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我怎麼就覺得你這麼眼熟呢?”冉能貴突然推開舒子非,眯眸看她,眉宇間甚是糾結。
舒子非擡起的腿若無其事的放下,往後退了一步,淡淡的睨着冉能貴,心思亦是百轉千回--三十六計中走爲上計,眼下這大好的機會,她真想撒開了腳丫子跑。他們這麼多人,自己打肯定是打不過的,可打不過還跑不過嗎?
可若碧荷還在那兩人的手裡,若是跑了,眼前這位人模狗樣的傢伙定是會百般刁難她的。算了,臨陣脫逃也不是她舒子非的作風,現如今也只有與他周旋,看能不能找個機會一起溜。哎!也不知道夜冷寒那傢伙有沒有注意到這邊的動靜。
“想不起來。”冉能貴癟了癟嘴,淫笑着向前,“沒準兒是在夢裡見過,你說是不是啊美人兒?”
冉能貴向前一步,舒子非退後一步。
“小姐你跑啊!不用管我!”碧荷用盡全力的掙扎着,眼瞅着冉能貴對舒子非步步緊逼,忙喊道。
“給我捂着她的嘴。”冉能貴側頭狠狠的剜了碧荷一眼,扭頭警告舒子非,“你若退後一步,我就打斷她一條胳膊,退後兩步我就再打斷一條,你若再退後一步,我就打斷她的腿。”冉能貴挑高了眉,“你自己看着辦吧!”
聞言舒子非停下腳步,眯眸淺笑,“公子若是放了她,我願意跟你走!”
“放了?”冉能貴想了想,擺了擺手痞痞的笑着,“我怎麼捨得?你主僕倆本公子都要。”
“公子還真是夠貪心的!”舒子非巧笑一聲,“可世上哪有那麼好的事!”話音剛落,舒子非一個閃身,竄到了碧荷面前,用腳踹開一個,將碧荷往懷裡一帶,出拳朝另外一個招呼過去。
“啪啪啪。”冉能貴拍着手笑看舒子非,“潑辣的,本公子我喜歡!”冉能貴大笑幾聲,手一揮,立時從街四周又竄出四個嘍囉。
舒子非將緊緊的握住碧荷的手,心裡真是後悔萬分--後悔沒有直接去茶樓,後悔讓夜冷寒離開,後悔去買扇子。
之前對方只是五個人已是沒有了勝算,現在又多出四個,希望直接破滅。現如今只能聽天由命,各盡其是了。
舒子非這頭正哀嘆着,一道清脆的嗓音讓她更加欲哭無淚。
“姐姐,你們怎麼在這兒啊!我和小虎子他們都等了好久了。”芙蓉撥開人羣,朝舒子非招手,“還以爲你們不來了。”
“芙蓉,趕緊出去。”舒子非皺着眉頭命令道。
“小虎子他們也來了。”芙蓉吐了吐舌頭,指了指身後。話音剛落,人羣裡就探出五六個腦袋,一個個的雙眼都咕嚕嚕的轉着,看見舒子非,皆興沖沖的從人羣中鑽了出來,旁若無人的跑到舒子非跟前。
“哪裡竄出來的小兔崽子,給我轟出去!”冉能貴不耐煩的拉開芙蓉他們,迫不及待的朝舒子非撲了過去,“美人兒,你別想跑。”
“他在幹嘛?”天真的聲音響起。
“他在欺負姐姐!”芙蓉肯定的說道。
“那我們要不要幫忙!”
“當然要幫!”小虎子傻傻的撓着頭。
“可他們好凶,我們打不過的!”
“打不過就咬!咬了就跑唄!”
……
一時之間,場面開始混亂起來,叫罵之聲,嬉笑之聲不絕於耳。圍觀的人越來越多。
“小虎子小心!”舒子非的話音剛落,小虎子的身子已經飛出,重重的摔落在地。
“小兔崽子敢咬我,找死。”冉能貴唾罵了一聲。
“畜生!”舒子非氣急,一巴掌揮了過去。
“想打我?”冉能貴緊緊的握住舒子非的手腕,臉上滿是得意之色,“也得掂量掂量自己有幾斤幾兩!”
“我的分量,夠你受了!”舒子非忽的莞爾一笑,另外一隻手搭上冉能貴的肩,稍微往前一步。
冉能貴心裡那個樂啊,伸手就要環住舒子非的腰,“小美人,想通了?”
“是啊想通了!”舒子非點了點頭,右腿一曲,往上一頂。
“啊……”冉能貴雙腿一夾,手捂住自己的襠部,退了兩步,倒在地上,嗷嗷直叫。
這突來的變化,讓那些嘍囉紛紛停下,面面相覷。
舒子非快速將小虎子抱起,朝碧荷他們叫了一聲,“快跑!”擠開人羣往小福茶樓奮力的跑去!
