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常監獄在各大城市,至少有三四處。但A市自從十年前發生特大事故之後,對全犯進行統一管理和重新編制,全部統一併集中管制。
有利的同時,也會有弊端。
所以在楊峰入獄後,幾百犯人中,他很巧合的遇到大伯父楊京山。
幾個月不見,伯父被壓榨的不成人樣。不但瘦得皮包,就連囚衣下,也是傷痕累累。整個人好像一下子蒼老了二十歲!
對伯父的事情,公家好像睜一眼閉一眼,不怎麼理會。
幾經打聽楊峰這才得知,原來雷氏父子勾搭上女監獄長,不但混得如魚得水,更是利用網遊賺了大筆的資金。
與其說他們在坐監,到不如說尋了一處安身之所,在這裡沒有什麼仇家各暗算。有的盡是耀武揚威!
牢飯都專人伺候,偶爾欺負一兩個犯人再尋常不過。
對於這樣的結果,楊青是憤怒,痛恨的。
那些對肖然的恨和怒火,全部轉移到雷振天身上。
他要留下來,留下來保護伯父!
他要讓雷振天子債父還,連同他和伯父的統統在雷振天身上討回。
與此同時,楊青千方百計的想把楊峰撈出來,可他卻拒絕了二次上訴和聘請辯護律師的機會!
這樣決定,並沒逃過對事態時刻關注的王凱。
第一時間把消息透露出去,很快阿祥按之前約定的,對王凱小額度的偷竊罪進行保釋。
隱姓埋名前,王凱把好兄弟的聯繫方式給了阿祥,如此一來,日後監獄有什麼動向,阿祥還是能掌控的。
對此,肖然眯了眯眼睛,倒了兩杯葡萄酒,推給阿祥一杯。
“謝了!”
“少爺,雖然我比你大幾歲,但說到底我們還是一起長大的,咱倆就不用說謝了!”
“是啊!”
肖然起身,來到窗臺前,看着漆黑的夜空,沒有一絲亮光。
他仰頭喝掉杯裡的液體,擡手把酒杯扔了出去。
雷振天,事情終於還是發展到這個地步,希望你能喜歡楊峰這個棋子。
時機適當時,他還會再舔些油,加些醋!不然怎麼對得起,你們在獄中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帝國呢?
“少爺,時候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不然洛小姐該擔心了。”
說到曉曉,肖然冷下來的面部,漸漸的柔和了。
“好!”
“少爺,你看這片剛起來的樓羣,還記得小時候,這一片都是廢墟,一晃居然就變成繁華的都市了!時間過得真是好快!”
肖然輕輕點了點頭,看着前排的背影,眼底涌出一抹複雜。
那年他15年,阿祥20年。
一個只有20歲的小男人,居然一臉堅決的說要照顧他的母親。別說那時他不會信,就連現在,也是不敢相信。
時隔二十年,阿祥依然單身,依然安心呆在肖宅……
咀嚼着‘阿祥’這兩個字,肖然擡頭。
“或許我不應該再叫稱你阿祥!”
吱咧!
因爲激動,阿祥猛得剎車。
“少爺,你,你說什麼?”
“我是說,你畢竟比我大,我不能再像以前那樣,叫你阿祥了。或許應該叫祥哥?”又或許別的稱謂。
後視
鏡裡,阿祥眼神閃過一抹暗光。
“少爺,還是阿祥吧!”世代守護主人,就是他們的職責。
後座,肖然沒再說什麼,相對於說,他便傾向於做。
阿祥多少也是瞭解一些自家少爺的脾氣,一路心慌意亂的,在趕回肖宅,突然聽到傭人說:老夫人醒了!
那時,他再無法談定了。
車子都來不及熄火,直接闖入肖筱的房間,異常激動的說。
“老夫人,老夫人,你醒了,你終於醒來。”
“阿祥,你叫阿祥嗎?嘻嘻,下雨了嗎?你臉上爲什麼都是水呀?”
“老夫人,不是水,是汗。”
……
肖然站在門口,看着母親的笑容,還有阿祥憨笑的樣子,腦中不由得閃過那年。
他一臉任性的宣佈:以後,你們要稱我媽媽爲老夫人。稱祥大哥,阿祥!都聽清楚了嗎?
從那年開始,肖宅便沒有小姐和祥管家。
那時,他思想很幼稚,以爲用老夫人和阿祥的稱謂就能阻礙他們。現在看來,當年的小姐還是小姐,阿祥還是穩重的祥管家。
或許他不該……
暗暗吸了口氣,第一次,肖然沒陪在母親身邊,而是默默的把空間留給相望着的兩人。
走下幾個樓屋,隱約間還能聽到母親的笑聲和阿祥激動的聲音。
或許,肖宅雙喜臨門也不錯!
“咳咳!”
凌遠從角落裡走出來,握拳重重的咳嗽了兩下。
“想什麼呢?這麼用心?”
