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說!”楚雲天冷冷地說:“我關你禁閉是因爲你無故缺席。
雖然楚雲天不承認,左雲兒心裡還是美滋滋的,這個男人連關心她都用這樣與衆不同的方式。
三天的禁閉,成了左雲兒和楚雲天的感情迅速升溫的催化劑,從禁閉室出來,楚雲天正式成爲她的專職教練,對她的訓練強度更大,要求更嚴格,不論晚上跟她有多纏綿溫存,白天他依然冷漠威嚴。
左雲兒怕他當衆罰她,做每一個項目都很努力。
晚上訓練結束,楚雲天看她一眼,那眼神就是一種約定,左雲兒的臉一紅,十一點前準時出現在天刺一號門口。
兩個人表面看來相安無事,但楚雲天的心裡還是有些不滿,因爲每頓吃飯,上官洪都爲左雲兒打好飯,然後兩個人就坐在一張桌子上吃飯,偶爾還小聲聊幾句。
隊裡的人,除了歐靖宇和莫一凡,別人都不知道左雲兒跟楚雲天的關係,他們白天除了喊報告、點名以外,沒有任何交談。
相反,爲了避嫌,兩人之間還比跟別的人在一起有距離感一些,大家都認爲左雲兒是怕隊長。
相比之下,上官洪和左雲兒反而還要親近一點。
除了楚雲天和左雲兒,也沒有人知道上官洪結婚了,所以隊員們都認爲上官洪在追求左雲兒,於是大家有意爲他們製造機會。
吃飯的時候,只要左雲兒一個人坐在那裡,別人絕不過來跟她同坐,那位置就是給上官洪留着的。
上官洪也當仁不讓,理所當然地跟左雲兒坐在一起。
楚雲天覺得上官洪又在向左雲兒獻殷勤,四年前他橫刀奪愛這筆帳楚雲天還沒有跟他算,現在他又對他的女人虎視眈眈!
這天晚上訓練結束,楚雲天喊了解散後,看見上官洪向左雲兒走去,喊她:“方小云,等等,我給你說點事。”
方小云站住,兩個人一邊談着什麼一邊往宿舍走,上官洪突然湊在左雲兒耳邊說了一句話,左雲兒撲哧一聲大笑,又急忙掩着嘴。
楚雲天的心裡泛起一股怒意,卻不能當着這麼多手下的面斥責左雲兒,要不然他吃醋就吃得太明顯了,只能快步回到一號等左雲兒到來。
十一點過了左雲兒都沒有來,楚雲天心裡的怒氣更盛,那兩個人有什麼話非得這時候說?又爲什麼說這麼久?
他想像他們一定沒幹好事,甚至想像他們在接吻!
十一點過五分了,楚雲天坐不住了,起身匆匆下樓,決心去看看他們在搞什麼鬼。
楚雲天來到左雲兒的寢室敲門,敲了好一會兒都沒有動靜,楚雲天覺得他們就躲在這裡,左雲兒聽見他來捉姦,嚇着了,所以不敢開門。
楚雲天更怒,他身上有各寢室的鑰匙,因爲隊長會不定期查寢。
拿出鑰匙打開門,楚雲天很快走了進去,屋裡卻沒有左雲兒的人影,她牀-上的棉被也疊得整整齊齊,看來她根本就沒有回來!
楚雲天心裡的火大了,這兩個人在外面私會?
他馬上轉身來到男兵宿舍,不知道上官洪住哪個房間,他只能用鑰匙一間一間打開。
半個月了,隊長真的來查寢了,隊員們都嚇一跳,立刻跳下牀立正敬禮。
楚雲天看見上官洪在房間裡,他心裡更疑惑,卻又不便問他左雲兒到哪裡去了。
他將目光投在上官洪牀-上,走過去拍了拍,牀-上沒有人。
他轉頭問:“棉被薄不薄?晚上冷不冷?”
上官洪立正回答:“報告隊長,棉被不薄,也不冷。”
“嗯,休息吧。”
二十個男兵一個不少,歐靖宇和莫一凡也在,獨獨少了左雲兒,這女人到哪裡去了?
楚雲天走出男兵宿舍,歐靖宇跟了出來:“隊長,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作爲跟了楚雲天數十年的老兵,他很快就猜到楚雲天突然查寢一定事出有因。
楚雲天說:“方小云不見了。”
歐靖宇一驚:“怎麼會不見了?訓練結束的時候她不是還在嗎?”
楚雲天皺眉說:“嗯,訓練結束的時候,上官洪叫了她一聲,說有話跟她說,他們一起離開了訓練場。”
歐靖宇說:“上官洪在寢室裡吧?”
“在。”
“那我去問問他。”
歐靖宇轉身要走,楚雲天叫住他:“靖宇,上官洪不會對方小云做什麼。”
上官洪既然當着他們那麼多人的面叫住左雲兒,自然不敢對她做什麼。
“那她會在哪裡?”