“給我……啊……追,往死……嗯……死裡打!”冉能貴痛苦的彎曲着身子躺在地上,雙眸通紅的瞪着那些發愣的嘍囉。
回過神,嘍囉們紛紛張牙舞爪的追了上去。
“啊!”腰間狠狠的被木棍撞擊,舒子非一個不穩撲倒在在地,緊接着又是一棍招呼了過來。
“孃的,還有完沒完!”舒子非躲過那一棍,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照準來人的臉一拳招呼了過去!
“小姐,好樣的!”碧荷在旁邊喝彩,做起了旁觀者。
“死丫頭,你快跑去給我將夜冷寒那傢伙找過來啊!”舒子非一邊躲閃一邊朝碧荷喊道,“你家小姐我應付那麼多人應付的過來嗎?”
碧荷暗歎一聲糟糕,忙撒開腿跑,可是錯過了機會就是錯過了。
舒子非話音剛落,立時有人朝碧荷揮着拳頭過來,碧荷躲閃不急,肚子着實吃了一拳,隨即來人還將她給絆倒在地,一腳踏在她背上,讓她動彈不得。
招呼着舒子非的那些人,得了冉能貴的指示,一點都不懂憐香惜玉,對着舒子非又是打又是踹的。
芙蓉他們對着那些人又是抓又是咬,希望能幫些忙,可那些人似乎打上了癮,手下不似先前那般留情,只一眨眼,芙蓉他們就被扔到了一邊。
舒子非半撐着坐在地上,披頭散髮,臉頰紅腫,脣邊有絲絲血跡,腳踝處被人狠狠的踩着,動彈不得。
肚子不知是被誰狠狠的踹了一腳,現下痛得她冷汗直冒,身下漸漸有血流出,在白色衣裙上綻出朵朵梅花。
冉能貴忍着痛從地上爬起來,彎着腰蹣跚走到舒子非的跟前,半蹲在地上,咬牙切齒的看着舒子非,騰出一隻手,一耳光閃了過去,“臭表子竟敢踢我命根子!簡直是活的不耐煩了!”
“你住手,你可知我家小姐是什麼人?”碧荷趴在地上,忍着痛吼道。
“什麼人管我屁事,不管是誰,得罪了我就沒好果子吃!”冉能貴挑高了眉,狠狠的捏住舒子非的下顎,“求我啊,興許我還會放你一馬,讓你只是在我身下承歡,而不用去那閻羅殿報道!”
“我家小姐是臨王妃,是丞相府的千金。”碧荷繼續吼道。
“丞相府的千金?臨王妃?”冉能貴放開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皺眉說道:“怎麼辦我好怕!她現在這個樣子,若是臨王和丞相追究起來,我豈不是要吃大虧?”
“知道就好!”單純的碧荷以爲他真怕了。
“可這個虧本公子願意吃!女人如衣服,我想臨王定不會爲了一個女人,尤其還是一個不潔的女人和冉家過不去的。”冉能貴突然冷沉了臉吩咐道,“將她四肢給我按住!”
“你想幹嘛?”舒子非的四肢被穩穩的壓住,咬着牙瞪着冉能貴--這人還不是一般的囂張,連臨王和丞相的面子都不給!
“我想幹嘛?”冉能貴將手放到舒子非的的腰帶上,笑道:“放心我不會對你怎麼樣的!你我是不敢碰了,不過我想讓大夥看看你這隻破鞋衣衫褪盡後的身姿到底有如何的曼妙,你說好不好?我沒想到丞相府的千金生的如此貌美,若是知道,我定求了姑媽將你指婚給我--做妾!”
