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米麪帶微笑的說道:“當然,每一杯都有屬於它自己的名字。”
徐飛宇搭訕問道:“那麼,我這杯叫什麼名字呢?”
艾米並沒有理會徐飛宇的問題,而是微笑說道:“讓我按照順序來介紹吧,嵐嵐的這杯酒一共有三種顏色,配合着杯子的棱角,看上去很難分清具體的分界線,所以嵐嵐的這杯叫‘心謎’。”很有寓意的一個名字,我不相信卓嵐聽不懂。
說完卓嵐的,艾米又介紹我這杯酒,說道:“秋寒的那杯酒是我調的最用心的一杯酒,所以名字也比較簡單,叫‘情深’。”
“好名字。”徐飛宇臉上仍舊保持着淡淡的微笑,“接下來應該是我這杯了吧?”
卓嵐說道:“你手裡的這杯叫‘自清’。”
徐飛宇猶豫了一下,還是假裝讚賞的說道:“好名字,自清,清者自清。”
艾米最後對阿哲說道:“你這杯酒是最烈的一杯酒了,因爲我不知道該用什麼名字給它命名,最後也只能叫‘無語’了,好了!我介紹完了,我去唱首歌送給你們。”
心謎!情深!自清!無語!
很有感覺的四個名字,寓意也挺好的,作爲當事人的卓嵐,艾米在暗示她的心已經被某些人、某些事所迷惑。作爲戀人的我,對她是一往情深。而關於徐飛宇……艾米很巧妙的送給他一杯“自清”,因爲有些話不好說,只能用“清者自清”來提醒徐飛宇。作爲朋友的阿哲,面對現狀也只能是無語了。
艾米走上臺站在鍵盤前,毫無預兆的輕彈起了孫燕姿的那首《遇見》的前奏……
我們四個人都安靜的聽着艾米唱這首《遇見》,一首歌喚醒一段記憶,此時此刻、此情此景,我的眼睛再次溼潤,我不想讓卓嵐看到我的悲傷,離開卡座走向小舞臺。艾米唱完這首歌,我從吉他手的手裡拿過他的吉他,沒有和任何人交流,唱起了一首不認爲知的歌。
《犀安路999號》字裡行間所表述的都是那種淡淡的憂傷,整首歌的旋律也趨於平淡,我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在這個時候選擇唱這首歌,是想表達還是還是想留戀什麼?我想追回那顆躍躍欲試的心,想觸碰那段歲月的魂;你經過住過的那道門,推不開我們的曾經,我就要在這犀安的路上等,等一場酒醉喚醒春風,我就要在這交大的路上等,等鏡湖月下的重逢!
一曲終了,我放下吉他離開了酒吧,因爲我無法忍受看到卓嵐和徐飛宇坐在一起。阿哲跟着我走出了,站在酒吧門口抽了一根菸,也沒和我聊什麼所謂的人生哲理和心靈雞湯,沉默着抽完一根菸,我回到了淺水灣小區。
我不在家,房間裡面明顯要乾淨很多,空氣都是清新的,茶几的“水晶”菸灰缸都是透明的,我要是在家……裡面早就堆滿了菸頭。
聽到開門聲,蘇羽冰從自己的臥室伸個腦袋出來,隨口說了一句,“你回來啦?”
“嗯。”我有氣無力的回到自己的臥室,脫掉外衣躺在牀上都懶得動。
沒幾分鐘,蘇羽冰來到我的房間,手裡端着一盤洗過的葡萄坐在了我牀邊,把一個葡萄送到我嘴邊問道:“怎麼樣了?你和卓嵐的事搞定了麼?”
“沒有。”我吃着
蘇羽冰給我的葡萄說道:“可能這次是真的分手了,今天晚上在艾米的酒吧遇見了卓嵐,我們甚至都沒有什麼交流,也不知道該說點什麼。”
蘇羽冰一語道破,說道:“一定是徐飛宇在場。”
“你怎麼知道?”我有點驚訝,“你怎麼知道徐飛宇在場呢?”
蘇羽冰冷笑道:“自從你和卓嵐鬧彆扭之後,我已經看到好多次徐飛宇和卓嵐出雙入對的進出櫻嵐大廈,不知道的人真以爲徐飛宇是什麼紳士呢。”
“去他媽的。”我聽到這話就有點控制不住自己激動的情緒,“徐飛宇就他媽的能裝,今天見面還主動和我握手問好,當着卓嵐的面,他可真會演戲,現在好了,卓嵐手裡的股份變成45%的,那些小額貸款公司手裡有40%的股份,我嚴重懷疑這40%的實際掌控權在徐飛宇的手裡。”
蘇羽冰又塞了一個葡萄到我嘴裡,分析道:“如果這40%的股份在徐飛宇手裡,那麼再加上羅國富、羅國強還有卓建平手裡的股份,那就是55%,完全可以掌控櫻嵐的發展動態了。”
“沒錯。”我對蘇羽冰說道:“徐飛宇他們不就是這麼目的嘛?處心積慮的想要櫻嵐的股份,現在他們成功了,關鍵是,徐飛宇是利用卓嵐的同情心把這些股份騙走的。”
蘇羽冰安慰我說道:“算了,你和卓嵐都分手了,股份也被弄走了,你現在還擔心這些,全都是多餘的,還鬧的自己不開心。你都說了,徐飛宇是真心喜歡卓嵐的,說不定人家就強強聯手了呢,以後結婚生子有一個幸福的家,還有一個強大的商業集團,凡是都往好處想想。”
我轉過頭,用一種憤恨的眼神看着蘇羽冰。
“得得得!”蘇羽冰往邊上靠了靠,說道:“你別用這種眼神看着我,我錯了還不行麼?我不說了還不行麼?真是的!”