楚雲天說:“你睡吧,我到訓練場去看看。”
“我也去。”
兩個人來到訓練場找了一圈,沒有左雲兒的人影。
楚雲天說:“靖宇,你回去休息,我再到她宿舍看看。”
兩個人分了手,楚雲天先回一號去,看見左雲兒還是沒有來。他又來到左雲兒的宿舍,仍然沒有人。
歐靖宇走了過來,問:“隊長,找到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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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雲天搖頭,這時候他的心裡已經很緊張,藍盾防衛森嚴,外面的人不可能進得來,照理來說,左雲兒不應該出什麼事,但她到哪裡去了?
兩個人離開左雲兒的宿舍往外走,歐靖宇一邊走一邊看兩邊的房間。
尖刺的訓練基地以前是一支反恐特警的訓練場,反恐特警裡有不少女警,這一排房子原來就是給那批女特警住的,尖刺因爲只有左雲兒一個女人,所以也只有她一個人在這裡住。
兩個人走到了洗手間附近,歐靖宇的心一動,說:“隊長,方小云會不會在洗手間裡?”
洗手間?她能在洗手間裡蹲近一個小時?
楚雲天還是停了下來,向洗手間裡喊了兩聲:“方小云!方小云!”
沒有人回答。
楚雲天皺皺眉,轉身走進了洗手間,一眼看見左雲兒躺在地上,臉色蒼白,雙目緊閉!
他的心臟差點停止跳動,急步上前拍她的臉:“雲兒!醒醒!”
左雲兒沒有反應。
楚雲天抱起她,只覺手上粘粘的,低頭一看,她的迷彩褲上有很多血,在燈光下顏色暗黑,不仔細看還發現不了。
他的心裡更驚,抱着左雲兒急匆匆向外跑,歐靖宇衝到前面發動了車子。
楚雲天抱着左雲兒上了車,將她摟在懷裡,無暇查看她哪裡受了傷,先用拇指用力按她的人中,想要讓她早點疏醒。
他不知道她暈厥有多久了,只知道如果暈厥的時間太長,她會有生命危險!
歐靖宇載着他們很快來到藍盾的內部醫院,楚雲天抱着左雲兒衝進了急診室。
十分鐘過去了,急診室外的楚雲天坐臥不寧,他不明白左雲兒怎麼會暈倒在洗手間裡。
白天訓練的時候她一直很正常,結束的時候上官洪跟她說話,她還在開心地笑,可不過一個小時的時間,她竟然昏倒在洗手間裡,還滿身鮮血!
醫生出來了,楚雲天疾步上前,醫生搖搖頭,說:“病人失血過多,需要輸血,但我們這裡沒有血庫……”
“那怎麼辦?抽我的血行不行?我是o型。”楚雲天緊張地說
“請先過來進行交叉配血實驗。”
實驗結果,他們的能配上,楚雲天的血輸進了左雲兒的血管裡。
醫生再次從急診室裡出來,對楚雲天說:“她的生命體徵平穩了,不過我建議將病人轉到婦科去做一個全面檢查。”
“婦科?”
“嗯,”醫生說:“我們這裡的設施不齊全,要做全面檢查,只能到軍部醫院去。”
楚雲天走進去,看見左雲兒的臉色還很蒼白,嘴脣沒有一絲血色,他決定立刻轉院。
左雲兒被送進了k市軍部醫院婦科急診室。
經過一系列全面檢查,楚雲天終於弄明白了造成左雲兒昏迷的原因。
左雲兒今天吃早飯的時候來月事了,但她沒有聲張,只是多墊了幾張墊子,今天的訓練強度比較大,她一直堅持着,每次上洗手間的時候,血流量都非常大,她的心裡很害怕,但是仍然沒有跟任何人說。
隊裡全是男人,這種事自然不方便告訴他們,楚雲天白天在她面前又是一張閻王臉,她也不敢告訴他,只想着等晚上不能跟他做那事的時候再說。
晚上結束訓練,左雲兒跟上官洪說了幾句話後,匆匆回到寢室,拿了護墊就往洗手間跑。
在洗手間裡,她感到血就像小便一樣多,還有一些血塊,她更害怕了。
蹲了很久血還在流,左雲兒感到頭昏昏沉沉起來,她不敢再蹲了,先用護墊墊上,就出來打算去找楚雲天。
但剛走出來就一陣天旋地轉,她滑倒在地失去了知覺。
左雲兒終於醒了,睜開眼睛,看着雪白的天花板,再轉頭看看病牀邊的輸液架,手背上有痛感,她擡起手看見手背上有輸過液的針眼。
她擡起眼眸,只見楚雲天站在窗邊,背向着她,似乎在沉思。
她看着他的背影發呆,這挺拔的背影,一直是她心裡一道最美的風景!
楚雲天彷彿感覺到了她的注視,他突然轉身,一雙目光犀利地落在她臉上,左雲兒的心一顫,就像自己做了錯事一樣,心虛地移開了眼眸。
楚雲天走過來,居高臨下地看着她,問:“身體不舒服爲什麼不告訴我?”
也許他的聲音並不嚴厲,但她還是感到了一種壓力,好象她真的又做錯事了。
左雲兒蒼白的臉上出現了淡淡的紅暈,囁嚅地說:“我以爲……以爲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