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這是什麼情況,一家人死了三人,而且還是一對夫妻與一個小孩,他們難道是惹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不成。”我眼神閃動了一下,隨即看着有德道長問道。
“嗯,他們家惹了可怕的東西,若是細細說起來,也算是自作自受。”有德道長回了我一句,然後則是走到壽老和燕老旁邊,看着那位哭泣的老婦人,不知道想要幹什麼。
“香老太,你別哭了,老夫爲你請來了我的朋友,你趕快過來,看看要怎麼處理,你們家裡發生的事情。”燕老見我和有德道長都到了香老太家裡,於是他略微沉吟半響,便看着香老太說道。
當下,披麻戴孝的香老太站起身子,然後走到我和有德道長身邊,將這件事情的前因後果,仔仔細細的跟我和有德道長說了一遍。
據香老太所說,她的兒子和兒媳婦以及孫女,都是被她丈夫與丈夫得小三所殺。至於原因,則是因爲香老太的丈夫馮一山,他即便七十多歲的人了,卻仍舊喜歡尋花問柳,精力倒是旺盛的很。
也是因爲馮一山好色,所以,他在一不小心之下,居然令一家開棺材鋪,行爲很是開放的棺材店主之女兒劉巧巧,懷上了他的孩子。而這件事被香老太知道之後,香老太告訴自己的兒子馮勇,問他打算怎麼處理。
馮勇知道若是家中的這件醜聞傳到社會上之後,他父親馮一山辛辛苦苦一手創辦的集團公司會大受影響不算,就連自己妻兒也會跟着蒙羞。於是,馮勇找來混道上的人,想要強行將劉巧巧送往醫院,打掉劉巧巧肚子裡的孩子。
就這樣,馮一山無意間知道其兒子馮勇的打算之後,於是一向脾氣火爆的馮一山,當即提起家中的一把長刀就要去砍馮勇,卻由於在和馮勇的廝打之中,因爲自己失手,所以馮一山將長刀刺入了自己的心臟內。
就此,馮一山死在家中,這時候,劉巧巧也出車禍被撞死在馬路上。就這樣隨着馮一山,劉巧巧死去,馮勇動用了一些關係,擺平了此事,厚葬了倆人。
然而,此事已經過去了將近一年,香老太以爲算是平息了下來,不曾想,在一天前,香老太有事一夜未歸,待她回來的時候,便看見自己的兒子,兒媳婦,孫女都是躺在血泊之中,死狀極其恐怖。
當時香老太痛徹心扉的大哭之後,方纔後知後覺的想起調監控,仔細查看一番,到底是誰下得毒手?
而當香老太從監控之中看出來,是死去了一年時間的馮一山與劉巧巧,他們變成了兩具屍體,渾身上下都是血,雙眼內閃着幽光,蹦蹦跳跳闖入別墅內,用極其兇殘手段,殺死了自己的兒子,兒媳婦,孫女。
香老太立刻嚇得渾身發抖的同時,眼中清淚亦是滾滾流出。而隨着香老太冷靜下來之後,她這才找來跟她有點交情的壽老與燕老。而壽老和燕老知道此事,又馬上打電話讓有德道長過來幫忙。
我聽完了香老太的講述,頓時震驚的張大了嘴巴,隨即我沉吟半響,見有德道長並沒有說話,我方纔看着滿臉死灰的香老太問道:
“香老太,依你所說,你們兒子,兒媳婦,以及孫女慘死,都是死在你死去的丈夫,與他的小三之手,對嗎?可是,他們明明已經是死去了一年的人,卻在一天前的晚上,忽然出現到你們家裡,這實在是令我覺得匪夷所思,所以,我有一個大膽的猜想,你死去的丈夫和那個小三,他們貌似是被人操控了,因此纔會做出這種喪心病狂之事。”
我語落,香老太先是搖搖頭,然後她思考了幾秒,又朝着我點點頭,但目光卻看着有德道長問道:“有德大師,老婆子我聽壽老與燕老說,你茅山道術了得,無論什麼妖魔鬼怪,你都能降服,所以,老婆子想請你出手,將那位幕後真兇給找出來,爲我兒子一家報仇雪恨。有德大師,你放心,既然你們是開驅邪捉鬼公司的,那麼事成之後,老婆子一定不會虧待你。”
我此時聽到香老太的話,無奈的撇了撇,好嘛,香老太看我年紀太小,所以,她似乎認爲我不能降服馮一山與劉巧巧變成的血屍。不過,香老太顯然不是傻瓜,因爲她聽我剛纔那麼一分析,她便馬上知道,有人想要他們一家子滅門,斷子絕孫。
而且,還是一家子雞犬不寧,不留一個活口,間接性的被自己家人所殺,這種情景即便是想想都是令我頭皮發炸啊。
