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羣臣們都感覺到了皇帝的不對勁兒,原本心情一直都保持良好的皇帝陛下,最近不僅有那麼點不修邊幅的勁兒,而且一張老臉也顯得很頹廢,冷眼瞅了,就跟照片發虛了似的。這是咋了捏???尤其是皇帝那幾乎深陷的眼窩,根本就是心血消耗過甚纔會出現的情況,額滴神,莫非皇帝天天跟淑妃晚上滾榻子滾瘋了?這……這皇帝太沒點節制了好不??羣臣互相遞送、傳遞着曖昧而詭異的眼神,看向皇帝的時候,那視線中輕視又多了幾分。
皇帝打嘴仗的時候,眼角的餘光那麼一瞄,瞅見羣臣眼中的鄙視和輕視,心頭的火氣更盛三分,氣上加氣了。這憋悶的日子何時是個頭,啊?他都倒了江氏,鬥到了那樣的大敵了都???咋現在的朝堂上他還不說了捏????
這還不算,最最讓皇帝頹廢的,就是他針對江氏所有後續報仇動作的有心無力,不能成行
原因是啥,原因就是羣臣和世家的那些個家主們態度曖昧,不僅不支持,還專門扯後腿。氣得老皇帝攤在寶座之上牙疼直哼哼。
話說,羣臣們不支持他是有緣故的,這皇帝吧,以前工作一樣是不給力的,不是迷戀女人的裙子底,就是過分地自以爲是,啥啥都想抓權搞一言堂。這樣的領導誰愛跟他幹捏???
所以當羣臣們得知……據某些大人物的可靠消息:皇帝最近被人陰了,而且陰了好大一下,損失了不少,鄭氏的暗衛這次傷殘了不少呢,所以皇帝頹廢了,他失敗了嘁嘁喳喳衆臣們有好打聽個來龍去脈的,這姬氏暗衛都江氏暗衛殘部臨死之前反咬一口折損了小半的真相大坑,終於浮出水面哦呀,這江族居然死而不僵,臨死之間還敢反咬皇帝一口???這也,太太……太帥了~咳咳,咳咳,咳咳咳,是太,太,太大逆不道了~羣臣們之間充滿某種幸災樂禍的快感
羣臣們雖然心裡紛紛嘀咕這江姬之戰和倆家的恩怨糾合,但是極爲反常的是,大家卻很少有人提及江族得論個大逆不道的罪名,而且只要一有人不開眼的提起,就馬上有其它人給打岔開去。似乎,那江族成了禁忌一般。而在上層的大世家的家主們中,這一次大家都收了江族上千來壓箱底的秘寶和資產,自然紛紛心照不宣地應江敘道老頭子的請求跟皇帝一次次打嘴仗,要保住江氏的婦孺。而且,馬上就要出質蜣部的六皇子的未來嫡妃還是江氏的嫡支嫡女,更是鄭氏的外孫女。無論皇帝是不是真的想趕盡殺絕,京城之中,與江氏有姻親關係的家族何其多???若是這個時候將江族的老弱婦孺都打成定性的反黨反國,那你讓江氏的出嫁女和嫁入江氏的其它世家女如何自處呢???
收了老江銀子的其它各大世家首先就不會答應皇帝做出糊塗的決定呢……
皇帝膈應、生氣、憋悶也是在此,這江家都已經只剩下一層層浮皮了,還成了難啃的骨頭了不成????打不得,砍不得,莫非還要保護他們不成???皇帝這個氣呀,除了這頭的生氣,皇帝更生氣的是,他那些不慎被人家打劫走的東西啊那可是他辛辛苦苦連續積攢了二十年才湊出來的那點家底,混賬,混賬,究竟是誰摟走了老子的那點家資????
