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和東華帝君徑直來到了四人身旁,天帝先是給楚俊道歉到:“人皇受此驚嚇實乃我天庭的失職,朕在此對你道歉。”
聽到天帝如此輕巧的話楚俊忍不住嘴角扯了扯,一臉諷刺地道:“天帝不必如此多禮,只需就這事給我一個解釋就成。”
天帝的眉毛揚了揚,似乎有些動怒,不過卻沒有發作而是轉過臉緊緊地盯着端木魔君,冷冷地問道:“說,是誰派你來的!”
端木魔君卻似完全沒有聽到一般毫無反應,楚俊突然不生氣了,還忍不住笑出聲來。
天帝的臉瞬間紅了起來,正待發作,東華帝君卻是突然伸出了手向端木魔君懷裡掏去。他的動作很快,待到端目魔君反應過來時已經拿出了一塊光閃閃的令牌,令牌上端端正正地寫着“東宮”二字。
東華帝君冷冷地看着天帝,不緊不慢地道:“看來你真的要給出一個解釋了!”
被東華帝君的氣勢一壓,天帝的冷汗瞬間就流了下來,躬身道:“我這就查。”
天帝和東華帝君都離開了,端木魔君也被押了下去,鳳星南正準備離開,可是他身後卻響起了楚俊的聲音:“臭屁樣師父,你是不是也該給我一個解釋啊?”
“天庭的星辰之力好濃啊!”鳳星南看着漫天的星辰,訕訕道。
“確實很濃,這幾天我都漸漸地可以感覺到星辰之力在法相上的流淌,我的星辰法相就快要化爲實體了,可是這和你怎麼會在我的居所有什麼關係?”楚俊不解的問道。
“天庭的星辰大海太美了!”鳳星南感嘆道。
“然後呢?”楚俊又問道。
“然後我陶醉了,不知不覺就來到了你的居所。”鳳星南飛快的說道,說完便迅速逃走了。
楚俊正準備追上去,卻被白靈芸一把拖住了,楚俊回頭一看只見白靈芸正一臉嬌羞的看着自己,並且緊緊的握着自己的手,顯然是不想自己離開。
楚俊突然很希望自己和白靈芸能夠美好的度過今夜良宵,所以也緊緊地握着白靈芸的手不放開,還壞壞的對白靈芸道:“我們出去走走吧。”
“嗯!”白靈芸顯然明白了楚俊的心意,變得更加嬌羞了。
兩人很快就來到了天河邊一個偏僻的草地上,四周都沒有人,突然楚俊一個虎撲就將白靈芸撲倒在地,兩人立即瘋狂的纏繞在了一起。過了許久,楚俊輕輕地撫摸着白靈芸漂亮的臉蛋,柔聲問道:“靈芸,你不會後悔嗎?”
“絕對不會!”白靈芸情深意切的道,“我本來就是楚俊哥哥的,我兩已經耽誤太多的歲月了。”
楚俊伸出了顫抖的雙手,準備去解開白靈芸潔白的長裙,可就在此時白靈芸突然皺起了眉頭。楚俊以爲她不願意,立即把手縮了回來,輕聲問道:“靈芸,怎麼了?”
“突然感覺我的修行出了問題,我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白靈芸不安的道。
話剛說完,白靈芸的修爲立即飛速倒退着,不久就變得只有金仙修爲了。楚俊登時嚇得六神無主,立即抱着白靈芸向東華帝君的住所亡命跑去,一到住所楚俊就不管不顧地闖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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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河水軍東華帝君的住所內,天帝坐於案桌後審理着今日的刺殺案,端木魔君和太子厲泰華跪伏於地,東華帝君一旁陪坐聽審。
天帝拍着桌子憤怒地道:“今天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兩給朕說清楚了!”
端木魔君奮力擡起了頭,恨恨地道:“有什麼好說的,當年人皇楚俊戲耍於我,我今天找他報仇難道不應該嗎?”
