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有沒有本事,要讓領導去說。因爲,說到底本事是領導給的,領導讓你有你纔能有,領導不讓你有,你本事越大越倒黴。
這句話我也想不起來,在哪裡看過,開始覺得這句話有些太誇張,但是隨着一路走來,對這句話理解也越來越深刻。
爲什麼會有這樣的怪事情,能力很領導有關?主要是官場人總是將權力價值作爲人生價值的核心,將追求仕途作爲一切行動的準則,在心理上造成了屈從強權的習慣。
再有就是現行體制的弊端,官員的仕途升遷大多時候並不是掌握在組織手中,而是掌握在少數人手中,所以升遷並不是通過能力體現,而是通過跟這些大人物關係近疏而表現。
這就造成了在下級眼睛裡,領導利益才無小事。
我記得有次某個大人物的父親不幸駕鶴西遊,我去參加追悼會,其中有一個市級領導竟然嚎啕大哭,哭的那個傷心,倒是真正死了爹那個,相比較起來這個纔是親的他反倒是乾的。
說實話我當時從內心深處鄙薄其爲人,做人能如此沒有底線!
但話又說回來,一個堂堂地市級領導竟然如此失態,爲的是什麼?還不是爲了頭頂的官帽,爲了這頂官帽真的什麼都可以做出來。
另外還有一件事情,我身邊的真事情,那還是十幾年前,單位裡有個小科員姓趙娶了一個漂亮老婆,過了兩年升了科長,而且還是挺有權的口。
有人跟我說這小子是靠老婆升的官,那時候我還挺純潔,表示不信,後來有一次看見他老婆跟單位領導從賓館裡出來,我這才相信。
其實這些醜事真的很多,當然並不是說這些人本來就沒有廉恥,而是往上爬的**讓他們把廉恥踩在腳下,把開塞露當潤膚露抹在臉上!
古有女子的三從四得,現代官場也有自己的三從四德,:領導出門要跟從,領導進屋要隨從,領導指揮要服從;領導的酒要喝得,領導的氣要受得,領導的話要記得,領導的秘密要守得。
另外還要記得,下級對上級要尊重,可能你心中並不認爲這個領導值得你尊重,但場面上,下級對上級的禮儀、面子還是要維護的,不能不懂規矩,這也是官場的遊戲規則。尤其是越是輕視的人,場面上還是要表示尊重。
總之,一句話,上級得罪不起!
我拿出手機調出林媚兒的電話號碼,打過去,通了但是沒有人接,等了一會兒我再打,這一次通了,是林英傑。
我好沒有說話,對方直接罵過來,說我這個混蛋想要幹什麼,難道害的林媚兒不夠慘,現在又想幹什麼。
我聽着電話裡他的咆哮,過了一會兒,趁林英傑換氣的時候,我說道,我要見林媚兒。
林英傑說不可能,我說人已經來到軍區大院門口,我要見林媚兒!
林英傑說我竟然敢來,我說來了就不怕,林英傑說讓我等着,我淡淡的說道,我肯定不會走!說完掛掉電話,靜靜看着門口的那兩個士兵。
我記得那天是個大晴天,而且陽光直射在刺刀上,明晃晃的,亮得有些睜不開眼。
我忽然想起天龍八部中,喬峰帶着阿朱闖入聚賢莊的片段,說實話看到這一段我真的是熱血沸騰,對於金老先生筆下的喬峰,只有兩個字來形容,那就是仰望!
我不知道爲什麼自己會有這樣的想法,我並不是想拿自己與喬峰比肩,但也許我跟他的心情都是一樣,明知不能去,但偏偏要去!
一輛敞篷軍用吉普車伴隨着刺耳的摩擦聲,林英傑從車上跳下來,朝着我衝過來。
我靜靜地站在那裡,嘴角帶着一絲淡淡的微笑……。
說實話幾年之後有個詞迅速走紅,而這個詞來描述我當時的狀態,確實挺貼切那就是裝逼!
別看我神情淡淡的站在那裡,可小腿肚子都感覺轉筋,林英傑在我面前,這廝本來就長得高大,身材魁梧,給我感覺真像是小山似的!
而且我有種錯覺,這小山一拳打過來,我絕對妥妥的被ko!
兩隻手握得緊緊的,我都能聽見骨節的爆響聲,我擦,面對人形的暴龍,我還能保持站立狀態,想一想都覺得不可思議。
就這樣我們對視了差不多有一分鐘,我說要不你打死我,要不我進去!
說完這句話,我邁開腿向裡面走去,說實話,當時感覺邁出那一步,腳底都是虛的,平坦的路面竟然就像踩在棉花上。
可我沒走兩步,一隻大手薅住我的脖領,還沒等我反應過來,人已經被拽到吉普車上,林英傑冷笑幾聲,說讓我坐穩了!
