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少和晏晨還在睡覺,就連早飯都是讓林媽端到臥室吃的,兩人一直睡到中午這才悠悠地醒來。
“也不知道外面現在鬧成什麼樣了?”晏晨打了一個呵欠揉了揉眼睛,拿起遙控器打開了電視。
事態還在進一步惡化,遊行的隊伍已經把城市的主要道路全部堵住了,滿天都是隨風飄舞的紙錢,再配以哀傷的悲樂,讓人的心裡不由得心生幾分悲傷來。
“真可憐!”晏晨微嘆了一口氣,心裡有些發酸。
“收起你的同情心,假惺惺。”安少鄙夷地看了一眼晏晨,這女人裝得可真像,發起狠的時候沒見她心軟過。
“我是真的同情他們,你看這麼冷的天在外面凍上一天也怪冷的。”晏晨嬌笑着看向安少。
“一羣無知的人,活該被人利用。”安少從鼻子冷哼一聲,掀開被子下牀穿衣。
“接下來我們要幹什麼?”晏晨手託着下巴看着安少,心裡不免有些洋洋得意,嫁了這麼一個好看的男人,養眼,閒得沒事的看看心情都是好的。
“女人,口水都流出來了。”安少覺得後背有些發涼,一轉眼就看到晏晨一副花癡的樣子,忍不住眉開眼笑,從衣櫃裡找出衣服一下子甩在晏晨的頭上。
晏晨的眼前頓時一片黑暗,她手忙腳亂地把衣服給扯了下來,嗔怪地看着安少,“幹嗎呀你?”
“少用那副眼神看爺,爺禁不起勾引,小心爺現在就把你就在正法了。”安少斜了一眼晏晨,看着她因爲微怒而染紅的雙頰,心一動,心裡的邪火滋滋地向外冒。
晏晨老臉一紅,心裡莫名一悸,眉眼含水帶情看着安少,心底的最深處有了一絲絲渴望。
她有些想了。
晏晨的臉更紅了。最近破事一大堆,還有閒心想一些風花雪夜的事,真是瘋了。
晏晨長長地吁了一口氣,努力地讓自己平靜下來。
“女人,想爺了吧!”安少早已經把晏晨的異樣看在眼裡,對着晏晨嘴裡發出一聲得意的怪叫。
晏晨的臉紅得跟煮熟的蝦子一樣,羞得擡不起頭來,默默地掀開被子下牀穿衣。
“唉!”安少忽地輕嘆一聲,伸手把晏晨抱在懷裡,擡起晏晨的下巴脣緊緊地貼在上面,給晏晨來了一個熱情的長吻。
“女人,爺想你了。”安少在晏晨的耳邊輕聲低語,灼熱的氣息噴灑在晏晨的肌膚之上,熱了兩個人的身體,亂了兩個人的心,緊緊擁抱在一起兩個人,慢慢地倒在牀上。
室內一片旖旎,暖意融融,溫度瞬間升高。
……
邵選雙腿蹺在茶几上,手裡端着一杯紅酒,面帶笑容看着電視裡的報道,眼中一片得意。
出了這麼大的事,那個女人還有什麼臉面在邵氏待下去?邵氏早晚都是他的。
一想這裡邵選心情大好,嘴裡哼着小曲一口喝乾了杯中的紅酒。他微眯着眼睛頭靠在沙發上,眼前出現在晏晨離開邵氏而他穩坐總裁位置的畫面,臉上是遏制不住的興奮。
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打開了,幾名警察突然闖了進來,後面是一臉嚴肅的田秘書。
被人打斷了美夢,邵選的臉上明顯的不悅,他驀地睜開眼睛正想發火,一看到是警察,心裡不由得怔了怔,雙腿從茶几上挪了下來。
“有什麼事情嗎?”邵選一怔之下,立刻鎮靜下來,站起來沉聲問道,心卻一點點沉了下去。
“我們商業犯罪科,這是我們的證件,我們懷疑你與一件商業犯罪有關,請跟我們回去調查。”其中一名警察掏出證件在邵選的面前一遞,一臉嚴肅地對邵選的說道。
“我需要給我的律師的打個電話。”邵選冷靜地說道。
“請。”警察面無表情地說道。
邵選輕呼了一口氣,從桌上掏出手機顫抖着手給律師打了一個電話,掛了電話以後,邵選還想再打一個電話,一隻手伸了過來,把邵選手裡的手機給收走了。
“邵副總,你現在可以跟我們走了。”收走手機的警察一臉冰冷地看着邵選。
邵選的心裡猛地一個咯噔,想要再要回手機已經是不可能的,不過好在他早有防備,從來不用這支手機與人聯繫,就算是警方也拿他沒有辦法。
邵選定了定神,整理了一下衣服擡腿向外走去,在經過田秘書時,田秘書突然開口說話了:“邵副總,忘了告訴你一聲,姜麗已經出境了。”
邵選的身體猛地一震,眼中露出一絲駭然,隨即又恢復正常,他看着田秘書說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那個姜麗跟我有關係嗎?”