冉能貴陰笑地看舒子非,手上的動作很緩,看見舒子非越來越緊蹙的眉,心底就越發的開心。
“變態!”舒子非低罵一聲,心裡蔓延出一股濃濃的絕望--人情冷漠,世態炎涼!周圍那麼多人,只是用着同情的目光看着她,卻沒有一個出來幫忙。
碧荷趴在地上,眼淚撲簌簌的掉。那幫小傢伙也是坐在地上動彈不得。
“今日之辱我來日定當十倍奉還!”舒子非咬牙放話,字字鏗鏘。
“好啊我等着!”冉能貴無所謂的瞧了舒子非一眼,將手中的腰帶扔到一旁,大手遊走到舒子非的胸前。
“放開她!”一把閃着銀光的劍挑起冉能貴的手,晃了舒子非的眼。
“夜冷寒,你這傢伙終於來了!你再不來,我就直接把你開除!”舒子非看着陽光下依舊散發出冰冷氣息的夜冷寒,險些哭了出來--原來一出英雄救美女的故事,美女是要付出如此慘痛的代價的。
看着舒子非狼狽的模樣,夜冷寒眉峰緊蹙,二話不說,一腳踹開冉能貴。見自家公子被踢,鉗制住舒子非的四人同時圍了上來。
明知不可爲而爲之,下場便只能是一個字,慘!可是那幫人被打得七零八落了還在前仆後繼的與夜冷寒糾纏,夜冷寒不耐,又不願傷人,遂出手點了他們的穴。
眼見局勢扭轉,舒子非頓時興奮無比,忍着身上的劇痛,顫悠悠的捂着肚子站起身,脣角揚起一抹壞笑,指了指躺在地上嗷嗷叫的冉能貴,“夜冷寒,幫我把他給綁到那邊樹上去!”
“你想幹嘛?”夜冷寒看着舒子非,愣了愣,隨即點了點頭。
碧荷忙過來扶住舒子非,看着她羣上的血頓時驚得張大了嘴。那幫小孩也從地上掙扎着起來,圍到舒子非的身邊。
夜冷寒正愁着沒繩子可綁,人羣中不知誰扔了一根繩子過來,芙蓉忙撿起來遞給夜冷寒。
“看來你得罪的人不少!”夜冷寒淡淡的看着冉能貴,冷嗤一聲。
“等一下!”舒子非紅腫的臉上,表情十足的痛苦,“給他點穴!”
夜冷寒依言執行。
舒子非走向前,一個耳光扇過去,“我說過今日的侮辱我定會十倍的奉還的,可沒想到那麼快就可以還,今天你就好好享受吧!”話音剛落,反手又是一個耳光。
冉能貴雙臉憋得通紅,想罵罵不出,只因夜冷寒順手點了他的啞穴。
“瞪什麼瞪!”舒子非啪啪兩耳光又招呼了過去,“我想你爹孃定是捨不得打你吧!不然怎麼會養出你這樣一個恃強凌弱,胡作非爲,目無法紀,色膽包天的混蛋兒子。你爹孃捨不得打,我就來替他們打。”
“被人欺負的感覺是不是很不好受?”舒子非戳着冉能貴的胸膛,冷笑着,“你平日裡看到那些被你欺負的一言不發的人,是不是覺得很有成就感?我今天讓你嘗試另外一種成就感好不好?愉悅大衆的成就感也會很不錯的!”
冉能貴繼續瞪着眼睛看着舒子非,雙眼通紅。
“夜冷寒,給我將他衣服給扒光!”舒子非冷着嗓子命令。
夜冷寒不可置信的看着舒子非。
見夜冷寒不動,舒子非一把推開他,冷笑道:“我親自來!”忍着身上的疼痛,舒子非憤憤的撕扯着冉能貴的衣服,“想看我衣衫褪盡,很好,有沒有聽過以彼之道還之彼身,我現在就來完成你剛纔的願望,只是對象換了而已!我讓大夥也看看你這鮮亮的衣服下裹着的是怎樣一副骯髒的身子!”
冉能貴臉唰的變白,被點了穴道的身子也忍不住微微發抖,雙眼瞪了溜圓,好似眼珠都要掉下來一般。
舒子非扯掉了他外套後,動作開始緩下來,滿意的瞅着冉能貴的反應,“剛纔扯我腰帶的時候,你就應該想到會有這麼一天,之前你不是很得意嗎,看我皺眉很開心是吧?我現在告訴你我的感受如何?”舒子非將冉能貴的最後一件上衣一扯,吐氣如蘭,“我也很開心!”
“身材這麼差還敢出來混!”舒子非冷冷的瞅了冉能貴一眼,嗤笑道,“臉白那麼快乾嘛?這褲子還沒脫呢!”
“我來吧!”夜冷寒阻止舒子非伸往冉能貴褲腰的手,“不要讓這事兒髒了你的手!”
舒子非看了夜冷寒一眼,收回手,“脫光後就用繩子將他綁在樹上!”言罷,舒子非大笑着看向冉能貴,“姓冉的,我告訴你,女人是不能得罪的!既然敢得罪,就要有承受報復的勇氣!你在這兒慢慢享受衆人的目光吧!”
