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君健駕車奪路而逃,他對馬尼拉這座城市完全陌生,沒頭蒼蠅一樣亂開,這輛車是改裝過的,前後保險槓加強,馬力強勁,如入無人之境。
只逃跑不反擊是跑不掉的,老馬修拖出一隻造型古怪的槍丟給劉崑崙,是比利時的P90單兵武器,五十發彈匣火力持續性極好,他推開車廂門對着後面就是一通掃射,幾輛摩托車應聲倒地,在地面上擦出一長串火星來,但是更多的摩托車卻不要命的撲過來,大馬力引擎的轟鳴和爆豆般的槍聲不絕於耳。
三輛路虎車前後夾擊,擠壓碰撞,但是他們沒料到的是這輛貨車配備了防爆胎和防彈裝甲,儘管子彈打的車廂如同暴雨下的鐵皮屋頂,但沒有一發子彈能穿透車體,反而是劉崑崙發射的子彈可以輕鬆射穿路虎的風擋和車體。
深夜的街頭,如此大規模的飆車駁火竟然沒有引來警察,沒有警車出現,沒有警笛鳴響,馬尼拉似乎成了不設防的城市,罪犯的天堂。
老馬修鑽到駕駛室裡去指引馬君健開車,他知道一處安全屋,但首先要把追兵擺脫才行。
馬君健不懂英語,老馬修不會漢語,全靠手勢指揮,小健哥左衝右突,勢不可擋,時不時還一腳急剎車,後面緊跟着的摩托車猝不及防也跟着剎車,前輪抱死後輪翹起,摩托車手一頭扎進車廂裡,被劉崑崙頂着頭盔扣動扳機,頭盔裡就成了血葫蘆。
本來是一場羣狼獵虎的捕殺行動,卻變成了單方面的屠殺,追兵被幹掉一大票,剩下的摩托車手悄然消失,大概是膽怯溜走了。
這場虎頭蛇尾的戰鬥讓大家覺得很是無厘頭,事後分析猜得出結論,一方面是人的因素,另一方面是武器的因素,這些殺手都是菲律賓本地人,拿錢辦事,只有前面三板斧的銳氣,一旦受挫就慫了,菲律賓是個不限槍的國家,民家槍械氾濫,這些殺手使用的是手槍和*,子彈都是九毫米手槍彈,而且是本地生產的貨色,穿透力和殺傷力都不夠高,在高速行駛的車輛上射擊,能打中全靠概率,而劉崑崙用的是比利時產的P90,精度極高,5.7毫米的小口徑高速ss192空尖彈,能打穿48層凱夫拉,穿透力堪稱恐怖,再加上困獸猶鬥的勇氣,勝敗自然分明。
追兵消失,傷痕累累的貨車步履蹣跚,老馬修正在回憶安全屋的方位,劉崑崙讓他到車廂裡看電腦裡回放的錄像,是克里斯對着屋頂監控的甲蟲做了個比出中指的手勢。
“這是個陷阱,但我們還有翻盤的機會。”劉崑崙殺紅了眼,“殺一個回馬槍,把他幹了。”
老馬修死了一票老夥計,再看到克里斯猖狂的挑釁,英國佬遇敵必戰的雄心也燃燒起來了,這個回馬槍出乎意料,可行。
於是馬君健調頭往回開,快到地方的時候老馬修拎着個長條形的包下了車,劉崑崙穿上防彈背心,槍上膛刀出鞘,一路殺回,貨車直接撞開大門,菲律賓籍的保安們一槍未發,四散奔逃。
果不其然,超級自信的克里斯並未離開,但他身邊的保鏢卻遠不止三人,而是十個人,劉崑崙自投羅網,立刻落入重圍。
但是包圍圈很快就被撕開一個口子,臨近一座樓頂,老馬修抱着一支AWP狙擊步槍,用瞄準鏡圈住那些保鏢,一槍一個,乾淨利落。
最後劉崑崙是從大衣櫃裡把克里斯拖出來的,薅着頭髮穿過血跡斑斑屍橫遍地的客廳,丟進車裡,揚長而去。
……
一小時後,蒙着眼的克里斯被帶到安全屋,綁在一張椅子上等待審問,劉崑崙和馬君健都受了槍傷,好在這種低烈度交火沒用動用自動步槍,捱上一發步槍彈可就笑不出來了。
處理好傷口之後,劉崑崙親自審問克里斯,摘下他的頭套,二話不說先抽一頓大嘴巴,把這張帥臉抽的跟豬頭一樣,心情才平復了一些。
“你知道我會怎麼殺你麼?”這是劉崑崙的第一句話,他纔不屑於取得什麼罪證,克里斯和修羅會不但個非常狡猾,還勢力龐大,指望法律懲罰他們是幼稚的想法,只有一個辦法,就是以血洗血,血債血償。
“我是殺不死的。”被抽的臉頰紅腫的克里斯依然是一張嘲諷臉,眼角帶着笑意,“你每殺死我一次,都會讓我變得更強大。”
“那就試試。”劉崑崙拔槍頂住克里斯的腦袋,期望能從他的眼神裡看到一絲恐懼,可是並沒有,這傢伙難道真的有什麼妖法不成。