“香老太,從你的描述之中,貧道隱隱推測出,你丈夫馮一山與那個小三劉巧巧,他們被懂邪術的人,經過一年時間煉製,已經將倆人弄成了血屍。因爲血屍一旦屍成,必定是要見血,所以,你的三位家人,纔會死在兩具血屍的血爪之下。”
“香老太,你好好想想,你丈夫與兒子,他們是不是得罪過什麼人,所以,你們馮家纔會被人如此算計。”有德道長聽到香老太的話,則是一臉微笑的分析道,然後當有德道長見香老太發愣,他目光頓時落到我身上,繼續說道:
“香老太,貧道這幾天身子虛弱,因此不便出手,所以若是要除去血屍以及找到幕後算計你們馮家的那位喪心病狂之徒,你可以和貧道的徒弟商量商量,因爲這次事情我們師徒倆出門前就說好了,由他全權負責。”
“當然,若是事成之後,那酬勞方面的報價,貧道也希望你能夠給我們師徒一個吉利數字,畢竟,這次事情非同小可,並不是一般茅山道士能夠應付的。”
有德道長說完,朝我打了眼色,見此,我一臉黑線的看着我這位貪財如命的師傅,無奈的搖搖頭,隨即方纔看着香老太,這時候,香老太聽明白有德道長的話,則是轉過頭,一臉沉重的對我說道:
“小道爺,老婆子求你把那幕後兇手給揪出來,我們馮家一直樂善好施,我真的想不到誰會對向馮家下如此毒手。”
“除非,是二十年前發生的那件事情?但是,那件事情都過去了二十年了,我都快要忘記了呀。”香老太話音落下,片刻,她又自言自語的說道。
之後,香老太見我一臉好奇的盯着她,她微微沉吟一下,方纔告訴我們。
二十年前馮一山在沒有發家之前,他只是一個項目經理,但馮一山眼光狠毒,他看中一塊無人問津的地,但當馮一山去找地的主人時,那老頭卻是油米不進,不論馮一山怎麼卻說,老頭就是不賣地。
後來,馮一山在幾次勸說之下無果,他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用一種下三濫的手段,找來了幾個混道上的人,將老頭子給弄成了神經病,然後得到老頭的地契,強行霸佔了人家那塊地。
而且那時在開發那塊地,要蓋樓盤時,施工隊用挖掘機,挖出來很多墳墓,還有一些破破爛爛的棺材,不過這件事,被馮一山用強制手段給壓了下來,所以,知道此事的人寥寥無幾。
之後,馮一山拉投資,找到開發商,開始自己單幹,漸漸地,才發家致富,成爲南京房地產公司之中的領頭羊。但是,由於馮一山做了如此喪良心的事情,這二十多年,他每到三大鬼節的時候,他都會做噩夢。
“呵呵,香老太,看來你們一家人無故慘死,恐怕就是因爲二十年的那件事情了,依着我猜想,馮一山那個敗類,他應該挖了人家的祖墳地,所以,這是祖墳地中的亡魂,或者是那個老頭子回來報復你們了。”
“我們現在可以從劉巧巧身上找線索,因爲馮一山會死,大半原因就是因爲劉巧巧的出現,而你剛纔說過,劉巧巧是一個開棺材店鋪老者的女兒,我想問題應該就是出在那家棺材鋪內。”
我聽到香老太說完,深深鎖起眉頭,將所有事情的前因後果,都是分析了一遍,然後才一口篤定的說道。
“啊,小道爺,你真是太聰明瞭,老婆子我怎麼沒有往那方面想,對啊,自從劉巧巧出現之後,我們家就怪事不斷,以前老馮也會去外面沾花惹草,但是,卻從來沒有像這次這般出格。”
“老馮和劉巧巧在一起之後,他彷彿中了劉巧巧的情毒一般,每晚都要外出,和劉巧巧幽會,老婆子我說他,他還會動手打我。而且有時候老馮回家之後,卻會在晚上我睡着的時候,在我牀頭點幾根白色蠟燭,或者是插上幾根香,說是祭拜人。”香老太聽了我的分析,目光閃動,這時候,她想起了馮一山死前的異常之處,於是則一五一十的對我說道。
此時我聽完香老太的話,於是我馬上告訴她,若是沒有要事,我們必須先去馮一山的墳墓那裡看看之後,然後我們又前去那家棺材鋪,尋找棺材鋪的主人,畢竟,現在馮一山與劉巧巧變成了血屍,那麼一旦到夜深人靜的時候,他們必然就會出來害人,所以不得不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