鬱悶,上火,鬥氣,只是咱們大魏的皇帝陛下,異常地脾氣火爆,逮誰炮轟誰,聰明的傢伙們,一見了皇帝鑾駕就躲得遠遠的。
御花園裡,原本神清氣爽準備多逛蕩逛蕩園子,看看雪景的小六子遠遠地瞅見皇帝華蓋的邊,就招呼隨從的宮女內侍閃人鳥……
皇帝糾結的心事,外人不明白,卻是難以難倒原本一直仰慕和模仿着自家皇父的姬六,姬毓寧。姬毓寧這娃因爲身邊的心腹夥伴江舒齊和自家媳婦小婉蓁的關係,一直都密切地關注着姬氏和江氏暗衛之間的這場國家級的對決憑着他過目不忘的資質和善於分析和拆解的思考能力,又加上張援的從旁指點,姬小六觀察這場大世家之間的國家級對決也是同鄭氏的那幫子統領級暗衛一般獲益匪淺鄭氏的那幫子統領級別的暗衛畢竟受限制於天資和以前的知識積累,就接受能力和收穫自然也是無法跟姬小六相提並論,當然姬小六爲了深刻地領悟這其中牽扯的方方面面的關係和技巧,甚至埋下心神,閉關了十餘日去感悟。
畢竟這種級別的實戰戰例實在是太難得了,而且他身邊的張援是個極爲有才幹的明白人,乾脆將姬小六當做了預備神策博士去培養,使用了不少神策博士的培養方法,培養他的眼力和謀略這種機遇更是可遇而不可求,饒是姬幸和自視甚高,想他當年也不曾受到過如此的傾力培養最後完成短期速成職業培訓的姬小六甚爲感激地下了大禮俯身一拜
就連一直跟在姬毓寧身邊的江舒齊也覺得受益匪淺,就在這個時候,江舒齊偶然得知了小妹婉蓁那頭,同樣接着這個難得的實戰戰例發生的機會,藉機教育了一把鄭氏統領級以上的暗衛精銳們,而且光是整理出來的密卷就足足有二十大箱子。得了情況後,小江心中一動,心說:有了。接着假作無意地跟張援提了一提自家小妹子的豐功偉績,張援一聽眼睛睜得老大。死死地抓住江舒齊的袖子,一臉哈皮哈皮的,死活都要讀一讀婉蓁他們整理出來的密卷
小江馬上一臉的爲難,一臉的大汗,好不窘迫地道“這個,這個不可能吧??那是密卷啊???而且這其中也制定涉及了不少鄭氏暗衛內部的核心機密,怎好給外人傳閱呢?”
小舒齊這一窘迫,這一爲難,這一臉大汗,順便還偷偷地瞅了張援幾眼,那援那人**撲哧一聲,看着大樂道“舒齊呀,舒齊是不是看上咱手上咋東西了??瞅你那賊頭賊腦的小樣,咱就知道你指定是沒按了好心啊”小舒齊被張援張先生所得臉一紅,又一囧,尷尬得嘿嘿一笑“先生就是大才,舒齊這點小心機,自然是先生一看就穿。”
“說吧,到底是什麼東西??只要不是張援給不起的,咱就跟你交換了。說老實話,你家那小妹子,真是非常人也想當初師尊教導張援利用實際戰例,推到復原雙方謀略對決整個過程的時候,張援驚得目瞪口呆,丟人以及,但是你家小妹子居然都敢使用這種方法培養那些鄭府的粗鄙暗衛,真真是浪費啊~”經過這幾次接觸,張援對於蓁蓁那是推崇備至,評價極高的。
小江聽了這話,算是安了安心,便終於露出了狐狸尾巴,開口討要道“先生那套《謀論》可否割愛呢???”
噗,張援一口水噴出來了,看江舒齊那眼神,就跟看大仇人,大情敵似的。“江舒齊”張援有一套寶貝書,是當年南在臣自外國遊學的時候帶回國的真本《謀論》,而且南在臣還曾親筆在上面提了不少自己的學習感悟,張援平時寶貝得不得了,收藏得極爲嚴實。這套書,江舒齊也不過見過了一次而已,老張實在是沒有想到小江居然將主意打到了它們上面
“嘿嘿,張先生,要不這事兒就算了吧,您也乾脆別看了。翻閱密卷,那真是太爲難舒齊了。你也知道的,蓁兒平時就喜歡一些真本,孤本之類的古籍。你那套《謀論》可是大陸之上聲明數千年不墜的謀略縱橫大家顧道之的筆著~”小江這小崽子露出了他的小狼牙,張援終於明白了,這小子保不齊早就打他那套《謀論》好一陣子了。
嗯嗯,……張援皺着眉頭尋思了半天,終於沒等抵抗得住誘惑,他實在是太好奇了,他萬分地好奇婉蓁他們究竟都整理了這次實戰案例的那些方面了,是不是全面啊,有什麼獨到之處啊???就像是小貓抓撓心肝一樣,讓他難受,難受,難難受~算了,一咬牙,一跺腳,換了。“好吧,你下午讓人來搬走。那密卷呢?”
