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慕隨便選了一件粉色的長裙,頭髮都沒弄,也沒化妝就下樓了。
即便是這樣,夜傲風還是很滿意,現在他看她是怎麼看怎麼美,目光幾乎都能點燃火焰,蘇慕看他的眼神倒是越發的冷漠和憎恨,彷彿多看一眼都嫌煩。
“主人,車備好了。”易軍在身後稟報。
夜傲風站起來,轉身的時候,神色又恢復了皆日的冷峻,跟他剛纔的火熱截然不同。t7sh。
……
黑色加長版林肯平緩的行駛,蘇慕有意跟夜傲風保持距離,兩人之間的空距幾乎還能再坐一個人。
她連看都不想看到夜傲風,扭頭看着窗外。些是說你。
夜傲風並沒有理會她,一直在看一份文件,翻了幾頁,脣邊勾起嘲諷的冷笑。
“主人,殷天越胃口還不小
。第一次合作就開口想要擴展舊金山、華盛頓、還有費城三大城市的賭博事業,真想一口吃個大胖子。”易軍冷笑道。
蘇慕的頭扭回來,不由自主的看向夜傲風手中那份文件,原來是殷天越的合作計劃書,他現在出門,難道是想跟殷天越談判?她心裡有些不安,在這個時候,她真不知道該怎麼面對殷天越。
“這些都是其次,關鍵是,他那些黑道事業拿不上臺面,真要協助他擴展了,會有損楚家的聲譽,主人一定不會答應。”葉滔肯定的說。
“我看他除了搞這些黑道事業,已經沒有其它能力了。”易軍脣邊的笑容有些輕蔑。
“誰說的?”蘇慕不悅的瞪着他,“他在m國的地產事業做得也是風聲水起,難道你不知道嗎?”
易軍摸了摸鼻子,沒有說話,他不是不懂反駁,只是不想招惹她,昨天晚上她跟主人的關係更進一步,現在她的身份很特殊,誰也不敢惹她。
夜傲風瞟了蘇慕一眼,淡漠的說:“殷天越在m國不過是開了七家農牧場,十八家五星酒店,還有九棟樓盤,這些資產總價值只不過是楚家的百分之,這也叫風聲水起?我看你是沒見過市面吧?”
“那又怎麼樣?殷天越所擁有的一切都是靠他自己的雙手一點一點打拼起來的。”蘇慕冷冷一笑,嘲諷的說,“而你呢?只不過是靠女人罷了,要不是那個楚羽芊,你能當上楚家總裁?”
夜傲風翻文件的動作頓住,眼眸低垂着,誰也看不清他眼中的內容。
葉滔吸了一口氣,睜大眼睛錯愕的看着蘇慕,這丫頭不要命了吧?這種話都敢說出口?昨晚的倔強換來那樣的懲罰,現在還敢忤逆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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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軍低着頭,大氣不敢出,生怕這場火焰會燒到自己身上。
“看來,殷天越在你心中的地位很神聖。”夜傲風脣邊的笑容濃了幾分,擡起眼眸,幽深的盯着蘇慕,“而我,好像很被你瞧不起?”
“是。”蘇慕毫不猶豫的回答,恨之入骨的瞪着他,咬牙切齒的說,“無論在什麼方面,你都比不上他,事業靠女人,那種事還用強的,殷天越雖然濫情,可他從來不會強迫女人……”
蘇慕的話還沒說完,喉嚨已經被夜傲風狠狠掐住,夜傲風邪肆俊美的臉忽然逼近,一雙幽暗的眼睛暴戾陰狠的盯着她,陰森森的說,“殷天越不會強迫女人?他女人的時候,你還嫩着呢
。”
葉滔和易軍惶恐的低着頭,兩人都不敢勸解,夜傲風的怒火已經燃到了最高點,幾乎可以將空氣都點燃,他們幾乎可以感覺到他的血管就像要爆裂。
蘇慕千不該萬不該觸犯夜傲風的禁忌,這次,她又有罪受了。
蘇慕的眼睛因爲窒息而瞪得大大的,嘴脣都發紫了,卻還是那麼倔強,喉嚨斷斷續續的吐出一句不怕死的話:“他那些……女人,全都是……你情我願,不像你……啊……”
她的話被更劇烈的疼痛掐斷,強烈的窒息感讓她在這一瞬間,彷彿窺見了死亡的殿堂,她的眼睛都翻了起來,腦海一片空白。
夜傲風想起殷天越逼死秦柔的事,心中的怒火燃燒得更旺,手中的力氣也繼續加重,他明明那麼努力的不將秦柔的死與她聯繫在一起,要她卻一次又一次的提醒他,秦柔的死是因爲她這個導火線,全都是因爲她。
而她這個罪魁禍首,居然還反過來指責他,維護殷天越這個殺人兇手,把殷天越說得那麼偉大。
她真是……該死???
