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纖靈的心裡有些發毛,頭皮有一絲髮麻,總感覺到安寧的笑容中苦藏着不懷好意。轉念一想,從此以後離她遠遠的,不招惹她這就對了。
伍纖靈心裡這樣想着,把那絲不安拋之於腦後,替安健陽整了整領帶,又拿起一件外套爲他披上。
“到了美國給我打電話,一天一個。”伍纖靈深情款款地對安健陽說道,說完依依不捨地在他的臉上深深地親了一口。
安健陽的心中更是百般不捨。心裡特別期望伍纖靈能夠與他一起前行。
安健陽微嘆了一口氣,心中滿是遺憾,緊緊地抱住伍纖靈,雙鬆開,雙手捧起伍纖靈的臉,狠狠地親了一口,在她的耳邊說道:“等我回來。”
“嗯!”伍纖靈眼中淚花閃閃,衝着安健陽使勁地點頭。
安寧在樓下等得有些不耐煩了,擡腕看了看時間,再不走就趕不上飛機了,她風風火火地又上了二樓,看到安健陽和伍纖靈在門口你儂我儂,卿卿我我,依依不捨,嘴角不禁露出一絲諷刺的笑容來。
這一幕要是讓外人看到一定會爲兩個人深厚的感情灑下幾滴感動的淚水。只可惜,誰知道這裡面到底有幾分真情?
“走吧!來日方長,等把病看好了,好好親熱。”安寧沒好氣地對安健陽和伍纖靈說道,說完讓人提起安健陽的行李就向外走去。
伍纖靈的臉驀地一紅,微低着頭不敢看向安健陽,心裡把安寧裡裡外外罵了一個遍。
安健陽苦笑,安寧口無遮攔,誰的面子也不給,他已經習慣了。
“我走了,你自己一個人在家好好照顧自己,不要讓我擔心。”安健陽再一次緊緊地抱了一下伍纖靈,鬆開,帶着惆悵帶着無限的擔心一步三回頭向着樓下走去。
伍纖靈此時已經哭成了淚水,對着安健陽招了又招手,“健陽,在那邊好好聽醫生的話,安心做手術,我在家等你的好消息。”
“我知道了。”安健陽朝伍纖靈擺擺手。
安寧差點被他們兩個人噁心地把昨天晚上的飯給吐了出來。她不屑地撇了撇嘴,腳底下加快了步伐,直接把兩人無視。
安風坐在客廳里正在看報紙,看到安健陽一副出遠門的樣子,隨口問了一句,“大伯這是要到哪裡去?”
“美國。”安健陽亦是隨口答道。
“…?!”安風皺了皺眉頭。安健陽新婚燕爾,怎麼捨得獨自拋下家中嬌妻一個人去美國呢?
安風的疑心病頓時又升起了。
“一個人嗎?去美國幹什麼?大伯的身體不好,怎麼不在家好好休息?”安風向安健陽問出一連串的問題。
安健陽的眉毛微微皺了皺。對安風他頗有微詞,心中對安風趁安靜出車禍搶了公司的事情一直耿耿於懷,他本不想搭理安風,但礙於面子,他不得不回答安風的問題,語氣淡淡的。
“安寧認識美國心臟方面的專家,我去美國動手術,至於纖靈,剛好她昨天接了一支廣告,今天要去拍廣告,沒時間陪我去。”
“哦!”安風恍然,輕輕地哦了一聲,不再多問,對安健陽說了一句保重,便不再說話了,坐在沙發上繼續看報紙。
“別磨嘰了,趕緊走吧!再不走就趕不上飛機了。”安寧頗不耐煩地對安健陽說道。
“就走,就走。”安健陽對安寧陪笑,父女兩人一前一後消失在門外。
安藍和蕭莉莉拖着行李從樓上走了下來,兩個人有說有笑。一副很親熱的樣子。
她們兩個人之間的關係什麼時候這樣好了?安風放下手中的報紙,微感詫異地看着安藍和蕭莉莉。
“風,今天怎麼起這麼早?吃過早點了沒有?”蕭莉莉看到安風,一臉喜氣地對安風說道。