拍了拍好友肩膀,他伸手像討債的一樣。
“筱姨的事情,總算告一個段落了,而你如今也是美人在懷了。是不是該給我一個長假,然後再獎勵一下我?再怎麼樣公司和家裡,我也是兩頭跑了N久!”
肖然挑眉,認真想了想:“既然你跑了那麼多天,那我就告訴你一件喜事吧!”
“喜事?跟我有關係?”
肖然咧着嘴笑:“當然有關係,放眼全城,也就是你夠格做我的伴郎啊!”
“噗!你這是哪門子的獎勵,明擺着繼續敲詐我!”
肖然偷笑,“怎麼,好友結婚,你不支持?”
凌遠扯了兩把領帶,幾個白眼丟過去。
“支持是支持,但不是公事上支持!肖然,我告訴你,你別想再撂挑子,我很忙,我……我……”
“你也要結婚?”肖然意味深長的撇了一眼。
“啊,對,結,結婚!我就是結婚,你能怎麼着,我……”回頭就跟陳婷求婚。
說到這裡,凌遠楞了。
像肖然一樣,他也是在單親家庭中長大,不知母親是誰,更加不知她長什麼樣。
從小到大,看透了父親的花天酒地,看透了婚姻的墳墓,誓言要一輩子戀愛,絕不會結婚的人,居然來了這麼一句。
不可思議,太不可思議了!
“那什麼,我忽然想起醫院還有臺手術,我先走了!”
一把拽住凌遠的胳膊,肖然晃了晃手機。
“醫什麼院,早八百年就辭職了,你哪來的手術?你告訴我,你哪來的手術?凌遠!想後悔?告訴你,你已經沒機會了!”
“你居然敢錄音!小然然!!”
向來肖
然最討厭的就是這個稱呼,凌遠咬牙喊出來的時候,他直接一拳搗上去。
那怒火中燒的樣子,卻樂得凌遠哈哈大笑。
“小然然,小然然,麼麼噠,小然然,我愛你,人家愛死你了!”
肖然眼底拼着怒火:“再叫一句試試!”
“小然然,不要這麼兇麼,乖乖的穿上花裙子了,聽話哦!”
一句話,讓肖然不由得想起,兒時母親讓他穿女裝的情景。就那件事,害他被同學們笑了許久。就在這個時候,凌遠不知死活的拋了一個飛吻。
更讓肖然抓狂。
“凌遠!”
“看這裡!”
啪啪兩聲。
凌遠手腳利索的拍下肖然一臉鐵青的樣子,“小然然,我去洗手間了!”
“該死!”
一想到凌遠那個不懷好意的鬼臉,肖然擡頭看了看某個亮燈的房間,快速衝進電梯。
滴滴滴滴。
手機短信的聲音,響個不停。
曉曉翻了個身,意識迷糊的伸手摸過手機,看向手機屏幕時,那雙半眯的眸子猛得瞪大。
“這是……”
怎麼個情況。
她揉了揉眼睛,全屏顯示的某張俊臉。
一臉腹黑外加冰冷,那雙黑眸冒着熊熊的火焰,一看就知道正處於噴火狀態。可偏偏就是這樣一張圖片,光潔的額頭居然加了粉色的蝴蝶結!
不然如此,最下端居然還標着小然然三個字。
與此同時,房門猛得被推開,屏幕裡的正主正一臉黑臭的出現,她噗嗤一聲就笑了。
“小然然,你回來了?”
鷹目一暗,他假裝生氣:“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小然……然老公,然老公!”
曉曉立馬改變語氣,把笑意憋在心裡。
只聽砰的一聲,最接着便傳來鎖心上鎖的聲音,燈光裡,男人陰沉着臉,一步一步的靠近。
每走一步,身上的衣服便會少一件,走到牀前,只剩下重點部位的平角褲。
“老公老公的叫得那麼甜,是不是想了?”
曉曉無處安放的視線,最後只能盯着地板。
“沒有,纔沒有呢!”
話間剛落,平角褲一下子滑落了,這下他一定是裸了,臉頰不由得又紅了。
“肖,肖然,你沒洗澡。”
“早上才洗了,我應該沒有那麼臭!”
毛毯一掀,他並沒有躺下,而是立在牀前,托起她的下巴。
“之前幾次,好像燈光不怎麼好,今天應該燈光通明!”
嗡!
曉曉腦門熱了。
喘息間,房間所有的燈亮了,看着厚厚的窗簾,她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肖宅建立在半山腰不說,單單主樓兩側根本沒有其他建築物,別說開窗,就是房頂拆了,估計都不會有人看到。
可現在,這男人門上鎖了,窗子關了,窗簾也破天荒的拉起來。
他這是幾個意思?
真想大幹一夜?
肖然撲上來的時候,曉曉找了一個非常蹩腳的理由。
“人家說,次數太多了不好受孕,那什麼,你還是量力而爲。”
我天!
這是什麼理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