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見兩個男人過來,打開車門,把蔣佩佩扶下來,我也跟下來問他們是誰,你們要把蔣佩佩帶到哪裡,我的意思是,最起碼我知道蔣佩佩要到什麼地方,如果真出了問題,也好追查!
這兩個男人一臉的不耐煩,說我別多事,着蔣佩佩就往車上走。
蔣佩佩迷迷糊糊的胡亂揮舞着手,說她不走,她哪裡也不去,放開她!
我追了過去,再次問他們到底是誰,同時看了看汽車牌號,可是我這個動作似乎惹惱了對方。
使勁推了我一把,我踉蹌的向後退了幾步,其中一個人指着我鼻子說道,別給自己找麻煩!
我靠,這些是什麼人,怎麼感覺像黑社會,我心裡有些害怕了,急忙掏出準備報警!
可還沒等我打出電話,一隻手粗暴的把奪過去,同時一個男人問我要幹什麼。
我看着蔣佩佩軟弱地掙扎着,心中更是疑竇叢生,說你們到底是什麼人,我不能讓你們把蔣佩佩帶走,我要報警!
說着就要衝過去,把蔣佩佩跟他們分開,可還沒走幾步,小腹一陣劇痛,五臟六腑似乎都翻轉過來,全身力氣似乎被抽乾,腿一軟跪在地上,用手捂着肚子,腦袋頂住了冰冷的地面,那疼痛似乎讓整個身體都在顫抖。
而我的被扔到地上,屏幕已經摔爛了!
汽車開走了,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出租車司機把我扶起來問我有沒有事情,我真痛的說不話來!
上了車,這時才發現蔣佩佩的手包在車後座上,我勉強拿出蔣佩佩的,翻出那個王八蛋的電話號碼,記在了我的上,如果出了什麼問題,也好有個線索,我當時這樣想!
第二天早上本來要回家,可是蔣佩佩這裡實在放心不下,如果出了問題……,當然不出問題最好!
可是蔣佩佩的又在我這裡,沒法聯繫她,只好帶着宿舍裡等,可是溜溜的等了一天,也沒有對方的消息。
本來想要回家,看來這家真的回不成了,因爲星期日下午四點鐘就要回學校報到,老周開車回去了。
晚上我一個人在宿舍裡看着一週課堂上做的筆記,時不時將自己的感悟批註在一旁。
響了,我看了一眼是陌生的號碼,我接起來,裡面傳來蔣佩佩的聲音,問我她的包是不是在我這裡。
我說在我這裡,問怎麼給她!
蔣佩佩說這個包我先拿着,最近幾天身體不舒服,需要請假,她已經跟曹處長打好了招呼。
我想問問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但還是忍住了,就這樣結束了通話。
我給曼妮打了一個電話,曼妮聲音懶懶的,我說怎麼了,她說感冒了!
我心裡那個着急,問她要不要緊,吃藥了沒有,我要立刻回去!
曼妮說不用了,身體好多了,而且下個禮拜她要來省城,聽到這句話我那個高興。
又叮囑了她按時吃藥,卿卿我我了一會兒放下電話。
有人敲門,我打開,一個陌生人,我有些納悶問他是誰,對方問我是不是張子健,我點點頭說是!
接着他說蔣佩佩是不是有個包在我這裡,我說是,對方直接讓我把包給他!
我靠,這是什麼情況,昨天被人打了一頓,今天進門就要包,心裡挺火,問他是誰,到底要幹什麼!
對方說我沒有必要知道,讓我把包給他,說實話,我真不想給,可是一想到剛纔蔣佩佩在電話裡確定了包在我這裡,十幾分鍾後就有人過來要包,說明蔣佩佩跟他們在一起。
我也不想多事,就把包給了對方,對方拿過包直接走了。
我心裡直犯嘀咕,蔣佩佩電話裡的王八蛋到底是誰,難道是她老公?難道她老公是黑社會?我靠,真的弄不懂!
到了第二天下午,我才知道蔣佩佩請了兩個星期的假,另外還有一件事情讓我更加心裡不舒服,小秦退出了青幹班。
儘管我對小秦心裡有芥蒂,但依舊想問問鄭偉這廝到底怎麼回事。
當天上午,我正在上課,沒想到學校教務處處**曉東把我叫到辦公室。
我去了辦公室,毛曉東直接問我是不是目前還在停職調查中。
我愣了一下,緊跟着意識到肯定是姚學成把這個事情告訴了鄭偉,而鄭偉根毛曉東說了,毛曉東要在這個事情做文章。
這事情想瞞瞞不住,索性痛快地承認了!毛曉東說我們市裡搞什麼,來的都是優秀的青年幹部,怎麼會讓停職調查的人來,簡直是不負責任。
毛曉東說我回去吧,青幹班不是給我這樣的人開辦的!
