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雲兒的思想漸漸放開,既然楚雲天還不知道,那就再好好陪陪他,再好好享受幾天愛戀的美好。
她開始主動索取,瘋狂地索取,楚雲天滿意地笑起來:“對了,這纔像我的女人,該主動的時候就要主動一點!”
和諧的雙人舞,在浴室裡奏出了最華美的樂章。
回到臥室,又一番纏綿,左雲兒身心俱疲,閉上眼睛一動也不想動了。
楚雲天擁着她,輕rou她的雙-峰,他的愛撫讓左雲兒的心很安寧。
在迷迷糊糊中,左雲兒的耳邊突然傳來了楚雲天的問話:“跟初豪的婚約解除了吧?”
她的心裡警覺起來,但卻不敢說話,索性裝睡着了。
楚雲天起身看了看她疲倦的臉,沒有再問,關了燈擁着她睡了。
早上楚雲天叫醒了左雲兒,他沒有再問左雲兒解除婚約的事情,他篤定她已經辦好了這件事。
再說,他非常忙,對藥品走私案的調查取證已經到了最關鍵的時期,他不能分心考慮私事。
所以他很快就投入到了緊張的工作中,左雲兒也不敢走神,怕楚雲天察覺她有心事,拼命用功背資料。
次日楚雲天把一個人的資料遞給左雲兒,她接過來一看,大吃一驚,竟然是周志達的!
“周叔叔?他……他也有問題?”
“他不僅有問題,問題還相當嚴重。”
左雲兒終於明白那天楚雲天說那話的意思了,問:“你說我最親近、最尊敬,對我有大恩的人犯法,就是指的他?”
“嗯,”楚雲天說:“他對你有恩,你是不是想對他網開一面?”
左雲兒搖頭:“我有什麼能力對他網開一面?”
她只是一個小蝦米,自身都難保。
“再說,”她停了停,說:“他雖然對我有恩,但他既然犯了法,就應該受到法律制裁。”
“如果到時候要你正面接觸,你怎麼辦?”
“我?”
每一個嫌疑人抓捕前,都是由他們的上級以談話爲名約請到一個秘密的地方,再由尖刺調查隊的人出面進行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正面接觸,目的就是用掌握的大量證據對嫌疑人進行攻心,迫使他們承認犯罪事實。
這個正面接觸基本上是由楚雲天和上官洪、左雲兒三個人一起完成的。
左雲兒把她記憶庫裡的東西一件又一件地翻出來,總是驚得嫌疑人汗如雨下,他們的精神防線徹底崩潰,最後主動交代全部罪行。
楚雲天他們一離開,特別行動隊就馬上實施抓捕,所以知道尖刺調查隊的人都已經被嚴密控制了,外界的人只知道他們被抓捕被雙規了,卻沒有人知道尖刺在裡面起着舉足輕重的作用。
因此楚雲天對他姐姐居然知道尖刺的情況纔會感到吃驚。
現在左雲兒面臨一個選擇,和周志達的正面接觸,她要不要出面?
楚雲天並不難爲她,說:“如果你不願意出面,那他的資料就由我來記。”
周志達的資料多達一百多頁,有關他的每一件事情都非常詳盡,在正面接觸的時候,講述這些事情不能出一點差錯,否則就可能滿盤皆輸。
楚雲天如果用心記,也能背下來,但左雲兒知道他很忙,分心的時候比較多,不像她,只管記資料,別的什麼心都不操。
如果讓他背,他很可能幾個通宵都不休息,這段時間他已經睡得夠晚了,左雲兒不忍心讓他太勞累。
她說:“我可以。”
法不容情,既然周志達做出了對不起祖國和人民的事情,將他繩之以法也是應該的,左雲兒不用問心有愧。
左雲兒想要跟周志達正面接觸,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她在這份資料上看到了她媽媽餘瑤瑤的名字!
這個給了她生命,卻帶給了她更多恥辱的名字,她一看見心裡就震動了。
雖然對母親沒有一點印象,連她長什麼樣都不知道,可她畢竟是她的親生母親!
左雲兒怎麼也想不到,母親竟然跟周志達也有關係!
而且從資料上標註的時間來看,餘瑤瑤認識周志達在前,跟她生父方世雄接觸在後,左雲兒想從周志達這裡瞭解更多一點關於母親的信息。
楚雲天也知道餘瑤瑤跟周志達有關係,這纔是他讓左雲兒決定要不要跟周志達正面接觸的主要原因。
方世雄沒事就到周志達那裡轉悠,這天他坐出租車到了周家外面,還沒有下車,就看見周志達的車開出來,往東邊開走了。
他的心裡一動,對出租車司機說:“幫我跟上前面那輛車。”
方世雄跟蹤周志達的車來到城郊一家農家樂,他奇怪地想,周志達到這裡來做什麼?
