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約?”因爲誅魔陣內的祭臺上,九天老人手掌放在‘琴癡’和‘‘花’癡’頭上,吸她們的修爲和‘精’血的緣故,蘇輕盈對這個動作有心理‘陰’影。
幾乎在男子將手放在她頭頂上的那一刻,她就立即躲開了。
她有些疑‘惑’的看着眼前莫名其妙的男子,若是剛剛穿越到神州大地的她,荒山野嶺看到這樣一個男人,估計早就嚇的不行,但是,現在她卻已經比以前的自己勇敢多了。
“奴僕契約,從此,我爲主,你爲僕。”
男人的話讓蘇輕盈的嘴角微‘抽’,她不喜歡這個男人俯視她,所以她緩緩的站了起來,絕美‘精’致,雪白妍麗的小臉極力維持平靜的看着他:“公子,我們似乎不認識吧?既然不認識,又何從談什麼主僕?”
“本尊垂憐,是你的福分。”男子狹長的紫羅蘭‘色’鳳眸中,有‘精’光閃動,血紅的衣袖當中,指尖微微浮動,空中便凝成了紅‘色’的紋絡,那紋絡帶着某種力量,在蘇輕盈反應過來之前,便印到了她的額心。
蘇輕盈只覺得額心一陣疼痛,腦海內好不容易聚集起的念力動‘蕩’不安,下一刻,眼前一黑,便失去了意識,身體也軟倒下去。
男子居高臨下的看着,‘脣’邊帶着抹淺淡的笑:“天下間,哪有什麼人能拒絕的了本尊?”
說完他冷哼一聲,轉身往黑‘色’巨轎走去,他似火似血的寬大袖袍在空中劃出了一道‘豔’麗的弧度。
他緩緩步入黑‘色’巨轎,屹立在巨轎四周的黑‘色’身影化作一道虛影,出現在蘇輕盈身前,下一刻,蘇輕盈就被扔到了巨轎之中。
男人重新側躺回玄冰石上,以手支額,雙眼微闔,半響之後,又睜開眼看着軟倒在地上,似是很狼狽昏睡過去的‘女’子,眼中魔魅的紫羅蘭‘色’越來越深,越來越深。
……
……
等蘇輕盈在醒來的時候,她正躺在一個寬大柔軟的‘牀’上,‘牀’紗輕縵,影影綽綽,讓她呆了許久都想不起自己在哪裡。
怔了一下,她纔想起自己昏‘迷’之前遇上的那個如仙似魔的男人。
她呼吸窒了一窒,猛地起身,但卻發現全身無力,再一感受,發現體內竟然沒有一絲靈力,不但如此,甚至連光明神輝都感受不到。
她竟然一朝回到解放前,成了那個不會修煉的自己。
蘇輕盈面‘色’大變,‘精’致絕美,雪白妍麗的小臉上‘露’出幾分不安。
她咬着下‘脣’,緩緩的坐了起來,撩開‘牀’幔,還未來得及打量四周,便聽到一道冰冷的聲音響起:“姑娘,你醒了,‘門’主等你許久了。”
“……‘門’主?”
蘇輕盈蹙眉輕聲呢喃道,然後又看向一旁一身黑衣面容冰冷可以跟流風流雪有的一拼的美麗‘女’子,問道:“這是哪裡?”
“蜃樓。”
蜃樓?
蘇輕盈這個神州大地的外來者,對神州大地的四大不可知之地並不太瞭解,白沉星也未曾給她說過這方面的事情,所以她不知道自己此時,正是在許多人趨之若鶩的魔‘門’不可知之地蜃樓。
蘇輕盈現在只是覺得蜃樓這個名字有些奇怪,讓她在瞬間就想到了海市蜃樓,難道這其中有什麼關係?
既來之,則安之,被磨練的心智越來越堅定的蘇輕盈,有理由相信自己這個穿越者是不會輕易死去的。
於是她便全身無力的任憑黑衣‘女’子服‘侍’她穿了衣服,梳洗完畢,然後跟着對方去見所謂‘門’主。
走在路上的時候,她心中暗想,自己身上的衣服料子是極好的,黑衣‘女’子對她也頗爲尊重,想來對方也沒想怎麼爲難她,也許她跟對方好好說說,對方還可能放她離去,那麼她便可回大荒找蘇恨天與白沉星。
然後她又想,難道是這位‘門’主從那位如仙似魔的男人手中救了她?
看先前那個有着一雙魔魅的紫羅蘭‘色’眼眸的男人,不像是會如此禮待她的人。
她也有注意到,這處地方非常奢華,亭臺樓閣,假山池沼,那黑衣‘女’子帶着她曲曲彎彎走了許多路纔到了一個巨大的黑鐵‘門’前。
在‘門’前,那‘女’子恭敬的朝着黑鐵‘門’彎腰道:“‘門’主,人帶到了。”
過了許久,裡面才傳來一道慵懶的聲音:“進來。”
巨大的很鐵‘門’慢慢打開了。
很空曠的一個巨大房間,地上鋪着長長的紅地毯,紅地毯的盡頭,是一個巨大的玄冰石黑‘色’石椅,兩側的石柱也是紅‘色’的,上面有鎏金的‘花’紋,很是莊嚴肅穆,但也帶着莫名的壓抑。
蘇輕盈正在打量鐵‘門’裡面的情況,就被一雙手推了進去是先前帶路那黑衣‘女’子做的。
蘇輕盈一個踉蹌,差點倒地,她往前走了兩步才穩住身體。
穩住身體之後,她蹙眉望向那巨大的玄冰石黑‘色’石椅。
那上面有一抹紅,一身紅衣的男人正慵懶的坐在上面,以手支額,似乎是在小憩。
這個如仙似魔,邪魅妖嬈,有着一雙紫羅蘭‘色’魔瞳的男人氣質太過特殊,讓人見過一眼就難忘記,蘇輕盈自然不會忘記。
在看到對方的時候,她的心,就忍不住緊縮了一些。
“過來。”
男子鳳眸微張,看着傻站在‘門’口的蘇輕盈。
蘇輕盈挑眉,對方以爲他是她的誰?他讓她過去,她就過去啊?
她心裡不以爲然,但身體卻像是失去了自己的控制一般,帶着自己的意識,如提線木偶一樣,一步一步朝着男人走去。
“怎……怎麼會這樣……”
還好,她還可以按照自己的意志說話。
很快,她就走到了男人身前。
她黑白分明的美眸中是滿滿的憤怒和不解:“爲什麼會這樣?你對我做了什麼?”
男子掀了掀眼瞼,紫羅蘭‘色’的眼眸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又垂下了,在他身前,有一個黑‘色’的長機,長機上放着一根粗大的‘毛’筆,幾張白‘色’宣紙,還有一個乾淨的小碟,還有一把鋒利的匕首。
“放血。”
他沒有回答蘇輕盈的問題,蘇輕盈被忽視的徹底,然而她來不及憤怒,就被不受控制的身體做出的舉動給驚住了。
她竟然拿起了長機上的匕首,割破自己的手腕,讓血滴入乾淨的小碟中。
蘇輕盈震驚無比的睜大雙眼看着自己的手腕臥槽!她沒想自殺啊,難道這個男人控制了她,就是爲了讓她演一場割腕自殺的戲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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