“還沒有。你們這兒是要去哪裡?”安風的視線在行李上掃了一眼,接着目光停留在安藍的臉上。
“去韓國。”安藍神情自若地說道,說完把行李箱靠在沙發上放下,自己向餐廳走去,“二嫂,我先去吃早點了。”
“你去吧!我和安風說幾句話就來。”蕭莉莉衝着安藍叫了一聲,然後放下行李,在安風的身邊坐下。
“怎麼突然想起和她一起去韓國了?”安風皺着眉毛問向蕭莉莉,對於他這個母親的智商,他真的是不敢恭維。別人三言兩語就把她給哄騙了,被別人賣了還要幫別人數錢。
“你姑要去韓國整形美容,讓我陪她一起去。”蕭莉莉對安風呵呵地笑着。
“真的嗎?”安風眉頭皺了更緊了,眼睛緊緊地盯着蕭莉莉不放。
蕭莉莉有些心虛,不敢看向安風的眼睛,輕咳一聲,好一會兒才用低得像蚊子的聲音對安風說道:“我也想去韓國整形美容。”
“好好的,整什麼形?不準去。”安風對着蕭莉莉冷聲喝道。
“風。”蕭莉莉一聽安風這樣說,驀地的有些急了,擡眼看着安風,急聲說道:“兒子,你看我成天待在家裡也沒事,趁這個機會我還可以四處走走,我不瞎整形,就是拉個皮什麼的,小手術,一點風險也沒有。”
“不行。”安風不爲所動,還是一口拒絕。
“兒子,媽媽這樣做其實也是爲了你啊!”蕭莉莉突地重重嘆了一口氣,幽幽地對安風說道,“你現在事業如日中天,媽媽如果不保持着形象那豈不是給你丟臉?還有你爸,一天到晚心就在外野着,媽媽這樣做,還有一方面是想栓住你爸的心。”
蕭莉莉的話音剛落,客廳裡一片寂靜,安風靜靜地坐在那裡一句話也不說。
安風知道蕭莉莉這些年過是比較苦,安健業花名在外,每天花天酒地,今天不是與這個嫩模打得火熱,明天就是與某個演員開房上報,作爲一個女人,每天看到自己的丈夫與別的女人有染,心裡又怎麼能不苦呢?
離婚不能,勸說不起作用,蕭莉莉只能每天承受心如刀絞的痛苦。
算了算了,讓隨她去了吧!安風在心中輕嘆了一口氣,什麼也不說,對着蕭莉莉擺了擺手,“既然想去那就去吧!早去早回。”
蕭莉莉仇苦的臉上頓時一片喜色,呵呵地笑着,喜滋滋地向餐廳走去。
安風看着蕭莉莉的背影發呆。
不知道怎麼回事,安風總覺得心裡隱隱有些不安,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感覺有些事情好像有些不對勁,但是具體不對勁在什麼地方,他又說不出來。
因爲這一切都看起來都是再平淡不過的事情,合情又合理。
但是就是因爲太合情又太合理,反而讓安風的心不安起來。
安健陽去美國治病,伍纖靈恰巧接到一支廣告,經調查這全是安寧一手安排的。
安寧爲什麼要把伍纖靈從安健陽的身邊支開?是因爲討厭伍纖靈還是有別的目的?
如果有別的目的,安寧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安風想了很多種,唯一一個能解釋通的理由就是安寧不希望和伍纖靈和安健陽生活在一起,她試圖破壞伍纖靈和安健陽之間的關係。
依安寧的性格,這是最靠譜的一個解釋。
那安藍和蕭莉莉怎麼又走到一起了?安藍是什麼脾氣性格,安風比誰都清楚,自從何鑫的事情發生以後,安藍幾乎把他們一家全當成了仇敵,她怎麼可能突然會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與蕭莉莉相約去韓國?
