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江開正跟易輕塵喝酒呢,莫名其妙地被削了兵權,竟然喜出望外?!
易輕塵不解“楚師弟爲何笑出聲了?這又不是什麼好事。”
楚江開情不自禁地咧嘴笑起“師兄啊,你是不知道那魏東流幫了我一個大忙啊。那兩萬老弱病殘原本便沒什麼戰鬥力,每次不僅要本將軍自己去戰鬥,還得照顧他們的飲食起居,都快把我給累趴下了。哈哈哈,來,咱們今天不醉不歸!”拿起酒葫蘆就和易輕塵碰了起來。
“好,師弟如此寵辱不驚,真是令人佩服啊,師兄我敬你!”拿起酒葫蘆噸噸噸喝了幾大口,用袖子一抹嘴“啊,爽!!”
楚江開越看易輕塵越可愛,這師兄啊,沒喝酒時文文弱弱氣質超然,一旦喝醉了反而一身豪氣,真是越處越叫人喜歡。
楚江開倒是落得一身輕鬆,我終於不用再當保姆了。可是那被混編的兩萬殘兵就慘嘍。
其中那個之前倒地碰瓷的老頭,如今到了新隊伍之後,便被孤立了。倒是也沒人打他,只是不跟他說話而已,不論他說什麼,其他將士都跟沒聽見一樣,如同空氣一般無視他。搞得他越來越鬱悶。
至於其中的小孩兒們,則被周圍的大漢呼來喝去,一會兒叫去燒熱水,一會兒叫去倒尿盆……一旦做的不好便踹上兩腳。
還有那位中年大鬍子,被綁在柱子上抽打欺“我叫你們隊伍的人之前那麼嘚瑟?!嗯?還得意不得意?還嘴賤不嘴賤?現在那楚將軍怎麼救你啊?!!哈哈哈哈”
蕭家年輕弟子蕭乾一甩油頭“兄弟們!輪番給我狠狠地打!!!別打死了就成。好好出一出惡氣!” 周圍的將士一臉興奮地叫好,紛紛摩拳擦掌。
被綁在柱子上的中年大鬍子一臉倔強“你們竟然敢殘害同門?!難道不怕門規處置麼?!一羣大老爺們竟然如此小肚雞腸,伺機報復動用私刑?呸!不要臉。”
“哼哼哼,叫吧罵吧,過一會兒打得你皮開肉綻,看你還罵不罵得出來!”啪啪啪啪啪,鞭子抽打皮肉的聲音驟然響起。中年大鬍子咬着牙,強忍着疼痛不讓自己喊叫出來。
與此同時,玉白清帳中原本熟睡的小嬰兒開始啼哭不已,搞得玉白清和妹妹清白也慌了手腳。
飛熊門營地之內,女王得知德丹派派人佔了五處礦脈,楚江開被削兵權一系列情況之後大爲震怒!右手指尖快速地敲打着座椅扶手“玉舟,你不會以爲本座會那麼輕易地就放你回去了吧。既然你不識好歹,就休怪本座不留情面了!”左手用力一揮,射出一道透明寒氣,鑽入地下直奔德丹派而去!!
玉廉的聲音格外驚慌,闖入玉白清的營帳,用盡量小音量“大小姐不好啦!!掌門,掌門他暈倒啦!!!”
嬰兒的啼哭聲,玉廉的驚慌聲,玉白清和妹妹更加慌亂無助,心急如焚“姐姐,抱上孩子,咱們趕緊去看看父親的情況吧。”小清白緊緊握着姐姐的手,彷彿只有這樣才能安心一些。
玉白清點了點頭,深深呼吸了幾下,冷靜下來“玉廉!速叫楚大將軍去掌門營帳集合!!不得對其他人走露半點兒風聲!”
楚江開喝得正嗨,突然被玉廉叫去掌門營帳,原本還有些火氣。可是到了之後卻瞬間酒醒。玉舟突然昏迷不醒?!
見玉白清抱着個孩子,清白也一臉擔憂,玉廉急得打轉兒,楚江開竟然有一種面對孤兒寡母的感覺,心中泛起陣陣保護欲。連忙出手探查,越查越驚,他還從來沒聽說過這種手段呢,神魂也能被冰封!?
回過頭對玉廉詢問“掌門今天吃過特殊的東西麼?”
玉廉仔細想了想,最終搖了搖頭。
“大家不用擔心,掌門他沒有性命之危。也許是中毒,也是是被下了咒,神魂被冰封住了。沒解決之前會一直昏迷不醒,倒是不會有性命之危。”楚江開摸了摸下巴“你們可曾聽說過能夠冰封神魂的手段?若是有個參考,會更好處理些。”
玉白清,清白,玉廉全都搖了搖頭。玉白清皺着眉頭“我從小到大從未聽說過這種靈技,甚至連毒藥也不可能將神魂凍住啊。”
楚江開心裡盤算了一下“清白,你就留在這裡照顧掌門,師姐和我照常行事,不能讓其他人知曉掌門昏迷,以免生出激變。掌門之前宣佈閉關,不接見任何人,現在剛好利用閉關這事兒,將其他所有人拒之門外!直到掌門轉醒爲止。”
“那將士們怎麼辦?若是有人強創……”玉白清露出了危難之色,都是同門,她也不能出手啊。
楚江開對着師姐安慰一笑“師姐放心,我好歹還是個大將軍,咱們將營帳挪到這附近,有什麼事兒立馬出來照應。你放心,有我在,誰也闖不進來!!”
