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回去!”慕鄭浩一把拉住肖菲的胳膊,強行拖着她往蔚藍別墅裡面走去,他很高興肖菲做出了這樣的選擇,所以心情大好。
一步一回頭,肖菲的小身體被慕鄭浩夾在臂膀之間,不受控制的隨着他進入蔚藍別墅。
看的白修斯那樣痛苦,肖菲的心裡比任何人都要難受,只是有太多的羈絆註定她今日不能隨他離去,註定他們不能在一起。
“修斯,你快點回去,不要在這裡了……”宮堡的大門關閉之前,肖菲使勁渾身的力氣大聲喊到。
“肖菲……”歇斯底里的呼喊,撕心裂肺。雨,仍舊下個不停……
白修斯如同一個木頭人一般,呆呆的坐在雨中,雨水的沖刷着他的身體,全身冰涼,臉色蒼白如紙。
他的內心是從未有過的孤單,天大地大,他卻覺得他是孤零零的一個人,沒有人能夠理解他,沒有人能夠陪伴他,就連最愛的肖菲也選擇了別人。
“肖菲,我知道你一定是有苦衷的,我不怪你,我等你……”他喃喃自語。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跌跌撞撞的從地上爬起來,朝着來時的路一步步走去……
蔚藍別墅內。
慕鄭浩輕柔的把肖菲放在牀上,他的神色是從未有過的溫柔,肖菲以爲自己看錯了,一時呆呆的看着他的面龐。
慕鄭浩原本就是俊朗的男子,但是他的身上一直充斥着一種讓人不寒而慄的陰冷,特別是那雙眸光兇狠的眼睛。
今日,他的面容陡然變的柔和起來,氣質大變,難怪肖菲會變的恍惚。
“怎麼?不認識我了?”大手在她眼前晃動幾下,慕鄭浩好脾氣的說到,脣角含笑,他的表情輕鬆而愉悅。
“沒什麼。”肖菲緩過神來,頓了一頓,繼續說到,“我已經留在你的身邊了,希望你不要傷害修斯。”語氣哀求,肖菲的美麗的大眼睛裡迷濛着一層霧氣。
慕鄭浩一怒,原來這個女人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那個男人,他還以爲,她是單純的想要選擇他。
“女人,只要靠近你的男人,不管是誰,我都不會手下留情!”慕鄭浩厲聲說着,死死的盯着那個清麗的面容,當她臉色慘白的一瞬,他的心裡有着一股說不出的滋味,更是有一陣發不出的邪火。
“咣噹”慕鄭浩憤然摔門而去。
房間內只剩下肖菲一個人,她再也不需要顧及什麼,頹然跌坐在地上,白藕般的手臂緊緊環住雙膝,小腦袋深深的伏在雙膝之間,晶瑩的淚珠如同斷線的珠子般,一顆一顆掉落下來。
肖菲無聲的哭泣着,她擦了一把眼淚,卻怎麼也擦不乾淨,越來越多的眼淚從美麗的大眼睛溢出。
儘量壓抑着自己,肖菲不敢放聲大哭,生怕會招來慕鄭浩更多的不滿:“修斯,對不起,對不起……”她連聲低語。
隱忍的哭聲,嗚嗚咽咽從喉頭溢出,宣泄着無盡的哀怨。白皙的臉龐上,早已經淚流滿面,一道一道淚痕清晰的留在臉上。
肖菲不知道,慕鄭浩摔門離開之後,又折了回來,恰好看到了剛纔發生的那一幕,頓時氣的咬牙切齒,他恨恨的看了一會,轉身抽身離去。
“慕少,有什麼吩咐?”跟在慕鄭浩身邊那麼久,白俊忠早已經學會了察言觀色。
慕鄭浩沉思了一會道,“白俊忠,去找幾個生面孔,給那個傢伙一點顏色看看。”
“好。”白俊忠向來話不多,慕鄭浩吩咐了,他自然會去照做,找幾個生面孔對他來說是個信手拈來的事情。
白俊忠離開後,慕鄭浩在屋內來回踱步,轉了幾個圓圈,他的心情煩躁不安,白修斯畢竟是他的表弟,是他姑姑的兒子,雖然這麼多年他們之間的關係一直不親近,但是畢竟是親戚。
如果不是逼不得已,如果不是白修斯幾次三番跑來妄想把肖菲從自己的身邊搶走,他也不會出手。
“表弟,不要怪我,我給過你機會,是你非要跑來惹我的!”慕鄭浩轉身看了一眼肖菲房間緊閉的房門,緊握的拳頭更加收緊。
“本命年酒吧”今晚又是賓客爆滿,前來這裡玩的,大多是有錢有閒的上流社會男女。
白修斯平日幾乎很少來着聲色犬馬的場所,往常如果不是生意上的應酬,他從不踏入,只是偶爾心裡悶的時候,纔會來這裡喝幾杯。
今日,他一個人跌跌撞撞從雨幕中闖了進來,心情苦悶,心中鬱結萬分,白修斯只想找個地方喝個爛醉如泥。
夜晚,是俱樂部最熱鬧的時候,俱樂部外面,人流稀少,但是裡面燈光閃爍,五顏六色的霓虹照在瘋狂亂扭,面容模糊的男女身上,一派紙醉金迷的情景。
“拿酒來。”白修斯全身溼透,臉色慘白,一踏入酒吧就衝到吧檯,大聲喊到。
酒保詫異極了,但還是好言詢問:“白修斯先生,您需要點些什麼酒?”即使白修斯很少踏入酒吧,但是酒保也一下就認出了他。
“隨便。”白修斯看了一眼,吧檯上調好的酒,順手就端過來一杯:“這個,這個,還有那個,都給我調一杯。”
“好嘞,稍等。”眼看來了大生意,酒保的精神氣一下子就提了起來。
白修斯瞥了一眼不遠處舞池中瘋狂扭動身體的男女,在暗沉的燈光下,視線有些模糊,只能看到一個大體的輪廓,看不清楚面容。
苦笑了一下,其實在他的眼裡,那些面容都是一樣的,沒有任何的區別。
“白修斯先生,今天怎麼有空來這裡?”一個身材火辣,化着妖嬈濃妝的女子款款走到白修斯的身邊;“一個人嗎?”美女挑了一下眉,嬉笑着問到。
“怎麼,我白修斯還不能一個人過來嗎?”
