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飛揚下午回來,佟思月還沒有到家,他打電話問她在哪裡。
佟思月說:“我在雲兒這裡啊,我看她來了。”
“又跑,爲什麼不向我打報告?”
秦飛揚很不高興,他不喜歡佟思月未經他允許擅自跑出去玩。
佟思月說:“你又不在家,我不好玩,來看看雲兒怎麼了?”
秦飛揚沒說話了。
這幾個月他在忙部隊冬季軍訓的事情,還有就是部隊剛招收了一批新兵,他要挑選一些優秀的苗子重點培養。
忙於工作,自然就冷落了嬌妻,他覺得佟思月不高興也在情理之中。
第三週週五晚上,佟思月說:“飛揚,我明天到w市去……”
秦飛揚一口回絕:“不行。”
“爲什麼不行?”
“明天你去把女兒接回來,媽帶這麼久了。”
“下週去接啊,爲什麼要明天去?我都還沒有玩夠。”
“玩玩玩!你看看你像什麼樣?每週都在跑,我不說你,你就無法無天了?”
“什麼無法無天啊,我不就是去玩玩嗎?”
“我說了不行就是不行!”秦飛揚嚴厲地說。
佟思月也火了:“我嫁給你又不是賣給你,連出去玩的自由都沒有了?”
兩個人賭氣了,佟思月一個人衝到客房去睡,秦飛揚也不妥協。
次日早上,佟思月起來就去開車,秦飛揚將車鑰匙一把搶了,把她拖回來說:“佟思月,你以爲我管不了你是不是?我警告你,你今天敢出門,我關你一個星期禁閉!”
佟思月跳腳大吵,秦飛揚更怒,轉身出門,又跑進來把她的手機拿走,把座機線也拔了,座機拿出去扔進車裡。
佟思月氣極了,衝出來大吵大鬧:“秦飛揚,你到底要幹什麼?我今天必須到w市去,我有重要事……”
秦飛揚不聽,將她拽回去,砰地關上門,將門反鎖了。
佟思月出不來,想給左雲兒打個電話都不行,氣得跺腳。
秦飛揚拿起佟思月的手機翻看,只見這段時間有許多的來電,有兩三個特別頻繁,其中一個是左雲兒,還有兩個的號碼很陌生,看名字是男的。
他的心裡默唸那兩個男人的名字,又唸了佟思月和左雲兒,心裡升起一股無名火,罵道:“佟思月,你敢給我帶綠帽子,你死定了!”
佟思月這段時間老往w市跑,這反常的行爲不能不讓他心生疑竇。
他以爲因爲他工作忙冷落了佟思月,她不僅在外面找男人,還帶壞了左雲兒。
秦飛揚開車到w市來了,他徑直來到左雲兒家敲門:“雲兒,開門。”
沒有反應。
他拿出手機打電話:“雲兒,你在哪裡?”
“我在家裡。”
“我在你門外,你開門。”
“啊?”左雲兒楞住了。
“啊什麼啊?快開門。”秦飛揚一邊講電話一邊敲門。
“我……我……”
“你什麼?說話。”
“我不在家裡。”
“那你剛纔爲什麼說在家裡?”
“我……”左雲兒回答不上來。
秦飛揚覺得左雲兒怪怪的,他決定弄清楚她有什麼古怪。
“雲兒,說實話,你在哪裡?”他擡高嗓門。
“我……在街上。”
“街上哪裡?馬上來見我。”
左雲兒掛斷電話,對蘇寒漠說:“秦飛揚找我,他很可能要到這裡來。”
蘇寒漠說:“那我出去躲一會兒。”
兩個人急急忙忙把蘇寒漠的東西收起來,牙刷、水杯、洗臉的毛巾……
收拾好了,蘇寒漠就躲出去了。
秦飛揚見到左雲兒就吼:“你既然不在家爲什麼說在家?爲什麼撒謊?”
左雲兒說:“我說的不是軍部那個家,是我現在的新家。”
“你的新家?你哪裡來的新家?”
“我搬出來了,是租的房子。”
“爲什麼搬出來?”
“軍部離我上班的地方太遠了……”
秦飛揚說:“在哪裡?帶我去看看。”
“那個,沒什麼好看的,房子很小。”
“小我也要看,帶我去。”
左雲兒沒有辦法,只得帶他到了她們的租住房。
秦飛揚滿屋走了一圈,說:“有點小,不過環境不錯。”
“是的,我就是看中這裡環境好,反正我一個人住,這麼大也夠了。”
秦飛揚打開兩間臥室的門,說:“你一個人住,爲什麼鋪兩張牀?”
“我是準備着萬一有誰來,思月和你來了都可以住。”
秦飛揚臉色陰沉得厲害,他覺得這屋裡除了左雲兒,一定還住了別人。
但他現在找不出證據,沒辦法發作。
左雲兒看他臉色很難看,她小心地問:“你餓了沒有?我準備煮飯……”
秦飛揚打斷她說:“出去吃,我請你。”
左雲兒說:“好的。”
兩個人出來,秦飛揚一邊吃飯一邊問:“思月來找過你沒有?”