周志達的車開進去了,方世雄從出租車上下來,前後左右張望了好一會兒,看見不遠處有一個副食店,帶賣一些報紙,他走過去,拿着一張報紙翻看,同時注意着農家樂的動靜。
方世雄懷疑周志達是到這裡來會什麼人,他想抓住他的把柄,以後可以藉機要挾周志達。
一輛出租車開過來,車裡下來了三個人,兩男一女,方世雄驚訝地發現,那個戴墨鏡的女人是左雲兒!
周志達做夢也沒有想到,他的末日會這麼快來臨!
他接到林副省長的電話,請他到這家農家樂來談點私事,他來到約定的房間,不料跟在他後面進來的卻是楚雲天三個人!
當左雲兒將他的過去一件一件提出來的時候,他惱羞成怒地說:“方小云!你忘了你是怎麼當警察的了?如果不是我,你能穿上這身皮?”
左雲兒冷靜地說:“法不容情,對不起,周叔叔。”
該說的都說完了,在鐵的事實面前,周志達無法狡辯他所犯的罪行,只能承認,他參與了藥品走私。
楚雲天說:“我知道你上面還有人,那個人是誰?”
周志達冷笑:“如果我說出這個人的名字,你敢抓嗎?”
楚雲天笑得更冷:“沒有我楚雲天不敢抓的人!”
周志達沉默了,他拒絕再開口。
三個人起身準備離開,左雲兒走到門口又迴轉身來:“周叔叔,我想請教您一個問題,這個問題您可以回答,也可以不回答。”
“說。”周志達瞥了她一眼,冷淡地說。
“二十六年前,您的妻子過世了,您跟一個叫餘瑤瑤的女人有過十分親密的接觸,你佯稱愛她,卻又沒有娶她,爲什麼?”
周志達冷笑:“我怎麼可能娶一個夜店的坐檯小姐?那麼髒!”
左雲兒的臉有點泛紅,點點頭說:“謝謝周叔叔願意回答我的問題。”
她剛走了兩步,周志達又叫住了她:“方小云,你是從你爸爸那裡聽說了餘瑤瑤這個名字吧?你實話告訴我,是不是方世雄爲了報復我,把你安插在我身邊?”
左雲兒不解地回過頭問:“他爲什麼要報復你?”
“方世雄是一個有仇必報的人,”周志達冷笑:“餘瑤瑤害你媽媽跟他離了婚,又害他坐了牢,他出來必定恨跟餘瑤瑤有關係的所有人,就因爲我跟餘瑤瑤好過一段時間,他也就恨上了我,是這樣吧?我原以爲我幫你安排了工作,他會對我網開一面,沒想到……”
左雲兒搖頭:“他有沒有恨你,我不知道,但他並沒有安排我在你身邊做什麼。你應該知道,那時候他一直想讓我嫁給你兒子周嘯同,想跟你結爲親家。”
“他想跟我結親家,一定也有什麼陰謀,”周志達大力搖頭:“方世雄就是一隻老狐狸,他不可能不恨我!”
他們走出來,特別行動隊衝了進去。
躲在暗處的方世雄看着左雲兒他們出來了,他沒有離開,繼續守在那裡。
過了一會兒,他看見一羣便衣帶了一個人出來,這個人戴着頭套,他看不見臉,但他可以肯定,這一定是周志達!
他撥打周志達的手機,臺上提示已經關機,這更證實他的推斷是正確的、
方世雄冷笑出聲:“周志達,想不到吧,你也有今天!”
左雲兒和楚雲天回到清悠雅居後,她就一直坐在沙發上發呆。
她在想,如果當初周志達娶了她媽媽,那她的命運會不會發生改變?
應該會吧,從周志達對周嘯同的溺愛,就能看出他是一個好父親,這樣的父親也一定會愛他的女兒吧。
只是現在想這些有什麼用?她是餘瑤瑤和方世雄苟合之後的意外產物,既然有這樣的父母,就註定了她不會有一個幸福的童年!
因爲有那樣不堪的母親,也讓她不能擁有她想要的愛情,不能陪在她最愛的人身邊!
楚雲天已經觀察她好一會兒了,看見她細細的眉毛蹙得很緊,滿腹心事的樣子,他就心疼。
他走過來坐在她身邊,將她擁進懷裡,左雲兒的耳朵貼在他的胸口,聽着他強勁的心跳,她的心暖了起來。
兩個人很久都沒有說話,又過了一會兒,楚雲天拍拍她的背,問:“好了沒有?”
“嗯,好了。”
這無聲的安慰讓她的心裡暖融融的,但同時她又想着以後她再也得不到他的安慰了,她又想哭。
雖然周志達沒有說出他上面那人是誰,楚雲天還是查到了,查出來的結果不出他所料,y市藥品走私案主要犯罪嫌疑人,的確是他姐姐楚玉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