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州大陸三分天下。大陸之北的北漠國,大陸之南的南嶺國,三國中最爲繁榮昌盛的當屬地處中原的靈澤國。三國周邊還有諸多小國頑強的生存在這片大陸。
長久以來,三大強國相互制約,互不侵犯。只是平靜的日子並沒有持續多久。南嶺國、北漠國先後連同周邊小國,不斷向靈澤國挑起事端。
靈昌帝膝下六子,公主無數。各皇子,皆是百姓親口相頌之人,或溫文爾雅或驍勇善戰或足智多謀。其中,五子君臨天尤勝之,亦最受靈昌帝喜愛。
靈昌帝爲讓其接受戰爭的洗禮,遂決定派君臨天跟着威武大將軍前往戰場。哪知,聖旨未下,君臨天竟主動請纓。
上至朝廷下至軍營,大夥雖都對其恭恭敬敬,卻並不看好他。一個十歲的小傢伙,能幹什麼?哪知,大大小小的戰事下來,短短兩年,君臨天已然成爲整個軍隊的主心骨。他的沉穩,他的計謀,他對下屬的關心,讓整個軍營都爲其折服。
靈澤國,二百三十年。凱旋,帝賜府宅,冊封臨王。
十二歲封王,羨煞旁人。
自此,朝堂內外皆傳臨王爺丰神俊朗,貌比潘安且文武雙全,就連當今的文武狀元亦自嘆不如。
只是,爲人冷漠。可冷漠又如何,亦阻擋不住衆多女子對他瘋狂。
靈澤國,二百三十五年。
寒冬時節,一股不知從哪裡刮出來的寒風,不小心撞傷了一大批少女的小蠻腰,順帶震傷了那小小的紅心。
有人傳:王爺身旁有個長相絕美,舉手投足,絕代風華,男人見了心癢,女人見了瘋癲的妖孽,最重要的是,那個妖孽還是個男人。
於是有人問:臨王爺早就到了結婚的年齡了,可爲什麼還沒娶妃?莫非王爺果真有龍陽之好?不過話說回來,有着讓天下女子望塵莫及的大美人就在身旁,其他女子焉能入眼。
有人又好奇了:你說王爺與那個妖孽美男,誰是攻誰是受呢?
又有人神秘兮兮的說了:知道那些提親之人是被誰轟走的嗎?告訴你們吧,就是那小受,不對,也許王爺纔是受呢,就是那妖孽趕出來的。他還當着大家的面對王爺上下其手,這王爺也不惱怒。真真曖昧啊!你問我怎麼知道?那誰誰誰他娘就是媒婆,就是她說的。
大街小巷,越來越多的人蔘與進來,個個都煞有介事,越傳越真,更有甚者連牀第之事都說的詳盡。猶如親見一般。
帝都朝陽最大的茶樓。
兩個衣着華麗,氣質不凡,卻長相普通的男子,正悠閒地喝着茶。
今日,陽光明媚,前幾日下的雪已經融化的差不多了。靠窗的桌上,滿是陽光。身穿青衣的男子將燒開的熱水注入茶壺裡,待到茶香入鼻,方爲對面的男子倒了一杯。
端起自己面前的茶杯,輕抿一口,脣角一勾,笑道:“沒想到堂堂臨王爺喜……攻?小受?呵呵,果真有趣。”說着擡眸戲謔的看了對方一眼。
有些東西,親耳聽到的效果果然與衆不同。
放下茶杯,轉頭憐憫的看着那些獐頭鼠目正說得口沫橫飛的人,嘆道:“可悲!殊不知,禍從口出。”
身穿黑衣的男子,坐在那裡兀自把玩着手中的青花瓷杯,不發一言。只是眸子似盛了萬年寒冰,隨意的一眼,便能將人凍住。
可惜,對面之人並不怕,一臉幸災樂禍的樣子。
“喂,我覺得,你應該多去攬月樓逛逛,展現下你男人的雄風,好將你在世人眼中那不正常的取向糾正一下。”青衣男子湊到黑衣男子跟前,低笑道。
“蕭鳳兮,是否活膩了?”淡淡的語調,讓青衣男子甚感無趣。癟了癟嘴,坐回椅子上。
“我要死了,得多少女子傷心。你說是吧,我親愛的王爺。所以爲了她們,我還是活着好。”蕭鳳兮痞痞地笑道。
沒錯,這兩個人正是衆人口中的臨王爺--君臨天與妖孽美男--蕭鳳兮。
“喝完就趕緊給我滾!”那一句親愛的,讓君臨天眉毛一挑,眼若寒星的盯着他,低喝道。
呵--生氣了。蕭鳳兮瞟了他一眼,脣角的笑愈發張揚。
某月黑風高夜,兩個剛從妓院的出來長相粗俗的男子,湊到一起,道:“媽的,那小妞竟敢嫌老子長得醜,奶奶的,長得好看有啥用?”
“你說的對。長得好看有個屁用,那個不行白搭。臨王爺長得好看吧,可他好男色啊,那些個娘們能享受嗎?媽的,臭娘們,還整天花癡的想被臨王爺上。”
“給我打!”黑衣中傳出的聲音讓兩人同時轉身。
立即竄出兩個蒙面人,抄起棒子就朝他們身上招呼過去。
“大俠饒命。不知小的怎麼得罪你了。”其中一人哀嚎道。
黑衣人亦是蒙着面,一雙細長的鳳眼,已有憤憤之色。只聽冷哼一聲,道:“沒有得罪,只是今日你們倒黴,被爺我聽見你們詆譭我親愛的王爺。”
親愛的?兩人面面相覷。
“你們不用這個表情,你說你們愚蠢的,聽什麼就是什麼。那明年初春丞相千金要嫁入王府的消息你們可知?”黑衣男子一腳踩在某人身上,彎腰說道。
“不…不知道。”
“很好,那我要你們將這消息大肆宣揚出去,還有,如若過兩日,我還聽見有人再說王爺好男色,你們就給我小心點,最好乖乖呆在家裡。哦,不對,家裡也並不是安全之地,讓我想想什麼地方安全。”黑衣人收回腳,來回踱步,似在認真思考。隨即點了點頭,道:“嗯,想來想去還是地府安全。”
隨同他前來的兩黑衣人,同時噗嗤一笑。他好看的鳳眸冷光一掃,頓時讓兩人止住了笑。
黑衣人從衣袋裡摸出一瓶藥朝他們仍了過去,“這是傷藥,塗上很快就好。這樣你們明天才有力氣去宣傳不是。好了,滾吧。”
看着二人屁滾尿流的跑走,黑衣人這才轉身,低聲罵道:“該死的君臨天,這種破事還要我親自出馬。損我形象。”
第二日,臨王爺迎娶丞相千金之事似風般吹遍了真個帝都城的角落。
君臨天慵懶的靠在椅子上,一襲白袍,纖塵不染,長長的睫毛在俊美的容顏上投下一抹翦影。漫不經心的挑弄着一旁的火爐,那雙手,骨節分明。而這雙手,舉手投足間,便可以讓敵人聞風喪膽。
“你,真要迎娶丞相之女?”
君臨天擡眸,看向蕭鳳兮,脣角微勾,“皇后爲我欽定的人選,我又怎能拂了她的好意。”
只是,同一個並不喜歡的人生活,該有多麼的討厭,更何況這個人還爲了別的男人尋死覓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