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晚上,左雲兒回到酒店,一進房間就往沙發上一倒,說:“哎,好累!好累!累死了!”
楚雲天寵溺地看着她說:“那你休息吧。”
“我還沒洗澡呢。”
“我幫你。”
楚雲天抱起她往浴室走。
左雲兒撫摸着他的臉說:“你不累嗎?”
“我不累。”
左雲兒窩在他懷裡,幸福地說:“老公,你爲什麼對我這麼好?”
“你是我老婆,我不對你好,應該對誰好?”
左雲兒說:“幸好沒帶兒子出來,要不然我就不能玩得這麼開心了。”
帶上兒子,她就得全天圍着兒子轉,哪裡還能有她自己的空間?
現在她就像是楚雲天的小妹妹,只管盡情享受他的照顧和關愛,幸福得忘乎所以。
楚雲天說:“所以雖然結了婚,夫妻也應該時不時過一過甜蜜的二人世界,要不然感情會淡漠。”
“嗯,我知道了,我以後會多抽時間陪你。”左雲兒乖巧地說。
楚雲天低頭吻吻她,說:“老婆很乖。”兩個人進了浴室。
洗完澡,楚雲天將她抱回牀-上,問:“口渴不渴?我給你接杯水。”
“嗯,”左雲兒點頭:“我-要喝。”
楚雲天到客廳接水的時候,往水杯裡放了一點白色粉末,這藥能讓左雲兒睡得很死。
他把水端過來,喂左雲兒喝了,他上牀抱着左雲兒,不久,左雲兒沉沉睡過去了。
他看着左雲兒熟睡的臉龐,心裡涌起一陣歉疚。
楚雲天從沒有對左雲兒撒過謊,以前總是左雲兒對他撒謊,但後來他知道,她之所以騙他,都是因爲愛他,爲了不連累他,爲了保護他。
現在他騙她,也是爲了保護她。
他吻了吻左雲兒的額頭,說:“對不起,老婆,要委屈你幾天了,希望你不要哭。”
睡到凌晨三-點,他起來爲左雲兒蓋好棉被,穿上衣服後來到客廳,伏案寫了一封信,然後打了一個電話,說:“你過來吧。”
半小時後,響起了敲門聲,楚雲天打開,是嫦娥奔月,她打扮成酒店服務員的樣子。
楚雲天說:“奔月,你去換裝吧。”
嫦娥奔月進了臥室,看見左雲兒睡得很熟,她笑了笑,輕聲說:“姐姐,我借你的老公用用,用完就還你。”
她把身上的衣服脫下來,爲了裝成男人,她胸-部用一根長長的布帶纏得緊緊的,現在要還原女裝,就得把束胸的帶子也解下來。
她帶來的衣服都是按照左雲兒衣服的顏色和樣式買的,換好衣服,她又拿出假髮戴上,然後來到客廳,說:“雲天。”
楚雲天看着她點頭:“非常像,不過你的表情比我妻子硬。”
奔月嫣然一笑,說:“這樣?”
楚雲天說:“她的笑,有點撒嬌的意味。”
奔月笑起來:“我還真沒向人撒過嬌,我試試。”
她走過來挽着楚雲天胳膊,側頭向他一笑,說:“老公,我們什麼時候出發?”
楚雲天點頭:“像了,就這樣。”
嫦娥奔月放開他吐了一口氣,說:“學這個比學打槍難。”
楚雲天也笑了。
他拿起手機,說:“現在就試試外人能不能認出你。”
楚雲天打完電話,十多分鐘後,敲門聲再次響起。
楚雲天打開門,是歐靖宇。
歐靖宇進來,向嫦娥奔月敬了個禮:“嫂子好。”
嫦娥奔月像左雲兒那樣,微笑着點點頭,不說話。
楚雲天說:“靖宇,你認識她嗎?”
歐靖宇說:“這不是嫂子嗎?”
“她不是雲兒。”
“不是嫂子?”歐靖宇吃驚地看着嫦娥奔月:“怎麼不是?”
“我叫你來就是爲這事。”
楚雲天離開w市之前,就吩咐歐靖宇暗中跟來,但不能暴-露。
他說:“我-要去辦件事,我不放心把雲兒一個人留在這裡,所以叫你來,但你要記住,你和雲兒都不能離開這個房間半步,不能讓任何人知道你們住在這裡。”
歐靖宇本來不應該出現在這裡,但不把他喊來,左雲兒明天早上醒來,看見身邊沒有一個熟人,一定會嚇壞。所以楚雲天只能讓他來。
歐靖宇知道楚雲天很可能要去執行秘密任務,他不能問,只能敬禮回答:“是!”
楚雲天把信交給歐靖宇,說:“明天雲兒醒來後,你把這封信給她,她能堅持三到四天不出門,時間再長一點可能就不行了,但不管她怎麼吵鬧,你都必須攔住她。”
嫦娥奔月說:“這裡有我們的人僞裝成服務員給你們送飯,你們可以不出去。”
“明白。”
停了停,歐靖宇問:“軍座,嫂子在哪裡?”
