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恨天不悅的着身體上岸,靈力在周身遊走一圈之後,身體便幹了,隨手披了一件衣袍便揚聲道:“來人!將這個女人給本王送回去。”
說話間,他已經穿戴整齊,披散着長髮,那張俊美尊貴的容顏上佈滿了冰霜,雙眸無情而冷厲的看向挽紅:“從本王身邊離開太久,你似乎已經忘記違背本王的下場了,回去之後,自己去刑堂領罰,待不滿十日,不許離開刑堂。”
挽紅即使已經絕望,聽到蘇恨天這麼說,還是忍不住身體一顫。
繼而,是瘋狂的恨意,排山倒海的從心底涌出。
她已經卑微到這種地步,她連自己都不做了,爲了討他歡心,她扮作他喜歡的女人的模樣;爲了取悅他,她寧願跪在他的雙腿間……可他,卻對她如此冷酷,如此無情。
她做到這種地步,這個男人還無動於衷,還對她如此殘忍只能說明,這個男人,是真的不可能愛上她了。
她死心了。
在死心的同時,她以前有多愛他,現在就有多恨他!
強忍着身體的疼痛,她緊緊咬着牙齒,雙手緊握,精心修剪過的長指甲陷入到手掌心中。
她發誓總有一天,她要讓這個男人,也嚐嚐如此生不如死、痛心疾首的感覺。
美眸中閃過一絲狠辣的光,挽紅在心中冰冷的嘲諷着:蘇恨天,我恨你,總有一天,我會讓你明白你當初收養是孤兒的我,會是多麼錯誤的一個決定。
心底恨着,表面上她卻已經閉上了眼睛。
蘇恨天那一腳,半點也沒留情,她傷的太重,根本動不了,只能如此恥辱的,近乎的被一羣侍衛擡了下去。
蘇恨天心底的厭惡和莫名的躁慮在挽紅離開之後,纔有所舒緩。他踏出凝華閣,天空已經彎月高懸,一陣夜風吹來,清風徐徐,也吹散了他心底最後一絲不悅。
他甚至沒有思考,腳就有自己的意識,朝着龍吟殿的那個方向走去。
龍吟殿內一片黑暗,殿外有值班的小太監和梨落,他看都沒看他們一眼,就直奔寢宮蘇輕盈呼吸均勻,睡的安然。
她一點都不知道,自己無意之中,曾將大荒這位俊美尊貴的攝政王撥撩的慾火焚身,更不知曉,慾火焚身的攝政王在這一晚,冷酷無情的將一個女子傷害的心死成灰。
蘇恨天一點不覺得自己之前做錯了,他毫無心理負擔,待到躺到龍牀上將蘇輕盈擁入懷中,嗅到蘇輕盈身上熟悉的少女馨香之時,心才徹底的安定下來。
脣邊不由自主的勾起一抹笑意,蘇恨天心說,還是這個小東西厲害,不言不語,只待在他懷裡,就讓他有些蠢蠢欲動……
若是這個小東西對他做今日挽紅做的事……僅是想象一下,便有一股騷動在體內蔓延,一股熱流涌向下腹,挽紅費盡心思都無法讓其有半點反應的猙獰巨獸瞬間就硬了起來。
“……”蘇恨天略微有些不悅的緊了緊擁着蘇輕盈的手臂,心說,難道只有她才能讓他有反應?
能讓他動情的,只有她?
這個念頭一升起就被他壓了下去怎麼可能?這個世界上,怎麼可能只有這麼一個女人能撩起他的yu望?
一定是因爲挽紅身上的風塵味道太重,才讓他索然無味。
不過無所謂,據太醫所說,女子來葵水時間也不會太久,等到懷裡這小東西身體好了之後,他就不會想現在這樣強忍yu望了……
……
……
來自神州大地第一大國大禹國帝都五大家族之一的夏家三公子夏景雲能夠進入大禹國內,唯一身處世俗的不可知之之地靈院,即使是位普通的學子,也能看出其修爲不凡,天賦非同一般。
大荒距離大禹國的距離還是比較遠的,但是夏景雲急於見到妁華公主澹臺婉婉,快馬加鞭,一路策馬奔騰未曾停歇,再間或用靈力走路,竟是短短几日的時間就到了大荒。
有些人似乎早就料到他已到了大荒,他剛到,就有人接應他,且表明第二日帶他去見澹臺婉婉。
爲了以最好的形象見到自己心儀的女子,夏景雲在大荒帝都住了一晚,洗去一路的風塵僕僕,整理儀容恢復往日的英俊之後纔算是平復下了自己的心情。
如今他正在黑夜裡思念他所愛着的那個女子,靜等黎明到來。
……
……
蘇輕盈一夜好眠,然而剛一轉醒,就想起了昨晚與蘇恨天之間的爭執,以及最後蘇恨天那個霸道的吻。
她不由自主的伸手捂住自己的脣,微微蹙起纖細的眉,直到這時候,纔有空去想蘇恨天再那霸道一吻之後的話,他說“以後不許再弄傷你的身體……因爲,這是屬於本王的!”
她是屬於他的?
這話如此霸道,又如此曖昧,但他明明對她那麼無情……昨晚還讓她叫他主人……
蘇輕盈搖了搖頭,將蘇恨天那個煩人的身影驅出腦海……
今日大荒下了雨,空氣中充滿了一種清新的味道。
蘇輕盈吃完早飯就發現了,更讓她驚喜的是流雪回來瞭如此看來,蘇恨天確實是一個很守信的人。
“皇上。”可能是身體還沒好透,流雪的臉色微微有些蒼白,對她行了個禮,然後一向冰冷的臉上露出一抹淺笑:“多謝你向王爺求情。”
她是從流風那裡得知昨晚的事情的,若非是蘇輕盈給她求情,她可能還要在刑堂待上一段時間,直到接到下一個任務。
她的笑容讓蘇輕盈看的有些呆,一向不愛笑的冷漠女子驀然笑時,宛若百花齊放,美麗的不可思議。
蘇輕盈握住她的手:“是朕連累了你,你能回來,朕很開心。”
流雪生性不愛笑,很快就收了那一抹曇花一現的淺笑,問向蘇輕盈:“不知皇上可要易容?”
蘇輕盈想着自己的葵水也快結束了,且已經在龍吟殿悶了幾天,便笑道:“要,朕想出去走走。”
因爲葵水快沒了,再加上這幾日蘇恨天一直爲她暖肚子,她的身體已經完全沒有不適了,而且,不知爲何,今日她看到窗外的雨,覺得格外的清麗,總有一種莫名的感覺驅使着她,讓她想要出去走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