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賽正式開始之前有一段時間的緩衝期,給兩位選手預留出準備時間,這次競賽含有一定危險程度,所以需要準備的充足一些。
劉崑崙回了一趟家,,探望了春韭和蘇晴,這兩個命運多舛的女人都走到了生命的盡頭,春韭已經不能說話,只能靜靜聽着男人說話,劉崑崙說你放心,我一定救活你,最近就在忙這個事兒,可能要出差一段時間,你乖乖吃飯。
春韭不能回答,不能點頭,只有眼神中流露出信任,她就像二十年前那個大市場裡賣米線的小丫頭一樣,永遠對崑崙哥充滿信任崇拜和愛慕。
至於蘇晴,依然處於植物人狀態,好在家裡條件跟得上,能夠一直維持下去,聽說蘇晴出事之後,王海昆一直沒有任何表示,此人的冷血無情大家已經見怪不怪,劉崑崙很擔心奪回自己的軀體後,這二十年被老妖精敗壞的名譽怕是永遠也無法挽回了。
最後,他又見了三個孩子,木孜塔格面臨高考,本應心無旁騖,但是母親重病不可避免的影響心情,少不得要安慰鼓勵一番,至於王錫之,因爲獨特的家庭環境,這孩子比木孜塔格更堅強一些,處於同命相憐的原因,三個孩子的感情更上一層樓,再加上血緣上天然的關係,不是親兄弟姐妹,勝似親兄弟姐妹。
三月底,劉崑崙帶着自己的團隊奔赴阿里,他們是搭乘飛機直接到阿里的昆莎機場,沿209國道走一段路,就到了阿里地區和噶爾縣的行政機關所在地獅泉河鎮。
獅泉河鎮是一座高原小城,這裡已經聚集了大批記者,後勤團隊早已抵達此處,越野車輛和其他裝備物資都完成了準備工作,但是正當決賽儀式即將開始之際,問題出現了。
兩支整裝待發的隊伍在公路上被噶爾縣公安局的警車攔下,要求他們出具進入無人區的相關手續。
問題非常的無厘頭,阿里無人區也是自然保護區,出於環境保護的要求,禁止一切非法穿越,如果是幾個人偷偷摸摸溜進去也就罷了,可是大張旗鼓的在無人區進行選秀比賽,就別怪當地政府爲難你了,最可笑的是,兩支隊伍都沒注意到這條法規政策,或者他們以爲平臺已經搞定,就自動忽略了。
賽事被迫中止,作爲主辦方的我秀平臺保持着沉默,並沒有出手干預。
不能進無人區就無法進行比賽,劉崑崙心急如焚,他思來想去,滿腦子都是非法穿越這四個字,既然是非法穿越,那就一定有合法穿越,如果人人都不準進入,那又是誰發現的雪人呢,科考隊,對,科考隊可以合法進入無人區,掛靠他們不就得了,大不了出點贊助。
無巧不成書,確實有一支科考隊在獅泉河駐紮,即將進入無人區考察,他們是蘭州大學古文化研究所的科學考察隊,拿的是國家撥款,緊巴巴的不太夠花,劉崑崙和李明登門拜訪,雙方溝通的非常順暢而融洽,可謂一拍即合。
崑崙團隊解決了合法穿越的問題,季宇梵團隊也如法炮製,以鉅額贊助作爲條件,兩隊合一隊,也擁有了合法身份。
經歷了短暫挫折後,賽事再次開始,可是第二次出發時又遇到了問題,警察在季宇梵的隊伍中發現了明顯人種特徵不同的老外,說有規定,外國人禁止進入,所以季宇梵花高價請來的俄羅斯籍美國籍的退役特種兵保鏢和尼泊爾籍的適應高原環境的助理都無法隨行,這是不容通融的硬槓槓。
也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長得像中國人的也未必是中國人啊,於是警察又要求所有人出示身份證,一聽這話,大家都垂頭喪氣,心說完了,比賽玩不下去了,季宇梵是美國籍,劉崑崙拿的是聯合國護照,都算是外籍人士,別玩了,打道回府吧。
可是當劉崑崙拿出聯合國護照後,警察抓耳撓腮,不知道該怎麼處理了,條文裡沒有說聯合國護照怎麼處理,這是個法律空子,現場指揮的警官電話請示了縣領導,決定放行。
目光集中在季宇梵身上,只見他也施施然拿出了一本聯合國護照。
劉崑崙瞬間明白了,關鍵時刻通過聯合國秘書長搭救自己的,不是別人,正是這位競爭對手。
經過兩輪折騰,大家的興致都有些降低,季宇梵團隊更是元氣大傷,超過一半的團員被攔下,連有效直播都成問題。
