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璐的突然出現,讓我所有的家庭成員都接受不了,說實話,我也覺得跟李璐結婚,這絕不是一個最佳的選擇,更不是一個恰當的機會,總感覺我們之間的婚姻就像是一場交易。
晚上我見到了李璐,她問我爸媽對他的觀感怎麼樣?我笑了笑說挺好,但李璐卻撇了撇嘴說,就算我不說,她心裡也能猜到,不過他並不在乎,因爲如果我跟她結婚的話,我的工作肯定有所調動。
我愣了一下問李璐,這是什麼意思?
李璐笑眯眯的說,你就偷着樂吧,不過這個事情現在還屬於保密階段,所以我不能告訴你。
她的眼睛笑得彎彎的,就像兩個彎彎的月亮,估計她是想賣個關子讓我追問,但我只是笑了笑沒有繼續這個話題,她的眼神中露出的一絲詫異。
過了一會兒,她臉上的笑容收斂了,然後很認真的看着我說,現在後悔是不是來不及了?
我笑着伸過手將她拉過來,很認真的說道,每一個人都需要適應過程,不僅僅是你和我。
李露遲疑了一下點點頭,隨後靠在了我的身上慢慢的說道,有人說人生就像一個巨大攪拌機,將所有的東西裝進去,然後通通打散打碎成爲一體,不管你願意還是不願意!
是啊,不管你願意還是不願意!我心裡發出一聲喟嘆!
說實話,這兩天我光顧着糾結這些,但是忘了一個很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冉柔跟林英傑什麼時候走到了一起。
我們的婚期定在了七天後,我的父母並不接受我這種婚姻,而且我的父親在臨走之前跟我談了一番話,他的意思很明確,他對這樁婚姻並不抱有認同感。
他的觀點很明確,李璐的家世跟我的家世相比較起來,那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而天和地能夠合在一起嗎?答案是否定的!
而且父親跟我很直接說,我是爲了自己的前途,纔有了這樁婚姻,根本很少考慮其他,所以他擔心我今後的婚姻生活並不幸福,更何況還有小囡囡這裡,這也是一個非常大的問題。
總之,他對於我這種婚姻持有反對的態度,但是大主意還是我來拿,隨後又說了一句,吳妍帶着小石頭回來了!
我急忙問小石頭的耳朵怎麼樣?我爸輕輕嘆了口氣沒說話,而我當時就愣住了。難道小石頭的聽力受損了嗎?
我當時就給吳妍打了電話,但是電話始終處於無法接通狀態。
我父親撥通了吳巖的號碼,很快就接通了我這才知道自己的電話號碼被她的手機設置成了黑名單。
我接過電話,剛說了一聲,是我,對方立刻掛斷了電話,我看着手機直髮愣,而我的父親說道你最好還是去一趟。
就這樣,我先來到了吳妍的醫院,還沒有到她的辦公室就被幾個保安攔住,讓我立刻離開這裡,否則他們就要報警。
我知道這是吳妍讓他們做,有心想罵這幾個保安一頓,可是我又憑什麼罵人家?我離開了辦公樓,就這樣我一直等在車庫口,等待着吳妍的車出來。
可等到晚上6點多,也不見吳妍的車出來,等我再進辦公樓的時候,有個保安偷偷告訴我說吳妍早已經走了,我知道她不想見到我。
說實話,此刻我的內心充滿了愧疚,對小石頭濃濃的愧疚,我走到了她的家可還是無功而返,就這樣我連吳妍母子的面都沒有見到!
這一次回家我沒有多,很快再次回到了南華,得到的第一個消息就是冉柔已經跟南方投資團達成的協議,準備簽署投資合約。
而這一次投資金額高達30億,這在南華以前絕無僅有,估計在以後都夠嗆,有人能夠突破,很快這個事情被人們所知道,而且所津津樂道。
不少人都說冉柔有辦法,而且有思路能給南華引來這麼大的投資,同時,郭磊的名字也被人們頻頻提到,因爲郭磊在其中起到的作用不小。
尤其快到年底了,這個消息無異於是一針興奮劑,讓原本有些疲軟的南華經濟瞬間變的振作了起來!
