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隨着古子語落,有德道長與田四公,則是各自帶着他們的組員,緩緩出現在我視線裡,見此,我鬆了一口氣。
“師父,小心。”然而當我見到有德道長快要走到我身旁,忽然,有着一道黑影速度很快的從陵墓內躥了出來,於是我馬上開口大叫道。
不過,當我看清楚那道黑影,居然是滇王帝魂時,一時間可是將我給樂壞了,因爲我正愁找不到他呢。此時有德道長見到滇王帝魂出現,他先是楞了一下,然後則是立刻拿出桃木劍,便準備出手。
接着,一道輕盈動人之身影,也是彷彿利箭似的,朝着遠處掠了出來,令我意外的是,這道身影的主人是靈魅,此刻靈魅正在追殺滇王帝魂。
“滇王,你難道真的不記得我了,你當年殺害了我相公不算,還殺了他的父母,令其整個家族被你手底下的走狗抄家滅族,所以,現在我千方百計成爲屍王,就是要找你報仇,將你碎屍萬段。”靈魅目露兇光,語氣冰冷無情,睥睨着猶如喪家之犬奔逃的滇王帝魂。
“靈魅,本王何時殺過你家裡人,你不要血口噴人,誣賴本王,靈魅你現在忽然變成屍王,一定是你偷了屍靈芝,你趕快給本王交出來,本王可以饒你不死。”滇王帝魂身影一飄,此刻負手而立站在一塊巨石上面,隨即居高臨下的望着靈魅說道。
“滇王,你休要狡辯,不知道,你還記得多年前的張家,張文修嗎?他乃是雲滇古國鎮西大將軍,是你的左膀右臂,但是由於他發現了一件你見不得人的事情,所以,你設下殺局,而且還用了一些手段,在卸掉他兵權之後,然後一夜之間,便是把張家一百八十口人,全部殺光,滇王,你生前所做的惡事,你難道現在忘記了嗎?”靈魅高高擡着頭,俏臉寒霜,美目內閃着厲色,望着滇王帝魂,一字一句的說道,顯然,對於滇王帝魂,靈魅是恨之入骨。
“靈魅,你不會是張將軍的大夫人--林玉兒吧,不對呀,本王明明已經將張家的一條狗都給殺了,可是爲什麼現在你還活着,哦,不對,是你死去之後,怎麼會變成屍人,而且現在竟然還成爲屍王,這簡直不可思議。”滇王帝魂認出靈魅身份,頓時他臉色大變,虎目內流露出一抹不可置信之色。
不過,僅僅只是片刻光景,滇王帝魂不知道想起了什麼,只見他威嚴臉上,忽然漸漸泛起猙獰之色,此時滇王帝魂脖子上青筋暴起,冷冷直視着靈魅,然後咬牙切齒的說道:
“靈魅,本王不管你是林玉兒也好,屍王也罷,既然你和張家的人有關係,那麼本王就要殺了你,多年前,若不是張文修走露了本王密謀的事情,致使那羣人來到雲滇古國,本王又怎麼可能成爲亡國之君。”
滇王帝魂說罷,雙腳一蹬巨石,隨即身影一飄,便朝着靈魅襲擊而去,顯然,滇王帝魂與靈魅,他們兩人似乎真的是仇深似海,否則倒是不至於這樣。
“哼,我林玉兒也正有此意,今晚我們必定有一個人倒下,方纔可以化解彼此幾千年的仇恨,滇王,我殺你,是在履行一個做妻子的職責,相公之仇,若夫死去,妻子來報。”靈魅冷哼一聲,隨即大聲嘶吼一聲,便並指爲爪,對着滇王帝魂之天靈蓋狠狠抓去。
而我們見到靈魅與滇王帝魂,從出現直至現在,差不多隻是一分鐘,兩人一言不合,便是大打出手,似乎已經朝着生死相向之間轉換,此時我們也是面面相覷,全部怔在原地。
“哦,原來如此,靈魅千方百計成爲屍王,是爲了找滇王帝魂報仇,原來靈魅所殺殺夫之仇的大仇人,就是滇王這個敗類啊。”我見到靈魅出招詭異,皆是用不要命之架勢,不斷襲擊滇王帝魂之命門處,頓時,我恍然大悟的說道。
這時候,有德道長見到靈魅和滇王帝魂生死搏殺,他走上前幾步,將我拉到一邊,然後看着我說道:“小五,剛纔爲師聽見滇王帝魂說,靈魅偷了屍靈芝,這是什麼情況,你小子應該知道,鬼藥屍靈芝,它可是能夠救治小七的。”
聽有德道長口氣,他不怎麼關心靈魅與滇王帝魂的恩恩怨怨,反而很關心屍靈芝,所以他希望我從靈魅身上找線索,得到屍靈芝,救治戚婷。我聞言有德道長的話,緩緩收回目光,隨即看着有德道長說道:
“師父,這個你倒是不用過多着急,因爲屍靈芝小五已經得到,並且也給小七服下了,但是奇怪的是,小七即便服下屍靈芝,可她卻並沒有從太歲古玉之中出來,師父,目前這種情況是啥意思啊?”