田秘書但笑不語,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邵選。
下午約四點的時候,天突然颳起了大風,慢慢地,天空開始飄起了雪花,堵了一天的街道的人羣中有些受不住了,有人開始脫下孝衣悄悄離開,在五點的時候,突然來了一羣武警,強行把堵一天街道的遊行隊伍給帶走,同一時間城市的各個顯示屏,以及網絡電視同時開始新的一輪報道。
最先放出來的是駱俊的一段錄音,直到此時,事情真相大白於天下。
原來,這是一場有預謀的謀殺。
死者駱老二的侄子駱俊前些日子染上了賭博的惡習,一夜之間輸了近百萬,借了不少的高利貸,利滾利,息滾息,短短几天的功夫,由原來的幾十萬一下子變成了一百多萬,因無錢償還筆錢,駱俊開始被人追殺,就在他走投無路之下,有人向他伸出了手,給他支了一個招。
只要他把駱老二殺了,這筆賭賬就一筆勾消,順便再付給他一筆錢。
駱俊當時聽了就立刻反對。他是賭沒錯,但是駱老二是他的親二叔,再說這可是殺人,是死罪,是要掉腦袋的。
但是這事容不得駱俊拒絕。
對方把駱俊的妻子兒子抓了起來,威脅他,如果不按照他們的意思辦,就要殺了他們。
駱俊直到此時才明白原來他掉進了一個圈套,對方一開始故意讓他贏錢,慢慢地勾引他上鉤,等他完全陷下去以後,不但連本帶利全輸了出去,還借了一大筆賭債,現在還抓了他的妻兒,他們最終的目的就是爲了讓他殺人。
這一切都是別人算計好的。
駱俊想要拒絕,又想要報警,可是妻兒現在在人家的手裡,又面臨高利貸每天的追殺,無奈之下,他只有按照別人的指示對黑手對向了自己的親叔叔。
駱老二祖祖輩輩都在這裡,這裡是他的根,讓他從這裡遷走,給再多的錢他都不願意搬走,跟邵氏拆遷隊已經出了好幾次衝突。
事情在臘月十二的早上,那天陳方帶領的拆遷隊剛來到駱老二的家,駱老二突然渾身着火像一個火球向拆遷隊衝來。等陳方等人反應過來,撲滅駱老二身上的火,駱老二已經被燒成了一具黑炭,人還沒有送到醫院就已經死了。
駱老二沒想死。他是被駱俊他的親侄兒給害死的,在拆遷隊剛走到村口,駱俊趁駱老二不注意把就準備好的汽油燒在駱老二的身上,同時點燃了打火機。
駱老二瞬間整個人陷入大火之中,他怎麼也沒有想到他的親侄兒會對他下毒手,強烈的求生*讓他向拆遷隊跑去。而駱俊趁機從後門偷偷溜走,這樣給人造成駱老二是因拆遷而引火*的錯覺。
醫院外的記者也是別人設計好的,是有人事先通知了記者,讓他們在那等着,等到傷者一到,立刻開始報道,所以纔在短短半天的功夫,事態惡化,人盡皆知。
而對於圍堵政府,安家,道路,這一切過激的行爲,也全是按照別人的指示來做,圍堵的人羣中除了一部分是死者親屬以外,其餘大部分全是社會閒雜人員。
他們最終的目的就是逼晏晨辭職,爲了這個目的,他們不惜殺人以達到他們不可告人的目的。
至此
真相大白。
這一切不過是人爲的一場的鬧劇,是有人在背後精心設計的。