一聽這事兒妥了,小江很是高興滴道“咱得先跟蓁蓁商量一下,晚上讓人送到先生府上去。”
張援聽了這話,終於滿意了。但是,當他晚上,終於再掌燈的時候,翻到了這套密卷的時候,頓時驚詫得下巴都快掉下來了。婉蓁這套分析案例的風格和手法,根本就是一成一系,是張援從來沒有見過的。不僅完善而且周詳細緻,很多地方都有獨到之處。但是,讓張援看着看着就想發火的是,小江送來的這套密卷居然是缺頁的,他看到五頁剛剛想啪案叫一下好,猛發現下也居然就是第十一頁了,中間的呢????
他看到二十二頁,情緒剛激昂了結果往後一翻,第二十三頁到第三十一頁居然全部沒影了……噗,張援氣抽了,也不得啥臉面了,連頁就帶着那隻箱子和裡面的密卷就進了宮,揪起正在跟姬小六手談的小江就要發飆~
姬小六不明就裡,就瞅着來人鬧,不大一會兒他就弄清了來龍去脈,一邊笑着一邊順手就翻閱起婉蓁讓人整理出來這箱子密捲來剛開始看的時候,沒翻了倆頁,眼神就粘住了,接着整個人的心神似乎都被吸引進去了,看着看着,姬小六忽然也猛地開始發飆起來,大怒道“江舒齊,缺頁專門卻在點子上,你純心整孤是不是?”那頭正被張援胡攪蠻纏弄得快要淚奔這小江,聽了這話直接淚奔了,真的不是他乾的,這回他真是有理也說不清了。
眼見着小江擺出一副咱比竇娥還冤枉的小眼神,姬毓寧哈哈笑了起來,接着道“龔雲,你讓人傳信兒給蓁蓁,就說孤明兒帶她出去散散心。”
“使不得。”這一聲是江舒齊。
“帶上咱。”這一聲是唯恐天下不亂的張援,張子列。
“使不得,蓁蓁畢竟是已經元服的大孩子了,殿下,別說在您大婚前,就算是大婚後,您也不能隨便帶她出去散心的。”女子大門不邁,二門不出是美德。小舒齊可不想自家小妹子背上啥不賢淑的名頭。
“易容改扮不就行了,到時候殿下也改扮一下,大家一起出去散散心。不知不覺,又是一年三月春暖花開了。”張援感慨地道。舒齊聽了這話,心中也有所動,自家大妹婉菱的生日在五月份,再有來個多月,菱兒那丫頭也該足十二歲了。而今年的九月裡,蓁蓁也該足十一歲了。六殿下出質蜣部三年,這一走,等他回來的時候,蓁蓁怕是都得十四歲了吧???
貴族家的嫡女都是早嫁的,一般都寧可到夫家待年,也不閒在閨閣中不嫁。而他這倆個妹妹,這一拖延下來,怕是都要比別人家的女孩兒晚出閣了。“在想什麼呢?這麼入神?”那頭姬毓寧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換回了小江的神志。“總覺得時間過隙,一轉眼,咱們都快成大人了。”小江也開始感慨了,似乎,這是長大的必然吧???
“是呀,今年六月、八月是你與孤的生日,過了這生日,咱們也都十四了呢。對了,最近母妃給孤安排了四個美貌的宮女,說是教導孤人事兒的。”噗,小江噴了,這也太早了吧,他看向姬毓寧的眼神也分外詭異。“你那是什麼眼神???這四中宮女中的倆名可是按着你的名義賜下了,咱們誰也少了。”噗,小江再噴了,那小臉異常地紅。
他們倆人,包括張援在內,都木有將這些宮女當成是回事兒,不過是成人的風流韻事而已。
最後倆人還是說定暫時不告訴婉蓁,第二日一早就去尋她出門散心,原本張援是想跟去的,他一直都想找個好機會,跟婉蓁熟絡熟絡,這小妮子太有腦子,實在是招惹張援的喜歡。但是最後還是被江舒齊給應攔下了,爲毛人家六殿帶蓁蓁出門,還要帶張援這個根老尾巴???
