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他們要走,就得從頭頂上那個“火山口”走,可我剛一擡頭,就看見了,那個“火山口”“嘎嘎嘎……”的圍來了一羣鳥。
這些看着很像是寒天鴉,也是吃靈氣的異獸,不愧是鳳凰山,什麼想不到的幺蛾子都有。
這寒天鴉遮天蔽日,應該也是聞到了這裡沖天的靈氣,趕過來找食,它們這麼一擋,正好把呢個“火山口”也給擋嚴實了。
這個山腹之中,頓時就給黑下來了。
“這個出口也給堵上了……”六丈原城隍爺着急了,望着七裡臺城隍:“咱們怎麼出去啊?”
七裡臺城隍故作鎮定的說道:“那些寒天鴉吃不到香火,一會兒就散開了,到時候咱們再出去。”
了話音未落,那些寒天鴉跟一個個黑色的冰雹一樣,振開翅膀,帶着凌厲的破風聲對着我們呼嘯而下,七裡臺和六丈原一瞅,趕緊躲在了大樹後頭,只有九里坡城隍不慌不忙,手一擡,一陣風就起來了,把半空中的寒天鴉打的翻了好幾個跟頭。
但寒天鴉的數量很多,打頭陣的是翻回去了,可前仆後繼,更多的寒天鴉就衝着山腹之中往下撞。
與此同時,那個巨大的烏木蛇也給擠進來了,呼嘯着就衝着我們撞了過來。
這真特麼的可算是前有豺狼後有虎豹,六丈原城隍皺起了眉頭,說道:“實在不行的話……”
實在不行,就對這些東西出手了。
可是對這些東西出手的力度不是很好控制,一個使錯了勁兒,就把這些東西給打死了。
“對,眼下是沒別的路可以走了……”
“有。”這一瞬間,我的嘴竟然比腦子反應的還快,立刻說道:“這裡還有其他的路。”
“你說什麼?”七裡臺城隍目瞪口呆的看着我:“你認識?”
“你們上最東邊的那個角落。”我腦子裡面的記憶是越來越清楚了:“敲第三塊石頭,能出去。”
六丈原城隍一聽,也沒顧得上細問,就在半空中飄散的寒天鴉羽毛裡衝了過去,不長時間,那個角落確實傳來了“鏗鏘”幾聲響,接着就是六丈原城隍驚喜的聲音:“你們快來,這裡還真有路!”
七裡臺城隍聽見了,趕緊奔着那邊就走:“我們兩個老的先去探路,你們,你們也儘快!”
我答應了一聲,而九里坡城隍看着我,一臉的懷疑:“這個路,也是你算出來的?”
“信不信由你。”我是顧不上跟九里坡城隍鬥嘴了,這會兒,那個最大的烏木蛇應該是已經辨認出是我傷了它的子孫,張開了大嘴,對着我就要吞。
臥槽,剛纔那個烏木蛇的嘴一根如意就能撐住,這個老祖宗的嘴可能得一棵大樹了。
我矯捷的往花魄剛纔停留的大樹那裡一滾,九里坡城隍行動力不比我慢,也閃身到了旁邊的樹上。
頭上是霰彈似得寒天鴉,眼前是數不清的烏木蛇,我看了九里坡城隍一眼:“你不走?”
“我可沒忘,這一趟,是幹什麼來的。”九里坡城隍凜然說道:“賽神會,還沒結束呢。”
嚯,他還想着抓住這最後的希望,去抓花魄啊。
好吧,我也不攔着你,反正啥路都是自己選的。
這會兒那個烏木蛇祖宗可能是不耐煩了,一腦袋對着我就拍了下來,它們烏木蛇最大的能耐就是一個硬頭,堅硬如鐵,這一下子,就把我身邊給砸出來了一個深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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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雖然都沒帶着肉身,可這一下子捱上,勢必也會有很大的損傷——我肋上的穢氣還沒下去呢。
“嚓嚓……”頭頂上的寒天鴉也不甘心這個烏木蛇祖宗獨領**,奔着我的腦袋就啄。
你們湊什麼熱鬧,刷什麼存在感啊!我心裡也煩,一邊躲避着,一邊還得找那個張着大嘴的烏木蛇——我還得把那個如意給拿出來。
所幸在黑壓壓的一羣烏木蛇裡,那個張着嘴的烏木蛇姿勢奇葩,倒是挺好找的。
於是我側身讓到了樹上,找好了位置,就要奔着那個烏木蛇跳。
可剛這麼一跳,九里坡城隍的手卻出人意料的抓住了我,厲聲說道:“你又去做什麼死?”