剛一轉身,只聽嗖嗖兩聲,人羣中立馬傳來一陣吸氣聲,不少姑娘忙捂着眼別開頭。人羣中不知是誰扔了一個雞蛋過來,砸在冉能貴的身上,大夥愣了愣,隨即加入扔雞蛋的行動中,漸漸的扔的種類也開始多了起來。
剛走出人羣,舒子非忙蹲到地上,死死的捂着自己的肚子,痛得直不起腰,衣裙上的梅花越發大朵。
夜冷寒叫了輛馬車,想送舒子非去醫館,卻拗不過舒子非,最後直接回了臨王府。
舒子非躺在牀上,蜷縮着身子,額頭上不停的冒着冷汗。
碧荷端了一碗熱湯過來給舒子非,“小姐等薛神醫回來讓他給你看看吧!你以前可從來沒有這樣痛過!”碧荷擔憂的看着舒子非。
“沒事兒,估計是被踹了一腳纔會這樣!”舒子非有氣無力的安慰着碧荷,“你身上塗藥了嗎?”
“塗了,倒是小姐的臉現在腫成這樣可怎麼辦?屋裡現在也沒有藥膏可以用。”碧荷咬着脣,眼淚如斷了線似的一個勁兒往下落。
“我沒事兒的,等老頭回來,給了藥塗上就行了。”舒子非喝完熱湯,重新躺下,蜷縮着將被子抱在懷裡,沒有心思再安慰碧荷。
臉頰火辣辣的,肚子也是一陣一陣的痛,攪得她心煩意亂。
想起將冉能貴扒光了綁在樹上,舒子非心中不免萬分後悔,可如今後悔也來不急了。怎麼說那冉能貴也是冉皇后的親侄子,而今冉家在朝堂一家獨大,若是追究下來,自己定是吃不了兜着走的。可是事已至此,也只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了。衝動果然是魔鬼!
迷迷糊糊中,舒子非感覺聽到碧荷在叫她,可是眼皮好重,怎麼也睜不開眼,於是乾脆睡了過去。
舒子非是被痛醒的,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下來,碧荷正坐在矮凳上打着盹!旁邊的矮塌上放着一碗熱騰騰的紅糖水。
舒子非靠在牀頭,靜靜的看着那不停點着頭的碧荷,心裡暖洋洋的。
碧荷聽到聲響,睜開眼,站起身,端起桌上的紅糖水遞給舒子非,“小姐,肚子還痛不痛?先把這個喝了吧!”
“怎麼不去休息?”舒子非接過碗,看着碧荷。
“我沒事的!塗了藥,一點都感覺不到痛!”碧荷揹着手,用手腕輕輕的搓着腰。
“你趕緊去休息,不然我就生氣了!”舒子非故意惱道。
“我知道了,那我先去把飯給你拿到屋裡來吧!吃了你也好休息!”碧荷接過舒子非手中的碗,就往外走。
舒子非點了點頭,重新縮回被窩,眯着眼看着白色的帳頂發呆--她現在闖了那麼大的禍,若是君臨天知道了,會不會大發雷霆,畢竟自己的身份可是臨王妃,若是皇后追究下來,臨王府肯定是會受牽連的。
碧荷很快將飯端了過來,放到牀畔的矮塌上,而後在舒子非的一再要求下,才退了出去。
舒子非起身,走到鏡子面前,瞧了瞧自己的尊容,頓時嚇了一大跳。能不嚇嗎?原本一張瓜子臉現在腫成了包子臉,還青一塊紫一塊的。
“王爺,你來了!”舒子非剛轉身,碧荷的聲音就從門外傳了進來。
舒子非忙跑到牀邊,鑽到被窩裡,當縮頭烏龜--死了,他定是知道了今日之事,來找她算賬了。
舒子非躲在被子裡,豎起耳朵,仔細的聽着被子外的動靜。
門被推開了。
他跨進了門,將門關上了。
靠,走到牀前了。鎮定,鎮定,裝睡,一定要裝睡!可是舒子非發現自己根本沒辦法裝,那一道冷冷的視線透過被子直接冰凍着她整個人,讓她忍不住一陣哆嗦。
良久,久到舒子非覺得仿若過了幾個世紀,空氣忽的傳來一陣輕微的嘆息聲。
舒子非皺了皺眉,心中疑惑萬千--這傢伙不是來興師問罪的嗎,怎麼半天都沒動靜?搞什麼名堂,難不成沉默半天是因爲還沒想好要怎麼處罰她?
牀微微一陷,君臨天坐到了上,舒子非全身的神經立馬緊繃--這傢伙該不是連詢問都省了,直接就處罰她吧?有沒有搞錯,雖然自己後面是有些過分,可是是姓冉那傢伙欺負她在先啊!憑什麼讓她一個人揹負所有的不是。
舒子非躲在被子裡,漸漸心生煩悶,可是都說沉默是金,在他沒開口前,還是保持沉默吧!
