倆名妓女:“小青,小紅好生陪陪公子”,那位女子異口同聲道“是”。
白桃夭跨進怡紅院映入眼簾的是被雕塑家用心良苦的細細雕琢過的藝術品:紅色的樓閣,青色的朱雀臺。
來往青樓的人有各種各樣的:有香蘭院外打情罵俏的情人,有香蘭院內忙着談情說愛的花花公子,有陪同相公一起來納妾的人(物色美色,買妓女),還有一倆些結伴的姑娘,她們之所以來青樓,不是千金富豪的女兒,就是皇親國戚。(她們這些人平日最看不起的便是地位卑賤,一臉狐媚的青樓女子。)她們歡聲笑語的踏入這座樓臺,周圍的青樓女子不時往她們那裡撇上一眼,眼中包含着的是自卑與憧憬,還有淡淡的憂鬱。
但同時她們仍要卑微的討好這些糟踐他們的公子哥。她們都是紅塵中的一縷塵埃。從紅塵中來,又消逝在紅塵中。如同一朵花稍縱即逝,卻無人問津,在那些登徒浪子的眼裡也只是他們的玩物,高興時他們會給她們買點首飾,不高興時,她們也只能任憑他們處置,過後卻還要以笑顏相對,從不敢反抗。來往中除了不務正業的登徒浪子,還有許多魚肉百姓的達官貴人,自示俗世間的一股清流的落魄書生。
白桃夭,進去之後心中是對那些抹着厚厚胭脂水粉的女子的憐憫。她隨便找了個席座便入座等待着那名爲姬月女子的舞曲。在還未開始前,小青和小紅便獻媚的敬酒,白桃夭盛情難卻也就飲了幾杯。
此時全場寂靜下來,戲臺中央走來幾位穿着豔麗的女子,一首琴音撩撥着在座的客觀的內心,所有的人都忍不住直叫好。那幾位舞女正舞得精彩時,她們的正中央浮現出一位窈窕女子:她嫵媚多姿卻穿着一件白色舞裙,在豔紅波浪地涌動下,翩翩起舞,彷彿一隻飛躍於百花羣中的蝴蝶,與其互相掩映,華美無倫,精彩無比。但又宛若一倫皎潔無暇的明月,與周圍豔麗的花朵,嫵媚的舞女,格格不入,好似不染紅塵。千千萬萬雙的眼睛都被她所吸引,一刻也無法從她那裡移開目光。白桃夭此時已驚訝掉了下巴,她嘴角不經意間竟也流下了口水。最後名爲姬月的女子挽着白絲在戲臺中飛舞,如同嫦娥奔月,而後她又繞着席座飄舞了一羣,下面是一羣雀躍的如同海波的人羣。姬月又消失在豔紅的花海中。歡呼聲和嘈雜聲一刻一秒也無止住。無論女子還是男子都被姬月所驚豔。那些達官貴人家的女兒,她們“前途一片光明”,此時也嫉妒不已。而那些喜新厭舊的男子卻拋開自己身旁的妓女,高聲對姬月表達着愛意。白桃夭覺得這是莫大的諷刺,此時他在人海中發現獨自飲酒的那位捕快,那位冷冰冰的捕快頭頭。他的身旁沒有一個人,他隱於人潮,獨自灌酒,眼中卻始終盯着那個戲臺,眼中包含深情。
白桃夭此時的酒精上了頭,有些醉,卻還提着酒壺,喝着酒,她跌跌撞撞的往捕頭走去,嬉笑着說:“公子一個人呀?呵呵,來!喝酒,喝酒......”便醉倒在席座上。代秋白本不想理會那位公子,但無法置之不理便將她扶着上了樓閣,小青和小紅準備伺候公子,但看見捕頭在那也就退下了。“喝酒,呵呵,仙女姐姐!”說完便“嘔~”的吐了一地,代秋白將她擡到牀上便關好了門,一臉嫌棄的下了樓。但他不知道自己將白桃夭扶錯了房間,那個房間是黎王的房間。
黎王推門而入,卻發現自己的牀上躺着一個陌生男子,他的臉色一瞬間降到零下攝氏度。他哈了哈白桃夭“起來,起來!”白桃夭卻只翻了一個身,嘴裡還說着胡話。看見她對自己置之不理,黎王有點氣惱,準備單手將她拎起來,沒想到白桃要卻轉過來迷迷糊糊的睜開雙眼,眼裡含笑,抱着他的脖子說:“小哥哥,你好帥呀!”黎王被她拉扯下來,她的鼻尖與黎王的鼻尖碰到了一起,白桃夭脣如胭脂的嘴脣輕輕撅起與黎王的脣紅如血的嘴巴貼在一起。
黎王望着眼前的男子竟還動了一絲凡心。此時,張媽媽推門而入,看見此情此景,尷尬的說道:“打擾了,公子勿怪,你們繼續。”便急忙合上門戶。張媽媽心裡暗暗低估着難怪給這位公子找了十幾個如花似玉的姑娘他都不屑一顧,黎王原來是好這一口哦。張媽媽逢人便分享這個大瓜,此後京城中便會鬧得沸沸揚揚,人手一個大西瓜。
黎王嚥了一口唾沫,便飛速的起身整理自己的服飾,他火速逃離現場。但還是慢了一幕,這一幕連續被二個人看見,一個是破門而入的張媽媽,另一個便是黎王的貼身侍衛小七,他驚訝的問道:“公子?”公子才反應過來,回過頭去吼道:“出去”小七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便將門關上後,唉聲嘆了口氣,:“難怪公子不近女色,以後皇上還怎麼抱皇孫呀。”
黎王在走之前,忍不住望了還在傻乎乎大睡的白桃夭,他覺得自己真的是瘋了,開始懷疑自己不近女色是不是性取向有問題。因爲那是的黎王鐵樹發芽了。他握緊拳頭想揍一下這個膽敢調戲他的“男子”但最後還是鬆手了。
直到長安城內點起了萬家燈火,傻站在樓閣下等侯的靈兒纔去尋找白桃夭。看見小姐醉得不省人事,只好自己揹着小姐回府了。(揹着白桃夭從牆角輕功越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