全市一片譁然,紛紛指責。各個媒體網絡電視開始報道這一起人爲的事故,還了晏晨一個清白,還了邵氏一個清白。
晏晨躺在牀上微眯着眼睛看着電視,安少坐在他的旁邊剝着桔子一瓣瓣遞到她的嘴裡。
“真沒想到邵選居然會這麼做。”晏晨一邊吃着桔子一邊發出一句感慨來。
“他不這麼做,爺才覺得稀奇。”安少不以爲然。
邵選一直想取代晏晨坐上邵氏總裁的位置,在他的心裡晏晨就是一個外人,邵華死後,邵氏理所當然就是他的了,對於突然冒出來的晏晨,他是百般不服,他會千方百計地會想一些辦法把晏晨從邵氏趕走。
甚至不惜殺人,甚至置邵氏而不顧。
邵選這次算是真正的完了。不等安少出手,上面已經發話了,要徹查,要嚴懲,絕不姑息。
市裡的領導大爲光火,因爲邵選城市陷入一片混亂之中,政府被人圍堵,城市的主要交通一度中斷,這對上位沒多久的領導來說,絕對是一件恥辱,等待邵選的將是法律的嚴懲。
邵氏集團的危機此次是徹徹底底的解除了,工地等各方面全都恢復,慢慢地開始走上正軌。
而經過這次事故,晏晨在邵氏的位置更穩了,再也沒有人敢公然反抗晏晨。就連那些股東們也全都保持了沉默。
這一切看起來皆大歡喜。
除了安風。
在晏晨和安少拒絕談判那一刻起,安風便知道事情不妙,立刻讓姜麗去了美國暫避風頭。
邵選的事情多多少少也牽涉了安風,但是依安風的性格,做事絕對不會留下任何的尾巴,警察沒有證據安風參與此事,只得無奈地把安風給放了。
安風回到安家別墅,立刻被安老太太叫到了房間。
房間裡靜悄悄的,一絲聲音也沒有,安老太太凌厲的眼神落在安風的身上,一臉痛心。
“這是你做的?”半晌,安老太太這才緩緩開口說道。
安風搖頭,“不是我。”
“事情都到了今天這個地步,警察都已經找你了,你還準備騙我到什麼時候?”安老太太的情緒有些激動起來。
“奶奶,這事真不是我做的,警察找我只是瞭解一些情況,這並不能說明一些什麼,爲什麼你會想到這是我做的呢?”安風面不改色,心不改跳地對安老太太說道。
“如果不是你做的,警察爲什麼找你?你別以爲我老了,糊塗了,什麼都不知道了。姜麗是你的人吧?她和邵選有接觸,你不會不知道吧?”安老太太威嚴地說道。
“知道。”安風一口承認,“姜麗是我的人,但是那僅限工作,至於她爲什麼要和邵選接觸?那是她的私事,我管不了。”安風一派輕鬆地說道。
安老太太的眼睛緊緊地盯着安風。
安風毫無懼色迎着安老太太的目光,兩個人的視線在空中接觸。
安老太太直到現在才徹底地明白,她做了一件非常錯誤的事情,讓安風回國是一件多麼錯誤的事情。
半晌,安老太太開口說話,“安風,你還是回美國去吧!國內公司實在不適合你待下去。”
安風的眼中閃過一絲諷笑,“奶奶,如果我做錯事情了,或者給公司帶了巨大的財產損失,您讓我回美國,我二話不說,立刻回去,但是現在我什麼都沒有做錯,你讓我回美國,我不服。”
安老太太一陣沉默,好半天這才緩緩開口說道:“沒錯,你說的沒錯,在你沒有做錯事又沒有給公司帶來損失就讓你回美國,的確對你不公平,但是你門心自問,你真的是什麼也沒有做嗎?嗯?”