“聽說白日裡很神氣,現在怎麼當起縮頭烏龜了?”君臨天坐在牀邊,聽不出語氣有任何波動。
淡定,淡定。
“你倒是很有本事,竟然將冉能貴給被扒光了衣服綁在大樹上,還害得他暈了過去!你是嫌自己的命太長了?跑去招惹他!”君臨天的語氣裡漸漸有了一絲怒火,至於還有一絲什麼,舒子非還未來得及分辨已是翻開被子,等着眼看着君臨天,“我招惹他!他要是不先招惹我我又怎麼會招惹他?我又沒吃飽了撐着!我不過是以彼之道還之彼身而已!”
“你……”君臨天緊皺了眉頭,目光快速閃過一絲狠戾,暗罵一聲,“該死!他竟將你打成這樣!”
舒子非眨了眨眼,看着君臨天的表情,突然意識到什麼,慌忙的別開頭,拉過被子試圖遮住自己的臉--丟死人了。
“你是想拉被子將自己捂死嗎?”君臨天伸手一拽,將被子從舒子非手裡給拉開。
“我怎麼樣又不關你事,假惺惺!”舒子非很想咬牙瞪着君臨天,可是這嘴脣腫的跟香腸似的,咬着會痛,所以她只能將手捏成拳頭以示心中的怒氣--死傢伙,不就想看她的醜樣,以便取笑她嗎?看吧看吧,想想也沒什麼丟人的。
“誰說不關我的事!”君臨天凝眸看着舒子非的臉,黝黑眸子裡蓄滿了擔憂,“還沒上藥?”
舒子非望着那雙黑幽幽的深的有些不望不見底的眸子,慢慢沉醉。
君臨天從身上掏出一個小瓶,用手指頭沾了些藥膏,小心翼翼的塗在舒子非紅腫的臉上。
冰冰涼的感覺讓舒子非陡然回過神,忙避開他的手,卻不想觸動了脣角的傷口,“嘶”舒子非抽了一口冷氣,“男女授受不親,你坐那邊椅子上去!”
“別動!我去那邊了又怎麼給你塗藥?”君臨天低醇如酒的聲音帶着絲絲魅惑,讓舒子非果真乖乖的任由他替自己塗抹着藥膏。
“君臨天!”舒子非望着他眨了眨眼,“你不是來罵我的嗎?畢竟冉家勢力那麼大……”
“這事兒已經傳到宮裡了。”君臨天並不回答舒子非的話,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兒,“這幾日你就待在王府,哪兒都別去,至於皮影戲開演一事,再緩幾日!”
“這麼快就傳到宮裡了?”舒子非一驚,又扯動了脣角的傷口--奶奶的,誰說古代信息傳播落後的?根據無數次的實踐證明,說這話的根本就是一傻逼!
“別動。”君臨天固定住舒子非的頭。
“是他欺負人在先,憑什麼要讓我做縮頭烏龜!還有沒有天理了!就仗着他是皇后的親侄子,就可以如此胡作非爲嗎?”舒子非噘着兩個小香腸,憤憤的說道。
君臨天看了她一眼,低低的說道:“有些事情,不是一時半會兒能說得清的,這幾日你就好好待在王府就是了!若是出去被人打了,我可不管你!”
“不管就不管!”舒子非皺了皺眉,伸手捂着自己的肚子,“反正你也沒管過!”
“身上還有其他傷?怎麼痛成這樣?”君臨天掰過舒子非的肩膀,打量着她,“之前聽夜冷寒說,你回來的時候,身上還有血,到底是傷哪裡了?爲什麼不看大夫?”
“沒……沒有!”舒子非看着君臨天含着擔憂的眸子,嘴角抽搐了兩下,忙低下頭--夜冷寒這傢伙什麼時候也這麼八婆了?都說沒事兒了,還說!
“沒有?”君臨天微蹙了眉,“讓我看看!”
“別,我就只是肚子痛而已!”舒子非將被子死死的抱在懷裡,藉此緩解腹部的疼痛。
“爲什麼會肚子痛?”君臨天眯眸。
“可……可能是被踹了一腳吧!你先出去吧,我歇歇就好了!”舒子非強忍着疼痛驅趕着君臨天,“讓碧荷再幫我熬些紅糖水就好!”
“不行,我去將老頭叫過來!”君臨天站起身就要往外走。
“別,我真的沒事兒!”舒子非本就紅腫的臉此時紅的像要滴血,見君臨天誓不罷休的樣子,終究是繳械投降,“我只是月事來了而已。”
ps:今天比較忙,更完了,盞在這兒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