玉白清這下算安心了些,楚江開如今戰鬥力可是能夠媲美半步合一境的,自然可以守得下來。
不安分的魏東流收到玉廉暗中傳信之後,立馬找到了玉尚“將軍,出大事兒了!”
玉尚見魏東流前來,連忙請他坐“哦,魏老弟如此神神秘秘的,又得到了什麼不得了的消息?”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
魏東流壓低聲音,表情耐人尋味“掌門昏迷不醒了,如今楚江開和玉白清已將自己營帳挪到掌門附近。怕是有人要挾天子以令諸侯啊。”
“什麼,竟有這種事?怎麼可能呢,昨天掌門不是還好好的麼,怎麼突然就昏迷了?這消息不會有誤吧”玉尚顯然犯嘀咕,並未立刻相信。“哪兒來的消息,可靠麼?”
魏東流認真地點了點頭,十分肯定“絕對可靠。若是將軍有所懷疑,咱們何不一起去瞧瞧?”
玉尚眼珠轉了轉拿定主意“那好,咱們就去拜見拜見掌門,順便看一看被削了兵權的楚大將軍是個什麼風采。”
“哈哈哈,玉尚將軍真是風趣呀”
玉尚臨走之前覺着就這麼去不夠威風,便叫上了一隊將士跟在身後,風風火火大大咧咧地飛向營地中心。
中年大鬍子雖然被抽打得皮開肉綻,甚至連白骨豆露出來了,卻硬是沒喊一句疼,着實讓人佩服。
油頭蕭乾一隊人打了一圈,也不見中年大鬍子叫喚,越打越沒趣,索性就地喝起酒來,偶爾還朝滿身傷痕的大鬍子身上潑一些。
酒剛喝到一半,便被玉尚將軍叫了出去。
中年大鬍子察覺到將士們出去了,慢慢睜開眼睛,四處掃了掃,一個人都沒剩。忍着疼痛,用盡力氣低下頭,開始用牙齒咬起了繩子。
楚江開正翹着二郎腿在自己營帳中思考對策呢,這神魂是怎麼被冰封的呢,這招也太厲害了吧,跟夢魘咒印有異曲同工之妙啊,若是自己能夠學來豈不是又添了一手大招。嗯,一定要好好研究研究。
柳紅巖掀起簾子“喂,我可看到玉尚跟魏東流領着一隊人往掌門營帳去了哦。”
挑了挑眉毛,楚江開微微一笑,魏東流果然不是省油的燈啊。“走,看本大將軍怎麼將他們撅回去”
楚江開離營地中心特別近,沒飛兩步便守在了掌門營帳之外,雙手叉着腰,挺胸昂首,十分地囂張。我看誰敢越雷池一步?!大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氣勢。
魏東流和玉尚遠遠地就看見了楚江開囂張的樣子,不由得撇了撇嘴。裝什麼裝。
楚江開看着他們越來越近,鼻子有些癢認真地便扣了起來,另一隻手不耐煩地擺了擺“兩位請回吧,掌門閉關了,誰都不見。”
玉尚還沒開口呢,就被楚江開撅了,一時有些尷尬,這小子也太不給自己面子了吧,也不說客套客套,沒有禮貌的野小子。“掌門見不見的,總得通報一聲吧。哪有你這種打發人的,再說了你一個外人,憑什麼管我們玉家的事?!”
楚江開扣完鼻子,搓了搓,輕輕一彈將一小坨彈到了玉尚衣服上,驚得玉尚連連後退失了氣勢“你的意思是我這個大將軍,你的頂頭上司還沒權力管你了不成?去去去,哪來的回哪去。”
玉尚丟了面子心中有了火氣,上前兩步“那我要是硬要見掌門呢?!”身後的將士也紛紛向前,彷彿一言不合就要開幹。
楚江開看着眼前的玉尚,伸手食指輕輕挑起了他的下巴,將臉湊近“那我就只能不同意嘍,哈。”張大嘴對着玉尚的臉哈了一口氣,還順便打了個響嗝,將中午喝的酒氣噴了玉尚滿臉。
玉尚一臉嫌棄地再次後退,這楚江開怎麼回事啊,都哪兒學的啊。就不能文明一些麼?!捏着鼻子,轉頭看了看魏東流,使了個眼神,該你了。
魏東流彬彬有禮地上前兩步“楚大將軍,既然掌門閉關,按說我們不該打擾,可是我卻聽說了一些消息,事關掌門安危,纔不得不見掌門一面,還忘楚大將軍顧全門派大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