楚雲天向臥室擺了擺頭:“她在睡覺。”
天亮了,楚雲天進去看了看左雲兒,她還在熟睡中,他低語:“雲兒,我回來再陪你繼續旅遊。”
他打開門,和嫦娥奔月離開了酒店,按照原定計劃,下一站他們要到t國中部的大城市遊玩。
左雲兒醒來的時候,已經中午十點過了。
她睜開眼睛,看見楚雲天沒在牀-上,喊了一聲:“老公!你起來怎麼不叫我?”
客廳裡的歐靖宇聽見了,喊她道:“嫂子。”
左雲兒嚇一跳:“歐靖宇?”
“是我。”
左雲兒急忙穿好衣服出來,問歐靖宇:“你怎麼在這裡?雲天呢?”
“軍座有急事離開了……”
“什麼急事?他怎麼不告訴我?”左雲兒心急地打斷他。
歐靖定把信遞過來:“這是軍座給你留的信。”
左雲兒一把抓過去,拆開,只見上面寫着:
“雲兒,我臨時有事,需要離開幾天,我讓靖宇來陪着你。
“這幾天你不要出門,就在屋裡玩,看看電視,上上網,都可以。
“這裡不比國內,你對這裡不熟悉,如果亂跑我怕你有事,不要讓老公擔心,好嗎?
“雲兒,你不準吵鬧,要乖乖聽話,如果需要買什麼就告訴靖宇,他會找人去買。
“雲兒,我對你很不放心,希望你的表現不會讓我失望,希望你能照顧好自己。
“老婆,你會聽老公話的,對不對?
“吻你,楚雲天。”
看完信,左雲兒的心裡很茫然,她又看了幾遍後,問歐靖宇:“他去做什麼?要走多久?什麼時候回來?”
歐靖宇也不知道,他只能回答:“軍座可能三四天就回來了。”
“三、四天?那這三四天我都要呆在屋裡,不能出去?”
“軍座是爲了嫂子的安全考慮。”
左雲兒發了一會兒呆,低頭看着信紙說:“他不陪我,我也沒興趣出去,一個人不好玩。”
歐靖宇見她悶悶不樂的樣子,不好說什麼,只說:“嫂子,你想吃什麼?我讓他們送飯來。”
左雲兒搖頭:“隨便吧,我沒味口。”
楚雲天在t國中部城市出現的消息傳到了獨狼耳裡,他站起來,說:“機會來了。”
秦飛揚說:“司令,我跟你一起去吧。”
“不用,”獨狼說:“你好好看着軍營,我很快就回來。”
獨狼離開前,把綽號叫“麻子”的師長叫去談話,秦飛揚知道他多半是在叮囑麻子防着自己,他心裡暗暗冷笑。
他早就看出來了,獨狼表面上對他委以重任,事實上對他並不信任,不帶他去見楚雲天,也是對他不放心,怕他和楚雲天聯手對付他。
不過只要獨狼離開了夜部落,秦飛揚就無所畏懼了。
面具男不在,秦飛揚已經很久沒有看見他了,他有點可惜,這次剿滅夜部落,只能漏掉面具男了。
獨狼走後不久,秦飛揚就動手了,他先請大家喝酒,然後趁他們鬧哄哄的時候,他出去放了一顆信號彈。
剛發出信號彈,背後傳來槍栓響,同時傳來麻子師長的吼聲:“不許動!舉起手來!”
秦飛揚的手慢慢上舉,說:“麻子,你開什麼玩笑?”
“開玩笑?”“麻子”師長哈哈大笑,說:“姓秦的,司令所料果然不差,你還真他媽是一個吃裡扒外的東西!”
“什麼吃裡扒外?我不明白。”
“你不需要明白,到閻王殿去問個明白吧。”
槍響了。
秦飛揚急速滾開,卻聽見嗵地一聲悶響,他擡頭一看,林露兒站在高處,手裡抱着一塊石頭,砸在了麻子的頭上。
麻子還沒有昏迷,他轉身向林露兒開槍,但沒等他摳動扳機,秦飛揚的子彈就穿透了他的胸。
聽見槍聲,屋裡的“軍官”們都衝出來了,看見麻子倒在血泊中,急忙問是怎麼回事。
麻子想說話,林露兒又狠狠砸了他一石頭,麻子頭一歪,沒氣了。
林露兒哭道:“主人把我給秦爺了,麻爺還幾次侵犯我,我怕秦爺生氣,不敢告訴他。
“剛纔麻爺喝多了酒,又來侵犯我,秦爺正好出來撞見了,麻爺反而向秦爺開槍。
“我怕他傷着秦爺,就打了他一石頭,他又向我開槍,秦爺就把他打死了。”
另一個和林露兒關係比較好的女子也說:“麻爺有一次還差點侵犯我。”
那女子是一個團長的女人,他頓時火了:“媽的,老子的女人也敢碰!”掏槍就向麻子開了幾槍。
這裡的軍銜原本就沒什麼用,師長冒犯旅長,團長挑戰師長是很正常的事,大家怕的只有獨狼一個人而已,現在獨狼不在,就誰也不服誰了。
雖然虛驚一場,秦飛揚卻對林露兒刮目相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