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裡,邵華已經醒來了,傷不嚴重,就是額頭受了傷,幸好當時繫了安全帶,要不然後果難以想象。
交警讓邵華做了酒精測試,又查了血,排除了酒駕和毒架的可能。保險公司的人也來了,詢問了一些情況,又派人去了現場,拍了照,把車拖到修理廠,又對交警廳做了估價。
邵華不差這些錢,打電話把秘書叫了過來,讓秘書親自去交警大隊一趟,以慰問的形式給捐了一筆錢,這事就這麼過去了。
接下來就是那些被撞傷的病人了。
這次車禍傷了三個人,因爲是剛剛綠燈,行人也只是剛起步,只是一些擦傷,傷勢並不嚴重。秘書的意思是走保險公司,讓保險公司去解決。
邵華不同意。
這事畢竟是因他而起,是他的過錯,如果不是因爲他,那些人根本就不可能受傷,邵華的意思就是想每個人給上一筆錢,私了算了,也算是他的一點點心意。
安瑞在一旁聽着插進了一句話,“你安心養傷,這事就交給我去辦好了。我一個懷孕的女人比較好說話。”
邵華抿着嘴脣沒說話,秘書倒是驚訝地看了一眼安瑞。這女人果然有兩把刷子,難怪邵總着了她的道。
安瑞說完提着就包包就出去了,病房裡只剩下了邵華和秘書兩個人。
“小田,公司的情況怎麼樣?”邵華躺在病牀上沉聲問道。
田秘書輕嘆了一口氣,從隨身攜帶的公文包裡拿出一張報紙遞給邵華,說道:“邵總,你看看吧,這是今天的報紙。”
邵華面無表情接過,看完以後,把手裡的報紙揉成一團狠狠地扔了出去,自己閉上眼睛躺在牀上不知道在想什麼。
田秘書繼續說道,“邵總,今天公司的股票開始下跌了。股東們快鬧翻天了。”
邵華沉默不語,如果他沒猜錯的話,這是安少搞的鬼。只是晏晨在這裡擔任了什麼角色?邵華的心裡就跟長了草一樣,荒涼一片,懷疑和嫉妒齊齊涌上心頭。
邵華從牀上翻身下來,穿上鞋子就向外走去。
“邵總,您幹什麼?您頭上還有傷。”田秘書一看邵華這個舉動,不免有些吃驚,立刻出聲問道。
“死不了,跟我去公司。”邵華冷冷地說了一聲,打開門就向外走去。
邵氏集團是邵母一手創辦,其間經歷過不知道多少辛苦和艱難,邵華絕對不允許邵氏在自己手裡出現任何的事情。
邵華頭上纏着繃帶,剛走到醫院大門口,遠遠地他看到安少和晏媽媽並排着迎面走了過來。後面則是一臉焦急的晏晨,好像在對晏媽媽在說一些什麼。
晏媽媽一眼就看到了邵華,緊走了兩步,二話不說,直接上手就在邵華的臉上狠狠地抓了一把。
“你這個白眼狼啊!當初我怎麼就瞎了眼把晏晨交到你手上,看看你做的那些破事,你怎麼對得起我家晏晨啊?你怎麼就那麼狠心聯合外人來欺負晏晨?她的肚子還懷着你的孩子呢?”
晏媽媽一想到晏晨流產的場面,怒火就不可遏制地衝到了腦門,指着邵華的鼻子尖就開始罵開了。
邵華一動了不動,任由晏媽媽打罵,他的視線一直停留在晏晨的身上,目光中是濃濃的悲傷。
安少手插在口袋裡,眼睛斜着看向房頂,一副與我無關的樣子,悠閒自在,只是在不經意間你會發現他的眼裡帶着絲絲得逞的笑意。
晏晨和晏爸一人抱着晏媽媽的胳膊向後拖,把晏媽媽與邵華分開。
晏媽媽罵着罵着又哭開了,“邵華你個王八蛋,你怎麼對得起我家晏晨喲?你趕緊把那個狐狸精給我叫出來,看我今天不把她的死逼臉給撕破了,看這個小賤人還有臉怎麼出來害人?”
醫院門口本來來來往往的人就多,一看到這邊有人吵架,全都圍了過來。有些眼尖的認出了邵華和安少,一時之間,議論紛紛,指指點點的。
安少還像沒事一般,雙手插在口袋裡,一條腿就在那抖着,完全不介意自己成爲別人眼中的風景。
晏晨氣得牙咬得直癢癢,擡起一腳,一腳踹在安少的腿上。
都是他害的,要不是他,也不會出現今天這個情況。
安少不防備,一個趔趄,身體向前晃了晃,差點沒摔倒在地上,站穩身體,他的臉一下子綠了,剛想發脾氣,眼角的餘光看到邵華,強強把自己心頭的邪火壓了下來,繼續像沒事一樣,依舊吊兒浪當站在那裡。
不過這一次,安少學乖了,選了一個離晏晨的較遠的地方站着,生怕這個瘋女人一不小心又來一腳。
邵華站着沒動,眼中的悲哀更濃了。
他們的關係什麼時候發展到這個地步了?還是真如報紙上所說,安少已經打動了晏晨的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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