“今天嗎?”左雲兒回答:“今天沒有。”
“以前呢?”
“上兩週來過。”
“你有沒有跟她一起出去玩?”
左雲兒不知道佟思月是怎麼跟秦飛揚說的,她猶豫了一會兒,說:“有。”
“你們在哪裡玩?”
“三江茶樓。”
“有哪些?”
“有……有她的一些朋友。”
“男的女的?”
“男女都有。”
“多少人?”
“七八個,十來個。”
“你們爲什麼聚會?”
左雲兒惴惴不安,佟思月上週約好的今天來,她沒有來,秦飛揚卻突然來了,還像查案一樣刨根問底。
難道他發現什麼了?
“我們……就是喝喝茶……”
“雲兒!”秦飛揚突然怒了,一拍桌子:“思月都對我說了,你還要瞞着我是不是?”
左雲兒嚇了一跳,臉一下子漲紅:“思月……她說什麼?”
“現在是我問你,你們爲什麼聚會?”
左雲兒矛盾地看着他:“我……我不知道你想知道什麼……”
秦飛揚說:“雲兒,我跟你說實話吧,我已經把思月關起來了。”
“關?”左雲兒吃驚地看着他:“爲什麼?”
“因爲她給我戴綠帽子。”
“戴綠……秦飛揚,你在說什麼?”左雲兒叫起來:“思月怎麼可能做這種事?”
“她每週都往w市跑,卻又神神秘秘,鬼鬼祟祟,如果不是跟男人約會,用得着瞞我?”
秦飛揚拿出佟思月的手機說:“你看看,這兩個男人經常找她,她揹着我跟人家約會,你還敢說她沒有做對不起我的事?”
“秦飛揚,你誤會了,思月跟男人約會……不是,她不是跟男人約會,她是爲了幫我。”
“幫你什麼?”
“她……那個……”左雲兒進退兩難,說出來對不起蘇寒漠,不說又不忍心讓秦飛揚和佟思月鬧矛盾。
“雲兒,如果你不給我一個交代,我只能認爲思月背叛了我,我關她一個星期後,就起訴跟她離婚。”
“啊?這麼嚴重?”
秦飛揚冷笑:“哪個男人能容忍自己的妻子在外面約會別的男人?難道她給我戴了綠帽,我還得忍氣吞聲和她維護夫妻的名份?”
“秦飛揚,你真的誤會思月了,她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她約會別的男人,是爲了幫我介紹男朋友。”
“幫你?”秦飛揚更怒:“左雲兒,你忘了你是有夫之婦了?”
“不是,不是,”左雲兒急得語無倫次:“她不是幫我,是幫我的朋友。”
“你的哪位朋友?什麼名字?”
“是……是寒漠……”
事已至此,左雲兒只能把妹妹賣了,她總不能真的讓秦飛揚和佟思月鬧離婚吧。
“寒漠?你妹妹?”秦飛揚很驚訝:“她回來了?”
“嗯,回來了。”
“她爲什麼要相親?”
左雲兒解釋:“她退役了,覺得自己年齡不小了,想趕着結婚。”
秦飛揚想想又生氣了:“寒漠相親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爲什麼要瞞着我?”
左雲兒不願意說妹妹懷了孩子,回答:“她說她這麼大年紀還沒有結婚,要靠相親來找結婚對象,怕你笑話她。”
“我笑話什麼?我又不是不認識她,這有什麼好笑話的。”
左雲兒不語了。
見佟思月沒有做對不起自己的事,秦飛揚的心情好起來,又熱心地問:“寒漠在哪裡?叫她過來一起吃飯。”
如果秦飛揚看見蘇寒漠,就會看出她懷上孩子了,按照秦飛揚的性格,他一定會追問孩子的父親是誰。
蘇寒漠既然連她這個親姐姐都不肯說,就更不會告訴秦飛揚了。
爲了避免這種尷尬,左雲兒只能搖頭:“她現在不在這裡。”
“那在哪裡?”
“她回家看我媽媽去了。”
“哦,”秦飛揚說:“寒漠的婚事包在我身上,你說說,她有什麼條件?”
隨後兩個人聊得就很愉快了。
送走秦飛揚,左雲兒趕緊給蘇寒漠打電話:“你回家沒有?”
“回了。”
“嗯,我馬上回來。”
左雲兒一進門就說:“秦飛揚要跟思月鬧離婚。”
蘇寒漠忙問:“爲什麼?”
“思月不是一直在幫我們的忙嗎?她爲了保密,沒給秦飛揚說,秦飛揚竟懷疑她在外面有男人了。”
“那怎麼辦?我趕緊給他打個電話,”蘇寒漠說:“不能因爲我的事情害他們離婚。”
“你不用打,我已經說了,秦飛揚還說你的婚事包在他身上。”
“哦。”蘇寒漠鬆了口氣:“如果真的爲我的事情害他們離婚,我就算結了婚心裡也過意不去。”
“是啊,秦飛揚倒是不生氣了,不過如果他介紹了人來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