這其中一定有詐。安風在心中這樣想着。心裡始終有些不放心,掏出手機撥了一個電話,吩咐手下買了一張韓國的機票,全程監視安藍,暗中保護蕭莉莉。
醫院裡,晏晨和安少已經醒了,兩個人並排躺在牀上,安少側過臉看着晏晨,手輕輕地挑起晏晨一縷秀髮,纏繞在指尖,細細地把玩。
“老公,你說家裡突然少了三個人,安風會起疑心嗎?”晏晨用手撐着腦袋,側過子臉看着安少。
與安少四目相對。
“會。”安少肯定地說道。
“那接下來怎麼辦?”晏晨微微皺起了眉頭,眼中有些擔憂。
“涼拌。”安少滿不在乎地說道,把晏晨的秀髮送到鼻間,嗅了一下,隨後一臉嫌惡地扔開,“女人,多長時間沒洗頭髮了?都有味了。”
“不是昨天才洗的麼?哪裡有味道了?就你事多,鼻子就像狗鼻子一樣。”晏晨沒好氣地白了一眼安少。
“別跟爺廢話,趕緊洗去。”安少不耐煩地對晏晨說道。
晏晨無語地看着安少,好一會兒才說道:“我沒嫌你髒已經很不錯了,沒想到你倒嫌棄我來了。”
晏晨說這番話的時候只是想打擊一下安少,但是沒有想到,此話一出,給自己找了天大的麻煩,在接下來的時間裡,安少可勁地折騰晏晨,一會兒要洗頭,一會擦身體,等等,讓晏晨後悔不迭。
等忙完一切,安少全身香噴噴地躺在牀上的時候,與晏晨說了一番話,解開了她心中的困惑。
“安風疑心病嚴重,對家裡突然間少了三個人一定會起疑心,也會找人調查。但是,調查的結果只會讓安風誤以爲是安寧一心想要破壞安健陽和伍纖靈的關係,試圖把伍纖靈趕出安家。而對安藍和蕭莉莉去韓國一事,安風也找人調查,不過安藍的確是要到韓國整形,就算安風再怎麼調查,也只能是徒勞無功。”
安少說這話的時候,臉上一片得意,又帶着不屑。安風雖然多疑,處事小心,但是他剛愎自用,又狂妄自大,自認爲一切都在他掌控之中,所以,就算他有所懷疑,他也不會把這一切放在眼裡。
安少說得一點也沒有錯,安風的確沒有把這些放在眼裡。就算他明明知道事情有些不對,有些蹊蹺,卻一點也沒有放在心上。
因爲他自信,他可以解決所有一切的問題。
安家少了三個人,家裡頓時安靜了許多。伍纖靈最近忙碌了起來,每天早出晚歸,常常見不到人影。
安健業的日子過得如魚得水,少了蕭莉莉這個礙眼的,他的私生活更加的豐富起來,經常夜不歸宿,幾乎是夜夜笙歌。娛樂報紙上關於他的新聞屢屢曝光。安風就是想壓也壓不住。
安風氣得把報紙狠狠地扔在地上,手輕輕地揉揉頭。
“安總,要不要給這些報社警告一番?”安風的手下小心翼翼地問道。
“不用了,你先出去,我想一個人先靜靜。”安風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對着那人揮揮手,讓他離開。
辦公室的門開了又關上了,室裡一片寂靜,安風長長地吁了一口氣,拿起手機給安健業打了一個電話。
安健業此時還在嫩模的身上忙碌着,聽到手機響,頗有些不耐煩,他一把抓起手機,看也不看不耐煩地說道:“誰啊?”
嫩模咯咯地笑着,伸出潔白的玉臂去搶安健業手中的手機,嗲聲嗲氣地說道,“誰打來的電話?真是討厭,不要管他了,我們辦事要緊。”
“小*,怎麼一會兒就等不及了?呵呵…”安健業心裡癢絲絲的,把手機直接掛了,又開始和嫩模鬼混起來。惹得嫩模咯咯地嘻笑。
安風在電話裡把兩個人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心裡的火蹭蹭地向上冒着,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收起手機,抓起椅子靠上外套就向外走去。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精彩極了。
安風把安健業直接堵在牀上。安風這人極其愛面子,這種丟臉的事情,他不願意讓別人知道,連他的手下都不讓跟着來。
安風不是君子,更不是什麼憐香惜玉之人。他一句話也沒說,直接無視嫩模光溜溜的身子,抓住她的頭髮直接把她從牀上拽了下來,先是照着她的臉扇了幾個耳光,接着拖着她就向牆上撞去。
嫩模嚇得哇哇大哭,臉上全是淚水,哭得那叫一個可憐啊!哭得安健業心都是疼的。
“安風,小風,鬆手。”安健業胡亂地抓起衣服套在身上,光着腳從牀上跳了下來,伸手就去拉安風的手,試圖把嫩模從安風的手裡救出來。
安風一個眼神甩了過去。安健業站在那裡一動也不敢動了,眼睜睜地看着安風對着嫩模一陣暴打。
嫩模經過幾次與牆壁的撞擊之後,終於暈了過去,額頭上的鮮血汩汩地流了下來,看得人觸目驚心。
安健業的心都是疼的,剛剛還千嬌百媚在身下吟哦的一個美人轉眼間倒在血泊中,怎麼能不令他心疼呢?