我說完,一臉不解的望着有德道長。而有德道長聽見我說,我已經得到了屍靈芝,此時他一臉不相信的看着我,然後問道:
“小五,屍靈芝長成的條件那可是相當苛刻,你確定你沒事騙爲師?”
我點點頭,一臉認真的望着有德道長,回答道:“師父,小五沒有騙你,屍靈芝我真的給小七服下了,而且,我能夠得到屍靈芝,還是託了靈魅的福。”
有德道長聽我這麼一說,他激動得渾身發抖,接着,有德道長獨具韻味的眼睛內,漸漸眼眶通紅,喃喃道:
“上天保佑,上天保佑啊,貧道的苦命乾女兒,終於得救了。”
此時,衆人都沒有細細聽我和有德道長之對話,反而是目光炯炯的望着靈魅和滇王帝魂,希望他們能夠分出個高低來。
至於胡十九則是一直揮動着他的拳頭,爲靈魅吶喊助威,希望靈魅能夠親手手刃滇王帝魂,爲她的相公報仇。
我發現胡十九這人,雖然長得倒是玉樹臨風,頗有幾分男人味道,但是這口味不是一般的重啊,明眼人都能看出來,胡十九這小子,他對靈魅有那種想法。
我此時在心中尋思了一下,然後也是擡起頭,緩緩走到古子,陳玲玲,胡十九,孫紫萱等人旁邊,目不轉睛的望着靈魅和滇王帝魂的大戰。
由於靈魅是屍王,所以她的攻擊方式簡單粗暴,往往採用的是以命搏命之打法,而滇池帝魂則是靈魂之身,所以,他更多是飄蕩着他猶若幽靈般的身軀,跟靈魅不斷周旋。
此時我見到靈魅似乎爲了報仇,已經陷入瘋狂境地,以至於快要瘋魔,見此,我剛想大聲提醒靈魅不能這樣,這時候,我看見滇王帝魂雙手結印,然後嘴角蠕動,臉上露出一絲嘲諷之色,隨即這才冷漠念道:
“道由念生,借心相傳,真靈下盼,請神魂魄,令臣關告,直通九天,誅殺屍魅,光復晨名。”隨着滇王帝魂唸完,他的帝魂之身,忽然漸漸凝實幾分,接着,他身影快若閃電,頃刻間便是纏上靈魅,然後用他的雙拳,將靈魅心口處轟出一個血窟窿。
見此,我微微怔了一下,接着,靈魅嬌美身軀彷彿一片落葉,從一塊巨石上面跌落至地上,令其身軀摔得空響一聲。
“靈魅,你怎麼樣了,我這就過去幫你,你撐住。”當胡十九見到靈魅被滇王帝魂擊敗,頓時胡十九縱身一躍,身子便朝着靈魅落地之處跑去。
“楊邪,滇王帝魂怎麼會使用法訣,而且這種法訣好像是道家的高級攻擊法訣,但是看着卻是又怎麼像,如今這種情況當真是十分怪異啊。”田四公見到滇王帝魂使出一種奇怪法訣,輕鬆擊敗了靈魅,還差點殺了靈魅,一時間田四公顯然是被震驚的不輕。
而我聽見田四公的疑問,隨即漸漸回想了一下,然後這纔看着田四公說道:“四公,滇王帝魂使用的法訣,我知道,它是一種誅屍術,這種屍術貌似已經失傳了很多年,據聞對於屍王,有着極大的殺傷力,我也沒有想到如今這種誅屍術居然在滇王帝魂身上出現了,這不科學呀?”
“不對,難道滇王帝魂會誅屍術,是那位銅棺之中的道主親自傳授給他的,不然憑藉滇王帝魂這種殘魂之身,他怎麼可能會有這種誅屍術。”我語落,見田四公對我點點頭,然後又默默觀察着滇王帝魂,隨即我便在心頭琢磨起來。
這時候,由於靈魅即便成爲了屍王,也不是滇王帝魂的對手,說真的我心底倒是有些覺得不可思議,因爲,起初的滇王帝魂並沒有這樣厲害,但是僅僅只是幾個小時之後,他卻變成這樣。
所以,我有理由懷疑,滇王帝魂在那位睡在銅棺內的道主那裡,必定是獲得極大好處,並沒有被我發現。隨着我想到這裡,胡十九用自己身體護住靈魅,卻被滇王帝魂用力一腳給踹出去幾米遠。
見此,胡巴剛想動手救出胡十九,忽然,滇王帝魂後面巨石處,閃出來一道蒼老身影,此時,當我看清楚這道身影是龍婆婆時,說實在我一時覺得有些沒有顏面面對龍婆婆,所以,我立刻深深低下頭,不敢去看龍婆婆。
因爲,龍婆婆這才離開我們十多個小時,但是,當她再次出現,她最疼愛的寶貝孫女已經變成了一捧骨灰,這種情況一般人是絕對不可以承受的。
我心念到此,心中愧疚更甚,然而,這時候當我緩緩擡起頭見到龍婆婆只是看了滇王帝魂一眼,隨即便提起她的龍頭柺杖,狠狠朝着滇王帝魂臉上砸去,一時間,我也是被這種突發情況,弄得一頭霧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