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着樑伯岌岌可危,孔鈞也是暗自焦急,儘管他在人羣中大聲的喊着讓衆人加快攻擊,可很顯然所有人都已經是全力出手了。
就在這時,焰火狂蠍頂着一輪強大的攻擊將它背後的甲殼再次打碎一片,而它也同時將樑伯身體表面的石鎧徹底轟破!
眼着那兇殘的前肢就要將樑伯撕碎,孔鈞早已紅了眼睛,什麼也顧不得了,猛地在雙手當中凝聚了幾乎全身的真元,然後猛地拍入蚩尤的身體當中,口中喝道:“去!!”
蚩尤化爲一道急速的流光,猛地衝向樑伯,以強大的衝擊力將他撞飛,然而蚩尤自身卻被瘋狂前衝的焰火狂蠍正面轟中!
碰!
孔鈞在第一時間就失去了與蚩尤之間的聯繫,而受到這種強制中斷的影響,孔鈞的口鼻當中也溢出了鮮血,顯得無比狼狽。
而失去了控制的蚩尤身體,更是被那狂暴的一擊待得飛向遠處的沼澤當中!
沼澤地裡說不得哪一片地方就是泥潭,陷進去就再也別想出來。蚩尤被如此強烈的衝擊打出去,恐怕已是凶多吉少,但孔鈞已經顧不得這些,他連忙衝到樑伯跟前,緊張的扶起他道:“樑伯,你怎麼樣?”
樑伯此刻雖然臉色蒼白,但卻眼神當中充斥着疑惑,迷茫,緊接着就是驚喜之色!
“少爺,我,我沒事兒……而且,而且我那頑固的舊傷,竟然……竟然好了一些!”說罷,樑伯猛地站起身來,深吸一口氣,便可以到一道道近乎石質的大地屬性能量如同海納百川一般涌向樑伯,緊接着,樑伯吐氣開聲一道爆喝!
咔嚓咔嚓!
他那剛剛被打碎的石鎧竟然再次出現,而且比之前起來更加魁梧,更加厚重,也更加具有金屬質感!
孔鈞震驚的道:“樑伯,你,你突破了?”
樑伯的聲音帶着一種前所未有的暢快和喜色,道:“少爺真是我孔氏之福星!我這不是突破,而是……迴歸!!哈哈哈……”
伴隨着一陣暢快的笑聲,樑伯如君臨天下的巨人,猛地縱身一躍跳得老高,然後重重的砸落在地上,甚至讓整個方圓一里內的大地都震顫了一下!
曾經瞭解樑伯的馮遠着那重新迴歸戰場的樑伯,忽然福至心靈般的喃喃道:“石總管……回來了。”
這一次回來,樑伯明顯比之前要更加剛猛,更加堅硬!
他竟然已經可以正面與焰火狂蠍廝殺,雖然焰火狂蠍已經遭到重創,實力大損,但牛家家主和馮遠仍舊不敢太糾纏的樣子就知道,那仍舊是一塊超級難啃的骨頭!
在樑伯的強勢迴歸下,戰鬥竟然開始一邊倒!在幾百人的狂轟濫炸下,五階兇獸也只有飲恨收場。若是沒有荒獸境的幾位強者牽制,或許再來幾百人的蠻獸境,狂獸境的獸修也是於事無補,但此刻多了這麼十幾個骨幹,便硬生生的耗死了一頭剛剛進化的焰火狂蠍!
碰!
在樑伯強橫無比的一把將焰火狂蠍那龐大的屍體摔在地上之後,所有人都重重的呼出一口氣。馮遠,沐青松等認識當年威名赫赫的“石總管”的人都紛紛上前見禮。
樑伯再次恢復了以往笑呵呵一板一眼的狀態,一一與衆人見過。
接着,衆人便商議如何分贓的問題了。對此,樑伯沒興趣參與,他們自己商議便是,但最後肯定是要有孔鈞他們一份的。樑伯現在更加關心的,是孔鈞!
“少爺,你方纔對蚩尤做了什麼?我怎麼被它一撞,就感覺到一種無比奧妙的神秘能量涌入身體,接着那本來多年積鬱的舊傷竟然被打通了不少,實力恢復了許多?”樑伯着孔鈞,一雙眼睛當中帶着前所未有的光芒。
孔鈞這種事怎麼能說?便只能裝傻道:“我也不清楚啊,蚩尤的材質很特殊,難道是它出現了什麼變異導致的?”
