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當年人情 萬里一瞬

“那個據點無比重要,駐守忍者的實力不弱,最重要的是第三代風影剛好在不遠處的一個山峰上觀察戰局……以那個風影的腳力,絕對能堵住那幫支那人。”伊藤英飲了口清茶,微微一笑:“力不足,當以智取……以那風影的戰鬥力,不知那些支那人還會活幾個呢?”

“那蒼穹有時空忍術,想逃的話風影應該攔不住吧。”

“他如果逃了的話,那就不足爲慮了。”伊藤英放下茶杯:“和那傢伙交手數次,我已經明白了他是什麼樣的人……如果他背棄同伴逃跑的話,會留下一輩子的心理陰影的。”

“風之國大勢已去,但我們,絕對不會輸!”

……

“你們快走!”蒼穹持劍攔在了第三代風影身前:“我來擋住他!”

“你就是半藏大加讚賞的那個流浪忍者?”男子並未直接出手,而是仔細打量了一下蒼穹:“看起來是有幾分不凡……不過你認爲你能攔得住我麼?”

“……不試試怎麼知道?”蒼穹橫劍,眼中流光閃過。“我可是很強的!”

……

“走!”紫鈺一拽仍想留在原地的紅:“師兄想走隨時都能脫身,我們在這裡就是拖累他。”

“我知道了!”女子不甘心地看了蒼穹一眼,邁開了腳步。

“大萌神大人,中招的兄弟沒有人斷氣,但都是重傷……”南麥靠近了長門有希:“蒼穹長老說他無力顧及我們的時候由您來……”

“帶走。”文學少女沒有一絲遲疑:“蒼穹不會拋棄同伴,他會給我們爭取到足夠的脫離時間的。”

“明白了……”瘦弱的牧師應了一聲。

……

“你以爲我會和你正面對戰麼?”面對蒼穹的挑釁,第三代風應冷冷一笑:“這可是戰爭!磁遁.鐵砂暴雨!”

“哼!”【範圍夠廣,但力度並不強,遠不及開始偷襲的強度……是想逼出我的破綻吧?不過我可不光只會武功啊!】蒼穹一瞬間就發現了第三代風影術中的貓膩,冷笑一聲,雙手互握。【白鹿洞仙術.畫地爲牢!】

柔軟的泥土在咒力的驅動下拔地而起化爲牆壁,但被飛馳的鐵砂擊穿……不過擊穿土牆之後鐵砂粒也失去了力道,無法對離去的旅者們造成一點傷害。

【好弱的土遁……他已經發覺了我的企圖麼?】放完技能的第三代風影一邊繼續結印,一邊觀察蒼穹的應對之策。【不能在試探了,不然真的要被他們逃掉……既然這樣……】

“風遁.風身!磁遁.鐵砂鎧甲!”第三代風影雙手帶出無數殘影,接連放了兩個忍術,然後便起身向逃離的旅者們追了過去——因爲知道蒼穹有時空忍術,所以第三代風影也沒有擊殺他的想法,在他看來,滅殺木葉的有生力量纔會第一位的。

“就當我不存在麼?”蒼穹一閃身便擋在了第三代風影的前進路線上,手中夕嵐漸漸透明,不過在漆黑的夜幕裡這點變化實在是不易察覺。

【兵器?我的磁遁……】第三代風影一開始還不以爲然,可當兵刃臨身時卻臉色大變,連忙抽身,蒼穹一斬的結果只收獲了一片衣角。

【明明是我佔了先機,結果還是讓他躲過去了麼?屬性的差距啊……】蒼穹遺憾地甩了下劍:“風影大人,我再重複一遍,我可是很強的……”

“小瞧我的話……”一貫沒有幹勁的旅者眼中放出了懾人的精光:“可會死人的哦!”

“……看來不把你解決掉的話我是沒有辦法追殺那羣傢伙了。”第三代風影深深地看了蒼穹一眼:“磁力盾無效……你那柄劍不是有金屬製造的吧。”

“現在還有心思和我聊天麼?”

“反正他們要逃離我的手掌心,至少要半個小時……”第三代風影擡起手掌,一粒粒漆黑的鐵砂環繞而起,最終在他掌心凝成一柄武士刀的模樣:“那麼問題就來了……”

“不能逃跑的你……能和我對戰半個小時麼?”

……

“以我們目前的速度,逃到白牙大人所在的據點至少要三個小時。”逃跑中的南麥屢屢回頭張望,神情擔憂:“蒼老大他……沒問題麼?”

