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生活在一個惡的時代。最新最快更新請搜索 筆+海+閣+現在沒有一樣東西是名符其實的,比如現在,人的根早已從土地裡拔了出去,人們卻在談論故鄉。——弗蘭茲·卡夫卡】
以亞特蘭蒂斯大陸爲主所興起的人類文明,被後世稱爲宗德里裡克。傳說,那是一個利用光的文明。他們身上,還保留着原始人類所有的特製,那種被成爲“神力”的能力背後,似乎隱藏着和自然以及世界起始有關的所有秘密。
在宗德里裡克即將滅亡的最後一個世紀,地球已經接近崩壞。一大批科學家,正爲人類的宿命做最後的打算。科學變得直接和政治掛鉤,藝術的地位低到了塵埃之中。在這樣的背景下,某一些科學家變得有點不守本分,妄想權利。其中有一人最具代表性,他的名字叫做提豐,他主張用核能改變和淨化世界,進行一場非是出自上帝之手的末日審判。
提豐是個獨裁者,同時也更是個心術不正的天才。他比任何人都早地瞭解到了人類原本的秘密,但他卻不想把那份力量公佈於衆。他明白,那是一種介乎神的力量,而他目的,則是把世界淨化之後,自己登上上帝的神座。
他能夠毀滅世界,也能夠重組世界。
/阿哲雙腳踏着星光,肩上披着漆黑的夜晚來到了花店門前。店裡的燈一盞也沒有開,阿哲猜想那叔叔可能並不在家,但是現在心上的事情十萬火急,他從兜裡掏出了鑰匙,從後門進去了店裡。
屋子裡空蕩蕩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夜晚的緣故,給人感覺特別地安靜。阿哲在屋子裡走了好幾圈,他邊走便喊:“大叔,大叔你在嗎?”
但是,一點回應也沒有。
他轉遍了屋子的每個角落,除了那扇從來不允許被別人打開的臥室的門,他沒有一窺究竟。
會不會在裡面?他想打開門去看,但手才伸出去又馬上收回了。
算了吧!他回憶起之前那怪叔叔惱怒的恐怖模樣,想想還是不要去動那扇門了。
莫非真的外出了?這麼晚外出是去哪了呢?
阿哲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嘆了口氣。
/納爾和哈瑞斯約好在某家酒店的客房見面,哈瑞斯這晚穿着黑色的皮衣,身邊帶着幾個隨從,前來赴約。當他出現在房間裡的時候,第一眼便看到了客房的沙發上坐着一位戴着護面、穿着素色正裝的男人。
這人應該就是羲風了。他心裡這樣想着。
“啊,博士,哈瑞斯先生到了。”正在與羲風談話的納爾看到哈瑞斯他們立馬露出了友善的笑容,他讓出座位,並走去一旁沏茶。
哈瑞斯在男人邊上的座位上坐下,那男人禮貌地向他點了點頭。羲風是第一次面對面親眼見到哈瑞斯,與平時在熒幕或者報刊上看見的親切沉穩的一面不同,眼前這個青年老成的政客無論氣質容貌都給人一種極強的壓迫感。哈瑞斯的五官長得非常突出俊美,這從他的髮型就能顯現。一般的男人可不敢像他一樣留一頭和女人一樣長的齊胸中分直髮。這種髮型擺在在女人頭上都很講究相貌,更何況是一個男人。
哈瑞斯優雅地衝他微微一笑,透過護面的空隙看着他的眼睛,說:“您就是羲風博士。實在是久仰大名。”
“我早就已經不是什麼博士了,現在不過是個普通人而已。”羲風說。
“我曾經私下尋訪過您的下落,但是費盡周折都一無所獲。博士還真是小心謹慎的很啊。”哈瑞斯笑着,但他心裡其實非常清楚,羲風這麼多年一直隱姓埋名是有苦衷的。
“閣下見笑了,羲風本來不想涉身政治上那些狹隘無聊的糾葛。這麼做純粹是爲了過太平日子。”
他倆就這麼攀談着,談話內容從最初的互相寒暄開始,一直深入到一些常人不能理解、平民不宜知曉的層次。
談話到後期,羲風對哈瑞斯已經有些信任和欣賞,但是即便如此,他也還是不能摘下護面。
讓自己無所保留地出現在任何人面前都可能是致命的,人一生能信任的人太少了,然而心懷不軌的人又太多,保護自己也是一種對對方乃至世界的尊敬。
“關於納爾的工程,技術上我會竭盡全力,所以閣下還請放心交給這孩子去做吧。”說到那項天大的工程,羲風表現出的是比納爾還要高的自信和責任。
哈瑞斯笑道:“有博士幫助,技術上自然不在話下。只是,我有一件事情要請博士進一步幫忙。”
羲風沉默了一會兒,問:“什麼事?”