但事實,計劃趕不上變化快,第二日一早,不僅賴在這裡的張援跟了去,就連龔雲都以保護殿下安全的名義跟了去,那小江就只好說服自己也跟着去好了。反正就當大夥一起遊了。要是姬毓寧再大點,經驗再多點,那是一定會了解到,這種約女孩子出去的事兒,是不能帶那一串兒電燈泡的,那得多少瓦的亮度啊
這羣人改裝之後殺到鄭家的,直接把倆位堅持晨練的鄭家小將軍給驚得差點掉了下巴,這才幾點啊??這麼早?蓁蓁那頭,昨兒晚上忙阿公那頭聯絡備戰事宜,一直到很晚才睡,第二天還木有起牀,被抓起來換上衣衫,帶上淺眠,知道出了鄭府的大門才意識迴歸,發現了自己的狀態和目下的情形。偶賣糕,這不是古代版的婚前約會咩?但素,約會還帶一幫子跟屁蟲????
“蓁兒,咱們去郊外踏青,隨便走走吧?”姬六瞅見淺眠扶着婉蓁上了車,自己也沒有騎馬而是同江舒齊、張援一起同上了一輛大型的馬車,蓁蓁帶着淺眠已經做定,瞅見他們上來了,從容不迫地送上了香茶和小點。張援沒有掩飾自己的好奇,哈皮的眼神,大膽地道“婉蓁小姐,那套密卷真的是你讓人整理出來的?”
密卷??原來還真是爲了那套密卷~當到哥哥送來的那套真本的《謀論》,再想想張援其人,便知道這次哥哥是坑了誰了。“沒錯,那些密卷,就是咱讓人整理出來的,先生看了?”
“看了”張援點頭道。
“覺得如何??”婉蓁微微一笑道。
“婉蓁小姐大才啊”張援手一拱,真誠不虛僞地道。
“其實只不是整理資料的思路和方法不同而已,先生若是喜歡,咱手頭有一本以前得的孤本,就是將咱使用的這種整理密卷的思路的。不知道先生可有興趣否???”婉蓁笑得跟個鄰家***似的,就只要特別熟悉他的江舒齊和在她手上吃過大虧的姬毓寧略有些戒備地閃了閃神。這丫頭,該不會是又準備坑人了吧??“有情趣啊?婉蓁小姐可否讓援一讀呢?”
“可以阿”張援聽了這話剛一樂和,就聽得那頭婉蓁繼續道“但是,先生總得拿出點誠意來吧??”小丫頭小手一搓,銀子啊,銀子,要不寶貝也成啊的小樣。張援頓時窘了,囧囧雷人~乃說乃江族好歹也是個號稱千年的超級大世家,咋就把家族中的小閨女養成了這副德行呢?張援看着那小丫頭,覺得自己特別無語!!~
理想與現實之間的差距是巨大的,被挫了的張援,盯着那臭丫頭真不知道該說啥好了。到是姬毓寧,呵呵一笑,結果張援的話頭,開始就自己昨天看到密捲上的情況,有一句沒一句地跟婉蓁和舒齊聊了起來。沒過久,張援也重新參合到其中,這小老頭的心裡調整期真是快呀
等到車行到了本次的目的地,韓溝,這裡有山有溪流,野花開遍草地和林間空地的,做了一路車的衆人個個心情舒暢地走了出來。由於地方足夠空暢,無論是龔雲,還是張援、江舒齊都留在了足夠遠處,將空間留給了姬毓寧和江婉蓁。其實小婉蓁心裡也比較奇怪的,姬毓寧到底有啥話要跟她說呢??
