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橋區城區改造還有高新科技工業園區,成爲了省重點工程之一,這樣不論在政策上,還是經濟上都有了很大的優惠條件。
很快紅橋區變得熱鬧起來,不少人都來了,因爲這裡蘊含着非常大的商機。
說實話,我真的沒有想到紅橋區改造,還有高新工業園區會成爲省重點工程,這一點要感謝林書記。
同時也要感謝薛部長臨走時候跟我說的幾句話,他讓我儘快把這兩項目整理出來,上報省裡面,省裡好給立項!
我聽到這句話,心情當然大好,抓緊時間作出佈置!
不過送交省裡,我本以爲會經歷一些波折,畢竟齊曉還有蔣宗濤在上面,但沒想到很快就通過了,這讓我感到有些奇怪。
當時我並不理解,但是過了一段時間我才明白,這兩個審批項目不過是引子,而這個引子引發的事情卻是我遠遠沒有想到,而且很多人都沒有想到。
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走進我的辦公室,帶着討好的笑容遞給我一張名片,我看了看點點頭,說了句我知道了。
對方臉上立刻露出喜色,從手包裡拿出一個信封遞過來,我看了一眼說道,收回去,要不是你姓蘇,我早已經把你轟出去了。
這個男人臉上露出幾分尷尬的笑容,我說行了,你找一趟高樂山,記住保證質量,如果質量出了問題,誰也不行!
這個男人點點頭,說了兩句感謝的話走了,他走了之後,我給蘇紅打了一個電話,說事情辦妥了!
蘇紅很高興,說請我吃飯,我說最近是有些忙,那啥過兩天!
蘇紅不無哀怨地說看來她這個姐姐,想見弟弟一面也困難了。我急忙說不困難,不困難聊了一會兒掛了電話。
我用手機拍了一張齜牙咧嘴的自拍照,用彩信發過去,旁邊標註了一句話,不困難吧!
過了一會兒,蘇紅髮過一個彩信,也是自拍,拍的很漂亮,不過是白眼照,同時還有三個字,誰稀罕!
我哈哈哈的笑起來……。
下班了,我皺着眉頭坐進車裡,老周問我去哪裡,我說柳聖莊園,老周腳點油門車走了。
而我的心情真的挺煩躁,因爲我接到一個電話,一個熟悉的聲音,還是那麼令人討厭,蔣啓涵說請我吃飯!
我說沒有要,有事情就直說吧,蔣啓涵卻說了吃飯的時間和地點,直接的掛了電話。
我在辦公室猶豫了很久,最後還是決定赴約。
路上接到宗鼎電話,說他剛回省城一個人挺孤單,所以破例允許我跟他喝酒,我說用不用自薦枕蓆。
宗鼎說那得看我的態度,如果我的態度好,他有可能會翻我的牌子!
我直接說了個滾字,宗鼎說我是不是大姨媽來了,怎麼火氣這麼暴躁,如果這樣的話,絕不翻我的牌子。
我說少扯淡,晚上沒時間,宗鼎問我是不是又幽會小情人,他一定跟曼妮舉報我!
我說舉報你個頭,鴻門宴,要不你也來參合一下!
宗鼎說什麼鴻門宴,我把蔣啓涵的事情說了一下,宗鼎說既然這樣他還是找別人吧!
我直接罵他沒義氣,可宗鼎直接說,我跟他很熟嗎?我咬着牙掛了電話,靠在車椅子上。
說實話,蔣啓涵和齊駿就像兩座沉重的大山,一直壓在我的心頭,原本我以爲張洪量和尹博生的完蛋,牽起蘿蔔帶起泥,會把這兩位仁兄牽扯進去。
可沒想到,這二位活蹦亂跳好好地,還給我打電話,約我見面,還真是陰魂不散!
想一想就頭疼,該怎麼應對他們呢?我琢磨着……。
很快車停在柳聖山莊門口,有保安查對了身份,又給裡面打了電話,車這纔開了進去。
下了車,有人領着我向裡面走去,這裡是四合院格局,直接穿過外院中院走進了裡院。
竹影婆娑,小溪流淌,裡面的景色確實不錯,但我卻無心欣賞,看見蔣啓涵站在臺階下面,看見我走進來,笑着迎過來,主動伸出手,嘴裡說道,歡迎,歡迎,說完很主動的摟住我的肩膀,表現的非常親熱。
說實話,我真的很不習慣他這樣的態度,反而覺得渾身發冷,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他摟着我肩膀的胳膊,就像是一條纏繞的蟒蛇,似乎充滿了陰溼滑膩的感覺。
我笑着說道,蔣少邀請怎敢不來!
蔣啓涵笑着說我太客氣了,大家年齡都差不了幾歲,都是兄弟,說完這句話還使勁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儘管笑着點頭,但是心中就像被塞了一團髒東西般的難受。
我們走上臺階,撩起門簾,正在裡面坐的齊駿笑眯眯的站起向我走過來,主動伸出手說,歡迎張老哥賞光!
我急忙說道,齊少快別這麼說,能得到齊少的邀請也是我的光榮啊!