阿里無人區可不是遍地6G信號塔的內地,這裡連2G都不通,彼此聯絡用對講機,和外界聯絡用的是衛星電話,這裡說是無人區,其實還是有人的,只是人煙極其的稀少,整個阿里地區的面積頂得上內地一個省份,可是人口只有區區幾萬人而已。
科考隊離開219國道,向西進發,這裡有公路,但是那種很簡陋的碎石子土路,坑凹不平,轎車走這種路會託底,只有皮實耐操的日系越野車才能勝任,科考隊就租了幾輛越野車和一輛拉給養的卡車,而兩支明星隊的陣容就強大多了,豐田皮卡奔馳大G加烏尼莫克全地形卡車,車上拉着旋翼飛行器,車後還掛着越野摩托,簡直是武裝到了牙齒。
車隊勻速行駛,深入阿里腹地,窗外的景色美不勝收,藍天白雲雪山,像極了世外桃源,但是再美的景色看久了也會疲勞,再加上高原反應和嚴酷的氣候,着實不是一次舒服的旅程。
在這種道路上任何車輛都開不快,車隊前行了五個小時,在一個岔路口分道揚鑣,蘭州大學的科學家們繼續前往,而兩支明星隊則要進入雪人出沒的區域,臨行前大家互贈禮物,互相祝福,蘭大科考隊裡有個年輕人是崑崙的粉絲,對季宇梵的藝術造詣也很欽佩,這小夥子叫丁家駿,也是近江人,他拿出衛星電話說:“萬一找不到路,打我電話。”
所謂的比賽正式開始了,天色已晚,隊伍紮營休息,阿里地區常年低溫,到了晚上更是沒事就來一場暴雪,無人區的名頭就是這麼來的,不是沒有人,而是人類無法定居。
夜間的荒漠戈壁,寸草不生,繁星燦爛,因爲空氣稀薄,能見度極高,整個銀河就橫在頭頂,對於城市裡長大的孩子來說,能看見這樣壯闊的星河就是一種享受,大家都默默地拿出手機和相機,拍攝着夜空,誰也不曾料到,這是暴風雪來臨前最後的靜謐。
午夜時分,在帳篷裡打坐的劉崑崙聽到異響,掀開帳篷一看,外面暴雪肆虐,古人說燕山雪花大如席,一點都不誇張,阿里的雪劈頭蓋臉,夾着狂風怒號,三米外看不見人,得虧營地在李明的指揮下扎的結實,用車輛做外圍屏障,不然光是這風就能把人吹走。
對講機裡一片嘈雜,這鳥不拉屎的地方竟然有電子干擾,但是還能聽見李明提醒大家,不要擅自行動,切勿出帳篷,等雪停了再說。
暴雪一直沒停,天亮時分只是下的沒那麼肆虐了,周圍積雪半人多高,管你什麼越野車,只要是帶輪子的都開不動了,換句話說,大家全被困在這兒了。
李明召集兩個隊的負責人在車裡開會,他非常嚴肅的說道:“遇到*煩了,我建議立即取消行動,呼叫救援。”
“有這麼嚴重?”季宇梵眉毛一挑:“我倒是覺得,這是個好機會,聽說雪人總是在大雪天出現。”
李明冷笑:“別找什麼雪人了,這場雪來的蹊蹺,昨天晚上還晴天呢,突然就暴雪了,要知道現在可是四月,即便是阿里也不會有這麼大的雪了,搞不好會出人命的。”
季宇梵說:“現在什麼年代了,你以爲還是彭加木,餘純順的年代麼,現在一個電話就能呼叫直升機救援。”
李明說:“下這麼大的雪,到處受災,是先救牧民還是先救我們,難道命還有高低貴賤脂之分麼,再說了,這裡可是高原,普通直升機飛都飛不動。”
季宇梵笑笑,拿出了自己的衛星電話,豎起天線,開始和外界聯絡,但是怎麼打也打不通,他走出車門,將天線旋轉尋找衛星的方位,依然找不到信號。
其他人也發現了這個問題,不光季宇梵的銥星系統打不通,天通一號和海事衛星電話都沒有信號,連對講機都失靈了。
這下所有人才慌張起來,科技的發達對抗不了大自然的威力,大家被困在無人區腹地,大雪還在下,天知道什麼時候救援才能來。
有人提出派人出去求援,雖然大雪封山,但我們有旋翼機啊,事實證明這個想法非常幼稚,旋翼機在這兒根本排不上用場,且不說電池在極端嚴寒下嚴重縮水,就是這稀薄的空氣都難飛起來。
這會兒雪又下緊了,大家各自窩在帳篷裡用高壓鍋煮熱食吃,每個人都在咒罵着姬宇乾,這傢伙太變態了,非要把明星整到無人區裡搞什麼比賽,鬧出人命來看姬宇乾怎麼收場。
與此同時,身在北京的姬宇乾也接到了報告,阿里地區突降五十年一遇的暴雪,數萬人受災,兩支隊伍失去聯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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