“那自然是可以的,只是不知道白先生能不能請我喝杯酒!”
“當然!”
在接下來兩個小時內,這白修斯都在跟這個女人在喝酒,倆人此時十分的曖昧,甚至倆人勾肩搭背的,這會白修斯那會管那麼多,當然白修斯根本就沒看到有人在偷排他跟那個女人,這會白修斯正準備走人的是,這個女人拉着白修斯說道:“捎我一程如何?”
“好!”
白修斯想都沒想就答應了,而這白修斯沒等帶着這個女人出去,幾個男人就圍上來了,此時對着白修斯不悅的說道:“怎麼,白家大少爺這是準備帶着我們大哥的女人走嗎?你也不看看這是誰的地盤!”
“我管你們是誰的地盤,這人我就是要帶走!”今天的白修斯沒有帶走肖菲已經是一個很大的打擊了,現在就連這樣在酒吧遇到的女人都不能帶走嗎?
那羣人也沒有跟白修斯廢話,直接就打起來了!
第二天娛樂版的新聞頭條,當然還是白修斯的,白宏志氣的險些就心臟病了,那標題倒是並未說到白宏志,不過只要是有自己兒子的新聞就不是什麼好新聞,這白宏志倒是總結出了這樣一個定律來。
‘當紅影星,不愛陳冰,不愛肖菲,鍾愛酒吧女郎,慘遭修理’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這都是是被你給慣壞了!”白宏志不滿的看着自己的妻子,這會劉芳玉自然是也看到了這個新聞,不過她也說不出什麼來,只是嘆氣一聲拉着準備上樓訓斥兒子的白宏志說道:“白宏志,現在還不能證明這些記者說的就是真的,你就這樣去找算兒子嗎?”
“還用問嗎?這不就是酒吧嗎?你看看你自己的兒子摟着這個女人,這還不叫有事嗎?”白宏志一陣的氣憤,只是這倆人沒想到白修斯會在這個時辰下樓,劉芳玉看着有些木訥的兒子,一陣的擔心,瞬間上前詢問道:“兒子,你怎麼了?”
“我沒事,這個新聞是假的,我同意跟陳冰結婚,今天我就去找陳伯父的!”
“你說什麼?”白宏志以爲是自己聽錯了,昨天白修斯還死命的不會跟陳冰結婚,怎麼着一晚上的時間就改變主意了,白宏志知道自己的兒子不是那種會輕易改變自己想法的人,現在既然改變了,那就是有什麼事情刺激了自己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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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慕鄭浩找你了?”
“爸,我現在不想說,準備一下,你跟我一起去見陳伯父吧?”白修斯說完就自顧自的去樓下吃飯了,這會白宏志看看劉芳玉,而劉芳玉也看看自己的丈夫,倆人雖說是有些摸不着頭腦,不過要是兒子真的能忘記肖菲那個離過婚,還做出過如此事情的女人,這倒不是一件壞事!
江北城這會在家也不舒坦,整日聽着楊小娟在自己的耳邊叨叨肖菲的事情,今天這楊小娟再一次諷刺的說道:“江北城,我倒是沒想到你這個前妻這麼厲害啊,這種事情都能做出來,不過人家現在也算是攀上高人了,你這個前夫會不會也能得到一些小恩小惠什麼的,我倒是不介意!”
“夠了,楊小娟,一天不說肖菲的事情你能死是不是?每天跟個祥林嫂一樣叨叨來叨叨去的,你不嫌煩,我都煩了!”江北城說着一陣氣憤,瞬間將手裡的碗筷放在桌子上,而楊小娟也不甘示弱的說道:“怎麼,我這纔沒說兩句,你就開始心疼了,現在人家可是用不着你心疼!”
“胡鬧!”江北城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索性也就不再搭理楊小娟,拿起自己的東西就直接出去了,楊小娟在背後還說了些什麼,這江北城倒是沒聽到,只是江北城沒想到自己剛下樓就看到桑枝了!
江北城不知道桑枝這個時候來找自己做什麼,原本是想躲着走的,只是被桑枝給攔住了,桑枝一臉唾棄的看着江北城說道:“怎麼你現在躲着我是什麼意思,是不是肖菲今天這樣跟你脫不了關係?”
“你胡說什麼,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