天帝的臉色好看了一些,繼續問道:“真的只是因爲如此嗎?你的東宮令牌哪來的?”
端木魔君正準備回答,可是太子厲泰華突然插話道:“是我給他的,刺殺楚俊也了是我指使的。”
天帝、東華帝君和端木魔君都吃了一驚,想不到他會承認。端木魔君立時大聲道:“太子,不可胡說八道!”
“白靈芸是我的太子妃,憑什麼楚俊說帶走就帶走?”厲泰華暴躁地道,“我不甘心,我要把白靈芸奪回來,所以楚俊必須死!”
“你瘋了!”天帝非常擔心,不由自主地站了起來道,“泰華,你一直是我和你母親的驕傲,可這次爲了一個不愛你的女人怎麼就變成了這樣,別忘了你與白靈芸不過是爲了對付人族事先安排好的一場戲而已,你們是不會有什麼結果的。”
“不,你胡說,靈芸是愛我的!”厲泰華瘋狂地大叫了起來。
天帝張了張嘴,卻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這時東華帝君突然站了起來,淡淡地道:“天帝,本案你看着辦吧,這是太子與人皇的私人恩怨,本座就不過問了。”
東華帝君正準備離開,可是又突然回頭對天帝道:“這次是天庭失義在先,一旦燃起戰火天庭將很被動,這一點你必須明白。”
就在此時,大門“砰”的一聲被人踢開了,楚俊抱着陷入昏迷的白靈芸六神無主地跑了進來。
雖然只看了一眼東華帝君便發現白靈芸的修爲正迅速流失着,他立即出現在了白靈芸身旁,並伸手按住了白靈芸手腕上的脈搏,過了一會才鬆開,滿臉憤怒的道:“居然敢暗中對我的弟子做手腳,想把她當成你的棋子,這未免也太過份了。”
說完東華帝君迅速伸手在白靈芸的身上數道穴位處點了幾下,白靈芸的修爲總算是暫時穩定了下來。直到此時東華帝君才擡頭看着楚俊道:“人皇,有人在白靈芸身上做了手腳透支了她的生命,還好你們剛纔做的事正好破了那個人的法咒,不然時間一久白靈芸定然魂飛魄散。”
楚俊立時只覺一股怒氣直衝頭頂,大聲問道:“那個人是誰?我要去殺了他。”
“我雖然知道他是誰卻不能告訴你,放心我這個做師父的自會去爲白靈芸討回來這個公道的。”東華帝君的臉上已經不帶任何感情變化,顯然是動了震怒。
雖然知道東華帝君言出必行,但楚俊還是氣憤填膺,同時也對那個在白靈芸身上動手腳的人恨之入骨,想親自去爲白靈芸報仇,因此在不斷地怒吼着。
待到楚俊冷靜了下來,東華帝君才勸道:“人皇,白靈芸的根基已經全毀了,她的仙道修爲將會逐漸消失,以後你還是把心思放在怎麼去爲她謀取神道修煉的資源上吧。”
東華帝君的話中處處都透着對那個人的忌憚,可是能讓他忌憚的也就那麼幾個,楚俊的心中立時有了一個大概的猜測,雖然這讓他絕對不敢相信。同時楚俊的腦海中又響起了師父鳳星南經常叮囑自己的話:“臭小子,要想在修行之路上走得長久,那就誰都不要相信。”
以前楚俊對這句話完全是嗤之以鼻根本不信,不過現在他動搖了,所以他突然就覺得整個三界都充滿了濃濃的惡意,遠不是自己想像中的那麼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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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皇,沒想到你也有今天!哈哈哈……”就在楚俊的心情傷心而又失望之時,一個陰陽怪氣的聲調響了起來。
楚俊“唰”的一聲轉過頭來,看着端木魔君冷冷地道:“你再說一遍試試!”
