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思月羞惱得無臉見人,將臉埋進楚雲天懷裡,哽咽着說:“這個人渣,他欺負人。
秦飛揚繼續攻來,楚雲天將佟思月護在身後,兩個人拳來腳往,打了個眼花繚亂,圍觀的人不由叫起好來。
佟思月很快就看出了高低,論功夫,楚雲天更高一籌,但秦飛揚詭計多端,每每在他落到下風時,他都會以出其不意地招術扭轉敗局。
兩大帥男在十字路口比拼拳腳功夫,很快就吸引了不少人,引起了交通堵塞。
楚雲天幾次想停手,但秦飛揚爭強好勝,不肯罷休,兩個人打了三四分鐘後,楚雲天抓住了秦飛揚的手,說:“飛揚,別鬧了。”
秦飛揚不滿地說:“楚魔,我總是贏不了你。”
“飛揚?”佟思月的心咯噔一跳,猛然擡頭看着楚雲天:“雲天,你們認識?”
楚雲天說:“來,我給你們介紹,這是秦飛揚,這是……”
佟思月快速打斷他,說:“我是雲天的女朋友樑小月。”
楚雲天看了佟思月一眼,不明白她爲什麼要撒謊。
“楚魔的女朋友?”秦飛揚懷疑地看向楚雲天。
“怎麼了?不可以?”佟思月氣憤憤地說:“本姑娘已經名花有主,你少來招惹我!”
“楚魔,她真的是你的女朋友?”秦飛揚還是不相信。
楚雲天估計佟思月是想找些面子回去,沒有揭穿她的謊言,點頭說:“是。”
秦飛揚哈哈大笑:“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跟小月以前有點過節,今天想捉弄她,卻沒想到她竟然是嫂子,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烏龜王八是一家。”
佟思月有點啼笑皆非,這人渣說話怎麼亂七八糟的。
秦飛揚又向圍觀的人羣揮手:“散了,散了,沒什麼好看的,我跟朋友開玩笑的,她不是女流-氓。”
大家鬨笑着散了。
楚雲天問:“飛揚今天過來是公幹還是私事?”
“不是公幹,”秦飛揚說:“專程來看你。”
“找我有事?”
秦飛揚看了佟思月一眼,說:“幾年沒見楚魔了,想得緊,想叫你請我喝酒。嫂子不會介意吧?”
爲了製造他們是情侶的假像,佟思月一直親熱地挽着楚雲天的胳膊。
佟思月哼了一聲,說:“我不介意,讓雲天把你灌醉了就幫我出氣了。”
秦飛揚仰天大笑:“嫂子,你沒有聽楚魔說過我的典故嗎?”
佟思月偏頭問楚雲天:“他有什麼典故?”
楚雲天說:“他的綽號是千杯不醉。”
“啊?哼!”佟思月狠狠跺了跺腳。
秦飛揚笑道:“楚魔,敢不敢請我喝酒?”
楚雲天淡然一笑,說:“有什麼不敢?”
三個人來到一家大酒店,酒菜上來了,他們一邊喝酒一邊閒聊。
佟思月挨着楚雲天左首坐下,不停爲他挑菜,又幫他倒酒,楚雲天的嘴角有一點油漬,佟思月扯了紙巾,很細心地幫他擦乾淨了。
她幾乎沒怎麼吃東西,除了侍候楚雲天,其他的時間總是挽着他的胳膊,就像生怕楚雲天飛走了似的。
楚雲天覺得佟思月是故意在秦飛揚面前表現得跟他很親密,雖然他不明白原因,但還是很配合。
這一個多月他們兩個經常在一起吃飯喝茶,原本也相處得比較隨便了,所以他並沒有彆扭的感覺。
秦飛揚看着他們說:“楚魔,你們還真是恩愛啊。”
佟思月說:“我們是情侶,不應該恩愛?”
“應該,只是我想不到楚魔有這麼好的豔福,這麼漂亮的女人居然被他捷足先登。”
佟思月忍不住問:“你爲什麼老是叫他楚魔?”
“因爲他是姓楚的魔鬼。”秦飛揚簡要回答。
“他哪裡像魔鬼?”佟思月含沙she影地說:“愛欺負女人的男人才叫魔鬼。”
秦飛揚又大笑了:“嫂子這種睚眥必報的性格我很欣賞,想必楚魔也很欣賞了?”
“我對你纔會睚眥必報,雲天又沒有欺負過我。”
“別老欺負欺負的,好象我把你怎麼着了似的,你也不怕楚魔誤會。”
“你本來就欺負我了,還怕他誤會?”
“別亂說,我可不想背黑鍋。”
秦飛揚轉頭看着楚雲天說:“楚魔,我真沒有欺負嫂子,朋友妻,不可欺,我秦花少雖然無恥,但有底線。”
楚雲天淡然地說:“她開玩笑的,你別放在心上。”
“無恥得有底線?”佟思月撲地一聲笑了:“無恥就是無恥,還能有什麼底線!”
“我不跟你說,女流之輩,頭髮長,心眼小,無法溝通,只要楚魔明白我就行。”
“什麼女流之輩?什麼頭髮長心眼小?”佟思月火了:“你媽媽不是女的?你妹妹不是女的?”
