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倩倩,你還可以再無聊一些!”
“好,洛曉曉,你不相信我沒關係,那‘馬蹄蓮’花呢,難不成,你連自己母親最喜歡什麼花,都不記得了?”
猛得拳頭一緊,洛曉曉眯眼睛。
“那又能怎麼樣,只是一朵花,難道這樣就能證明我和柔兒是姐妹?白倩倩,你傻還是我傻,如果我和柔兒同歲,或許有可能是雙胞胎遺失,但很可惜,柔兒比我大呢!”
“等一等!”
洛曉曉有些煩躁擰了擰眉頭,並沒有因此停下腳步。
她打開厚重的檀木門,懶懶的靠上沙發,剛閉上眼睛,不死心的白倩倩又跟了上來。
當她看清房間的裝飾時,臉色瞬間大變。
居然是肖然那間從未有人踏的主臥,肖家少夫人才有資格住的臥室,上次他們登記明明沒完全最後的程序,爲什麼,爲什麼又讓這個女人堂而皇之的住了進來。
緊了緊頭頭,白倩倩吸了口氣,“好,洛曉曉,你不信是吧,那麼它呢!”
啪的一聲,一張年代久遠的結婚照亮在洛曉曉面前,男女角,不用想,也是肖然和柔兒。
對此,她只是淡淡的笑了笑。
“那又如何?”
“如何?”
白倩倩不可思議的看着眼前的女人,之前柔兒的圖片,對她的影響,自己不是不清楚,爲什麼,今天的她,如此無動於衷?
眼底閃過一抹狠辣。
“好,洛曉曉,既然你願意自欺欺人,那麼,我也不多說什麼,畢竟兩姐妹伺候一個男人的事情,不是沒有過,只是,我倒很想知道,承歡在殺死你姐姐的殺手身下,你究竟激情多一些,還是恐懼多一些!”
“你說什麼?”
柔兒是肖然殺死的?
洛曉曉疑惑的樣子,讓白倩倩暗暗鬆了口氣。
“對,你聽到的沒錯,肖然就是殺害柔兒的兇手,拋開你和柔兒是不是親姐妹不談,肖然是殺妻狂魔,只要你不怕死,完全可以,繼續待在他身邊!”
抓起桌面上的照片,白倩倩走了兩步,像記起什麼似的,折回又說了一句。
“對了,你肯定在想,既然肖然殺人了,爲什麼沒受到法律的懲罰,我可以告訴你原因。”
“說!”
“柔兒是自殺!”
聞言,洛曉曉猛得擡起頭。
眼前不由得閃過昨夜的一切,月光下,他猙獰的樣子,像極了來自地獄的使者,難道柔兒是因爲受不了折磨,所以自殺?
“然後呢,接着說!”
“因爲肖然,逼死了柔兒最親的人,而柔兒還傻傻的相信肖然,所以在知道真像後,承受不了壓力,自己跳樓死了,就死在肖然面前。”
說到這裡,白倩倩放下包包,重新坐在沙發前,對向洛曉曉那張一直沒有血色的小臉,露出濃濃的悲傷。
“有沒有聽說過一句,恨一個人,不是殺死他,而是把自己變成他的寶,然後在他面前,親手了結他心裡的這個
寶。”
“柔兒,她做到了,她讓自己住進肖然的心裡,然後在她生日那天,死在肖然的面前。”
“曉曉,是,我承認,我對肖然有非分之想,像他那樣的男人,又有幾個女人不喜歡,但是,我聽說,他帶走了你的外婆,當年柔兒……也是……”
聽到這裡,洛曉曉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雖然白倩倩沒把話說完,但是那話裡的意思,她明白,她很清楚,如果外婆發生意外,或許,她也會做出跟柔兒同樣的選擇。
那以後的若干年,會不會還是第二個,第三個洛曉曉以同樣的方式,死在肖然的面前。
不,不可以!
絕對不可以,她不能讓外婆有事!
見好就收,一直以來都是白倩倩最拿好的,話點到這裡,不管再多說什麼,都是畫蛇添足。
她從包裡拿出一張名片,親暱的遞了出去。
“如果你想知道,是誰送馬蹄蓮花,給你母親的話,你可以去這個地址,問她,包括,你和柔兒的關係,她都會給你一個明明白白的答覆!”
一把握住白倩倩的手,洛曉曉眯了眯眼睛。
“爲什麼,爲什麼要告訴我這些!”
