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王爺遇上穿越妃
舒子非睡得並不是很安穩,腦袋一直不停的在君臨天的胸口處蹭着,試圖找尋一個最佳的姿勢。像個樹懶一樣緊緊環住君臨天的脖子,嘴裡一直嘟囔着什麼,面上的表情豐富之極。
傷心、高興、憤怒、無辜、幸福……
恍惚中,舒子非感覺外公要離開她,這怎麼可以呢,想念了那麼久的懷抱怎麼可以輕易放手--外公,非兒堅決不放,一放手,你便會離開。
君臨天試圖掰開舒子非的雙手,卻始終無果。只能無奈的搖了搖頭,任由她挽住自己的脖子,彎腰將她放到牀上……
他其實是可以掙脫的,只是心底不捨。
碧荷端了水進來,想給舒子非擦擦臉。房門沒有關,她直接就走了進去。
舒子非此刻正躺在牀上,雙臂緊緊的環住君臨天的脖子。君臨天半跪在牀前,放低了身子,雙手撐在舒子非身體的兩側。
這是怎樣一副畫面啊--曖昧,絕對的曖昧!
從某個角度看過去,這兩人的姿勢實在是不能不讓人浮想聯翩。
理所當然的,碧荷浮想聯翩了,儘管知道她家小姐已經醉的不醒人事。
紅着臉,碧荷忙退了出去,將門輕輕關上,心中歡喜無比--王爺是喜歡自家小姐的吧!王爺你要加油!我會在後面支持你的!
舒子非醒來的時候,迎接她的是醉酒之人再熟悉不過的頭痛欲裂與口乾舌燥。全身軟綿綿的,提不起一點力氣。胃裡還時不時有股氣往上竄。
舒子非微微側頭,只見一室的陽光,不見碧荷的笑臉,心中頓時疑『惑』萬千。
按照以往經驗,只要她沒起牀,碧荷總是會時不時的到她牀邊晃悠,用她的話說,就是時刻等待着主人的召喚,以此證明她的兢兢業業--難道這丫頭也喝醉了?明明記得她沒喝啊!
舒子非伸手『揉』了『揉』脹痛的太陽『穴』,吞了吞口水,吃力撐起身子,下牀,晃悠悠的走到桌旁,直接抄起茶壺就往嘴裡灌水。
直到滿意的打了個嗝,舒子非這才放下手中的茶壺,再晃悠悠的走回牀邊,呈大字型躺在牀上,杏眼微眯着頭頂的白『色』帳頂。
昨夜自己到底喝了多少啊?怎麼會連自己怎麼進的屋都不記得了?她的酒量向來很好,喝醉的次數五根手指頭就夠數了。唉,眼下怕是要多數一根手指頭了。
好吧,雖然她很不想承認,但是事實證明,昨夜,她真的醉了!
舒子非睜大眼努力回想着昨日是否有酒後失德的行爲。記憶中妖孽過來奪她的酒碗,然後就靠着他的肩膀沉沉睡去,然後……然後他就將自己送回屋了?不對,好像自己中途又醒了,然後繼續喝……
呵呵,妖孽夠意思!
想起昨日的把酒言歡,飲酒作詩,舒子非抿着嘴,笑個不停--熱熱鬧鬧的,像一大家人,很溫馨。
碧荷一進門就瞧見舒子非瞪着眼,一眨不眨的望着頭頂的蚊帳傻笑着。
“小姐,怎麼快就醒了?”碧荷端着碗走到牀邊,睇着舒子非,掩脣笑道:“小姐心情很不錯嘛!”
“還行。”舒子非側頭看向碧荷,眉峰微微蹙了蹙,“碧荷啊,問你一件事兒!”--這丫頭遇到什麼喜事兒了,笑得那麼得瑟,不要以爲捂着嘴別人就不知道。
“小姐是不是想問昨日酒後可否有失態的行爲啊?”碧荷扶着舒子非坐起來,端了醒酒湯給她,“先把這醒酒湯喝了吧。”
“頭暈。”舒子非伸手敲了敲自己的頭,接過碗,一口氣喝完,“你還真不愧是我肚子裡的蛔蟲!”
“我纔不要做那噁心的蟲子。”碧荷噘了噘嘴,接過碗,放到牀畔的矮塌上,“小姐的酒品很好,就是喝醉了話有點多,動作有點多而已。不過並不讓人厭煩,相反的還很高興呢!”碧荷眯眼看着舒子非,眼角眉梢全是笑意。
“我就說我酒品不錯,果然如此!”舒子非心中的石頭終於落下,重新躺在牀上,“他們三個可有喝醉?”
碧荷搖了搖頭,起身走到窗戶邊,將窗戶推開,“小姐自喻千杯不醉,可昨日醉的卻只有你一個。”
“那是他們喝的少!”舒子非冷哼一聲,翻身面向裡--這丫頭怎麼老是不給她面子!