這一瞬間,我忽然又了一種錯覺,這個跟我一直五行相剋的九里坡城隍,變成了死魚眼。
“我當然是有我要乾的事情了!”我趕緊把這個錯覺給甩開了,順路把九里坡城隍的手也給甩下去了:“你勸我,我也勸你,還是趕緊從那個洞口出去吧,不然這烏木蛇祖宗發了飈,引水灌進了那個洞,你想走也走不了了。”
九里坡城隍還要說話,我卻沒顧得上回答他,一股勁兒對着那個嘴裡卡着如意的烏木蛇就給跳過去了。
小時候看《封神榜》,妲己搞了一個“萬蟲盆”,把人丟進去讓滿滿一池子蛇吞噬行刑,我看到那就渾身起一身雞皮疙瘩,沒成想現在老子也要以身就義了。
那些烏木蛇是想着攆上我,可沒成想我這麼主動,倒是被我給嚇了一跳,尤其是那個嘴裡卡着如意的,更是僵住了,我趁着這個功夫,一腳踏在了烏木蛇老祖宗的後背上,伸手進了那個烏木蛇的嘴裡,就要把那個如意給拿出來。
可那個烏木蛇可能被如意卡的時間長了,上下頜都給僵住了,愣這麼一拿,跟個魚刺似得,上不去下不來,卡的還挺結實。
而我這麼一動,其他的烏木蛇也反應過來了,呲溜溜的擠過來就要吸我。
我本身就帶着穢氣,體力有點不支,這下可更好了,還得跟耍猴的似得,在蛇羣裡面騰挪閃避,漸漸的,更力不從心了。
不行,我得速戰速決,趕緊把這個如意給拿出來。
這麼尋思着,我索性一腳踹在了這個烏木蛇的下頜上,另一腳,則奔着它的白肚皮踢了過去。
它吃痛,脖子一縮,上下頜骨,還真給鬆動了一些,我看準了這個機會,借了個巧勁兒,就把那個如意給拿出來了。
我這是大功告成了,可其他的烏木蛇和烏木蛇祖宗,已經把我給層層圍了起來。
不行了,沒法拖着了,我趕緊兩腳踹在了幾個烏木蛇的頭頂上,又跳回到了樹上,而這個時候,寒天鴉鋪天蓋地的又衝着我呼嘯而下——對了,我還想起來了,烏鴉都很喜歡閃亮亮的東西,經常會偷取了人的寶石啥的放在窩裡當裝飾物,我這個如意,不就是個亮閃閃的東西嗎?
我頓時來了精神,拿着那個如意,衝着那些寒天鴉就晃,果然,寒天鴉全被如意給吸引住了。
趁着他們看中了如意,我一甩手,就把如意“榜”的一聲,丟到了烏木蛇羣裡,那個烏木蛇祖宗的腦袋上。
這一聲脆響,別說,還挺好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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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烏木蛇來說,我這個動作,簡直是挑釁的欠抽,惱羞成怒,對着我就要撲,而寒天鴉哪兒管這個,成羣結隊就奔着那羣烏木蛇過去了——爭搶那個亮閃閃的如意。
這下子,烏木蛇跟寒天鴉撞在了一起,鬧成一團,寒天鴉的羽毛,跟下雪似得,嘩啦啦落了一地。
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嘿嘿嘿。
別說,這個如意還真是挺如意的,可惜,就丟在這裡,估計拿不回去了。
趁着這個功夫,我脫了身,奔着那個角落裡的洞穴就鑽進去了——九里坡城隍早就不見了,估計也沒捱到了最後,跟着七裡臺六丈原就跑了。
說是看不起我,最後還不得走老子發現的道。
得意洋洋的剛進了洞口,我轉頭就要看一眼肩膀上的花魄,結果一轉頭可倒好,我後心頓時就給涼了,你娘,我肩膀上乾乾淨淨的,花魄上哪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