說完楚俊便召喚出了神戟,只要端木魔君再敢幸災樂禍他絕對會揮戟狠狠刺過去。
端木魔君突然奮力爬了起來,暴躁地向楚俊撲去,口中還恨恨地道:“人皇,你這就受不了了?當年你哄騙我時不是很厲害嗎,口口聲聲的兄弟情可是轉眼就把我給賣了,害得我無數歲月都還是回不了家,我是不是也該找你拼命。”
楚俊側身一讓,在端木魔君的背上狠狠地踹了一腳,然後氣憤地道:“叫你胡說八道!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可憐端木魔君全身修爲都被封印,楚俊這一腳登時把他踹到在地,疼得全身痙攣說不出話來。楚俊還想再踹幾腳,可是太子厲泰華又大叫着撲了過來,楚俊只得側身讓過。
“夠了,都給我住手!”東華帝君威嚴地呵斥起來,他又轉過頭來看着楚俊和氣地道,“人皇,端木魔君所言不假,雖然你當年是爲了赤明界域的和平才這麼做,不過也確實是哄騙了他,欠了他一個因果。”
楚俊知道東華帝君的話絕對不會有假,所以便不再說話,當下彎腰抱起了白靈芸向外走去。
身後東華帝君的聲音又響了起來:“其實認真的說起來,你還應該叫他一聲伯父,他是你義弟巨靈神的父親。”
天機子對楚俊有大恩,正是因爲他楚俊的母親才得以在彌留之際見到了父親,楚俊對端木魔君的芥蒂立時煙消雲散,當下認真地道:“既然是我欠了你的因果,我會想辦法彌補你的!”
說完楚俊便抱着白靈芸出去了,白靈芸受此大創後太虛弱了,需要立即休息。
東華帝君的話與其說是講給楚俊聽的,不如說是講給端木魔君聽的,端木魔君立即安靜了下來,雖然還是恨恨的看着楚俊的背影,然而目光中的殺意卻迅速淡化了下來。
楚俊將白靈芸抱回了她的住所,輕輕地放在牀上。沒想白靈芸卻艱難地睜開了眼睛,虛弱地道:“楚俊哥哥,六道輪迴。”
說完白靈芸便再一次陷入了昏迷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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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皇,你知道這數萬年來我的日子我是怎麼過的嗎?”天牢內,端木魔君抱着腳斜靠在牆壁上無力地說道,“因爲你的那個計謀我被混沌界域的天道所排斥不得不來到赤明界域,可是這兒的衆生也容不下我,人人對我都是喊打喊殺,我不得不處處小心翼翼東躲西藏的活着。”
楚俊愧疚地道:“對不起!”
“我所受的苦楚還遠不止如此,赤明界域的靈氣我根本吸收不了,爲了能夠活着我不得不經常來到混沌界域的邊境,趁天道還沒發現之前偷偷的吸收一些混沌氣流,這樣的日子哪是人過的日子?”端木魔君繼續哽噎着說道。
端木魔君說得很動情,然而楚俊是來還清因果的,不是來聽他訴苦的,所以當下便打斷了他的話,問道:“如果把魔人族和你們這些回不了混沌界域的魔族歸於一界,放在哪適合?”
端木魔君立時臉色一轉變得極爲平和,他認真的想了想道:“赤明界域和混沌界域的交接處,那兒即有混沌氣流又有天地靈氣,最關鍵的是赤明界域其他的修行者根本去不了那,正是魔人族最理想而又最安全的居住地。”
“那如何才能確保你們不會背叛赤明界域?”楚俊立即問道。
這一次端木魔君回答得非常快:“我們可以將自己的一縷神魂寄託在赤明界域的天道上,這樣一來如若背叛則必死無疑。”
“好,就這麼說定了。你們與其它的種族都不同,以後便稱爲巫族吧。”天牢內響起了天帝的聲音,很快東華帝君和天帝聯袂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