安老太太的尾音拉得極長,說完眼睛定定地看着安風。
安風的臉上一絲表情也沒有,平淡無波,他向安老太太笑着說道:“奶奶,您可別忘了我也姓安,我也安家人的一份子,我是絕對不會做出任何損害安家人利益的事情。”
“你要這樣想,最好。”安老太太緩緩說道。
“我是安家的子孫,我當然會這樣想,奶奶,天不早了,您也該休息了,我就不打擾了。”安風起身,笑着對安老太太說了一聲告辭,替安老太太掖掖被角,打開門走了出去。
一出門安風的臉上笑容頓時全消,眼裡一片陰霾。
他,再也不是以前那個任由人擺佈的那個安風了,既然他回來了,就別想輕而易舉地把他趕走。
證據?呵呵,安風在心裡嘲弄一笑,想要抓到他的證據,那得看看他們有沒有本事。
晏晨最近的反應越來越厲害。除了嗜睡之外,她開始頭暈,聞不得一點點的味道,飯菜味,油煙味,化妝品香水的味道,就連平時慣用的牛奶洗面奶,現在只要聞到,就開始噁心嘔吐。
安家現在除了鮮花外,安少不允許有任何的異味在家裡飄散。這引起安藍和蕭莉莉的諸多不滿,但是卻又無可奈何。無奈之下,她們在家裡從來不灑香水,化妝品也都儘量選用一些無味的。
晏晨現在的飯菜全是另做,直接由專門的傭人端到房間去吃。晏晨每次吃飯都是一種折磨,一方面她肚子餓,一方面她又聞不得飯菜的味道,只能屏着呼吸趕緊吃完。
安少對晏晨現在的情況是一點辦法也沒有。他又不能幫着懷孕,他只能眼睜睜地看着晏晨受苦受罪。
晏晨每次吐完了,安少總要大吐一次,一直吐到胃裡沒有一點東西了這才作罷。晏晨對安少極其無語。
“真不知道是你懷孕還是我懷孕。”晏晨躺在牀上看着安少一臉菜色從衛生間出來,忍不住調侃。
安少心裡憋着一股火,一屁股坐在沙發,涼涼地看着晏晨。
晏晨抿着嘴脣不說話了,好吧,對於一個有潔癖的人來就,對一個嘔吐不止的孕婦來說,這的確是一個種受罪。
“等他出生看老子怎麼收拾他。”安少盯着晏晨的肚子惡狠狠地說道。
“你想幹嗎?”晏晨下意識地捂着肚子警懼地看着安少。
“老子想揍人。”安少憤聲說道。
“安靜,我告訴你啊,你要是敢亂來,我跟你沒完。”晏晨瞪大眼睛看着安少。
安少心裡那個嘔啊,這還沒出生,這女人的心就向着那小兔崽子了,這是出生了,這家裡還有他的位置?
“晏晨,爺告訴你,你惹爺生氣了。”安少越想越鬱悶,涼涼地瞪了一眼晏晨一眼,起身衝着沙發狠狠踢了一腳沙發,打開門走了。
這脾氣?
晏晨無語。到底是她懷孕還是他懷孕?他怎麼比她還要敏感還要情緒他?晏晨有心想要問安少想去哪裡,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了,算了,讓他一個靜靜吧!