“皇父已經下旨讓咱出質蜣部,但卻沒有答應咱,讓咱以太子娶嫡妃的儀仗迎你進門。說老實話,咱覺得,皇父其實一點都不想答應咱,他想將事情拖黃吧??”姬毓寧略帶自嘲地說道,有點小憤青的樣兒,悲憤中帶着傷心。
“彆氣了,皇帝可能有他的考慮吧。”婉蓁輕輕地順着他勸道。其實心裡早就跟他得出了一樣的結論,皇帝偏心眼,就沒打算成全過姬毓寧。
“是啊,皇父考慮的可多呢,太子哥哥的面子要留,七弟的安危他要護着,就咱,啥都沒有,偏心到這種程度,真讓人無話可說。”看看,姬小六自己也是明白得很啊,婉蓁心道,這娃真可憐,長了一副聰明的腦子,將這些破事兒看得明明白白,最後傷的還是自己的心……
山坡之上,一根老柳,柳條滔滔垂下,宛如簾幕,彎彎的軀幹拐了又拐也不過比一個十二三歲的男孩子的身高高一點點,樹脖子的一頭站着小婉蓁,另外一頭站着姬小六,姬小六隔着樹脖子,把臉兒埋的很低,整個瞅着地面嘍,聲音低迷地道:“蓁兒,你會不會覺得,咱這皇子當得太沒有出息??咱當了十三年的皇子了,卻還是一無所有~真的,一無所有,沒有娘,皇父也不是真心喜歡咱,曾經自己付出的那些努力,都被皇父笑話,然後一一收回,剩下的,不過是嘲笑咱自不量力咱沒有真正屬於自己的嫡系勢力,沒有真正屬於的產業,沒有真心幫助自己的朋友,就連場像樣的婚禮,咱都抓不住,都不敢說咱將來就一定能夠給你。蓁兒,你說說,咱這皇子當的,還有意思嗎?有時候想想,是不是死了就一了百了。”幹嘛,這不是鑽進牛角尖了??婉蓁趕緊打斷他道“殿下這是怎麼了??……說着這番話的殿下,真是一點都像往日那個生機勃勃,堅韌不拔,讓人仰慕的六殿下了。”
姬毓寧聽了這話,終於擡起了臉,眼中異芒閃過“蓁兒說的都是真心話嗎?”
“自然是真心話。”婉蓁點頭確認,讓姬小六的嘴角勾出了一抹淺笑“這話是安慰也好,咱聽了很開心。”婉蓁朝着姬毓寧走進了一步,認真地道“其實殿下並不是什麼都沒有。殿下自由聰敏,天資過人,後天又分爲地勤奮努力,哥哥經常在咱跟姐姐面前讚揚殿下,說殿下是他真心佩服仰慕之人~所以蓁兒覺得殿下並不是一無所有,至少咱家哥哥,還有其它許多許多的人,大家都看到過殿下的好,一心仰慕着你,雖然可能還沒有合適的機會說出來。”撲哧,姬毓寧被這番宮闈話逗笑了,縱是騙人也動人~蓁兒——
“再者,上次的事兒,蓁兒在府中遇險,是殿下不顧身體將蓁兒帶出了江府,護送回鄭府,蓁兒銘記在心。或許,有許多人都說殿下的不好,但是蓁兒看到殿下不是他們口中的那個樣子~殿下性子堅韌,意志力卓越,對蓁兒有大恩,這番心意蓁兒又怎麼會不感動呢?若說殿下一無所有,那麼蓁兒又有什麼?曾經引以爲自豪的家世全部失去,蓁兒現在都不好意思稱自己爲世家嫡女,就憑蓁兒這樣的蒲柳之姿,殿下不嫌棄,蓁兒就該偷笑了。”呵呵,姬毓寧莞爾失笑,臭丫頭,你要是蒲柳之姿,七弟怎會對你至今念念不忘??“而且,殿下不覺得惡寒嗎?一番話下來,殿下不像殿下,蓁兒不像蓁兒,這感覺詭異得緊。”婉蓁趕緊湊趣加油,爭取讓這忽然變得詭異的小殿下正常起來。
姬毓寧看着她忽然笑了,自信一層一層地在嚴重堆疊,猶如怒放的火蓮。那個自信,自負,野心勃勃的姬毓寧再次俯身,而剛剛那個情緒低落,迷茫而找不到出路的姬毓寧徹底的消失了。婉蓁悄悄地鬆了一口氣,姬毓寧這娃還是一如往日般積極進取,野心勃勃的樣子適合他,剛剛那種苦情小楠竹的樣子真的太不像他了。“對不起,蓁兒,都是咱的錯,若不是咱剛剛心情低落,就不會連累到你了。”姬毓寧笑着說着抱歉,很真誠。
其實無論是姬毓寧,還是江婉蓁,這來人都是多智而性子堅韌不拔之人,很好會動搖自己的心意。雖然姬毓寧調整心情的速度極快,但是剛剛他那般模樣,婉蓁明顯地感覺到了他那段時間是情緒真的低落,這是爲了什麼呢??“殿下,剛剛你很難過情緒也很低落,是爲了什麼呢?可以告訴咱原因嗎?”
