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往臥室走,她一邊在心裡暗罵:“周雲浩!你就是個怪胎,當了幾年大兵了不起了?只要今天晚上一過,我左雲兒絕不再跟你打交道!”
走進臥室,她甚至慶幸四年前沒有答應楚雲天的求婚,要不然,天天跟他走正步,她早就瘋了!
左雲兒賭氣般地往牀沿上一坐,眼睛下垂,看見了身上的情趣內衣,馬上明白了楚雲天的反覆無常,不由臉上發燒了。
如果她穿成這樣出去,外面那兩排大兵不知道會用什麼眼神看她……
楚雲天叫門外的哨兵進來收走了托盤,他洗漱完了,走到臥室門口對左雲兒說:“去洗漱!”
這一次,他總算沒有規定時間了。
左雲兒洗漱了過來,看見楚雲天不在客廳裡,書房亮着燈,她躡手躡腳走到書房門口,伸頭偷-看。
剛伸出半個頭,楚雲天突然發話:“有事打報告!”
左雲兒一嚇,頭哧溜縮了回去,心咚咚狂跳。
過了一會兒,她又把頭伸出去,壯着膽子說:“報……報告……軍座!我……我……”
忽然想起楚雲天討厭她口詞不清,急忙改口:“報告軍座,我重新打報告。”
楚雲天沒有說話,他背向着門口,很專注地看着電腦。
左雲兒打好了腹稿,重新說:“報告軍座,我已經洗漱完了。”
“嗯。”他說。
左雲兒楞了楞,“嗯”是什麼意思?
楚雲天不再說話,左雲兒有一種狗咬烏龜——找不着地方下口的感覺。
她想快點跟他做完好拿錢走人,可人家一點不着急,這可怎麼辦?
她尋思,不能這樣死等,烏鴉等死狗,死狗遲遲不過來。
這是她奶奶常掛在嘴邊的鄉俗俚語,她覺得用在這裡挺合適。
她決定主動出擊,在心裡謀劃了好一會兒,又說:“報告軍座,我想爲你按摸。”
左雲兒打的這些小算盤,楚雲天一清二楚,他知道她心裡着急,急於跟他上牀辦事,急於拿到他的錢。
但她越着急,他就越不着急。
不過她主動表示要爲他按摸,還是讓他很動心。
“進來。”他淡聲說。
“是。”她像他的士兵那樣回答,然後走了進來。
左雲兒走到楚雲天身後,半握拳敲打他的肩膀,然後移到背部、腰部,在各個部位抓、rou、按、捏,忙得不亦樂乎。
楚雲天感覺很舒服,他覺得如果天天有這雙手在背上敲敲打打,那會更舒服。
左雲兒忙了好一會兒,小心地問:“軍座,你覺得有沒有舒服一點?”
楚雲天簡短地“嗯”了一聲。
“那,那要不要幫你按摸一下……前面?”
說出這句話,左雲兒的臉就紅了,這勾引的企圖是不是太明顯了?
“不用。”楚雲天淡然地說。
左雲兒頓時泄了氣,到底要怎麼做才能讓他跟她進臥室啊?
錢啊!錢啊!錢啊!
她又要瘋了。
楚雲天突然回頭看了她一眼,左雲兒臉上抓狂的表情盡收眼底。
“急着想跟我做?”他冷冷地問。
左雲兒無法回答。
“說話!不準撒謊!”
“呃,是……”左雲兒的臉脹得通紅。
他轉過了頭,兩手在鍵盤上敲打,過了一會兒,頭也不回地說:“自己去做好準備!”
“哦。”左雲兒轉身往出走。
“知不知道怎麼準備?”
左雲兒又站住,她實在怕他再挑她的毛病拖延時間,如果他能給個明確的指示就好辦了,可以一次搞定。
“我……不知道,請軍座指示。”她謙卑地說。
“進去,全脫,擺好姿勢!”他簡短的說,聲音平淡,不帶感情。
“哦。”左雲兒紅着臉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