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公安局和省公安廳組成聯合調查小組,竟然查出華達礦業公司,名爲鐵礦,實爲非法鍊金的事情,被查了出來。
作爲礦業公司的法人代表方達友直接被公安機關控制起來,而且這事情很快上報到市裡和省裡。
市裡得知這個事情後,表示一定要嚴肅處理!
省公安廳那邊傳下話,說事關重大,要求市裡把方達友轉交給省公安廳,由省公安廳接手辦理這個案子。
消息傳過來,市裡面嘴裡說着移交,可是一直在找各種藉口拖延,很明顯他們不願意移交給省公安廳。
其實這個事情跟安志國關係不大,此刻的安志國去了公安部接受爲期三個月的培訓,實際主持工作是副局長楊松,而楊松是張洪量這一系的人馬。
有人說華達礦業公司背景深厚,這件事情水很深,還有人說主要是我和冉柔兩個人發現了華達礦業公司內幕,所以要謀殺我們。
不過過了兩天,海燕的父母親來到市紀檢委,爲他們的女兒喊冤,不過針對的並不是齊駿和蔣啓涵,而是我!
他們的證據就是那盤錄像帶,據說是在收拾女兒遺物的時候,發現了一封遺書還有一盤錄像帶。
遺書上說,我對海燕始亂終棄,而海燕肚子裡的孩子也是我的,在我無情拋棄了海燕之後,海燕精神崩潰自殺了!
姑且先不說遺書的真假,他們手中的那盤錄像帶,正是那次我被他們下藥,跟胡曉瑩和海燕一起被拍下來的。
而這盤錄像帶是最致命的東西,而且加上所謂的海燕遺書,立刻我成了人們茶餘飯後的談資,也成了口誅筆伐的對象。
好在對於這個事情,我早已經跟曼妮說過,曼妮說目前的關鍵不是爭論是非曲直,而是找到胡曉瑩,只有找到她事情纔有迴旋的餘地。
可我又何嘗不知道呢?自從在香港見到一次之後,我託程思睿幫忙,可是程思睿去了之後早已人去樓空,而且發動了不少關係尋找,也沒有找到胡曉瑩的蹤影。
換句話說,胡曉瑩就像一滴水般,消失在茫茫人海中。
我聯繫了程思睿,程思睿說一直在尋找,可還是沒有線索,只有兩個可能,那就是胡曉瑩不在香港,要麼就徹底消失了!
程思睿既然這樣說,那麼說明胡曉瑩真的不在香港,找不到也沒有辦法。
這事情鬧得挺轟動,而且海燕的父母竟然將棺木擡到了市委門前,上面書寫着白色橫幅,要求嚴懲殺人兇手,當然我就是那個殺人兇手。
我直接給齊駿打電話,問他這樣有意思嗎?
齊駿淡淡的說道,他就是想看看一千萬究竟會又怎樣的效果,而且看起來效果還不錯。
我冷笑了幾聲,說他這樣做不怕報應嗎?
齊駿竟然笑了,說他什麼都怕,唯獨不怕報應,如果有報應的話,一定讓我抓一個過來,讓他開開眼。
我說咱們走着瞧,齊駿說他的生活太平淡了,不知道我會給他帶來怎樣的驚喜……。
縣裡人也議論紛紛,高曉亮和唐利生他們都跑過來問這個事情,我說清者自清,濁者自濁。
這一次周友義倒是沒有跟我交流什麼,縣委那邊很安靜,就像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一樣。
而且常市長也沒有打電話,我知道在事情沒有明朗之前,他肯定不會聯繫我,而我也沒有給他打電話。
轉天市紀檢委還有組織部來人,對我下達了停職決定,並且再一次讓我在了雙規通知書上籤了字。
我在雙規通知書上籤了字,並且認真看了看筆跡遒勁,氣勢縱橫,少有的好字!
緊跟着紀檢委開始在縣裡調查,而且這一次來的人非常多,談話涉及的層面也非常大,看來是非想找出我的問題。
與此同時,我並不知道,就在幾天前,我的賬戶憑空多了一筆錢,這筆錢不多不少正好一千萬。
當紀檢書記呂巨洲說出這個事情,我簡直不相信自己耳朵,對方說這一千萬是方達友給我的賄賂,而且方達友已經承認,是在我的暗示下,存進了我的戶頭。
說實話,我這個人對於錢沒啥概念,而且跟我共事過的人,對我有個評價,那就是張子健不貪!
可是憑空出來一千萬,這絕對是我沒有料想到的!
呂巨洲讓我說清楚這個問題,我說這是栽贓陷害,呂巨洲問我難道錄像裡面的人不是你嗎?難道這也是栽贓陷害?
我說當然是栽贓陷害,這是針對我的陰謀!
呂巨洲冷笑了幾聲,說花一千萬來栽贓陷害我,未免實在有些太害人聽聞了吧!