“蓁兒,如果咱說,咱很怕,很怕這次出質死在蜣部的海緹,你會不會覺得咱很懦弱?”這樣話一從姬毓寧的嘴裡出來,便讓婉蓁覺得很詭異,真的,她真的覺得今天的姬毓寧很詭異,因爲在她印象中,或者說是在她瞭解中的姬毓寧是個性格極爲堅強,多疑而好名,自我調節情緒極快,非常具有帝王之資的六皇子,而今日在她面前的姬毓寧似乎……似乎……太脆弱了點????莫非……“不會,蓁兒相信殿下一定會安然回來的。”
姬毓寧聽了這話,眼中閃過一瞬間的失望,接着又道“蓁兒啊,你呀你,咱都沒有那麼多的信心……”
“蓁兒相信殿下一定會安然回來的。”婉蓁說這話的時候,神情異常的堅定,似是她所說是她的信仰一般。姬毓寧聞言一怔,望着婉蓁的眼神中閃過多種複雜之色,接着道“好,咱答應你,一定會安然回來。”
“那好,既然殿下答應了,那以後就莫要再試探蓁兒了。蓁兒暫時還沒有改嫁的打算~”婉蓁輕輕一笑,終於還是反應過來,一口點了出來。臭小子,試探咱,小心眼兒,定然擔心自己走的那麼遠,又一去好幾年,怕咱跟你弟弟姬毓秀吧????
咳咳,咳咳,咳咳咳,姬毓寧饒是臉皮厚比城牆,但是在婉蓁那灼灼的盯視下,也是不好意思地一陣亂咳嗽,還泛紅了臉頰。“蓁……蓁兒,對……對不起。”
“好吧,道歉咱收下了。等你到了海緹,好記得給咱寫信,這樣行嗎??”
寫信?寫信給蓁兒?以後經常都會寫書信聯絡嗎???姬毓寧眼前一亮,嘴上笑開了話,趕緊點頭應下。吶,六殿下這個時候也木有啥經驗咩,咱們原諒他吧。“若是遇到稀罕真本、孤本的古籍也不會忘記給咱捎一份吧??”婉蓁乃就臉大吧,龔雲他們都在不遠處偷聽了個清清白白的,那頭張援一張老臉都o(╯□╰)o了……小江也不好意思的垂下了頭,那頭那個要東西的,不是咱家妹子,咱不認識她……
姬毓寧卻是真的開心的笑了,他自幼喪母,原本以爲愛自己的皇父,現在也只剩下了深深的傷害,母妃那頭,更是心狠手辣的讓他都不敢沾邊,雖然姬毓寧他自己不是神馬好東西,同樣該狠毒的時候他並不比任何人差,但是他卻是個嚮往着有人真心喜歡他,真心接納他,同時也讓他真心喜歡和接納的,他是皇子,他天賦驚人,他坐擁無數美人,但是他同樣也是眼光高,挑剔的驚人,不是他看得上眼的,他不屑一顧……
真是,敖嬌到骨子裡的小皇子殿下——~~
真是不好意思,藍藍今天碼的有點慢,少碼了一千字,明天補上吧。明天倆更,有一更是十五票粉紅票加更。O(∩_∩)O~,還是得繼續求票票,評價票,粉紅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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