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那個混蛋真的對肖婷婷有了不軌的行爲,不光是他們,就連我也擔待不起。而趙鑫跟着旅遊局局長王江還有幾個導遊沒有回來,屋裡傳來肖婷婷的驚叫和求救聲。
情急之下,張開嘴,朝着抓着我胳膊的一隻手狠狠的咬了上去。
只聽嗷的一聲,那隻手鬆開,隨後我又朝着身後的人狠狠一腳踹了過去,恰好踹在他的小腹上,慘叫一聲,我掙脫了另外幾隻手。
朝着房門衝過去,一腳踹開,隨後我闖進入,我看見田大寶正把肖婷婷壓在炕上,手不停**着衣服。
這個畜生,恰好門口有個門閂抓了起來,摟頭蓋臉狠狠的砸了上去。
田大寶看見我進來,慌的就往起爬,這一門閂恰好打在他的太陽穴上,一聲都沒吭,身體晃了兩下,一頭栽倒在地上。
跟進來的幾個人看到此情況,吃了一驚,正要衝過來,而我不停揮舞着門閂,這些人倒一時間進不得身。
我一邊揮舞着,一邊問肖婷婷有沒有事兒,肖婷婷蜷縮在炕的一角,用衣服胡亂遮蓋着身體,看來問題不大。
就在這時候,有人吼道你們幹什麼?你們到底是誰?
原來是王江和趙鑫他們回來了,這幾個人看見他們也不敢繼續往前衝。我將門閂扔在地上,不停地喘着粗氣,太累了,真的太累了。
這幾個人,被帶到屋外蹲到地上,趙鑫要給縣長縣委書記打電話,這些人這才相信,我是地委副書記張子健。
我制止了趙鑫打電話,正要問他們爲什麼讓這對老夫妻搬家,可王江走了過來,在我耳邊說了一句話。
這話讓我吃了一驚,原來他說,田大寶可能不行了。
我扭頭看去,田大寶躺在地上,雙目緊閉口吐白沫,頓時也慌了,急忙讓他們給縣醫院打電話讓人過來搶救。
可王江在我耳邊說,不要着急,是不是先把口徑統一?
我聽了之後有些猶豫,趙鑫急忙過來說到,這不是個小事情,還是王局長說得對!
其實那時我的心也亂了,不管情形如何是我給了田大寶一門閂,如果有人亂嚼舌頭,別有用心的人再利用這事情,熱鬧就大了!
我咬了咬牙說道,趕緊辦理,然後給縣醫院打電話!
王江跟趙鑫忙碌了起來,我看了看肖婷婷,肖婷婷就像受驚的小鹿,躲在一角瑟縮着!
我過去安慰她,肖婷婷竟然一把緊緊摟住我,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我溫言安慰了她一會兒!
趙鑫走進來,在我耳邊說,最好不要到縣醫院處理這個事情,還是把人帶到市裡,這樣更合適一些!
我看了看躺在地上的田大寶,內心在掙扎,說實話把人送到市裡,就算有什麼事情也容易控制。
但是把人放在縣城裡,儘管我是青州地委副書記,但總不能留在縣裡不回去吧!
更何況這個縣的縣委書記劉建國,是楚昊江的鐵桿親信,雖然楚昊江說自己去北京動手術,但對於這個人,我依舊不放心。
萬一他們藉機生事,那我肯定被動了。
可是如果把人送往市醫院,距離市裡差不多近有百公里,萬一田大寶能救治過來,可因爲時間耽擱延誤了救人時機,這可是一條活生生的人命啊!
拿不定主意,真的拿不定主意,王江也走過來說,趙鑫的意見很對,萬一有什麼別的事情,畢竟抓在自己手裡走不了樣!
我思考着,可是我的人卻摟着肖婷婷,看見他們彆扭的神情,我這才意識到,急忙將肖婷婷輕輕推開。
深深吸了一口氣,說道送縣醫院吧,畢竟是條人命!
還有立刻給曲江輝打電話,讓他帶人過來錄口供!
趙鑫聽到我這麼說,不禁着急了,讓我一定要考慮清楚,如果把人放在縣裡,很多事情就無法控制。
我笑了笑說身正不怕影歪,如果把人放到市裡,纔會顯得做賊心虛,好啦,不必在說,照我說的安排吧!
我將手一揮,體現出不容置喙的堅決,其實這個動作不光是給他們看,同樣也是給我自己看。
其實我這樣做,除了不想耽誤田大寶的治療之外,還考慮到了肖婷婷這特殊的身份。
有肖婷婷在這就算有人想在這事情上搞事,也得掂量一下,不過小心駛得萬年船,我跟他們再次強調了保密!。
我讓曲江輝帶人過來錄口供也是提前做好預備,有了這些口供,就算有人想找麻煩,也未必能翻起什麼浪花兒?
