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曼妮從省城回來,轉天就聽說她跟萬副秘書長因爲工作的事情大吵了一架,可我心裡清楚,我佔了主導因素。
就這樣眼瞅着下鄉的時間越來越近了,我的心漸漸沉到了谷底,看來真的要打上揹包遠行了。
我被安排到前進鄉,職務副鄉長,黨委成員,在同期的下鄉幹部裡,我的安排算是很不錯的!
我知道這裡面肯定有李部長起作用,而且前進鄉地處城鄉結合部,離市比較近,應該是爲了照顧我回家方便。
辦公室裡的人得知我下去要當副鄉長,都挺詫異,機關的人到基層任職不是沒有先例,可是一般情況都是提拔,可我卻是平職調動,這裡面暗含的意思就很微妙了,再一聯想到我得罪了常務副市長馬寶三,裡面的意思呼之欲出。估計古時貶官,就屬於我這樣的!
管他呢,idon’tcare!
晚上我躺在牀上,柳曼妮枕在我的胸口,窗外月光靜靜灑進來,甜謐的氣氛蔓延。
你真的要去?柳曼妮問道。
我思考了一下,輕輕點頭,其實因爲這個事情李部長還把我叫到辦公室,私下跟我談了談,
在基層雖然看起來有些苦,但機會要比機關更大一些,接觸的層面更廣一些,遇到的事情也更多一些,得到的鍛鍊也就越多,成長的也就越快!
所以一定要正面看待這個問題,切不可消沉,讓我去了好好幹幹,一定要幹出成績,只要有了成績一切都好說。
而且前進鄉副鄉長,黨委委員,領導班子的重要成員,所以工作開展起來應該很容易上手。
去了切記多學習,而且認真的總結,爲今後的成長奠定厚實的基礎。
聽了李部長的話,也許是因爲我天生有種不安現狀,總想尋找突破的心裡使然,還有一份建功立業的雄心在,所以反而對下基層有了種莫名的期待。
開玩笑班子成員,這可是有決策權滴!
柳曼妮點着一顆煙塞到我嘴裡,接着自己又點着一顆,慢慢的抽了兩口對我說道,走仕途步步驚心,而且還要付出常人所體會不到的艱辛,其實不如辭掉工作做生意,自己當老闆誰也不伺候!
聽到曼尼的話,我確實有些動心,可是一想到自己今年三十四,已經不年輕了,雖然是學金融可沒有半點實際操作經驗,下海掙了還好說,如果淹死怎麼辦?
再說做生意還得面對那些工商、稅務、衛生、防疫林林總總,說是誰也不伺候自己當老總,可是這些不是老總勝似老總,隨手一個姿勢,就會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與其看他們的臉色,還不如當個副鄉長,把這裡當做我的仕途騰飛的起點,只要努力作出成績,不愁幹不出一番事業。
我把這些話跟曼妮說了,曼妮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抽着煙,過了一會兒,把菸頭摁在菸灰缸,猛的撲上來,死死摟着我,紅脣有些急切的吻過來。
我正抽着煙,嚇了一跳,手裡還夾着煙,差點燙着她。
煙,煙,在我含糊的叫聲中,一條靈巧的小蛇遊進了我的嘴裡。
小香舌暗吐,撩着我的舌尖,繚繞在一起,難解難分。
月光照在她的身上,更顯出肌膚的白嫩,黑色頭髮鋪散在牀上,更顯出驚心動魄的美。
如果說將曼妮比喻成藝術品的話,一定是毫無瑕疵、價值連城的那種。
就這樣我站在牀邊默默的欣賞的,曼妮的胸口微微的起伏着,一雙妙目看着我,似乎在發出無言的召喚。
子健,我,我冷!曼妮低聲說道,我笑着過去,將她摟在懷中……。
一彎盪漾的春水,在緩緩的鋪展開來,輕輕地低吟在房間裡迴盪!
也許是臨近分別,曼妮表現的分外主動和熱情,我差點招教不住,在數度巔峰之後,我們渾身的骨頭似乎被抽去,躺在牀上喘着粗氣。
過了一會兒,我感覺一隻手在輕輕地揉動着,我笑着問還沒有飽!
曼妮低聲在我耳邊說道,你這傢伙一向不老實,我一次榨完你,省的在外面沾花惹草!
冤枉啊,我怎麼會,話還沒有說出口,曼妮低下頭,我感覺一條靈蛇在頂端輕輕的遊動着……。
第二天早上醒來,看見曼妮穿着一件白色寬大的男式襯衫,端着早餐走過來,白生生的兩條美腿漏在外面,更顯得挺拔修長,髮髻隨意的挽了一下,更顯得俏麗嬌媚,而且風情萬種。
曼妮把做好的早餐端過來,上面煎火腿,煎雞蛋,還有烤麪包以及以及幾樣小菜,還有熱好的牛奶,散發着濃郁的香味。
原本就已經消耗過度的肚子,立刻發出響亮的咕嚕聲,曼妮抿嘴笑了!
