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菲看着他們相擁着離開,靠在牆上,垂着的頭看着自己的腳尖,睫毛遮住了她的情緒,不知道她在想什麼,只是擡頭時,眼裡的堅定是不容置疑的。迅速地攔下一輛車,吩咐一身跟着前面的車,她就很是輕鬆地掏出手機。
“子宇你在看什麼呢?”謝麗子從他的肩上擡起頭,看着他專注的看着後視鏡的眼睛,順着他的眼睛看去,明明什麼也沒有啊!怎麼從上車時就不對勁?反正不管他想什麼,他都是她的。
移開視線,在心裡搖頭嗤笑自己,看來他真是想她想瘋了,怎麼可能在這裡看見她呢?“吃藥了沒有。”並沒有回答的她的問題,反而轉移的話題。沒有錯,此人,此女人正是謝麗子那個病人。
“還沒有呢?好苦哦。”她皺着秀眉,嘟着嬌豔的紅脣,可愛的抱着他的手臂。
“乖,不吃藥不是好孩子,而且還會沒有疼的哦。”右手食指彎曲寵溺地颳了一下她的鼻尖,眼眸餘光卻時不時的瞄向後視鏡。
“那好吧,我是很好的很乖的好孩子,爲了得到子宇的疼愛,等會吃飯的時候我就吃好嗎?”可愛地吐了吐舌頭。
“乖。”拍平拍她的發頂,轉過頭看着窗外漸起的細雨。
車廂裡寂靜中王子宇的電話響起,是‘第一夫人’肖菲的專屬鈴聲,只響了一聲,王子宇有點急切地拿出手機,卻並不按下接聽鍵,只是讓它躺在自己的掌心不停地響着,直到就在最後一個音快要停止響動時,王子宇很是緊張地趕緊按下接聽鍵,可還是晚了,音樂還是消散在空氣裡。
手指飛快地滑動,尋找着號碼,只是鈴聲在消失的下一秒有歡快繾綣地響起,這一次他連一刻的猶豫都沒有,立馬接聽了,只是語氣……
“什麼事。”他說的話,冷硬而沒有起伏,握着手機的手細看都有看見薄汗。
“沒有事啊,就是想打電話給你,就是想聽聽你的聲音,想知道你在幹什麼。”肖菲說的也很是平淡,只是相對的語氣很是輕鬆愉快。
“沒有什麼事就不要給我打電話我很忙。”說着就要把電話個掛了。可是臉上的表情卻出賣了他的內心想法。
“你現在在哪裡。”她問,在他快要掛電話的一瞬間。“跟誰一起。”手機重新放回在耳邊,看了看一直坐在旁邊,頭卻轉向窗外的謝麗子,“你不需要知道,而且你又不是我的誰,你沒有權利知道我的行蹤。”
“我是你的未婚妻,你是我的未婚夫,我當然有權利過問你的一切。怎麼,還是你忘了,可是你自己親自定下的呢。”電話那邊肖菲帶着點嘲諷的語氣還是第一次如此坦白的承認他們的關係,只是現在的他卻要不起了。
“我能定下當然也能解除。若沒有什麼事以後就不要打來了。”這次再也不管她說了什麼,很的果斷地掛了電話。
“是小菲嗎?怎麼這樣跟她說話。”看他掛了電話,她的身子就立馬的往他的肩膀靠了過去。從忽明忽暗的玻璃,他在接電話時所有的表情她都看在眼裡,那樣獨一無二的,眼裡心裡只有她,這讓她嫉妒的同時也很恨那個肖菲。
“你認識她?”不是疑問是肯定,眼神有點危險的看着謝麗子的眼睛。
“嗯,有次去逛街的時候遠遠的看見過她,本來想去打聲招呼的,沒有想到看見她本柏一目在接吻,就沒有上去打擾了。”說的就是那次肖菲爲了給孫楠桀買吉他那次的無意之舉吧,沒有想到她到是看見了。她說完,一直留意着他的表情,只是讓她失望了,他臉上除了淡漠之外,什麼吃醋之類的表情都沒有,這算是一個好的開始了吧。
王子宇在聽到時臉上是沒有什麼情緒,只是心裡卻早已翻天覆地了。擡眸,“到了。”眼前的復古的中餐廳,而這次他沒有給她開車門,也沒有等她,就徑直走開了。而跟在他身後的謝麗子只是神色複雜的看了一眼不遠處也跟着進去了。
並沒有過多久,一輛出租車停下,卻並沒有人下來,只是車窗緩緩地搖下。
車內肖菲搖下車窗,餐廳內王子宇細心地給謝麗子挑着她不喜歡吃的香菜,還有不能吃的西紅柿,有時還興趣很好地夾着菜喂到她的嘴裡,而她也亦是如此。也不知道她說了句什麼,王子宇推開椅子,起身走到她的身邊,把她抱在懷裡,而女人纖細的手環過他的腰身,頭埋在他的腹部。
良久王子宇推開她,在她的額頭輕吻,只是很不巧的謝麗子卻在那時擡頭,四脣相貼,謝麗子只是動了動脣,沒有太多的語言,王子宇也只是一笑就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一切發生的太過突然也太快,可是也只不過也就只是一秒的時間,肖菲看着卻感覺過了好久好久,久到她的心都痛的麻木了。