可事情的發展,卻往往出乎我的意料,事情急轉直下,而且是我遠遠沒有料到的。也許按照趙鑫方法來辦,就不會出現這麼多的事情。
可惜的是,世界上沒有那麼多的也許,只有令人厭惡的爾虞我詐,以及令人噁心的利益背叛。
縣裡救護車很快來了,我讓趙鑫跟着救護車去,然後我留在這裡等候曲江輝他們。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而我在焦躁不安當中度過,我不停的給曲江輝打電話,問到哪裡?
肖婷婷似乎從不安當中恢復過來,似乎想要跟我說什麼,但我並沒有注意到!
可是我沒有等到曲江輝他們,反而等到了另外一撥人,領頭的正是縣委書記劉建國還有縣裡常委,除此之外我看到有公安人員!
看見他們我輕輕皺一下眉頭,到底是誰走漏了消息。我扭頭看了一眼王江,王江輕輕搖了搖頭,示意他沒有說!
不過這時候,不是考慮這個問題,而是要弄清楚他們來要幹什麼!
劉建國看見我快步走過來,急忙嘴裡說着,讓張書記受驚了,緊跟着檢討他的工作,說他的工作沒有做到位。
我擺了擺手說道,我來沒有通知任何人,所以跟你沒有關係!隨後我又跟其他人握了握手,算是見了面!
劉建國轉過頭怒聲說道,田立仁你還愣着幹什麼?給我把這羣混蛋抓起來。
縣公安局局長田立仁立刻招呼着刑警開始抓人,隨後劉建國說,讓我到縣委休息,這裡的事情由他們處理好了!
聽到這句話,我皺了一下眉頭,隨後笑着說道,市局已經派人過來,等他們來了之後聯合辦案吧!
劉建國笑着說道,外面這麼冷,在這裡呆着不合適,要不先把人拉到縣公安局,等市局人來了之後一塊來審理這個事情。
我心裡很清楚,如果人到了縣公安局,那就脫離了我的掌控,相當於把這個事情的主動權交了出去。
可這時候,曲江輝他們還在路上,一時半會兒也趕不過來,就這麼拖下去也不是個事!
這個時候王江在旁邊說道,是不是讓田局給曲局長打個電話彙報下,如果他們來了我們走了,豈不是白跑冤枉路?
劉建國看了王江一眼沒有說話,我卻笑着說道,王江考慮問題還是比較周到的,是應該給曲江輝打個電話,不要白跑了冤枉路!
我瞅見田立仁看了劉建國一眼,劉建國卻笑着說道,這樣吧,還是我親自給田局打個電話,這樣也表示尊敬上級領導!
儘管劉建國用開玩笑的口吻說,但實際上我很清楚他的用意。
如果讓田立仁打電話,曲江輝好歹也屬於他的直屬領導,可以命令他在原地待命。
但如果是劉建國打電話,那意義就不一樣了,劉建國是縣委書記,換句話說大大小小也算是青州地區的一方諸侯。
不論從級別上,還是從工作角度上,曲江輝都無權命令他做什麼事情!
更何況這個事情發生在劉建國的管轄範圍內,我都不好拒絕他的要求,更何況是曲江輝呢?
劉建國如果打出這個電話,那事情毫無懸念已成定局,而我又不能阻止對方打這個電話。
首先這個事情沒有發生在市區,而是發生在劉建國管轄的縣裡,按道理說,如果出現什麼刑事案件,都是由縣公安局牽頭來處理!
而我卻捨近求遠從市裡調來公安來調查這個事情,本來就有悖常理。
其次就算我是青州市地委副書記,也無權干涉司法系統的辦案程序,所以田立仁要把人帶到縣公安局審理,我只能眼睜睜看着,也不能說出什麼!
再有劉建國做的事情有理有據,而且該考慮到的也考慮到了,如果我拒絕的話,那可真的說不過去了!
還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如果我這樣推三阻四,周圍的人會不會懷疑這個事情有貓膩?
而且劉建國也是算計到了這一點,縣委常委基本都到了,如果他個人來,我可以用權威來壓一下他。
但是當這麼多人面兒,如果真的跟劉建國撕破了臉皮,只會讓事情變得更加糟糕。
怎麼辦呢?我大腦快速的考慮一下,可絲毫辦法都沒有。
劉建國已經撥通了曲江輝的電話號碼,而且將這個事情說了一下,並且曲江輝也不可能拒絕。
放下手機,劉建國笑着對我說,曲局長說了,他們會盡快趕到縣公安局。
聽到這句話,我真的退無可退,只好點了點頭,但心裡卻如十五個吊桶打水七上八下,難道真的要讓他們把人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