我盯着蘇羽冰問道:“妖精,你覺得卓嵐會喜歡上徐飛宇麼?”
“這可說不準。”蘇羽冰特理智的幫我分析道:“女孩其實是很容易感動的,對於愛情……很多人都分不清究竟什麼是愛情,感動多了自然就心動了。”
“李一陽呢?”我問道:“李一陽是不是經常給你製造感動呢?你心動了麼?”
蘇羽冰略帶失望的說道:“他是經常刻意的給我製造感動,不過那些刻意製造的出來的根本就不算什麼感動,我對他仍舊是沒什麼感覺。”
“慣得你!”我毫不吝嗇的打擊蘇羽冰說道:“人家要不是看你有一副漂亮的臉蛋、前凸後翹的身材,誰會看得上你?有個對你好的就從了吧。”
“你管那麼多幹什麼?”蘇羽冰抓起一把葡萄就往我嘴裡塞,塞進去之後還用手按着的嘴不讓我往出吐,無比憤恨的說道:“讓你多嘴!讓你多管閒事!老孃我交不交男朋友還輪得到你來多嘴了!看我不噎死你的。”
用葡萄殺人!還真是罕見!我伸手去抓蘇羽冰的腰,她渾身上下都是癢癢肉,尤其是腰部和肋骨兩側,碰到了她就徹底沒有抵抗力,自己夾着胳膊在我的牀邊縮成一團,大叫和認輸!前一秒還想拿葡萄噎死我,這一秒就想求饒?想得美!
和蘇羽冰打鬧了一通,鬱悶的心情也得到了一絲緩解
,我來到陽臺邊點了一根菸,蘇羽冰從我臥室裡出來,拿着我的手機遞給我說道:“電話。”
把手機遞給我之後她又轉身去了洗手間,電話上顯示的是鄧啓明的名字,我左手拿着煙,右手拿着手機放在耳邊,主動問好說道:“鄧叔叔您好。”
鄧啓明在電話那邊說道:“這麼晚了沒打擾到你休息吧?”
“沒有。”我對鄧啓明說道:“在陽臺上抽菸吹風呢。”
“真悠閒。”鄧啓明笑道:“我手頭有點事需要你幫個忙,明天你有時間麼?在昆明幫我見一個朋友,是我多年前的老朋友了,算是生意上的夥伴,後來這傢伙棄商從政了,混得還不錯,明天是他生日,我已經安排人準備了禮品,連夜從成都出發送到昆明,明天一早送禮品的人應該會聯繫你,你帶着禮品幫我過去祝壽吧,行麼?”
“行。”我對鄧啓明說道:“這事我能辦好,你放心好了。”
“那就這樣嘍。”鄧啓明還客氣的說了一句,“真是麻煩你了。”
“鄧叔叔您太客氣了,有空我去成都拜訪您,也歡迎您來昆明玩。”
鄧啓明笑道:“好的,那先這樣嘍,有事打電話。”
掛斷電話之後,鄧啓明在微信上把他朋友的資料發給了我,明天的宴會是家宴,地點有點偏,都快跑出了昆明,第二天早上8點送禮品的人就給我打電話,溝通之後告訴我,他們在昆明先找個地方休息一下,一會兒我決定出門的時候聯繫他們,然後一起帶着禮物去拜訪鄧啓明的這個朋友。
我磨磨蹭蹭的從衣櫃裡面找出來最合體的一套西裝,發現竟然是卓嵐給我買的!我一度猶豫是否要穿,經過各種猶豫,最後我還是穿上了。
十點半和送貨的人碰面,他們開的是一輛奔馳商務車,一共有四個人。見面之後我還說讓他們把禮物給我,我自己帶過去就行了,帶隊的小夥子露出憨厚笑,對我說道:“秋總,我們鄧總送的這份禮物有點大,還是我們當力工擡進去吧,要不你也不好拿啊?”
他說這話我就好奇了,問道:“究竟是什麼禮物我一個人還拿不動麼?”
“那你來看。”那哥們把商務車的車門拉看,我看到商務車的中間放着一塊牌匾,金燦燦的雄鷹展翅圖案,還有“大展宏圖”四個字,牌匾應該是1.2米的。
看過之後我的確心虛了,說道:“這麼大一個牌匾我的確不好拿。”其實我心裡想的是,這麼大一個牌匾我抱着給人家?在幻想自己穿着西裝抱牌匾的動作,這得多醜啊!還是讓他們跟着吧。
那個小夥子笑道:“秋總,這個牌匾您不是不好拿,是抱不動,整整用了30公斤的黃金打造而成……”
我了個草!老子當時就震驚了,那年的黃金的價格280一克,30公斤黃金接近900萬!等等!我研究一下有沒有算錯,具體的是840萬!這還不算手工費,究竟是什麼人呢?竟然讓鄧啓明如此花重金送禮,送這重的禮,理應他親自來,卻讓我送來,這裡面是不是又有什麼用意呢?
上車之後我又仔細回看了一下鄧啓明發給我的資料,過生日的這個人姓雷,他讓我稱呼他爲雷叔就好了,其餘的也沒多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