這段時間他也累壞了。
安少在後花園。
這幾天一直在下雪,後花園裡的植物全都覆蓋在厚厚的白雪下,枝條上掛滿了白雪,一陣風吹過,雪紛紛落下,成就一副美麗的雪景。
安少和安風在後花園不期而遇。
“哥,也出來賞雪嗎?”安風笑着向安少打一個招呼。
安少看了一眼安風沒說話,用腳踢着地上的雪,紅色的鞋子在一片白色雪中顯得格外顯眼。
“嫂子最近還好吧?”安風絲毫不在意安少的態度,彎腰捧起一把雪,揉成一個雪球,向着遠方用力地扔了出去。
安少還是不說話,繼續用腳踢着地上的雪。
“這次是你贏了。”安風拍了拍手中的雪,看着安少,突然間說道。
“你永遠都贏不了我。”安少不屑地看了一眼安風,漫不經心地說道,跺了跺腳上的雪,慢慢地向回走。
“安靜,你太自信了,你別忘了,你再也不是以前的那個安少了,你現在有了牽掛的人和事,你已經輸了一半。”安風對着安少的背影涼涼地說道。
安少的腳步頓了頓,慢慢地轉身,眼睛緊緊地盯着安風。
安風一臉的風輕雲淡,與安少四目相對,空氣中有一股詭異的氣息在流動。
“不管你做什麼,念在同是安家人的份上,我都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是,如果你敢動他們一根手指頭,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安少的臉上佈滿了寒冰,他盯着安風的眼睛,一字一頓地向安風說道。
安風抿着嘴巴不說話,攤攤手,聳聳肩。
安少再一次冷冷地看了一眼安風,轉過身踢噠着鞋子走了。
這就是他的底線?安風在心中冷笑了,忽然覺得不可一世狂妄自大不可戰勝的安少其實也沒有什麼可怕的,他有了牽掛就有了弱點,戰勝他只是一個時間問題。
如果晏晨出事了,安少會是一個什麼樣的反應?安風的心裡開始期待以後的事情。
安少回到房裡,晏晨已經睡着了。睡相不是很好看,懷裡抱着一隻枕頭,被子夾在兩腿之間。
安少眼中全是嫌惡,這女人,當初也不知道看中她什麼了,看看這睡相,跟豬有得一拼。安少搖頭,認命地走到牀邊,把被子扯起來給晏晨蓋好,又在她的額頭上親了一下。
“女人,也就爺才瞧得上你,你不好好感恩也就罷了,每天還跟大呼不叫的,總有一天爺非讓你見識見識爺的厲害。”安少嘴裡小聲嘀咕着,伸手又在晏晨的臉上輕輕地揪了一把,這才戀戀不捨地悄悄地離開房間去了書房。
快過年了,邵氏已經放假了,但是安氏現在是異常的忙碌,各個商場超市生意火爆,安少的工作也跟着忙碌了起來,因爲擔心晏晨,安少把工作帶回了家。
陸塵這段時間也回到安氏。安少剛把電腦打開,陸塵就來了可視電話。
“安少。”陸塵笑眯眯地對着安少打了一個招呼。
“牙白是不是?”安少斜了一眼陸塵,沒好氣地說道。
陸塵臉上的笑容頓時僵在臉上,旁邊傳來幾聲悶悶的笑聲。
“誰在你旁邊?”安少又問道。
“是索明。”陸塵把視頻移向索明,“安少好!”索明面無表情地對安少說道。
“老子欠你錢還是怎麼回事?擺着一張臭臉給誰看呢?”安少又不滿意了,陰森森地說道。
索明怔住了,不知所措,不知道該做出何種表情來。
陸塵趕緊把視頻調了過來,清了清嗓子對安少說道:“安少,安太最近身體還好嗎?”
“廢話,有爺親自照顧能不好嗎?別跟老子說那麼多的廢話,姜麗那個娘們找到了沒有?”安少的心情極其不好,他不耐煩地對陸塵說道。
“安少,姜麗人倒是找到了,可是上次的事件她做得滴不漏,事後把所有的事情全推給了邵選,邵選也親口承認這件事情和她沒有任何的關係,我們的人就是找到她,也是一點辦法也沒有啊!”
