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突然出現的格兒,他愣在當場。洪叔的話是什麼意思?不能讓她做chd的公主,難道她早就知道一切,她想做chd的公主嗎?
憤怒的他一把拽住格兒的胸口,不甘地質問:格兒,告訴我,這一切你都清楚,是你跟你父親主導這一切,對不對?
格兒臉色蒼白地笑起來: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我爹地的計謀並沒有成功。你還是chd的王,而我爹地已經死了。
可惡!你竟然欺騙我!狂怒的他完全失去理智,一把槍直直地抵向格兒的太陽穴。
殺了我吧,爲你的親信們報仇。格兒無畏地冷笑,一點也不像往日那般嬌弱,反而一臉譏諷。
望着這張自己疼寵多年的臉,望着這愛入骨髓的洋娃娃,他竟然舍不下手去傷害她,只能悲痛地大吼:滾!滾離我的視線!永遠也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
格兒無助地慘笑,她猶如一朵空谷幽蘭一般,淡漠地飄遠,從此再也沒有出現。願以爲過往的一切恩怨都隨着洪叔的死消失,原以爲心中對格兒早已沒有感覺,卻不料再次見到她,他的心依然在隱隱作痛。他竟然忘不掉那被背叛的徹骨之痛。
帶着無法壓抑的怒火,北野蒼一步步逼近格兒。
正在墩地的格兒突然感到周身一陣發冷,好像有一股極寒的氣息撲向她的身體。這時,一雙穿着意大利鱷魚皮鞋的腳出現在她面前。順着那筆挺的褲線,她望向站在她面前的男人。
北野蒼?
摸摸自己那蒼白的臉色,她驚慌地扔掉墩布,轉身就逃。她不要讓自己這麼狼狽的模樣被他看到。仍記得他當年那無情的一句:永遠也不要再出現在他面前。
爲了父親當年的罪孽,她把自己隱匿,再不敢出現在有他的地方。身無分文的她,爲了生存,什麼事情都幹過。好不容易找到這麼穩定的地勤工作,卻不料竟然會在這兒遇到北野蒼。
再見面,他可會放過她?
慌亂地想逃的格兒,開剛跑兩步就被北野蒼拽住胳膊。
該死的格兒,見到我不該說句歡迎嗎?北野蒼咬着牙怒吼。這可惡的女人,竟然一點兒也不想見到他。一想到這兒,他的心裡就充滿怨氣。難道她忘記自小他是如此寵她?她渴了,他親自爲她倒水,她餓了,他親手喂她吃飯,她病了,他整夜看護,他把她當成小公主在疼愛,卻沒想到換來的是徹底的背叛。她竟然一開始就夥同她的父親對他設下這個騙局。
放開我。格兒慘白着一張小臉,可憐兮兮地哀求。
親愛的格兒,你不覺得咱們應該好好敘敘舊嗎?北野蒼那充滿魅惑的聲音傳入格兒耳中,讓她更回害怕。
不給格兒任何反抗的機會,北野蒼拉起她就走。
雖然她是他北野蒼的仇人,是他該恨之入骨的女人,他竟不願看到她如此下做地爲人掃地,他竟然還會爲她心痛。
可惡!
被北野蒼拖着走的格兒,臉上充滿痛苦,她的視線偷偷望向北野蒼,在他看不到的時候,那一雙如琉璃一般動人的晶眸中竟然有着深深的眷戀。
把格兒推入車內,北野蒼坐在她身邊冷魅地眯起眼睛,一臉慍怒地問道:地址?
啊?什麼地址?格兒不解地眨着一雙漾着水光的美眸,怔忡地望着他。
你家的地址!笨蛋!北野蒼不飛吻地怒吼。這個可惡的女人,竟然只眨動兩下那如洋娃娃一般美麗的眸子,就讓他失控地心跳加速,他竟然想把她擁在懷中呵護。難道他忘記她的背叛,忘記她父親的狡詐與設計?
格兒聽話地說出一串地址,司機立刻發動汽車,向她說的地方駛去。
北野蒼以爲離開他的格兒會活得逍遙,活得自在,也許她正躲在世界的某個角落裡取笑他的癡傻。可是他萬萬沒有想到司機帶他去的地方竟然是一個殘破地甚至連遮風擋雨都不能的小屋。看着那簡陋的連張椅子都沒有的房間,望着那斑駁的牆壁,望着那房中僅有的傢俱——一件小小的單人牀,他的心竟然莫名地疼痛。
這就是他愛若珍寶的格兒生活的地方嗎?
這個可惡的女人,難道他的父親沒有爲她留下大筆的財富嗎?她爲什麼寧可忍受貧窮,也不去找他?如果他知道她生活如此困頓,他絕對會把她接回去。
雖然她設計了他,可是他依然不捨得讓她吃苦。
你是不是該說明一下?北野蒼把格兒逼向牆角,邪佞地瞪着她。
北野蒼臉上的慍怒讓格兒不敢說話,她只能低着頭默默垂淚。
望着這蒼白的、卻仍美麗如洋娃娃一般的小臉,北野蒼一拳砸在她腦袋邊的牆上:你父親留給你的錢呢?別告訴我沒有。
早就被我揮霍光了。格兒突然嫵媚地笑起來,她那玩世不恭的笑臉滿是嘲弄,這些年,吃喝賭,我全都沾,沒幾個月,錢就全沒了。韓哥北野先生,這些應該早就跟你沒有關係。謝謝你好心地送我回家,請回吧。
格兒的逐客令不但沒有讓北野蒼退縮,反而讓他箍緊她的身體。北野蒼捏起格兒的下巴,氣惱地望着她:這不是你,我認識的格兒決不是這個樣子!你在騙我,爲什麼?
格兒譏誚地笑起來:我爲什麼要騙你?我本來就如此,只是你一直看不清楚,纔會被我跟爹地欺騙。
不!再也無法聽下去,北野蒼帶着怒火吞噬掉那一直在惹怒他的紅脣。或者放入書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