秦飛揚狐疑地看着她:“你怎麼知道我有妹妹?你對我暗許芳心,所以調查我?嫂子,你這就不對了,你是有男人的人,想都不應該想我,你這種思想出軌的行爲是極不道德的……”
“秦飛揚!閉上你的臭嘴!”佟思月的火更大。
“瞧瞧,急了吧?被我說中了,所以惱羞成怒了?”秦飛揚繼續嘮叨:“思想出軌也不是不可以,但身體千萬不能出軌……”
“撲!”忍無可忍的佟思月端起酒杯一潑,滿杯的酒全潑在了秦飛揚的臉上!
楚雲天忍不住牽了牽嘴脣,他很久沒有笑了,痞子秦飛揚被潑酒,竟讓他心情愉快起來。
秦飛揚沒有發怒,他扯過紙巾一邊擦試臉上的酒,一邊對佟思月說:“在少年軍校的時候,我們有一個最喜歡玩的遊戲,嫂子知不知道是什麼遊戲?”
佟思月認爲秦飛揚又想捉弄她,或者拐着彎兒罵她,所以她哼了一聲,說:“我又沒有讀過少年軍校,哪裡知道你們玩的什麼遊戲?”
秦飛揚說:“我們那時候最喜歡玩的一種遊戲,就是看誰能把楚魔逗笑!”
佟思月看了楚雲天一眼,他嘴角隱忍的笑意還沒有退去,她半信半疑地問:“你是說,雲天在少年軍校的時候就從來不笑?”
秦飛揚說:“不是不笑,是非常罕見,一年中能看見他笑的次數,不超過三回,而能看見他笑的人,不超過十個!”
“真……真的?”佟思月知道小時候的野小子周雲浩就不愛笑,這段時間因爲左雲兒的失蹤,他也不笑,但她沒有想到,他在少年軍校居然也很少笑!
秦飛揚接着說:“少年軍校的生活很枯燥也很無聊,在無聊的時候,逗楚魔笑就成爲我們樂此不疲的遊戲之一!”
佟思月看看楚雲天,他在低頭喝酒,就像他們在談論別人的故事。
她忍不住問:“那雲天知道你們玩的這個遊戲嗎?”
“他不知道,”秦飛揚笑道:“如果他知道,那這個遊戲就沒意思了。”
“那你們怎麼把他逗笑?”
“方法很多,不過要讓他笑確實不太容易,除非不擇手段。”
“怎麼個不擇手段?”佟思月好奇不已。
“比如,”秦飛揚放下酒杯,說:“我有一次把一個學員的褲腳給縫上了,那人的牀鋪就在楚魔對面,楚魔看見他的腳怎麼都鑽不出來,自然有些好奇。
“直到那人大吼:‘誰他媽把我的褲子縫上了?’全寢室鬨堂大笑,楚魔終於牽了牽嘴角,喏,就像現在這樣。”
楚雲天也想起了那一幕,心裡當真覺得很好笑,自然要牽牽嘴角,只不過那時候他不知道他們這些惡作劇只是爲了博得他一笑!
佟思月爆笑,說:“這麼損的招,除了你秦飛揚,只怕別人也想不出來。“
“承蒙誇獎,”秦飛揚向佟思月抱了抱拳,說:“如果嫂子現在覺得我比楚魔可愛,後悔還來得及,婚前出軌不算出軌。”
“滾!”佟思月馬上翻了臉,這人渣說着說着就不說人話了。
秦飛揚哈哈大笑,說:“小月,你知不知道那個褲腳被縫上的人後來是什麼下場?”
佟思月說:“還能是什麼下場?集合的時候一定遲到了,他被你害慘了……”
“錯,他的下場並不慘,慘的是我。”秦飛揚一臉笑容地說:“我被關一個星期禁閉不說,還罰掃廁所一個月,臭死我了。”
佟思月哈哈大笑:“你活該,你這種害人精就活該倒黴,應該罰你掃一年廁所。”
“天下最毒婦人心,”秦飛揚對楚雲天說:“楚魔,這種女人不能要,心腸這麼狠,結了婚把你捆在牀-上幹七天七夜,讓你精盡而亡,你還不知道自己怎麼死的。”
“秦飛揚!”佟思月手裡的酒杯砸了過來。
秦飛揚頭一偏躲過,酒杯砸在牆上,砰的一聲碎了。
秦飛揚搖頭:“看看,楚魔,你敢要嗎?這麼狂躁的女人,可以談戀愛,千萬別結婚,結婚還是要安靜溫柔的,那是賢妻良母的保證!”
楚雲天和佟思月不約而同想起了左雲兒,那就是一個安靜溫柔的女人!
佟思月很生氣,她在楚雲天面前一向保持着良好的淑女風度,可這個姓秦的妖孽一來,就讓她原形畢露了!
這人渣倒底是一個什麼人渣?能一句話把她逗得哈哈大笑,又能一句話氣得她暴跳如雷!
如果誰嫁給了這活寶,不氣得死去活來纔怪了。
楚雲天看見佟思月氣得通紅的臉,舉起杯說:“飛揚,別鬧了,你快三十歲的人了,應該學會和女人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