魯迅先生曾經寫過一句話,舊曆的年底畢竟最像年底!而此刻不管人們願意還是不願意,這個年根兒越來越近了。
南華市的大街小巷變得熱鬧起來,而且商鋪也跟着紅火起來,大街上熙熙攘攘,都是購買年貨的人,每個人的臉上都露出笑容,畢竟要過年了。
冉柔把我叫到辦公室,從她臉上的喜色能夠看出,她的心情確實很美麗,而且省那邊傳出來的話,省委書記在在一個規格很高的幹部會議上,鄭重其事地談到了南華,而且對冉柔不吝溢美之詞,說她來南華帶來了很大的改變,而且是從頭到腳的變化,總之一句話,冉柔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好乾部。
冉柔這一次很主動的把我讓到沙發上,然後坐在了對面,主動問起我婚期的事情,並且表示如果需要幫忙的話儘管說,我笑着很有禮貌的婉拒了!
就這樣我們聊了一會兒,她問我今年財政結餘情況,我說情況很不好,基本上是寅吃卯糧!
冉柔說先克服一下,等春節過了情況肯定能夠好轉,隨後又聊起了南方投資團的事情,說已經定了,原本打算春節前簽約,但是又覺得時間有些匆忙,所以放在了年後,將情況跟我做了個介紹,我以爲是跟我通氣,可沒想到冉柔並不是這個意思,而是留了後手!
在談話中我注意到,她沒有帶紫羅蘭翡翠首飾!
昨天開常委會的時候,冉柔說今天是舊曆年最後一個常委會,在這裡提前給大家拜一個早年,祝大家春節愉快,閤家歡樂!
接着又說我好事將近,在這裡祝我新婚燕爾,琴瑟永調,同時還說需要請假儘管說,千萬不要因爲工作讓新娘子受委屈。
衆人跟着哈哈的笑了起來,有些人起鬨要喜糖吃,而我笑着說道,沒有問題,不光是喜糖,到時候喜酒管夠你們喝!
就這樣小會議室裡熱騰了一會兒,冉柔笑着擡起手往下壓的手勢,頓時,大家停止了笑語,將目光放在了她的身上,很明顯冉柔比較滿意自己這個手勢的效果,儘管臉上帶着淡淡的笑容,但我注意到她眼神當中的一絲得意。
隨後我們說了一些事情,緊跟着冉柔說了個事,說南華市經濟一直在低谷,所以好幾次該漲的工資都沒有漲,人們一提起工資,就聯想到了一個電器的名字,旁邊馬致遠立刻接了兩個字空調,衆人頓時笑了起來,而我心裡卻打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冉柔接着說,市裡財政能不能想想辦法,誰不說補全部,但補上一部分,先讓人們高興一下,等將來經濟條件好轉了,再將該漲的工資給補回去。
說完這句話,衆人的目光都看向我,我遲疑了一下說道,市裡的財政情況確實不太好,而且現在還是寅吃卯糧,要拿出一筆資金來給人們補發工資,難度可不是一般的大。
隨後我看了一眼身邊的郭磊說道,郭磊副市長你來說說吧,你主管財政比我更應該清楚。
郭磊看了我一眼說道,南華市的財政確實很困難,要給人們漲工資,恐怕夠嗆。
說實話,這是我們兩個人頭一次配合的這麼默契。
冉柔看了我們一眼,手中的鋼筆輕輕敲着筆記本,周圍的人都將目光聚集在她的身上。
這樣吧,我們兩個人分頭到省裡跑一跑,將困難擺一擺,看能不能弄點資金回來,讓南華市的幹部們過一個好年,冉柔看着我說道,我猶豫了一下點點頭。
就這樣在常委會上定下了調子,我立刻動身趕往省城,我總感覺冉柔這麼做肯定有深意,可又弄不清楚她到底想要賣什麼藥?
現在已經臨近年關,要想從省里弄到資金,雖不能說是比登天,但也差不了多少。
到省裡我跑了好幾個部門,可最後一無所獲,實在沒有辦法,我直接找到了杜省長,將南華面臨的問題跟他說了一下。
杜省長說我好大的膽子,這麼多幹部裡邊兒,我是頭一個跟他提出省裡撥錢給南華漲工資,說我能不能要點臉!
我說這也是沒有辦法,下面的幹部嘴張得跟小鳥似的密密麻麻,總不能集體坐在山頭上張開嘴喝西北風吧!再說要臉也當不了飯吃!
杜省長氣的說我臉皮比城牆拐彎處還厚,我說只要能要來錢,就算拿我的臉皮修城牆都行。
就算我好說歹說軟磨硬泡,幾近於腆着臉耍賴皮,杜省長說他也沒有辦法,如果早幾天他還能想點兒辦法。可現在這個時候到哪裡去給我找錢?
他出了個主意,要不然我們兩個人化妝出去搶銀行算了。
我考慮了半天,覺得這個主意確實不太靠譜,逼着杜省長再想個辦法,他老人家直接送我兩個字滾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