王子宇,這就是你說的愛嗎?如果是,我可不可以不要,可不可以放下你,讓你自由。只是這裡好不甘心。
“司機大叔開車吧。”沉痛的捂着自己的臉,空出一隻手搖上車窗。“去活色生香。”司機從鏡子裡看了一眼肖菲,嘆了一口氣,遞給肖菲紙巾,“別哭了,會好的。”
“謝謝大叔。”接過紙巾,本來她還不想哭的,只是捂着臉壓下自己悲傷的情緒,不讓自己的脆弱召開在天空下,卻被司機大叔的一句很習慣的話擊的潰不成軍,眼淚就像掉了線的珍珠,一串一串滾落。
“你看她走了,我就說小菲跟在我們的身後。”餐廳裡的兩人一起轉頭看着已經消失的出租車,謝麗子很是自得的出口,像要獎勵一般,激動的看着王子宇。
“麗子真乖。”他卻只是給她夾了一筷她喜歡的菜,就放在筷子,十指交叉地撐着下巴,看着窗外出租車剛停過的地方,眼眸漸深。
活色生香裡依舊紅塵硝煙,誰並沒有誰而停止自己的腳步,誰並不是沒有誰而火活不下去,世界也不會因爲某個人停止了轉動,也許也只是一夜之後,被傷的人也會從一蹶不振中站起來,而她肖菲也不會被打到的。
這是她第二次來這兒,她還是不太習慣這裡震動的如地震般的音樂,還有瘋狂的人,只是今天她想發泄。
此時的肖菲一身烈焰般的貼身短裙,襯托着她更加的高挑,毫不吝嗇地露出白皙的雙誘人的長腿,海藻般栗色捲髮也遮擋不住她有人引人瞎想的身材。
眸光一轉,媚眼如絲,勾人**。
往門口一站,就引來了無數人的觀望,更甚者還吹起了口哨,肖菲像沒有看見沒有聽見一般,踩着她的七分高跟鞋,扭着細腰徑直往吧檯走去。
坐在吧檯前,手裡拿着一杯純白的酒杯,只是會喝酒的人一看就知道那杯酒的度數絕對不低啊。轉動椅子看着舞池裡羣魔亂舞的人們,眯着媚眼看着那些人擠着人在人羣裡盡情地扭動着自己的身體,釋放着自己的嫵媚,還有那無盡的壓力。
“再來一杯。”放下酒杯,媚眼如勾。從一開始的清醒到逐漸的迷茫。
“菲小姐你醉了。”酒保卻並不給她倒酒了,反而還拿走了她面前的酒杯。
“呃……你。”迷濛着眼,指着酒保,“你……認識我啊,你爲什麼認識我,你說你爲什麼認識我。”酒勁上來,肖菲猛地站起揪住酒保的衣領拉到自己眼前,距離她的脣就只有一指遠的距離,她說話時的酒香跟她身上的香味全完酒保的鼻子裡鑽了去。
深吸一口氣,移開臉,“咳咳……菲小姐,那個上次商少不是帶你來過一次嗎?那次正好也是我。”還有那次住院,那個陶瓷娃娃,可是他可不敢跟她說。
“是嗎。”鬆開手,重新坐下,“知道那就給我倒酒,我今天要不醉不歸,我要忘記他,那個混蛋。”好吧,她確實有點醉了。
“那個菲小姐可以問下,你跟商少是不是吵架了。”酒保還是給她重新調了一杯酒,只是度數低的可以算得上白開水了。
“這是什麼。”好像晚上酒喝的多了,輕抿一口就嚐出了不對勁。就要搶過酒保手上的酒。
“菲小姐你不能再喝了。菲小姐我幫你打電話給商少吧,你這樣買醉是不好的。”擔憂的看了一眼肖菲,掏出手機就要給林尚義打電話。
“打什麼打,我跟他沒關係。誰爲他買醉了,你哪隻眼睛看見姐姐爲他買醉了。”搶過手機就往地上摔。“你敢給他打電話我明天就讓你老闆開除你。我好像也認識你哦?”肖菲迷糊低喃一句。
酒保看了肖菲一眼,搖頭走開。
好吧,他不管,客人最大。可是轉身在角落裡再次掏出了手機,誰讓他曾經受過商少的幫助呢,他怎麼能看着商少的女朋友在狼窩裡呢?
“小卡。”
只是他撥打的電話還沒有撥打出去,就被人叫住了。僵硬地轉過身子,“木,木總您來了。”
“我不來你是不是打算一直呆在這裡,馬上跟我回去。看看你現在的樣子。你知不知道你媽媽很擔心你。”木凱越板着臉,從那嚴肅的神態上可以看見那是一位嚴父啊,只可惜貌似用錯了地方。
“我媽想我,關你什麼事。你們住在一起我都沒有管,你憑什麼還來管我。”臉上那隨和溫柔的表情不復存在,取而代之的是冷漠。
“你……”木凱越抖着一隻手,“來人給我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