可是一看到安風兇狠的樣子,安健業邁出去的腳步又縮了回來,把衣服穿好,低着頭默默地走了出去。
安風狠狠地出了一口氣,鬆了鬆領帶,放開嫩模的頭髮,嫌惡地拍了拍手,擡腿向外面走去。
安健業站在門口,看到安風出來,訕訕地笑了笑。
被自己的兒子抓姦在牀,讓安健業顏面掃地,幾乎無地自容,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安風連一個眼神都懶得給安健業,直接從安健業的身邊穿過。有這樣的父親,安風覺得臉都丟盡了。
安健業灰溜溜在跟在安風的後面向前走去。
一場因爲安健業的鬧劇終於平靜了下來,一切又都恢復了平靜,獨留下房間裡昏迷不醒頭上還汩汩流着鮮血的嫩模。
安健業有些狼狽不堪,心中對安風有諸多不滿。男人嗎?在外面花天酒地,找女人有什麼大驚小怪的?至於這麼生氣嗎?
安健業一點也不理解安風的心裡到底在想什麼。只是這父子兩個人之間的間隙就這樣產生了。
伍纖靈今天回來的早,累了一天了,她坐在沙發上,輕輕地揉着自己的脖子,一臉的疲憊。
聽到開門聲,她扭過頭看了一眼,看到安風和安健業兩個人都黑着一張臉,她不禁微微一怔,隨後把視線收了回來,他們父子兩個人的事情跟她無關。
安風踢掉腳上的鞋子換上拖鞋直接來到客廳一屁股坐了下來。安健業則是連鞋子都不換直接向二樓走去。
“等一等。”安風突然出聲叫住了安健業。
安健業的腳步頓了頓,身體愣在原地。
伍纖靈一看氣氛不對,識趣地找了一個藉口向二樓去了,在經過安健業時,斜了一眼安健業。
意味深長。
安健業心裡微微一動,有些懊惱,家裡面有這麼一個千嬌百媚風情萬種的女人,爲何自己捨近求遠去在外面找呢?這樣既增加了風險又特別容易曝光,在家裡就安全多了。
安健業心中後悔不迭,如果自己早想到這一點,今天也不會被自己的兒子抓姦在牀了,讓自己顏面盡失。
安健業心裡一邊後着悔,一邊慢慢地挪動腳步來到沙發上坐了下來,低着頭看着地板,目光不敢與安風對視。
“對於今天的事情你沒什麼可說的嗎?”安風看着安健業,冷冷地開口。
安健業心中有些惱怒,這是一個兒子該對老子說的話嗎?玩玩女人怎麼啦?又不偷又不搶的。
安健業想爲自己辯解幾句,剛擡起頭,可是一看到安風陰冷的臉,到嘴的話又咽了下去,嘴脣動了動,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你玩女人我管不了,但是如果你再鬧得滿城風雨,人人皆知,別說到時我不念父子情面。”安風看了一眼安健業,冷冷地說道。
安健業低着頭不說話,心中卻不以爲然,絲毫不把安風的話放在心上,心裡琢磨着如何把伍纖靈給拐到手。
論身材,論長相,論名氣,這伍纖靈可比外面的那些女人強多,這牀上的功夫想必一定會更高超。安健業的腦子裡想起和伍纖靈在一起的淫蕩畫面,心頭頓時激情澎湃。
安風不知道安健業心裡在想什麼,要是他知道安健業正在想着如何把自己的嫂子拐上牀,估計早就氣得一口鮮血噴出來。
安風言至於此,畢竟安健業是他的父親,說多了,他自己也是顏面盡失,冷冷地瞪了一眼安健業以後,起身向二樓的房間走去。
安健業輕輕地吁了一口氣,安風走了,他的心思也活了起來,心裡又開始悸動起來,起身向二樓走去,把安風的話當作耳旁風,直接向伍纖靈的房間走去。
伍纖靈躺在牀上休息,聽到有人敲門,她微微一怔,這個時候,誰會來呢?
伍纖靈從牀上跳了下來,穿着睡袍,光着腳踩在地毯上打開房間的門。
“你?”伍纖靈打開門一看是安健業,眉頭不禁微微一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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