“放心,師兄和比自己強大的敵人作戰的次數相當多,他有經驗的。”紫鈺勉強笑道,也似乎是在安慰自己:“他一定沒問題的!他可是名動天下的‘天青之刃’啊。”

“一定要回來啊……喜歡強出頭的傻蛋。”被紅背在身後的長門有希小聲嘀咕道。

……

“磁遁.砂鐵界法!”對蒼穹下了擊破宣言後第三代風影果斷開了大招,漆黑的鐵砂鋪天蓋地而來,轉瞬之間便封鎖了蒼穹所有的退路。

【逼我瞬移麼……那麼最適合的落點……】就在鐵砂即將將蒼穹的實現封鎖之時,旅者很快找到了落腳地點,然後身形一晃,消失在了原地。

“很棒的時空忍術……沒有結印,發動迅速,但消耗不小吧,你還能用幾次呢?”年輕的風影敏銳地發現了出現在不遠樹上的蒼穹:“給你個機會,我出木葉給你的一倍的價錢,你的隊友我也能饒恕一條性命。”

【這個忍術是大範圍持續性的,但若是連續瞬移,首先撐不住的還是我。】蒼穹不答話。【偏偏我還不能離他太遠,不然爲了拖住他而不得不來回瞬移的我消耗更大……持續性忍術麼?看來需要用那一招了。】

“有骨氣的流浪忍者啊……真是少見呢。”見蒼穹沒有反應,第三代風影嘆了口氣,然後一笑:“既然如此,那就抱着你的忍道和木葉的錢……”

“去死吧!”

十數道有鐵砂構成的鎖鏈如同捕獵的毒蛇一般撲向蒼穹,被封鎖了一切閃避空間的旅者沒有再瞬移,而是任由鐵砂將其徹底湮沒。

【不跑了麼?那就……死吧!】三代風影張開的五指猛地收縮,包圍了蒼穹的鐵砂瞬間一同旋轉擠壓……他準備直接把蒼穹直接磨碎。

【這是怎麼回事?!】鐵砂旋轉了一陣,一層層鐵粉簌簌而下,第三代風影也發現了不對,連忙撤去了忍術。

蒼穹完好無損地站在原地,渾身散發着五彩的半透明光芒。

“這是……什麼忍術?!”被這一幕震驚的風影終於忍不住心中的好奇,開口問道。

“這不過是一段經歷的饋贈罷了……”【和連續瞬移相比,五行天衣的消耗也少不了多少……只能寄希望能嚇退他了。】半透明的彩光之下,蒼穹心底微苦,但面上仍裝作毫無問題的模樣:“第二回合開始……來吧!”

【他是要和我拼消耗?】見蒼穹衝來,風影連忙解除了鐵砂界法並操縱鐵砂託着自己閃避。

【試探麼?在維持一會兒五行天衣吧。】蒼穹得勢不饒人,手持夕嵐對着第三代風影窮追猛打。期間第三代風影用了數個忍術來試探五行天衣的防禦力,但卻都沒有結果——其實他只要全力一擊就能擊破蒼穹半吊子的天衣神功,可第三代風影大人卻缺少螺旋丸和雷切那種一錘定音的招數。

嗯,忙於招架的他根本沒有時間結印施放A級以上的大威力忍術,而面對低級忍術,五行天衣是無懈可擊的。

強攻一分鐘之後,蒼穹解除了五行天衣狀態。而第三代風影立刻又開啓了鐵砂界法,蒼穹立即重新發動了天衣神功,對拼了半分鐘後,第三代風影還是放棄了心底那一絲僥倖,解除了消耗甚大的鐵砂界法,老老實實和蒼穹拼起了消耗。

……

一個小時之後。

“呼……呼……現在我的隊友肯定已經安全了吧。”滿身傷痕的旅者與風之國的頭領對峙,不過看他那條軟塌塌地垂在身側的左臂和急促的呼吸,就知道此人絕對已經到了極限。

“沒關係,只要留下你,那些廢物跑就跑了。”【體術相當優秀,幻術對他無效,忍術也無懈可擊……假以時日他絕對能站在忍界巔峰!】第三代風影看着與他鏖戰了一個多小時的對手,眼中帶着渴望:“龐大的查克拉,層出不窮的秘術……只要得到了你,我們砂忍村就有復興的希望了!”