當時我心裡真的挺氣憤,可我還是忍住了,看了毛曉東一眼轉身離開。
出了門正碰見鄭偉他們幾個人過來,鄭偉得意的看着我,他身後盧喜江說道,沒想到青幹班竟然有被調查的壞人,幸虧有人慧眼如炬,要不然讓這樣的壞分子擔任班長,傳出去簡直是笑話。
就是,就是,其實也難怪,他們市裡實在沒有優秀人才,只能隨便弄個壞分子頂數,真的令人感到不可理解啊!接着有人說道,
我懶得理他們向前面走去,沒想到鄭偉攔住我說,張大班長,不知道你下一步要給我們佈置什麼任務啊?
說完這些人狂笑起來,我淡淡的看了他們一眼,向着前面走去,身後那幾個人就像野狗一樣,不停地吠叫着,吠叫着……。
曹處長給我打電話問怎麼回事,我將事情說了一下,曹處長頓時火了,說要找毛曉東交涉這個事情,我說不用了,說實話,對於這個青幹班我一開始並沒有太大的興趣。
只不過命運再一次將我推到了前面,只不過又狠狠的耍笑了我一把,也許他在不遠的地方,看着我不停地狂笑。
我幹嘛讓他狂笑,不可執不可留,我真的沒有放在心上!開始慢慢收拾自己的東西,準備回家!
收拾完東西,辦理了退宿手續,拿着東西走出了宿舍樓,看見郭志勇還有幾個學員等着我。
我笑了笑,心裡感覺挺舒服,最起碼這段時間的相處,還是得到了別人的認可!
郭志勇朝地上狠狠啐了一口,說了聲王八蛋,要不是有個好老子,憑他能到這裡班裡來!
我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說有機會去我那裡,做東,保證用百分之一百二的熱情招待。
又說了一些道別的話,我跟他們揮了揮手,離開了省委黨校!
到了車站買了一張臥鋪票,還有兩個小時纔開車,我到了車站裡,坐在椅子上等候着。
百無聊賴中,我又拿出筆記慢慢翻看起來,說實話,這個時候讓我離開心中真有些捨不得。
倒不是捨不得這個青幹班的名額,而是捨不得那些課程,那可是省內國內各個領域的專家,這樣的學習機會絕對是可遇不可求的!
到了上車的時間,我進了站,找到鋪位將東西收拾了一下,這時我聽見喇叭中廣播,張子健,旅客張子健,請速到九號車廂,請速到九號車廂!
這是啥意思,我有些疑惑,到了九號車廂卻看見毛曉東一張焦急的臉,看見我過來,幾步跑過來,還沒到面前,腳下一絆,直接摔到地上,看起來就好像向我施跪拜大禮。
我有些納悶,他這是啥意思?
毛曉東爬起來怒聲說道,誰批准我離開學校的!
聽到這句話,我倒是挺納悶,啥時候黨校改成監獄了!我說毛處長不是說讓我離開嗎?
毛曉東臉色露出慌張的表情,說他沒有說過這句話,肯定是我聽錯了!
我笑了,說我還不到耳背的歲數,毛處長可是親口對我說,我回去吧,青幹班不是給我這樣的人開辦的!
毛曉東臉上神色更緊張,正在這個時候,有人問我是不是張子健。
我扭過頭,一個四十左右的男人,戴着一副眼鏡,看起來文質彬彬的看着我。
我點點頭說是,對方說他是省委辦公廳,讓我現在跟他走!
我吃了一驚,省委辦公廳找我幹什麼?對方說時間比較急,立刻走吧!
就這樣我稀裡糊塗的跟着他下了車,臨下車我瞅見毛曉東滿頭是汗‘面如土色的站在車廂裡。
一輛黑色奧迪車停在站臺,我坐進車裡,這時火車緩緩啓動,而我並沒有看見毛曉東從車上下來。
我心中充滿了疑惑,省委辦公廳找我什麼事情,還有毛曉東看起來很害怕,而且害怕到忘了下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本來想問一下,可是對方坐在車前面,似乎沒有跟我交談的意思,所以我坐在車後面,帶着滿腹的疑竇,跟隨着車一路向前。
二十分鐘後,車駛進了省委大院,車停下來,對方說道到了,我打開車門下來。
看着對面的省委大樓,這一幢十五層高的大廈,看起來似乎還有平淡不起的大廈,似乎帶着無窮的魔力,讓我,讓我竟然渾身不受控制的開始輕輕顫抖起來。
對方走到我身邊,說道走吧,說完向着大樓走去,我定了定神跟在他後面,走進了省委大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