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禮親王要造反的事情,恐怕已經在許多地方都是傳了開來,不僅僅是陳陽得到了消息,甚至是許多的平民百姓都是得到了消息。畢竟那陸家想要將這個消息往外流傳,那麼平民百姓自然就是他們的傳播對象,也許許多的平民百姓會先一步得到消息,畢竟陸家的目的就是讓禮親王要造反的消息在民衆之中流傳。到了那個時候,禮親王就真的是不反也得反。
這其實也是利用人心的一種方式,道理也是很簡單,若是禮親王現在不反,也許以後就沒有人認爲他會造反,等到他真的造反了的時候,也就失去了人心,到時候恐怕是下場不妙。
這時候楊帆來找到了陳陽,恐怕也是一件想到這個事實,那就是禮親王一定會反,而且是刻不容緩地要造反,因爲現在對禮親王來說就是爭分奪秒,若是他不造反的話,天下人也就會認爲禮親王沒有魄力而沒有魄力的人,自然也是不配當皇帝的,這點雖然很多的人都沒有說出來,但是恐怕都會這般想。
楊帆見到陳陽一臉沉着的模樣,不管是裝出來的,還是真的,都算是一個好兆頭,最起碼遇事不慌,倒是也有大將之風,這時候就自然地問道:“大人有何想法?”
聽到這楊帆問話,陳陽自然也是清楚,這楊帆是在試探自己心意,看看自己對天下是否真的有所企圖,遇事也是絲毫不掩飾地就說道:“沒有什麼想法,我記得我們似乎說過這件事情,我們現在需要做的事情就只有一件,只要慢慢地等下去就好了。”
楊帆聽了這話,立刻就回答道:“這等也有真的等和假的等,不知道大人是哪一種?”
陳陽頓時眉頭就是一挑,這等什麼時候也分真假了,他還真的不知道,不過他知道這楊帆從來都不會無的放矢,因此還是耐着心問道:“這真等是什麼?假等又是什麼?”
楊帆似乎也在仔細地觀察着陳陽的表情,就到陳陽沒有動怒的意思,才又鼓起勇氣說了下去道:“這真等就像是那見到了老鷹的兔子,一見到老鷹,就兩腿發軟,露出肚皮,只能是等到老鷹是否要吃他,這是等死,自然就是真等。而若是那兔子伺機而動的話,見到老鷹雖然也是停了下來,露出肚皮或者不露,就算老鷹要來吃它,也會伺機而動,想要狠狠地蹬它一腳,自然也就是假等了。”
陳陽聽了楊帆的話就是一笑,好好的事情非要說的如此玄乎,但他倒也沒有要責怪的意思,只是開口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放心吧,我絕對不會坐以待斃的,也會抓住時機,你儘可以放心。”
其實楊帆此次前來,還是想要看看陳陽是否會被禮親王的名氣給嚇住,但此時的結果倒是很明顯了,陳陽並沒有表現出來什麼異樣,也就是膽氣還在,並沒有被嚇住,頓時說道:“是屬下唐突了,還請大人責罰!”
其實這楊帆也就是說說罷了,他知道陳陽不會因爲這種事情就去責罰,果然陳陽就將這件事情輕輕揭過,開口問道:“既然你來問我,那我問問你好了,你說這天下大亂,我們究竟該如何做?”
楊帆也是一笑道:“大人,我們之前也是說過了,先慢慢等就好了。”
陳陽瞪眼道:“當時我們說的時候,可是沒有預料得到,那禮親王現在就開始造反了,這和我們當時說的情況可是不一樣。”
雖然禮親王似乎還在準備之中,但陳陽和楊帆卻已經開始斷定他會在近日造反,甚至已經開始在心裡想着他們應該怎麼應對。
陳陽話一問出,楊帆果然是沒有過多的思考,立刻就說道:“那禮親王一旦造反的話,天下之間,必然會有呼應的人,當然也有反對的人,到時候我們就什麼都不做,只要抓緊時間練兵就好,而且那時候也一定會有與我們相鄰的郡來入侵我們,畢竟大人你剛剛坐上郡主之位未久,很多人就會以爲你的位置不穩,這個時候他們自然會抓住時機出手,來攻打我們。”
陳陽聽到這楊帆所說,也算是句句在理,頓時點頭道:“你繼續說下去。”
楊帆得了命令,於是又開始說了起來,“但是他們覺得不會想到,大人你雖然是剛剛坐上了郡守之位沒有多久,但是已經對郡裡的掌控能力已經很強。到時候我們就利用他們的輕蔑的心裡,就誘敵深入,到時候迎頭一擊,也許會擴大地盤呢!”
接下來的話,楊帆卻是沒有繼續說下去,畢竟這擴大地盤之後,也就是爭奪天下了,這接下來的事情也是根本就不用多說了。
陳陽聽了,倒也沒有過多讚許,畢竟這些只是一個大概的想法,以後的日子還長,到時候還有什麼變化也說不準,就只是說道:“你說的還不錯,以後就走一步看一步了。”
楊帆一聞此言,頓時知道自己該退下的時候到了,於是就下拜道:“屬下知曉,就先告退了。”
陳陽只是揮揮手,倒也沒有多說,然後就是在房間之中等待着,看看那秦副將什麼時候清理完畢。
此時時間倒是還有一些,陳陽就用神識掃視了一下自己身邊周圍的香火之力,大概得估計了一下,感覺建立自己的神廟的話,似乎也是夠用,又將自己以前建立桃神廟的過程又給回憶了一遍,自我感覺似乎是不會出什麼差錯了,陳陽才又安神等待起來,等待那秦副將將人派來通知自己。
這永坡縣也不知道有多大,反正秦副將似乎是派人清理了不少時間,直到快要到了傍晚之時,才找到了陳陽身邊說道:“大人久等了,屬下恕罪!”
陳陽雖然現在是有些急着想要回到郡城之中,但是也不至於連這點耐心都沒有,這個時候自然是說道:“何罪之有?怎麼?事情遇到了麻煩嗎?”
秦副將頓時搖頭道:“其他的麻煩自然是沒有,就是那裡的雜物實在太多,屬下雖然是動用了許多的人手,但還是耗費了不少時間。”
聽到這話,陳陽頓時瞭然,這個時代的人可沒有垃圾定點投放的意識,甚至就連那郡城,在很多的地方也都是髒污不堪,這永坡縣自然是不可能比得上郡城,自然也就是更加的髒亂,陳陽還以爲這秦副將是遇到了什麼麻煩,但是事實卻是比陳陽想象的還要簡單,他僅僅是在爲陳陽清理出一片空地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