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49 獨自回家
水星俱樂部。
風曄獨自一人站在頂樓的天台，初生的旭日還未驅散寒冷。
陣陣夾着海腥味的風從他半敞的領口灌入，吹盡了手指間夾着的香菸。
疼，風曄蹙眉，下意識將指尖一鬆，一根菸完完整整的變成了灰燼，落地。
整整三日了，他沒有回淮海西路，沒有見過曉然。如果第一天他能夠用憤怒安慰自己，第二天能撫慰他的是嫉妒，那麼第三天呢？
三天，他試過酒精，試過縱慾，試過找人打架。XO一瓶接着一瓶，女人換了一個又一個，地盤一點一點的擴大到整個R市，他心裡卻依舊空的厲害，彷彿有個無底洞。
“莫曉然……你真是我的毒藥。”
他在水泥臺子上捻滅剛點燃的香菸，飛揚的火花熄滅。
飲鴆止渴的遊戲終於結束了。
他要回去繼續抱他的曉然。
“貓媽媽，小貓回來了。”
呃…這是一個24歲的女人說的話麼？像4歲的女娃兒說得話。莫曉然拎着手提袋，蹦蹦跳跳的關上身後大鐵門。
“呵呵，我們貓兒不是闖了什麼禍纔回來的吧？”應聲從房間裡走出來一箇中年婦人，拋開年齡差距，她跟莫曉然長得極像，同樣的瓜子臉，清水眼，連說話聲音都一模一樣。來人正是曉然的媽媽。
“姑姑啊，你還不知道她，肯定是被醫院開除了才灰溜溜的連夜趕回來的。”屋內一個清澈的男嗓響起，莫曉然聞言臉立馬拉的三尺長，一回來就見着他？還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
“喂！我說紀然，你怎麼還賴在這兒？你要不要臉？什麼時候我媽變成你姑姑了？”她挽起袖子，雙手抱在胸前，斜着身子看着男子。看到說話男子手裡端着的東西時，眼睛睜得超大。
“啊！竹絲雞燉雪蓮！不給你吃！這是我給我媽買的，你個臭小子竟然偷吃！”莫曉然奪過男子手裡的雞湯，還從他嘴裡扣出半朵雪蓮，母雞護蛋似的將湯藏到身後。
“喂！野女人，你媽媽本來就是我姑姑好不好？講講道理啊你，快點把雞湯和雪蓮還給我。”紀然伸手繞到她身後，二人一個拼命躲，一個拼命搶，地板張開大口趁着二人不注意將雞湯喝了個光。
“哎呀，你們倆在幹什麼呢？不喝不要浪費東西啊！”莫媽媽出現時，剛好逮到還沒擦嘴的地板，一手叉腰，一手指着沙發上滾做兩團的男女。
“然然，個別鬧了，兩個人加起來都五十多歲了還沒大沒小。”
“媽媽（姑姑），是他（她）不講理。”哈哈，兩個人都叫然，一聲然然兩人都應了聲。
“真沒個性，我叫然，你叫曉然，偷學我！”紀然率先從沙發上起身，幫着莫媽媽擦乾地板，故作鄙視的瞟着曉然。
“你！！天下叫然的多了去了，什麼霍然，偶然，必然，你還不是偷學別人的麼？要不看在你是我媽媽的親侄，我早讓你住到大馬路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