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霖不是傻子,無論是以前,還是以後,所以很輕易地就猜出來了事情的原因經過之類的東西,找到了讓自己昏倒在這裡的罪魁禍首。
只是,就算如此,現在的他,卻也沒有多少辦法解決自己現在的難題。
迷惑之中,易霖突然聽到鞠茗問道:“你還記得小時候的事情嗎?”
自己可是在睡着啊,能夠回答別人的問題嗎?易霖剛剛想到了這一點,然後就無比驚訝地聽見了自己的聲音。
“不記得了,我十二歲以前的事情全部忘記了,不記得了。”
不可能吧,爲什麼我現在在昏迷之中,還能夠告訴別人一下事情?
易霖很快就想到了一種東西,能夠做到這一點的,那就是傳說之中的吐真劑,也能夠讓人不由自主地說出來一些心理的話,但吐真劑這種東西,一般人接觸不到,而且受害人也不可能保持清醒,易霖只能將這一點歸結爲自己的天賦異稟了。
畢竟從易霖身上現在所發生的事情,就能夠看得出來,易霖不是一般的那種人。
而鞠茗爲什麼有吐真劑這種東西呢?原因也很好解釋,他父親是一個醫生,這一點已經足夠了。
只是,自己的身上,究竟有着什麼值得圖謀的?竟然能夠讓人用這樣的手段對付自己。
接下來又是一些亂七八糟的問題,易霖也發現了重點,那就是鞠茗似乎對於自己小時候的事情很感興趣,既然這樣的話,爲什麼不直接問自己呢?反正又不是很重要的事情。
就這樣,又過了不知道多久,易霖似乎聽到了鞠茗在給誰打電話,並且稱呼電話那邊的人爲伯母,易霖瞬間響起了媽媽喬樂,這是一種很沒有根據的感覺,但易霖卻是馬上就想到了。
又不知道過了多久,易霖終於睡了過去,也不知道是自己累了,還是因爲藥物的原因,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易霖頭痛欲裂,可能是宿醉了吧。
而鞠茗,早已經不見了蹤影。
早上的時候,易霖是坐着公交車離開的。
一切的開始與結束,都像現在一樣,都是顯得無比的撲朔迷離,尤其是對於易霖來說,更是顯得摸不着頭腦,
好在易霖還沒有忘記了自己之前開的手機的錄音系統,在坐着公交車的時候,易霖從懷裡掏出來了自己的藍牙耳機,開始聽了起來。
至於爲什麼會帶着藍牙耳機,也很簡單,易霖原來的工作是程序員,對這些電子產品有着非同一般的喜愛,自然在出門的時候,也是帶着各種各樣的東西的。
手機裡面的錄音,一開始和易霖聽到的沒有什麼區別,就是鞠茗在反覆地問着易霖的親戚的一些事情,其中被問到了最多的,還是易霖的外公,臨死之前有沒有告訴易霖什麼。
這個易霖哪裡知道,據他所知,易霖的外公,在易霖出生之前,就已經不在,所以這樣的一番問話,只能是沒有任何的收穫。
然後就是鞠茗打電話給某個人,似乎是在彙報一些事情,尤其是有關易霖的一些事情。
再之後,似乎是鞠茗好奇心作祟,又問了易霖以前的女朋友之類的,然後就是恐怖的咆哮,大吵,還有其他的一些聲音,易霖驚訝地發現,那些似乎都是自己的聲音。
“怎麼可能,我之前好像沉睡了過去,這些發生的事情,我似乎沒有一點的印象!”
其實仔細回想一下的話,易霖的確是發現,在自己離開的酒店那邊,好像非常的亂,就好像有人在裡面胡亂地砸了一通,看起來也是有些讓人驚訝。
只是之前,易霖卻是沒有往這方面聯想過,現在一想的話,難道是自己在耍酒瘋造成的嗎?
但可惜的是,易霖記得自己沒有耍酒瘋的習慣,而且當時的易霖已經是完全地失去了行動的能力,又怎麼會做出了這些事情。
易霖有了一個無不可怕的猜想,難道那個時候,做出了那些事情的,不是現在的自己,而是別的人?
這一點擡起來雖然有些奇怪,但是既然現在易霖在本身昏迷的情況下都能夠察覺到外界的情況,那麼就算真的會發生了那些事情,也完全不值得驚訝的吧?
只是,這些事情,也終究只是猜想,事情的真假,易霖卻也是不清楚的。
就在胡思亂想之間,鞠茗卻是打過來了電話,易霖馬上接通,問道:“喂?”
鞠茗沉默了幾秒鐘,然後才說道:“昨天的事情,希望你不要生氣。”
易霖不知道她說的究竟是什麼事情,是因爲自己察覺到了那杯酒的問題了,還是因爲她問了自己一些不該問的問題之類的,不過講真的,按照一般情況來說,自己當時應該對一切事情都不知情的,那麼鞠茗現在給自己打過來這個電話的意思是什麼?
易霖也不清楚,只能猜測一下了。
“你說的事情是?”
易霖裝作對一切都不知情的樣子,問道。
“嗯,沒有事情,就是,很難說的,就是你昨天睡的太早了……”
電話裡,鞠茗的聲音似乎變得有些靦腆了起來,易霖不是傻子,或者說沒有一般人想象的那般呆,自然是明白,鞠茗現在是想要將這些事情給糊弄過去了,也就沒有計較,反而安慰着說道:‘那些東西,來日方長,不用太過在意了。“
掛點了電話之後,易霖在某個車站下車,他在思考着一些東西,電話裡面錄下了自己的聲音,越聽,就越不像自己的聲音,他開始懷疑某個事情的可能性。
在那本黑色的筆記本里面有說道,易霖的身體每一年都會產生一個新的易霖,然後當一年過去的時候,易霖就會消失,然後又會產生一個新的易霖。
可是,那些易霖真的是消失了嗎?還是有着其他的去處?甚至就只是潛藏在易霖的身體之中,在某個合適的時機,或者說是契機,就會從不知道哪裡鑽出來,接管了易霖的身體。
這些事情也許聽起來對於其他的人有些天方夜譚,但對易霖來說,卻是真正存在着的,很可能那些人格並沒有真正的消失,而是以某種特殊的形式存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