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文山,你知道你爲何比不上阡陌麼?因爲你的心胸永遠都這麼狹隘,阡陌他在乎的,從來都是他自己,而非是別人的目光,而你,在乎的,卻只是世人的目光葉文山,你真是可悲。”
要說絕情谷谷主魏無雙這輩子最厭惡的人是誰,那絕對是光明聖壇的壇主了,但從另一個方面來說,若問她最敬仰的人是誰,那答案絕對出乎旁人意料。
因爲她敬仰的是靈院那位前院長阡陌。
阡陌之前雖是神州大地第一人,被人稱作無所不知無所不曉無所不能,人們敬畏他是因爲他強大,甚至因爲他太過強大而有些恐懼警惕他,打心底敬仰他的,也就是靈院裡的那些徒弟們。魏無雙算得上是個意外。
如今魏無雙越是拿葉文山與阡陌相比,葉文山越是生氣。
他動手了。
他的修爲是阡陌之下最強的,魏無雙自然不敵、
魏無雙是個性子極其倔強的人,她決定了的事情,很少有人能夠改變,她厭惡葉文山,就算是爲葉文山生了女兒也還厭惡他。
即使他現在是神州大地第一人,風光無限,她依舊厭惡他。
她終歸是光明聖壇壇主最愛的女人,他即使動手也捨不得傷她太狠,最後忍無可忍,便制住了她的修爲,將她全身的爪牙都拔去,然後雲淡風輕道;
“你先去光明聖壇等我,等我收拾了阡陌那些徒弟們,再來娶你爲妻。”
以自己強大的武震懾了絕情谷,擄走絕情谷谷主魏無雙,封住魏無雙的修爲,將魏無雙秘密送回光明聖壇,由自己信任的人看管照顧,然後,他又去了第二站,這也是他準備對靈院動手之前的最後一站。
他去了佛宗不可知之地玲瓏塔。
因爲光明神走入凡間的緣故,佛宗玲瓏塔塔主心有不安,便宣佈閉塔,連帶的所有佛宗子弟都低調了許多。
但縱使如此,光明聖壇的壇主也不允許他們置身事外。
玲瓏塔是佛宗不可知之地,同時,也如同靈院一樣,是一件法寶。
如今,光明聖壇壇主就站在這件法寶外面,淡淡的開口:
“塔主,請現身一見。”
他開口,玲瓏塔緊閉,並無迴應。
葉文山又問兩遍,還沒有回答。
這是他早就料到的情況,世人總說事不過三。
他給了玲瓏塔三次機會,玲瓏塔都沒有開塔,所以他便毫無顧忌的動手了。
葉文山是真真正正的阡陌之下第一人。
拋開蘇輕盈這位從天上而來的光明神不說,這世上,除了阡陌之外,還真沒人能治的住他,阡陌死之後,這世上便是再無敵手了。
他的修爲是真真的深不可測。
他動手了。
雲淡風輕的擡起衣袖,然後天空之上的雲朵停止了漂移,周遭的風也停了,一個巨大的手掌虛影乍然出現在天地之間,隨着葉文山的動作而動作。
葉文山英俊儒雅的臉上噙着漫不經心的微笑,揚起的手,狠狠的落下。
天空之中,那凝聚着巨大力量的巨大手掌虛影,也從天空,仿若倒塌的天空一樣傾塌下來正對着玲瓏塔。
霎時間,整個玲瓏塔一陣地震山搖,沙塵漫天。
而玲瓏塔之內的玲瓏塔塔主與諸多上師們,也都同時張開了眼睛。
能在玲瓏塔內潛修的上師們,都是了不起的上師,雖然因爲這些震動有些不安,卻並未流露出來。
“塔主,那光明聖壇壇主已經動手,雖說他未必能夠破怪的了玲瓏塔,但他如此作爲,卻是打擾我諸多佛門弟子修行,對我們頗爲不利,還不如出去與他說上一說,理論一番。”
佛宗的教義,其實是講究一個忍字的。
但是有些事,有的時候可以忍,有的時候不可一忍。
玲瓏塔塔主還在猶豫,玲瓏塔便又搖晃了起來,此次的震動,比起上次更加強烈,又國之而無不及。
玲瓏塔塔主知道,葉文山第二次出手了。
他皺起眉,有些不悅。
他關閉玲瓏塔是因爲忌憚光明神,可不是因爲忌憚光明聖壇壇主。
這麼多年來,因爲靈院太過強大,樹大招風,道教領袖光明聖壇與佛宗門領袖玲瓏塔不得不相互聯盟,因此他們也並沒有太多的摩擦。
他們都心知肚明,光明聖壇壇主很強大,佛宗玲瓏塔塔主也同樣深不可測甚至沒有人真正見他出手過,只知能坐上這樣的位置,他必然不凡。
如今他避世不出,便是爲了不沾染禍世,可這光明聖壇壇主卻偏偏非要將他拉進去。
這些念頭,在玲瓏塔塔主的腦海中一閃而過,就是這一閃念的時間,光明聖壇壇主又動手了,這一次,整個玲瓏塔都傾斜了,玲瓏塔內,玲瓏塔塔主與諸位上師,連坐都坐不直了。
玲瓏塔塔主也終於知道,光明聖壇壇主是損害不了玲瓏塔,但這個無賴,卻是打算將玲瓏塔這個法寶,從地上連根拔起,現在正是在掀翻玲瓏塔。
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玲瓏塔塔主終於在念了句佛號之後,宣佈開啓玲瓏塔。
打開玲瓏塔之後,他便見到了身形變得無比巨大,幾乎成了巨人的光明聖壇壇主。
光明聖壇壇主巨大的手掌,正放在玲瓏塔塔尖。
“壇主。”玲瓏塔塔主朝光明聖壇壇主不悅道:“不知你爲何會做出這般舉動,難道欺我佛宗無人麼?”
“呵呵,塔主,我們相交多年,彼此如此熟稔,我便也不與你廢話,就直接給你說了幾日後,我光明聖壇帶領光明神殿,準備誅殺靈院餘孽,以及窩藏餘孽的大荒王朝,在此期間,佛宗不可不參加,亦不可閉塔。”
“壇主,你有些強人所難了,光明神殿要對付靈院是光明神殿的事情,與我佛宗有何干系?”
“呵呵,塔主,當日你我兩派在阡陌棲身之所試圖誅殺阡陌的事情,靈院後山弟子可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今日就算你不出手,也必會被看做是我道教同盟。”
“既然如此,壇主又何必爲難我佛宗?”
“因爲我看不得你們這種虛僞的遠離世俗,不染塵世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