陸塵一臉的苦惱,這個娘們倒是有兩把刷子,這嘴硬的很,一點把柄也抓不到。
“上次讓你們想的辦法呢?”安少有些煩燥地問道。
“人已經找到了,女的,先試一試再說。”陸塵對安少說道。
“那就抓緊一點。”安少沒好氣地說道。
“是。”陸塵點頭。
“現在說說公司的情況。”停了一會兒,安少恢復了正常對陸塵說道。
“安少,現在逼近年關,各個商場超市酒店生意都是異常的好,公司運轉正常,你就安心在家照顧安太,有需要簽字的文件我會親自送過去的。”陸塵眼中含笑,臉上卻一本正經地對安少說道。
“皮癢了是不是?”安少斜瞪了一眼陸塵,陸塵呵呵地笑着,趕緊把視頻關了,省得再惹安少生氣。
安少在書房裡待了一會兒這才踢着鞋了打開門向外走去,在門口他意外地碰到了安健陽和安瑞。
“外面下雪了,吵着要出去。”安健陽最近老了很多,頭髮已經全白了,看到安少,他微微一怔,眼裡有一絲驚奇,臉上的表情有些複雜,微低着聲音對安少解釋。
安少抿着嘴巴沒說話,看也不看安健陽一眼,擡腿就走。
安健陽的眼裡光亮一點點地暗下去,心裡一陣失落,拉着安瑞的手慢慢地向樓下走去。
安瑞的狀態一天比一天過,神智好像也比之前清醒了許多,不再一天到晚的流着口水傻笑了,最近吃得好,睡得好,臉上居然有了一點嬰兒肥。她看到安少,衝着他呵呵地笑了笑了,很意外地開口了。
“哥,呵呵!”
安瑞叫了一聲,然後歪着腦袋呵呵地笑着。
安少的腳步頓了頓,扭過頭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了安瑞一眼。
安瑞繼續呵呵地。
安健陽心裡一驚了,趕緊拉着安瑞後退了一步,神色略有些慌亂地看着安少,心裡有些忐忑不安,安少一直不承認安瑞是他的妹妹,更討厭安瑞叫他哥,現在安瑞突然這麼叫了一聲,這讓安健陽的心裡多多少少有些擔心。
安少一點反應也沒有了,看了安瑞一眼便把頭扭開了,踢着鞋子離開了。
安健陽提着的心終於降了下來了,長長地鬆了一口氣,他輕輕地拍着安瑞的手說道:“別笑了,我們下樓去吧!”
“哥,他是哥哥。”安瑞指着安少的背影笑呵呵地對安健陽說道。
安健陽的心猛地一酸,眼淚差點流了出來,這全都是他造的孽啊!如果不是他,好好的一家人又怎麼會鬧成現在這個樣子?
“走吧!”安健陽幫着安瑞拉了拉衣領,緩緩低沉地說道,慢慢地拉着安瑞下樓。
安瑞的臉上異常的興奮,嘴裡不住地叫着,“哥哥,哥哥。”
安少把背後發生的一切全都摒棄,輕輕地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晏晨還沒有醒,睡得特別的香,好像還夢到了什麼好吃的東西,嘴巴不停地咂巴。
安少有些樂了,躡手躡腳坐到牀上,輕輕地把手伸到晏晨的嘴邊。
果然
正在咂巴咂巴的晏晨一含住安少的手指,使勁地吸了起來。
一陣酥麻從安少的手指一直傳到了心裡,傳遍了全身,安少的心有些癢癢的,心裡一悸,一絲快感傳遍了全身。
這女人,安少的眸子一沉,手就向晏晨摸去,在接近晏晨時看到晏晨這段時間因爲孕吐而消瘦的臉,安少的手又停了下來,落在晏晨的臉上,輕輕地摸一把。
都沒有肉了。
安少一臉的嫌棄,心中又涌出一絲心疼,早知道懷孕這麼辛苦,當初就不要讓她懷孕了。
安少嘆了一口氣,忽地眉頭一皺,臉上露出一片痛苦的神色。
“死女人,你把爺的手指頭當成什麼了?”安少咬着後齒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費力把手指從晏晨的嘴裡拔了出來,看着血跡斑斑的手指,頓時火大了。
晏晨從睡夢中驚醒了,茫然地看着了安少,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她剛剛就是做了一個夢,正在啃雞爪子,特別地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