兩個人手握在一起,這是我第一次握住齊駿的手,很軟,但很涼,並且帶着幾分潮溼,握住就像握住在下水道中生存某種的動物,讓我有種趕緊拜託開這隻手的衝動。
並且想將手放在水龍頭下拼命沖洗一番,將這個感覺洗掉。
可是齊駿偏偏拉着我的手,就像是多年的至交好友一般,帶着我走到了桌子跟前,說了聲請坐!
此刻的齊駿表現得溫文爾雅,絲毫沒有當初的拒人千里的冷漠,以及漫不經心的輕蔑!
而蔣啓涵更是表現的謙恭有禮,絲毫看不見身上存在的張揚跋扈,兩個人表現的非常好,如果不是我當初跟他們接觸,知道他們的陰狠和毒辣,此刻真的要對這兩個人升起好感了。
齊駿安排我做主位,我說不行,就這樣推讓了半天,我被半強迫的安排到了這個位置上。
桌上擺了八個冷拼,蔣啓涵拿起茅臺酒給我倒酒,我說這怎麼敢勞動蔣少。
蔣啓涵笑着說道,坐在一起都是兄弟,我的歲數大所以是老大哥,當兄弟的給大哥倒一杯酒這不過分吧!
我笑着說道,蔣少這句話真是折殺我了,我也就是虛長几歲,大哥可是不敢當!
旁邊齊駿說我實在太謙虛了,在我身後留下的一串串閃光的足跡,就足以讓大多數人仰慕了,前兩天他跟幾個朋友坐在一起吃飯,說起他跟我的關係不錯,那幾個朋友頓時對他肅然起敬。
說到這裡齊駿哈哈的笑起來,說那幾個孫子從來沒有服過誰,可是聽了張區長的大名,都表現出崇敬的態度,令他都感到意外,又說我如果不是大哥,別人就更不配當大哥了!
說完端起酒杯說道,今天他們哥兩也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認我這個大哥!
緊跟着蔣啓涵也端起酒杯,說他也是這個意思,人生難得一好大哥,說完兩人端着酒杯看着我。
我心裡直犯迷糊,這兩個人吃錯藥了,認我爲大哥?你以爲黑社會啊!還有今天請我吃飯到底是什麼意思?
我心裡琢磨着,齊駿說看來我跟他們只見還是有誤會啊,怎麼不打算認爲他們兩個兄弟嗎?
說完這句話笑嘻嘻的看着我,不過那眼中又爆發出那駭人的精光,也只是一瞬間,緊跟着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溫和。
蔣啓涵笑着說我,如果對於以前還有芥蒂的話,這杯酒算是賠罪,他先幹了!
說完這句話端起酒杯就要喝,我急忙攔住,說不是這個意思,真的不是這意思,我主要是琢磨當大哥有什麼福利和義務。
說完這句話,這兩個人都笑起來,而我也跟着笑起來。
實際上我的話語意思很明確,別藏着掖着有啥說出來,整這些虛頭巴腦的事情有意思嗎?
齊駿笑着說道,他今天真是想跟我吃頓飯,好好喝一杯,真沒有別的意思!
我笑了,說着我怎麼聽齊少這句話,反而是暗示我有幾分小人之心。
旁邊蔣啓涵笑着說道,是啊,齊少絕對是君子,君子中的君子!
我笑着端起酒杯說道,既然這樣,我借花獻佛敬齊少君子一杯,齊駿端起酒杯說道,君子不敢說,但是這杯酒絕對是實心實意!
說完我們碰了一下杯,一飲而盡,然後相視哈哈大笑,頗有幾分一笑泯千仇的意思,而我心中暗到,君子中的君子,我呸!人渣中的人渣差不多!
坐下來,很快熱菜送上來,一道道確實稱得上珍饈美味,而且味道真不是一般的好。
蔣啓涵得意的跟我說道,做菜的可是專門從京城請來的的歷家菜傳人的大徒弟!
說起厲家菜可是大名鼎鼎,厲家菜的招牌,是末代皇帝溥儀的弟弟溥傑說書。
說起厲家菜還跟宮廷非常有淵源,清朝同治、光緒年間內務府大臣厲子嘉深受慈禧信任。御膳房每天的菜單都由他審批,慈禧、皇上吃的菜,他都品嚐過。每次看過菜譜,他都牢記在心,回家後一一記下,晚年整理出一套菜譜。
歷家後人根據這個菜譜創建了厲家菜館,可是這個厲家菜館跟別的菜館不一樣,每天對外只做一桌菜,而且是做什麼吃什麼,就算這樣人們趨之若鶩,如果不提前半個月預訂,肯定是吃不上的。
厲家菜館名聲不止在國內,國外都是鼎鼎有名,後來美國總統小八哥來華夏,第一個要求就是品嚐一頓厲家菜。
說真的我還真沒有吃過厲家菜,主要是到京城比較繁忙,再有就是沒有機會,可沒想到今天在這裡吃到厲家菜,心中不禁有些感慨。
後來我才知道厲家菜館實際操作的就三個人,是歷善麟和他的夫人以及女兒,後來開了不少連鎖店,至於什麼徒弟估計是厲家菜館裡的廚師。
至於厲家菜館我還有幸真的吃過一回,不過又牽扯出新的故事,這是以後的事情現在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