哈瑞斯說:“我拿到了道格生前留下的研究檔案。關於道格教授研究的內容,我很感興趣。但是教授已經不在了,所以想借用您的才華。”
羲風聽後微微皺了眉頭,他心裡清楚,道格研究的內容是跟心源力有關的東西。他和道格是大學時的友人,倆人彼此的關係又實在很不錯。當道格去世的噩耗傳來的時候,他傷感萬分,雖然,他也早就料到,研究會產生這樣的風險。
“你想知道什麼呢?”羲風問,“有些東西是解釋不清楚的,更何況當下的我們根本沒有什麼時間去考古。”
“我明白你的意思,博士,”哈瑞斯淡淡地說,“只是,不知古焉能知今。我認爲,我們要想明白現在、或者說未來應該怎麼做,必須要了解清楚某些過去。難道您從未這樣想過嗎?”
羲風對哈瑞斯的覺悟感到吃驚,他越來越覺得眼前的這位年輕的政客並不是一個冠冕堂皇的附庸風雅之人。思慮了一會兒,他嘆了一口氣。知道自己是逃不出這命運的安排,他點了點頭,表示同意了哈瑞斯的委託。
“明天,我就會把資料給你。另外,希望博士您今晚過後就暫時不要回住處了。我會替你安排安全的地方,直到整個計劃結束。這也是爲了全局考慮。”哈瑞斯這樣說着,羲風依然沉默不語。可他心裡明白,哈瑞斯雖然有監視他行爲的嫌疑,但也的確是爲了他着想。
實不相瞞,提豐很早就把他視爲眼中釘,這也是他爲什麼早早地隱姓埋名的原因。提豐可不是什麼正人君子,姑且不說如今天下大亂,就算是早些國泰民安的時候,他要想除掉他,也會不擇手段。
“我知道了,就照你說的這麼做吧。”羲風說。
哈瑞斯滿意地點了點頭,心想:很好,不若也實在沒興趣跟不知趣的人打交道。
大約再有三十五分鐘之後,哈瑞斯和隨從離開了羲風他們的房間。他穿着黑色的皮衣,披着黑色的長髮,在夜幕下,他看上去恍若一直高貴的黑雁。
離開酒店的大門,他鑽進了一倆純黑色的引力車裡。那車速度飛快,比飛機還要快。它一溜煙就消失在了夜幕星辰的幔帳裡。
天空的顏色詭異及了,時而紫、時而紅、時而黑。哈瑞斯坐在引力車的後座,那裡來時只有他一個人,現在卻多了一位身材婀娜的女郎。
“那位博士答應你的請求了嗎?”女郎用柔媚的聲音問。
“答應了。噯,別說的我好像在拜託他一樣好嗎?這種本來就是事關所有人性命的大事。”哈瑞斯一改平常的驕傲姿態,反倒有些孩子氣起來。
“我知道~你是偉人,雖然總是假公濟私地做好事。”女郎癡癡一笑,好似一朵絕美的玫瑰。
哈瑞斯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他故意輕咳一聲,另開了話茬:“咳,我說,你那現在怎麼樣了?”
“什麼怎麼樣?”女郎眨眨眼睛。
“正經點。我在問你正事呢!”理直氣壯地說完這話,哈瑞斯突然語氣又輕了下來,“……提豐對你足夠信任嗎?”
女郎意味深長地看着他的側臉,點了點頭,說:“放心吧。”說完,她把視線轉向了車窗外邊。
見哈瑞斯良久都沒有說話,她接着又說:“我說過,不管付出什麼代價。我都會幫你。”
她的眼底閃過一絲令人心碎的哀傷,哈瑞斯終於還是伸出手臂把她緊緊擁入懷中。
“莉莉絲,謝謝你。”他說。筆海閣開通手機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