“怎麼做個交易吧。”劉崑崙努力讓自己心平氣和,“我問你幾個問題,你如實回答我,我會讓你有尊嚴的死。”
“如果我拒絕呢?”克里斯還有心情耍嘴。
“知道凌遲麼,那是古法,我手藝不行,但也會盡量讓你多些痛苦。”劉崑崙說。
“沒有創意,我雖然不喜歡,但也不怕,換一個死法。”克里斯滿不在乎的聳聳肩。
“我說一個。”馬君健插言道,“不成熟的建議,姑且一聽,你們知道檀香刑麼,找一根堅硬的檀香木,前頭削尖,從這小子的穀道捅進去,把木頭豎起來,讓他利用自身體重一點點的往下滑,尖木樁子捅到腰,捅到心口窩,最後從嘴裡捅出來,玩得好的話,七天才死,這七天還得給喂水餵飯,免得餓死了就不好玩了。”
“呵呵,這個有點意思了,中世紀的時候,土耳其人喜歡用這種方法處死不聽話的亞美尼亞人,希臘人和特蘭斯瓦尼亞人。”克里斯讚許的點點頭。
“小健哥,你他孃的還真是個人才哩。”劉崑崙也不由得讚道。
馬君健撓撓腦袋:“其實不是我的創意,我這個人喜歡讀書,在裡邊看過莫言的檀香刑,這是跟他老人家學的古法。”
老馬修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克里斯用流利的英語翻譯給他聽,翻的很是信雅達,老馬修聽了讚不絕口,連說幾個法克。
“就當是個遊戲,我陪你玩,你提問吧。”克里斯忽然來了興致。
“羅小巧是怎麼死的?”這是劉崑崙的第一個問題。
“我殺的。”克里斯回答,“我是大天使,行使祭司的職責,在她的喉嚨上割了第一刀,她的血很甜。”說着他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脣,眼睛像蛇眼一樣兇殘無情。
“裝修祭壇的工人也是你殺的吧?”
“我當然不會做這種事情,他們滅的口。”
“王海聰是你殺的吧?”
“你猜。”
劉崑崙怒不可遏,這傢伙死到臨頭還敢戲弄自己,看來他是真的有恃無恐啊,不過是人就有弱點,克里斯肯定有怕的。
“小健哥,這小子瞧不起咱們,怎麼辦?”劉崑崙問道。
“辦他!”馬君健惡狠狠迴應。
“小健哥,靠你了,上他!”劉崑崙注意着克里斯的表情,果然有一絲驚恐。
馬君健立刻解褲子:“你還別說,在裡邊我幹過一個小白臉,那滋味比干妹子都強。”
克里斯變了臉色:“別別別,我說,我沒殺王海聰,”
老馬修看不下去了,“你們在開玩笑麼,刑訊不是做交易,俘虜是沒有權利談條件的。”
劉崑崙虛心請教:“您老說該怎麼辦吧。”
“就按你說的辦。”老馬修一臉嚴肅。
克里斯被放倒在地,他身長一米八七,玉樹臨風,面容比女孩子還俊秀精緻,一身細皮嫩肉加翹臀,這種姿色無論是在白馬會當鴨子還是在GAY圈裡混,都是一等一的貨色。
馬君健淫笑着撲了上去,看到克里斯絕望的眼神,劉崑崙這才滿意,退出房間任由小健哥發揮,自己點了一支菸和老馬修聊天。
“這是爲了徹底擊垮他的自尊心。”老馬修說,“刑訊逼供中很常見的手段,勞倫斯被土耳其軍隊俘獲後受過這種待遇,導致他後來性格扭曲,當然這還不是最狠的,待會我去訊問他,如果感興趣你可以旁觀。”
“我很樂於看他受刑。”劉崑崙說。
小健哥用刑完畢,出來點上一支事後煙,淡定道:“給丫整肛裂了。”
劉崑崙再看,克里斯的臉已經扭曲,再也不能神氣活現,看來羞辱纔是打擊他的有效手段。
現在輪到老馬修下場,他先上了一些常規手段熱身,比如拿毛巾捂住克里斯的臉,然後往毛巾上倒水,造成窒息感,但這個辦法似乎無效。
“我們出去抽根菸,你慢慢玩。”劉崑崙說。
等他們一根菸抽完,老馬修也出來了,手裡拿着什麼東西,一張紙巾上放着兩個血紅的肉球。
“這是什麼玩意?”劉崑崙問。
“虧你經常吃燒烤。”馬君健道,“是那玩意。”
饒是劉崑崙這樣的硬漢都不免打了個冷戰,風度翩翩的英國紳士發起狠來簡直就是魔鬼。
“他現在很願意傾吐一切,因爲他現在最想要的就是死。”老馬修輕快的說道,“需要說明的是,我並不喜歡幹這個,但不代表我不擅長,他殺了我五個老夥計,需要付出一點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