白倩倩垂下眸子。
“或許是因爲柔兒,畢竟,如果她還在的話,一定不想自己的妹妹走她老路!其實柔兒,生前找過你幾次,可惜沒找到,這件事情,肖然他也是知道的,沒想到,柔兒沒找到的人,不但被他找到了,還……”
“你走吧,我累了!”
……
皇天集團董事大會。
肖然坐在主位,看着兩側咄咄逼人的股東們,鷹目一擰。
“我再重複一次,關於晨報的報道,那是本人的私事,我肖然向來是一個公私公明的人,公事從不摻入私事,同樣,我希望,私事不要扯上公事!”
“我反對!”
“我也反對!”
一連兩個股東反對之後,接下來三個、四個根本都不是難事。
最後持反對的人數,過半。
這時坐在肖然右手邊股份相當比較大的元老,站了起來,扶了扶鏡片,眼神凌厲的掃了一圈。
“自古以來,公私分明,又不分家,不管出軌的報道是真是假,都對皇天的股市,產生了一定的影響,爲了避嫌,我看肖董事長,還是避避風頭吧!”
“不行!”
聽到這裡,凌遠一拍桌子,噌的一聲站出來。
“是,報道的事情,的確讓皇天陷入公關危機,但我認爲並沒有嚴重到換董事長的說法,如果這個時候,換人的話,會讓公司更加動盪的!”
“凌副總,你做手術可以,但公事的事情,你恐怕不行,我們剛剛說的是暫且,並不是換人,再者,這也是權益之計!”
話音剛落,圍繞會議桌而坐的股東,自發的開始投票了,完全沒有人徵求肖然,究竟要不要投票。
結果,很快,出來了。
建議避嫌的過半,對
於這樣結果,剛剛站起來的無老一臉的嚴肅。
“肖董,其實這樣的結果,也並不是我們想要的,只是這次影響實在太大了,因爲凌副總父親的事情,本身皇天已經風雨飄搖了,再加上這樣的醜聞,皇天實在經不起再折騰了,目前,您是持股最大最有話言權的人,至於我們的建議,你可以聽,也可以不聽!”
凌遠一聽這話,瞬間來氣。
什麼叫可以聽,也可以不聽,表面最終決定權還在肖然手上,但股東們已經投票選擇,並有了答案,敢情他們想玩軟刀子。
看肖然好欺負啊!
一羣該死的老傢伙!
“是,我凌遠的確對公司的事情不在行,但說到底,我還是有話語權的,皇天從成立至今,有十年了吧,這十年以來,從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公司,發展到現在,各位手中的紅利有沒有增長?肖然的有沒有讓各位失望?你們在休假,與家人團聚的時候,有沒有想過,肖然在做什麼,他在加班加點!你……”
“凌遠,不要說了!”
凌遠眉頭一擰,“肖然!”
肖然擺了擺手,修手的手指有一下沒有一下的點着桌面。
“那麼,我想知道,各位心中的人選是誰。”
語畢,鷹目逐一掃視,所經之處,有惋惜,有皺眉,還有掩飾不住的得意,更有從理直氣壯的反對到愧疚的低頭。
對此,肖然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幽暗深邃的眸子中,沒有任何情緒的波動。
“怎麼,難道諸位還沒找到合適的人選?”說到這裡,他最後把目光放在右手下端,那位時限最長的無老的身上。
“楊總,你感覺自己適合嗎?”
向來公司裡的人,沒有人不知道,楊總有勇無謀,只會花天酒地,玩女人,肖然的這句話,讓他臉色猛得漲紅。
“對,就是我!”
聞言,肖然冰眸幑眯,敲打桌面的手指收了收。
“看來,有人想當縮頭烏龜。”
“哈哈哈,看來肖董是不捨得董事長的位置,其實我們只是讓你避一避,並不是讓你退位,你怕什麼?還是你不相信,我老楊的能力?告訴你,我吃過的鹽都你多,小橋都比你走過的路,不止多一倍,當着所有股東的面,你做個決定吧,讓大家看看,他們所熟悉的肖大董事長,究竟是個怎樣的僞君子!”
凌遠剛想說話,這時肖然猛得站起來,他搓了搓手掌,走到會議室最角落的位置,對着那位一直不說話的股東勾了勾手指。
“手機,拿來用一用。”
“手,手機開會前,按慣例上交了!”
“上交了!”
舔了舔有些乾裂的嘴角,肖然也不過多費話,直接摸向對方的懷,一部銀色大屏正在通話的手機,赫然出現在衆人面前。
“朋友,還不敢露面?”
“稍等!”
兩分鐘過後,緊閉辦公室的房門,被人從外推開,一西裝革履的男人走了過來。
“我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