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華一直站在樓下沒走,他死死地盯着晏晨的窗戶,看到裡面有人影在晃動,過了不久,屋裡的燈滅了。
安少遲遲沒有下樓。
邵華有幾次都想要衝上前敲開晏晨的門,把安少從晏晨的房裡揪出來。每次想衝上去的時候他就會告訴自己,再等一等,安少那個混蛋一會兒就要下來。晏晨也不是那樣的人。
可是他一直等到第二天天亮,安少自始自終沒有出現。
邵華的怒氣一點點在上升,終於再也控制不住,黑着臉上了電梯敲開了晏晨的門。
“他孃的誰這麼早?”安少換了一個新環境,一直沒法入睡,好不容易纔睡着,被外面的敲門聲弄得火大。
晏晨也沒有睡好,她認牀。睡慣了邵家的那張大牀,一晚上輾轉反側,直到天微明的時候才稍稍合了眼睛,誰知剛睡上,又被敲門聲驚醒了。
晏晨扒着頭皮頂着黑眼圈黑着一張臉把門打開了。
“怎麼是你?你怎麼來了?”晏晨看到邵華的第一眼,微微有些吃驚,一大早的他來幹什麼。
晏晨注意到邵華穿的還是昨天那套衣服,衣服皺巴巴地貼在身上,臉微微有些腫,有些地方已經發青,嘴角還有乾涸的血漬。
難道邵華昨天一晚上就在樓下蹲着?晏晨微微有些意外。
邵華直接推門而入,“你睡在什麼地方?”邵華黑着臉冷聲問道。
晏晨下意識地用手指了指那間門開着的房間。
邵華二話不說直接闖了進去。
房間裡空無一人,牀上有些繚亂,被子隨意地放在牀上。沒有看到安少,邵華心裡鬆了一口氣。
晏晨隨即反應了過來,搞了半天邵華是來抓姦的啊!
晏晨靠在門上,雙手抱着雙臂,諷刺地笑了一聲,“看到屋裡沒有男人是不是感到很失望?”
晏晨覺得自己很悲哀,難道她真的就那麼飢渴剛剛纔離開一個男人就立刻投入另外一個男人的懷抱?
邵華抿着嘴脣沒說話黑着臉向另一個房間走去。
房間從裡面鎖着,邵華動了動門把手,沒開。他開始用腳使勁地踹門。
安少徹徹底底地惱了,赤着上身只穿了一件內褲從牀上跳了出來,踢着拖鞋猛地打開門,張口就罵:“誰他孃的一大早就來打擾老子?不想活…”
邵華一看安少,直接上了拳,一拳砸在安少的眼眶上。
安少的話戛然而止,捂着眼睛後退了一步,定眼看去,一看是邵華,立刻火大了,體內的暴戾被邵華勾了出來。
安少從來沒有受過這種窩囊氣,昨天被邵華揍了,今天一大早的又來了,他以爲他就是好欺負的?
安少順手從牀頭櫃上拿來一個花瓶照着邵華的頭就砸了下去,晏晨就是想擋也擋不住了,地上一地的碎渣,血從邵華的頭上流了出來,一滴滴落在地上。
晏晨心中無限可惜,那可是水晶花瓶,好幾萬塊呢!就這麼一砸,幾萬塊錢就沒有了。
晏晨的心都是疼的,心如同地上的水晶瓶,碎成了一地,怎麼拼都拼不齊。
邵華和安少扭打在了一起,桌椅板凳全部飛起來了,晏晨不忍直視,默默地關上門坐到沙發上,掏出電話給邵母打了一個電話,又給陸塵打了一個電話,接着又打了一個120,然後靜靜地等着他們的到來。
邵母是最先趕來的。邵華一夜未歸,邵母擔心了整整一個晚上,打電話關機,邵母正和安瑞在大街上尋找,接晏晨電話時,她們正好在附近,立刻命令司機趕了過來。
邵母一進來,就惡氣沖沖地對晏晨喝道:“我兒子呢?你把我兒子藏到什麼地方去了?”
“邵老夫人,安小姐,在臥室裡,你們自己進去看看吧!”晏晨眼睛看也不看,手指了一下臥室,隨後穩坐在沙發上。
邵母和安瑞一愣,兩個齊齊地看向臥室,一大早的邵華在這種賤女人的臥室幹什麼?邵母和安瑞對看了一眼,安瑞伸手推開了臥室的門,剛一打開,一個枕頭迎面就扔了過來。
安瑞嚇了一大跳,立刻邵母避開了。
門開了,邵母這纔看清邵華滿臉鮮血正和一個光着上身的男人扭打在一起。
邵母嗷嗷地叫着撲上前就去抓那個男人。
安瑞嚇得不敢動,她看得真,那個人可是安少,她哪裡敢和安少動手!
“安小姐,不上前幫兩把嗎?”晏晨似笑非笑地看着一眼安瑞,一個是自己同父異母的哥哥,一個是肚子裡孩子的爸爸,好像很難選的。
安瑞愣在原地不動,心裡把晏晨祖宗八輩罵了一個遍,這個賤女人就是故意的,賤人,賤人,只要她和邵華結了婚,只要當上了邵夫人,看她怎麼收拾她?
陸塵帶着一幫人急急趕來了,一看眼前這個情景,立刻指揮着人把邵華和安少拉開了。
兩個人的身上都掛彩了,邵華看起來好像要嚴重一些,頭被安少開了瓢,血一直流個不停,邵母抱着邵華一直在哭,一邊哭一邊把安少和晏晨好一通亂罵。
安少氣得差點沒暴走,反倒是晏晨穩穩地坐在沙發上看着眼前熱鬧的場面,就好像三伏天吃了冰淇淋,無比的爽快。
“陸塵,現在立刻給老子備車,把東西準備好了,老子現在就去和晏晨去領結婚證,一個月以後,爺要在市裡最貴的酒店舉行婚禮。”安少氣狠了,咬着牙對陸塵命令,眼睛卻死死地盯着邵華。
你不是在乎那個女人嗎?好,爺今天就跟這個女人結婚,爺就給你添堵,爺就要當着所有人的面告訴你,從今以後爺就要睡你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