“小姐不想知道昨日是誰抱你進屋的嗎?”碧荷站在牀前,笑眯眯的看着舒子非--不是扶,是抱哦!
是誰還用猜嗎?用腳趾頭想想除了肖妖孽還有誰?
舒子非轉過身,看着碧荷那寫滿了“八卦”二字的臉,緩緩吐字兩字,“不,想!”--不是她想打擊碧荷的熱情,而是結果就擺在那裡,有什麼好猜。
“王爺昨夜來,小姐還有印象嗎?”碧荷繼續得瑟的笑着。
舒子非眯眸看着碧荷,一字一字的吐出,“沒,有!”--他有來嗎?來幹嘛?興師問罪?
一提他,心裡就不爽,憑什麼不相信她?呃,話說回來,憑什麼要信她?
算了算了,還是打起精神賺錢吧,賺了錢捲鋪蓋走人!這王府是沒辦法待了!
一想到賺錢,舒子非立馬像打了雞血似的,精神無比亢奮。從牀上一骨碌爬起來,對碧荷說道:“一會兒我們去李木匠那兒看看東西做好沒有。”
“小姐今天就多休息一下啊!”碧荷嘟着嘴,看着翻箱倒櫃找衣服的舒子非,“你瞧你走路都還有些虛晃呢!王爺說了讓你好好休息!”
“他說你就聽啊!”舒子非翻了翻白眼--這丫頭怎麼胳膊肘往外拐!
“王爺他也是爲你好啊!”碧荷一邊替舒子非穿着衣服,一邊說道,“好的,當然要聽了。”
“他爲我好?”舒子非瞧了瞧碧荷的腦袋,“你還沒睡醒吧!昨日他什麼樣子,你又不是沒瞧見!”
碧荷跟着舒子非走到妝鏡前,笑得異常燦爛,“我當然瞧見啦!還瞧得一清二楚!我瞧見王爺將醉酒的小姐抱進屋,瞧見王爺坐在牀邊,任由醉酒的小姐摟着他的脖子,哎,那姿勢啊,想想都曖昧!”
什麼情況?他會那麼好心?
碧荷滿意的看着舒子非眯眸,再瞪大眼。“小姐,你不想知道你昨夜醉酒後是什麼樣子嗎?”碧荷眨了眨眼,異常八卦。
“什麼樣?”舒子非有些緩不過神,頭腦裡還想着剛纔碧荷說的話。
“說來可就話長了!”
“長話短說!”舒子非的纖纖玉指縮回袖籠,心裡隱隱不安--瞧碧荷這樣,肯定是醉後失態了。她不會說了不該說的吧?可碧荷剛纔不是說聽得人很高興嗎?那應該沒有什麼纔對!
“話說小姐靠在蕭公子肩頭睡過去沒多久,王爺就來了。”碧荷拿起臺上的梳子,一下一下的梳理着舒子非的三千髮絲,“王爺的臉『色』不太好,甚至有些惱怒!”
“他是來興師問罪的吧!惱怒是正常的!”舒子非癟嘴說道。
“王爺那是在吃醋呢!”碧荷笑道,“小姐,你是真的喜歡上王爺了嗎?”
舒子非轉過身,笑眼一眯,菱脣親啓,“把頭伸過來,我便告訴給你聽!”
碧荷搖了搖頭,“我纔不要呢,我知道小姐肯定是想戳我腦門,然後說我被驢踢了!”
“哼,知道就好!”舒子非冷哼一聲,轉頭看着鏡中的人兒,“喝酒果然是傷身,瞧把這美人兒折騰的人模鬼樣。”
“就算是鬼樣,我想王爺也是喜歡的!”碧荷調皮的吐了吐舌頭,在舒子非還眯眼之際趕緊說道:“是小姐你自己說喜歡上王爺的!不關我事啊!”
舒子非聽到這裡,心裡咯噔一下,華麗麗的囧了--這話他聽到了?不行,一定要去給他洗腦,他肯定會拿這事兒嘲諷她的。
“小姐對着王爺說了好多好多的話,對着王爺又是捏又是拍,最後……”碧荷故意停頓下來,看舒子非的反應。
“最後我怎麼了?”舒子非眼角抽搐了兩下--該不會是把他非禮了吧?
“最後小姐主動摟住王爺,還狠狠的親了王爺一口!”
舒子非扭頭看向碧荷,“我真的親了?”--這妮子騙人的吧!
碧荷狠命的點了點頭,深怕舒子非不信似的,“小姐,悄悄告訴你啊,我發現王爺也是喜歡你的!”碧荷繼續放重量級炸彈,將舒子非炸得七暈八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