“留下我?真是笑話!”【即使有瞬移,還是打不過啊……畢竟反應速度還是差一點。】蒼穹眼神一凝,單手持劍果斷削掉了自己已經廢掉的左臂:“別以爲我不知道你的打算……你以爲這麼簡單的東西就能阻止我離開麼?!”

【隱藏的術式還沒有啓動就居然被發現了?!】第三代風影臉色突變,連忙放出漫天鐵砂,可惜根本無法阻止蒼穹的離開。

“風影大人實力高強,希望我們還有交手的機會。”蒼穹的身影轉眼間出現在了百米開外:“不過你要能活到那一天才行。”

“哼……算你機靈。”【真是簡陋的戰利品啊……】第三代風影很爽快地接受了自己的失敗,他低頭撿起了蒼穹那半截手臂:“下次我一定會找到對付你的方法的。”

……

兩小時後,木葉營地。

“……就是這樣了麼?辛苦你了!”有着白色獠牙之稱的男子惋惜地看着蒼穹空蕩蕩的袖管:“你先下去休息吧。”

“之後的事情就拜託大人了。”蒼穹頷首:“那我就告辭了。”

……

“……我們旅者方面,死亡一人,其餘二十四人均是重傷,其中有三人還沒有脫離危險階段。”長門有希淡淡地向蒼穹彙報道:“包括後來與我們聯手的旅者和半殘廢的你,目前我方戰力剩餘二十九人……”

【有希心情不太好啊……】蒼穹低頭,識趣地做出一副低眉順眼的樣子,就像認錯的小學生。

“師兄……要不要用太乙不滅體把你的左臂復原啊。”紫鈺忍不住建議道:“缺了一條手臂對你來說影響實在太大了!”

“沒太大的問題……我又不是玩雙劍的。”蒼穹搖頭:“而且現在我未入天位,小傷可以用太乙不滅體偷懶,但若要斷肢重生的話必然元氣大損……這樣太危險了。”

“對了!”一旁默然的紅突然開口道:“那名叫旗木朔茂的忍者頭領之前說過最近要集合所有突襲砂忍村,看情況是準備一路打進風之國腹地的樣子。”

“即是說,這就是最後一戰了麼?”有些疲憊的蒼穹強打起了精神,頭痛的撓了撓頭:“我們也一定要參加吧。”

“……你不用,但其他旅者都被要求要參加了。”

“那我們的傷員怎麼辦?”

“留在據點治療……”紅看蒼穹面色有些不好,連忙說道:“這裡的醫療條件還是不錯的。”

“我擔心的不是這個,你會錯意了……”蒼穹按着腦門,“我必須跟着那些傢伙一起走——旗木朔茂畢竟是木葉的白牙,我不在的話那羣傢伙可能會出事的。可我又放心不下這些傷病號……”

“這裡雖然在邊境線上,但安全性應該有保障吧。”紫鈺插言道。

“你會錯意了,我是擔心木葉的人把這幫傢伙切片,然後直接給我們一個治療無效,這種事情團藏絕對乾的出來……要不有希你和紫鈺留下來?”蒼穹突然說道:“這樣我也安心一點。”

“無謀的決斷。”文學少女開口否定:“你有更好的選擇的。”

“你說放棄這次的行動?那我們之前做的那些隱性投資可就統統白費了啊!”

“笨!”長門有希鼓起了小臉,萌度五個加號:“你忘了剛剛進入世界我們見過的那個傢伙了麼?他應該沒有被木葉僱傭,而且實力和我們相比也差不到哪裡去的。”

“……麻煩別人多不好,而且他未必會幫忙的。”蒼穹搖頭,但還是依有希之言拿出了莫問給他留的紙鶴。“這東西怎麼用……拆開?”

“我還以爲這東西跟小說裡描述的一樣是飛着傳信呢……”按照紙鶴翅膀上的描述,蒼穹一邊嘀咕一邊把摺好的紙鶴還原回紙張,這時他才發現這是一張畫滿了符文的符籙。

被激發的符籙散發出淡淡清光,不一會兒,莫問的聲音便從其中傳了出來。

“蒼兄找我有什麼事情麼?”

……

“蒼兄找我有什麼事情麼?”莫問一邊給躺在病牀上的病號接骨,一邊問道。“傳訊符力量有限,長話短說。”

“咳嗯……那我就開門見山了。”符籙中的蒼穹似乎被噎了一下:“莫問你現在在什麼地方,有時間麼?”