說着,孔鈞便火燒屁股一般的道:“孔大,快,幫忙去找找蚩尤,我記着是在那邊。”說着,孔鈞便招呼孔大,又叫上大小姐沐念君和其他幾個幫手一起過去查。好在雖然被打飛出去很遠,但經過一場大戰,五階兇獸隕落,也讓整片沼澤出現了短暫的平靜。所以安全上,應該也不是問題。
樑伯眼神當中光芒一閃,怔怔的着明顯有些做賊心虛的孔鈞,卻又忽然笑了起來,搖頭道:“不管怎樣,這終究是件好事兒。”
……
最後,蚩尤終究還是沒有找到。這讓孔鈞心疼得要死,在蚩尤被打飛的地方徘徊了許久。沐念君也知道那打不死的傀儡是件了不得的東西,着孔鈞悶悶不樂的站在一片沼澤淤泥跟前發呆,她有些心跳加速的走了過去,輕聲道:“孔公子,還請開些吧。”
孔鈞沒想到這個清冷的美人兒會主動過來安慰自己,有些受寵若驚的轉身過去,卻發現沐念君竟然在不知什麼時候將面紗揭了下去,露出一張冰雪動人的嬌顏,而此刻她正用忐忑和期待的眼神着自己。
就好比是第一次上門的小媳婦兒,期待着能夠得到肯定和讚揚。
說來也奇怪,平日裡對自己的容貌極具自信的沐念君,卻有些患得患失。
俗話說的好,越是美麗的女人也在乎自己的容貌,或許有的人攔路打劫,威脅說“你要是亂動亂喊亂叫,我就刮花你的臉”這句話對一些長相平凡的女子來說,有時不如錢財重要。但對於漂亮的女人來說,那可真相當於“百依百順,人均採摘”一樣的立竿見影。
所以,沐念君也期望自己的絕色容顏能給面前這個邪魅的公子哥一個很好的第一印象。
孔鈞果然也是十分驚豔的着面前這標準的瓜子臉,尖下巴,皮膚雪白帶着一種撲面而來的冷意的小美人兒。其容貌的確堪稱頂尖,在孔鈞過去這些年閱女無數的經歷中,恐怕除了林輕煙穩壓一籌之外,再無旁人能與其比肩。
“想不到沐姑娘竟然生得如此傾城之貌……”孔鈞自然毫不吝惜自己的讚揚,對於女人,他已經太過了解了。沐念君雖然外表有些清冷,讓人生出一種難以親近的感覺。但孔鈞卻瞭解,越是這樣的女人,越在乎別人的評價和法。
或許林輕煙那種柔情似水的性格在孔鈞的一聲讚美當中,會面紅心跳,一臉幸福。但沐念君在聽了之後,卻只是一種自信和優越感油然而生。
果然,聽到孔鈞的讚美,沐念君似乎鬆了口氣,臉上也露出淺淺的笑容,那笑容的確很淺,淺到孔鈞根本沒有出她是在笑。
“念君一介女流,可當不起公子‘傾城’二字。”沐念君輕聲說道。
若是換做以前心情好的時候,孔鈞必然要調戲一二,比如說一些“你是我見過的第二美的女人”,這樣必然會引起沐念君的不服和攀比之心,兩人之間的交流也就有了更進一步的機會。
可如今,孔鈞心思都在蚩尤身上,也沒有調戲良家女子的心思了。只是淡淡一笑,再次全身心的投入到對蚩尤的感知當中,希望找到些蛛絲馬跡。
沐念君見孔鈞沒有繼續談話的意思,心中竟是沒來由的生出一種挫敗感。她本以爲自己講容貌露出,孔鈞也會像其他男人一樣色迷迷的圍在自己身邊噓寒問暖,然後就可以分散孔鈞失去傀儡的悲傷。
可是眼見孔鈞雖然也露出了色迷迷的眼神,卻並未多說什麼的時候,沐念君反而有些不甘心了。從小到大,她還沒有遇到過搞不定的男人。只要她開口,沒有人會拒絕和她聊天!
於是,本來少言寡語的沐念君,難得的自己開始找話題與孔鈞攀談,道:“孔公子,你之前說的要與我父親合作的事情是什麼?”
孔鈞一邊尋找蚩尤,一邊隨意答道:“自然是好事兒了。”
出孔鈞心不在焉,外加應付自己的樣子,沐念君更加不忿,她都不知道自己今天爲什麼會跟這個第一印象不怎麼樣的公子哥兒較勁,但她就是想要征服面前這個神秘兮兮的傢伙。
於是便道:“不知孔公子能否先於念君說說?”
孔鈞此刻的確有些焦急心煩,見沐念君一再與自己說話,雖然他也猜測對方可能是爲了讓自己分散注意力,但他實在是沒有那個心情,便只能轉頭道:“沐姑娘,合作的事兒待會我會去找你父親談的,到時候你可以在一邊聽一下。但現在我想一個人靜一靜可以嗎?”
他這不軟不硬的一番逐客令,讓沐念君呆了一呆,曾幾何時她被人這般對待過?尤其是一個年輕的公子哥!!
咬了咬鮮紅的嘴脣,沐念君眼神變幻了一陣,最後輕聲道:“那好吧,念君就不打擾公子了。”
孔鈞對於女人從來都是十分柔和的,儘管心情急躁,還是笑着說道:“沐姑娘慢走,待會聊。”
沐念君一聽,反而氣不打一處來,心中恨恨的道:聊?我纔不理你了!
從來都是清心寡慾古井無波的大小姐,甚至都沒有察覺自己竟然因爲一個男人耍起了小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