管他呢,我抓起煎雞蛋咬了一口,沒有凝固的蛋黃流下來,我急忙用手去抹。
你呀,你真是大孩子!曼妮嗔怪了一聲,拿過紙巾輕柔的給我擦了擦,癢癢的!
衣領中露出雪白的脖頸,透過衣領的縫隙更能看到雪白的隆起微微顫抖。
曼妮發出一聲低呼,而我卻一把抱住她倒在了牀上。
你,你還沒有夠啊,曼妮低呼了一聲。
我用行動表達了思想,一條白色的小布料直接扔到地上。
你這傢伙,吃飯也不老實,在曼妮嘴裡低呼聲中,我長驅直入!
忽然我有了個主意,低聲在曼妮耳邊說道,曼妮輕輕啐了我一口,說我下流。
我說一江春水向下流,最後曼妮實在拗不過我,轉過身,我將餐盤放在了雪白柔膩的新月之上,運動吃飯兩不誤,不禁爲自己絕妙的想法,點了個贊!
時間一天天臨近,這段時間我跟曼妮就像瘋了一下,只要有時間就在一起,某天我照鏡子,竟然發現有了八塊腹肌!
第一批幹部下去了,第二批臨近了,揹包已經收拾好,就等着一聲令下,開啓廣闊天地大有作爲的旅程!
Wωω ⊕тTk ān ⊕C〇
我接到通知,明天早上八點半,在小禮堂集合,接到這個電話,我本來患得患失的心情,瞬間變得平靜下來。
就好像參加考試一樣,既然考完了,管特麼的考好考壞,反正是考完了!
晚上耿明請我吃飯,一進門就給了我熊抱,然後用依依惜別的目光看着我,我怎麼瞅也是喜悅大於歡樂!
去你的,你搞什麼?
耿明用手指擦了擦眼角不存在的淚水,他們領導已經處於病危當中,估計沒幾天就要開追悼會,然後一個勁的問我,剛纔表情怎麼樣,是不是特有那種心中無比沉痛,而無法表現出來,既莊重又內斂的高格調。
我去,竟然拿我練手,你要是在追悼會上擁抱你領導,那才叫真的高!我翻了個白眼說道。
沒想到這廝眨巴了兩下眼睛,說這個可以考慮。
我說,你強,你已經將世界五百強遠遠拋在了地平線之後!
這次吃飯也就是我們兩個人,兩瓶飛天茅臺,一人一瓶誰也別勸誰,不夠了上啤酒,耿明跟我說。
行啊,這個誰怕誰,服務員將菜端上來,我們開始喝,一邊喝着一邊閒聊着。
過了一會兒耿明問我最近見到吳妍沒有,我沉默了一下搖搖頭。
其實她過的並不是太好,耿明遲疑了一下說道。
我沒有說話,而是喝了口酒,耿明也沒繼續這個話題,喝了差不多半斤,我去衛生間。
從衛生間裡出來,路過一個包間,門打開有個女人從裡面跑出來,腳步蹣跚看來沒少喝酒,我沒注意。
接着又出來個男人,一把將這個女人揪住往回拉。
放開我,你放開我,我不喝了,我要回家,女人斷斷續續的說着。
這句話如同炸雷在我耳邊響起,扭過頭,果然是吳妍。
這個男的幾乎把吳妍摟在懷中,而且嘴還往臉上湊,吳妍使勁推着。
草泥馬!
我過去一把扯開那個男人,將吳妍護在身後,這個男人吃了一驚,用手指着我,你特麼的是幹啥的!
我當時真的是怒火萬丈,直接擡起手就給對方一個嘴巴子,吼道,我特麼的就是敢你的!
這男的溜溜在地上轉了三圈,接着一屁股坐在地上。
我回頭看着吳妍,吳妍怯生生的抓着我衣角,看上去就像風雨中無助的小鳥,看着讓人心疼!
走,我送你回家!我扶着吳妍轉身就走。
這個時候從包廂裡走出來一個人,是吳妍醫院的副院長。
他看見我吃了一驚,可轉眼就像不認識我一樣,你幹什麼,爲什麼打人,這個副院長怒聲問道。
我冷笑了一聲,懶得跟他們說話,這個副院長我早就聽說過,老色鬼一個,專門對醫院女醫生下手,曾經好幾次被人在牀上抓住,他們叫吳妍吃這頓飯,那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我拉着吳妍就走,副院長過來攔住我,你別走,打人還想跑,報警,立刻報警,我認識這裡的所長,光天化日行兇這還了得,嘴裡喊着。
旁邊好幾個包廂的人出來看熱鬧,而且服務員跑過來。
吳妍臉色慘白,死死的抓着我的衣角,嘴脣緊閉,眼淚急的流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