“瀧之國北方,正在行醫……怎麼,你需要我的幫助?”莫問回道。

“‘遊醫莫問’就是你啊……正好,我有一部分同伴重傷,我卻需要隨大部隊前進。”蒼穹斟酌着語句:“能幫我一個忙,治療並保護我的同伴麼?”

“……以正常的手段趕路的話我需要至少兩天時間才能到達你所在的位置,你能等麼?”莫問通過符籙之間的聯繫估算了一下自己和蒼穹的距離,說道。

“兩天……”蒼穹擡頭看向紅,得到的答案卻是搖頭:“能快點麼?”

“快點?倒是可以……”莫問將患者傷處處理完畢之後便隨手掏出了命盤,掃了兩眼,面色立刻就變了。

“莫兄?”聽莫問的聲音突然停頓,蒼穹有些擔心。

“這樣啊……你還記得上個世界的事情吧。”【……大凶之兆。】莫問連色連連變幻,最後還是下定了決心。

“記得,有什麼事情麼?”蒼穹有些疑惑,還是認真回答了。

“我說曾經欠你一個人情……你要用掉這個人情麼?”莫問沉聲道。

“那件事啊?你不用那麼在意的……好吧,我用了!”

“明白了。”莫問回答道:“把符紙放到沒人的空地上……兩小時之內,我就會過來。”

說罷莫問終止了通話,三下五除二將病號處理完畢,然後以有急事爲由驅散了其餘來就醫的民衆。

“喂,你打算怎麼趕路啊。”在一旁打下手的莉亞絲自然聽到了莫問的對話:“難道你又要御劍帶我們麼?”

“時間不夠。”莫問搖頭:“目的地在西南方數千裡開外,我不眠不休全力御劍也要近一天……目瀧,還記得我之前教你的遁法麼?”

“您是說千里遁?”黑神目瀧一愣,隨即恍然:“你是想通過陣法加持遁術然後……”

“孺子可教也……”莫問心懷大慰,有個天資聰慧、出類拔萃的學生做老師的能省心不少:“你去布幾個聚靈陣……莉亞絲、萌香,你們把馬車的東西收拾一下,不必要的東西就扔掉吧。”

“師父,我們怎麼確定我們的移動地點啊?”黑神目瀧還有疑問:“這種長距離遁術差之毫釐謬以千里……”

“我剛然留了後手。”莫問拿起了那張仍閃着淡淡的光芒符籙:“有這東西定位,我們不會偏離的……快去佈陣吧,一會兒我也要做些準備。”

“雖然欠了那傢伙人情,但防人之心不可無……我可不想剛傳過去就被羣毆。”

……

“把符紙放到沒人的空地上……兩小時之內,我就會過來。”莫問留下之句話後,閃着微光的符籙便黯淡了下來,顯然是對面已經結束了這次通話。

【把符紙放到沒人的空地上……原來如此!是空間道標啊。】蒼穹一眯眼,仔細看了一會兒手中符籙,便發現了端倪。【沒想到他也有長距離瞬移的手段……這傢伙還真是多才多藝啊。】

“現在你可以安心了吧。”文學少女輕聲道:“旗木朔茂的行動時間已經大致確定了,就在半天之後……一切就交給我了,你好好休息吧。”

“是麼,那一切就拜託了。”蒼穹朝着少女微微一笑,然後倒在了牀上,呼吸漸漸緩慢了下來。

“師兄是真的累壞了……”面色複雜地看着陷入沉睡的蒼穹,紫鈺輕聲道。

“自從大人接受了那個鍾仲的邀請我就知道會有這種時候。”紅嘆了口氣:“有希妹妹,我們去通知旅者們吧……紫鈺妹妹,大人的安全就交給你了。”

……

“那個蒼穹一人迎戰第三代風影,居然還能逃回來。”旗木朔茂看着漸漸離去蒼穹嘆了口氣:“可惜了一個好苗子……”

“是啊……”一旁的上忍感同身受:“少了一隻手臂對一名忍者來說簡直是致命的……就算他有家中秘傳忍術不用結印,但破綻還是留下了。”

“即便如此……這次戰爭過後,我也準備推薦他進入木葉。”旗木朔茂眼中精光閃爍:“這傢伙的人品和能力已經可以確認了。”

“現在我們開始討論一下作戰計劃吧。”

“這場戰爭,是時候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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