我還沒反應過來,吉普車像脫繮的野馬竄了出去,我的後背狠狠撞在車椅上,還沒等反應過來,一個急剎車,頭砰地一聲撞在前面駕駛臺上。
眼前發黑,金星亂冒,我聽到林英傑怪笑了幾聲,接着汽車猛地啓動,這一次我學乖了,手緊緊抓着車椅,隨後將安全帶繫好。
幾分鐘車停在了一棟小樓前,林英傑說我還真有種,敢來!
我說爲什麼不敢,難道這裡是龍潭虎穴,林英傑嘿嘿冷笑了幾聲,說了聲請吧!
我深深吸了口氣,向着小樓走去,站在門口敲敲門,有人把門打開,是一箇中年婦女看起來挺乾淨,沒說話,轉身走了,我走進了這棟小樓。
換了鞋,向着裡面走去,後面被使勁推了一把,我扭過頭怒視着林英傑。
林英傑說我磨磨蹭蹭,趕緊走!
這是有人喊了一聲,英傑!林英傑用手指了我一下,意思讓我小心點,一膀子撞開我,向着裡面走去。
林雪健坐在沙發上,面無表情地看着我,而我走過去,看了一眼,坐到了對面的沙發上。
林英傑怒聲喝道,誰讓我坐的,這不是我坐的地方!
我擡起眼看了他一眼說道,難道這不是給人坐的?
林英傑瞪起眼睛,林雪健擡起手,林英傑怏怏的看了我一眼,鼻子哼了一聲,將頭扭到一邊。
林雪健問我來幹什麼,我說這樣拖下去也不是個事,事情出了總得解決,這樣對大家都好!
林雪健問我怎麼解決,我說很簡單交給法律解決,法律應該是公平的!
我說完這句話林雪健笑了,不過是冷笑,而且這冷笑就像一柄柄快速飛旋的鋒刃,在不停的刮削着我的神經!
林雪健從腰間一抹,一把手槍,緊跟着拍在旁邊的茶几上,眯着眼睛看着我,一個字一個字說我,小兔崽子跟他講法律,信不信他一槍崩了我,而且不用擔任何責任。
我能看出來他是認真的,心狂跳着,可越是這個時候我越要冷靜,而且決不能表現出任何害怕的樣子。
我笑了,而且笑得挺開心,林雪健面無表情地看着我,過了一會兒我說道,林司令你太讓我失望了!說完站起來就走。
林英傑過來揪住我說不能走,我扭頭看了林雪健一眼,林雪健擺擺手,林英傑把手放開,又使勁推了我一把,我踉蹌的退了幾步。
林雪健說雖然林家不是什麼龍潭虎穴,也不是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接着問我跟林媚兒之間的事情怎麼了解。
我說我可以到公安局自首,林雪健冷笑了一聲,說打得好算盤,真去公安局自首,他們林家的臉面要不要了,林媚兒以後怎麼做人!
我說那你想怎樣,林雪健看了林英傑一眼,林英傑拿出一把左輪手槍,抖了一下,隨着幾聲脆響,地上多了幾顆黃橙橙的彈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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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林英傑扣上彈倉,搓了一下,彈倉快速轉動了好幾圈,直接扔到我面前。
林雪健說,他解決的方式很簡單,槍裡有一顆子彈,如果我連扣三槍沒事,這事情就一筆勾銷,他讓林媚兒去自首。
如果我死了,只能怨運氣不好。
原來這個老傢伙是要跟我玩俄羅斯輪盤賭,我擦,平日在電影裡出現的情節,竟然要發生在我身上,不禁有種荒誕的感覺。
林雪健看了我一眼說道,怎麼不敢,如果不敢,讓我跟曼妮離婚娶林媚兒,然後林媚兒去投案自首。
我苦笑了一下,說道,還真看得起我!
林雪健沒有說話,林英傑在旁邊說我,是個男人就把槍撿起來!
看着那把槍,我真的很糾結,同時又感到深深地恐懼,槍,又不跟別東西一樣,而且裡面還有一顆子彈,如果我開的第一槍,就有子彈的話,豈不是像電影裡一樣,腦袋變成爛西瓜。
可是讓我跟曼妮離婚娶林媚兒,根本是不可能事情,怎麼辦,我怎麼選擇!
林雪健看我不動手,冷笑一聲,抓起茶几上的槍指着我,說我要不答應他的條件,要不賭一把,要不他一槍打爆我的頭!
我愣在那裡,看着那把左輪手槍,烤藍的槍管在陽光下散發着幽幽的光芒。
砰地一聲悶響,我的耳朵翁的一聲,一股強勁的氣流,身體猛地一震,對面的牆皮飛濺開,無數細小的石子打在我的臉上,生疼!
等我反應過來,才知道剛纔林雪健開槍了,而且是子彈擦着我的腦袋邊飛過。
林雪健用槍指着我慢慢的說道,他數到三,要麼我做選擇,要麼他替我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