我說這是齊駿和蔣啓涵的陰謀,我也沒有隱瞞,將所有的事情都說出來。
而呂巨洲冷笑了幾聲,說我的故事編的不錯,讓我繼續編。我說這全部都是實話,而且海燕爲什麼會到銀行兌換一千萬支票?這支票就是奇駿給她的,後來因爲支票不能兌現,所以她自殺了。
呂巨洲說這個事情他可是聽到了另一個版本,接着呂巨洲說出的話,簡直讓我差一點崩潰。
原來他說這一千萬支票是我跟方達友索要的,因爲我跟海燕有了苟且之事,並且海燕有了孩子,要逼迫我離婚跟她結婚,但是我不同意,海燕就拿錄像帶的事情威脅我,要到紀檢委告發我。
最後兩個人協商好,分手費一千萬,於是方達友開出一千萬支票,我把支票給了海燕並且拿回了錄像帶。
拿回錄像帶後反悔,通知方達友讓支票作廢,然後悄悄把錢轉到我的戶頭,這樣海燕因爲支票事情被騙,萌生了輕生念頭。
在臨死之前寫下遺書,揭穿了我的醜惡面容,說完這些呂巨洲得意洋洋的看着我。
而我只想說一句話,頂你的肺啊!
呂巨洲繼續說,桃色錄像帶還有一千萬,又逼死一條人命,讓我考慮清楚,這事情絕不是小事情,不過呢,事情不是沒有迴旋餘地!
說完這句話意味深長看着我,我淡淡的問道什麼餘地?
呂巨洲說出了三個字,周皓軒!
我聽了之後立刻明白了,原來還是想從我這裡掏出周皓軒那兩千萬的事情。
我說如果我說了,就沒有事情了?
呂巨洲立刻說道,沒有問題,他可以保證,只要我說了什麼事情都沒有。
我笑了笑說道,可惜我真不知道!
呂巨洲臉色變了一下,緊跟着冷笑幾聲,說我難道不清楚會有怎樣的後果嗎?
我說會有什麼後果姑且不說,我先說兩個問題,麻煩呂書記幫我解答。
第一個既然我拿到了錄像帶爲什麼又會出現另一盤錄像帶?
呂巨洲說很明顯海燕信我不過,所以又保存了一盤,以防止萬一。
我說好,既然海燕手裡還有錄像帶,那麼應該繼續找我纔對,但爲什麼要自殺,請呂書記幫我解答一下。
呂巨洲被我問的噎住了,過了一會兒說我狡辯,事實已經很清楚,還在做無謂的抵抗。
我說不是抵抗,而是爲自己的清白抗爭!
呂巨洲冷笑了幾聲說我,如果我有清白的話,那也是以前的事情了!
我當時真的出奇的憤怒了,這些人顛倒黑白,真正的兇手卻逍遙法外,怒聲說道,呂書記你是紀檢委書記,你本來代表的是黨紀,黨紀就是保護遵紀守法的黨員,懲處那些爲非作歹的腐敗分子,但是我在你的身上,看到了截然相反的內容。
黨紀已經成爲你私人打擊他人的工具,從你的身上我看不到黨紀的公平性,你讓黨紀蒙羞,你是黨紀的恥辱!
呂巨洲勃然大怒,用手指着我說是花崗岩的腦袋,死不悔改!還說他在紀檢崗位幹了這麼多年,查出的案件無數,但是像我這樣有恃無恐,死不悔改的從來沒有見過。
我淡淡的說道,那是因爲我是清白的,我的身後站着黨紀國法,我就不信黨紀國法因爲一個人或者幾個人的顛倒黑白,失去了公平性和正義性!
我最後對呂巨洲說道,人可能一時得勢,絕不可能一輩子得勢,人也許能一時隻手遮天,但永遠掩蓋不住事實的鋒芒,真相總有一天會大白天下,而那些自以爲能翻手爲雲覆手爲雨的敗類,最終會站在審判席上,等待着黨紀國法的嚴懲!
呂巨洲氣的渾身哆嗦,但我從他的眼神中看出幾分恐懼,我笑了起來。
忽然想起譚嗣同的一首詩,“望門投止思張儉,忍死須臾待杜根,我自橫刀向天笑,去留肝膽兩崑崙!”
呂巨洲點點頭說,好,好,說我到現在還執迷不悟,那麼所有的後果就自己承擔吧!說完這句話走了!
我坐在空蕩蕩的房間裡,看着對面牆上懸掛的國旗和黨旗,不由得笑了笑……。
事情很明顯,是齊駿一手策劃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想要陷害我,估計是爲了金礦的事情。
不過我想這裡面肯定還有更深層的原因,牽扯到了省一級的高層爭鬥,應該是林書記跟齊曉在鬥法,而他們的目的就是要從我身上得到了周建設在出讓土地中,出現的問題。
近而用周建設將林書記牽扯在內,說實話這計策還真是一石三鳥,我估計接下來我的日子會很不好過,而且是非常,非常的不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