“主人……您會把她掐死的?”葉滔冒着危險小心翼翼的提醒。
夜傲風的眼睛危險的眯起,脣角勾起詭異的冷笑,緩緩湊近蘇慕,在她耳邊低聲呢喃:“你很愛殷天越啊,處處維護他,很好,今天,我要讓你看看他醜陋的一面?”
說完這句話,他就鬆開了手,看都有看蘇慕一眼,就將那份文件丟給易軍:“告訴殷天越,來我家談。”
“是?”易軍低着頭,給殷天越打電話。
車調頭,往回開去,夜傲風早就跟殷天越約好在酒店談生意,還特地把蘇慕也帶上,但是因爲蘇慕剛纔那翻話,他突然改變了主意,讓殷天越轉去他家談。
因爲……他要當着秦柔的面,好好玩玩殷天越和蘇慕這兩個仇人???
……
蘇慕大口大口的喘息,待反應過來,回味着夜傲風剛纔那翻話,她感到了一陣後怕,這個變態,又想幹什麼???
回家的路上,夜傲風一語不發,渾身上下都透露着令人畏懼的徹骨寒意,蘇慕捂着紅腫的喉嚨,小心翼翼的問:“你,要幹什麼?”
夜傲風不理她,撇開眼看着窗外,此刻的他,彷彿又回到了初見時的模樣,跟今天早上那個說着曖昧露骨的情話,火熱纏綿的要着她的男人完全判若兩人
。
她感到很恐懼,她總覺得,他又會做出什麼瘋狂的事情。
……
下車之後,夜傲風就往獸練場走去,蘇慕準備走進別墅,他突然頭也沒回的命令:“站在那裡,沒我的命令,哪裡都不準去?”
蘇慕錯愕的看着他,不明白他到底想幹什麼。
葉滔同情的看着她,低聲說:“蘇慕啊,你怎麼就不能乖一點,只要你乖一點,主人不會傷害你,可你偏偏要挑戰他的極限……”
“葉滔?”已經走遠的夜傲風突然厲喝,“你再敢多一句話,我就把你的舌頭割下來。”
“是,屬下不敢。”葉滔惶恐不安的走開,再也不敢多說一句話,就連看都不敢看蘇慕一眼。
蘇慕想要走動,兩把槍突然就抵住了她的太陽血,她只好聽話的站在那裡,一動都不敢動。
夜傲風的背影很快消失在她視線,她心裡十分不安,仔細回想剛纔車裡的情景,到底是因爲哪句話,讓他如此震怒?可是想想,好像每句話都在挑釁他。
蘇慕跟夜傲風已經鬥習慣了,身體也被他佔有,她相信他不會這麼快弄死她,所以,她現在已經沒有什麼好怕的,可是,他讓殷天越到這裡來,是想連殷天越也一起對付,她最擔心的是自己連累了殷天越
。
……
蘇慕在原地整整站了快二個小時,腿都快站麻了,卻不能亂動,就連蹲下來,都會被人示槍警告,她只得扶着樹杆,繼續站着。
這時,前院突然有車開進來,蘇慕回頭看到那輛銀鈦色的邁巴赫,不由得心中一驚,殷天越來了?
後面還有一輛黑色賓利,那是雷切爾的車。
殷天越的車剛開進來,就看見了站在樹邊的蘇慕,他的目光再也無法移開,深深的看着蘇慕,蘇慕也看着他,兩人四目相對,彼此眼中都有複雜的情感在涌動。
車停下,殷天越大步向蘇慕走來:“九兒,你站在這裡幹什麼?”
“你來幹什麼?快回去。”蘇慕低聲提醒,她知道夜傲風的脾氣,他今晚一定會整殷天越。
殷天越不是沒聽出蘇慕的意思,可他並不以爲然,必竟海城是他的地盤,夜傲風不敢把他怎麼樣。他看到蘇慕的腿有些微微打顫,眉頭一皺,拉着蘇慕:“你站很久了?”
“啊……”蘇慕的腿站得發麻,被他這樣一拉,像觸電一樣難受。
“九兒??”殷天越連忙扶着蘇慕,氣惱的質問,“是夜傲風讓你站在這裡的?他想幹什麼?”
“你別問了,快回去……”蘇慕推着殷天越。
“我帶你一起走。”殷天越抱起蘇慕。
“放開她?”夜傲風冰冷的厲喝聲傳來,殷天越和蘇慕都回頭看去,他赤果的上身染了很多血污,下身的西裝褲子也被什麼咬破,頭髮有些凌亂,但即便是這樣,卻有一種說不出的野姓魅力,還有一種讓人畏懼膽顫的霸氣。
殷天越微微怔了一下,不明白夜傲風怎麼搞成這個樣子,但很快,他收回思緒,冷冷的質問:“你爲什麼讓九兒在這裡罰站?她的腿都站麻了。”
“她是我的人,我想怎麼玩她就怎麼玩她。”夜傲風陰冷的目光移到蘇慕身上,向她伸出手,“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