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醫生，她手術不做了，我們不做了！”
陳婷急忙衝進來的同時，護士推完針管的液體，憤怒中她擡手就是一巴掌！
“聾啊，聽不見我說不做了？靠，她肚子的孩子要有有三長兩端，你等着！”
女漢了一般的狠狠瞪了兩眼，這邊肖然抱起病牀上的女人，沒命的衝向搶救室。
“醫生，醫生，救救我的孩子，我老婆剛剛打了麻藥，我……”
不等肖然解說完，陳婷拉着醫生，“走了走了，邊準備我邊跟你說……”
這一刻，所有淡定的詞彙跟肖然都沒有半點關係，雖然他弄不懂柯力風爲什麼會突然失蹤，但他想祈求曉曉不會有事。
那個孩子，對他來說，是心頭肉。
好在流產只是局部麻醉，再加上吸收並不是很多，目前來看，孩子並沒有什麼大問題。
這樣的結果，讓肖然大口鬆氣。
“陳婷，究竟怎麼回事？”
曉曉躺在病牀上，因爲一番折騰，人看上去有些憔悴。
“下午例行檢查，護士發現柯力風不在病房，以爲他出透風了。左等右等不見人，這才發現身份證明什麼的都沒了，他還留了一封。”
打開信封時，曉曉第一眼就認出，字體就是給她生命的那個人，洛久書又或是柯力風！
曉曉，我的女兒。
原諒爸爸當年犯下的錯，離開你們這十五年裡，我選擇流走他鄉，四處流浪。只顧着梳理自己的悲傷，忘記你們母女比我過得更艱難。
對不起！
不奢求你的原諒，但求你可以開心！
下午，看見你時，我就明白了肖然的用意。
對於生死，我早已經看清，與其肉身存活，我倒希望可以舍掉這身皮囊，早早的跟你媽媽會面。
人各有志，我知道你們都希望我能繼續留存於世，可有誰知道，活着的只是肉身，我的心早在15年前就死了。
孩子，別怪這些年我爲什麼沒出現，對於一個無心之人，世間的情慾都只是過眼雲煙。
女兒，我在佛前爲你祈禱，念在父女情份上，別尋別找。
讓我繼續做喜歡的事，而不是被綁在醫院。
父留！
看完這封信，曉曉心底掀起五味雜品，
不知該怎麼形容，誠如封上所說。
挽留一個心死的人，對身邊的人或許是幸，但對他自己來說，卻是一種痛苦，一種想結束卻無可奈何的痛苦！
看着逐漸晴朗的天空，曉曉舒了口氣。
“如他所願，不尋不找！”
哐啷！
得到消息的楊青，猛得推開房門。
“力風呢，你們把力風弄到哪去了？你們究竟跟他說了什麼？他在哪！在哪！
洛曉曉，是不是你？
不願意救他，你大可以拒絕，爲什麼要這樣做？他走了，失蹤了，你高興了是不是？ 洛曉曉，我算是看錯你了！我……”
楊青兩步衝上來，揚起巴掌直接甩在曉曉的臉上。
啪啪！
一左一右的兩個大巴掌，非但沒拍在曉曉的臉，反而拍在她自己臉上。
摸着發漲的臉頰，楊青直接懵了。
“陳婷！你算什麼東西，你竟然敢打我？我……”
“拼？老太婆，如果剛纔不是我出手快，現在被打的人就是曉曉。我不算東西，那麼你呢，你又算什麼東西，你憑什麼打人？你以爲臉上多兩條皺紋，你就倚老賣老了？
看看你那一臉鬆弛的樣子，別說是生活，就是看一眼，都感覺眼疼，礙眼！男人不跑纔怪！
老太婆，什麼年齡做什麼事，像你這種年紀就不適合再出來瞎溜達嚇人了，趕緊的趁眼不花，耳不聾，好好把冥衣準備好，不然等到了那天，光屁股吧你！”
“你，你，你……”
陳婷晃了晃手裡的封信，一臉白眼。
“看吧，老年癡呆開始了，結巴以後就是嘴歪眼斜外加流口水，趕緊回家養老吧！”
早在柯家的私立醫院，陳婷就受夠了楊青的指派，今天碰上了，算是新賬老賬一起算。管她什麼素質，什麼矜持，她就是女漢子！
看完信紙，楊青說不過，到最後只好跺腳離開。
從柯力風住院開始，護士和醫生沒少受楊青的氣，陳婷忽然幾句話就把她氣跑了，這件事很快在醫院傳開了。
雖然凌遠已經辭去醫生的工作，但對醫界的消息還是特加關注，陳婷的英雄事蹟沒隔多久便傳到凌遠的耳朵裡。
大手劃拉了兩下微博，看着後面的留言，他捏了捏眉頭
，看着一頭短髮外加朋克裝的女人。
“婷，你和曉曉認識多少年了？”
墊着腳，陳婷嗑了滿地的瓜子皮。
“十幾年了，怎麼着？有事？”
“沒什麼，我在想小女人和女漢子，怎麼就能玩那麼久呢？十幾年過去了，小女人還是小女人，女漢子還是女漢子，怎麼就沒綜合一下？”
扔掉手裡最後一枚瓜子皮，陳婷起身，踩着她帶骷顱的超高鞋子。呼啦一下，小皮衣脫了，墨綠的緊身衣，勾勒着她美好的身段。
“這話，我聽出來了，你是嫌棄我不夠女人！”
素手插在腰際，側身扭動香肩的同時，低頭、眸含情，電眼一拋。
“討厭～！”
咯噔！
凌遠喉結上下滾了滾，仰頭一口悶了杯裡的葡萄酒。
這女人簡直就是妖孽。
野起來像假小子，偏偏卻有一副惹火的身材，聲音一嗲，拿手的媚眼再配着豐脣一拋。
溝更深了，屁屁更翹了，緊跟着他就有了反應。
“別過來！”
“不過去？”
舔着脣，她邁着風騷和優雅平齊的一字步，貼向他的胸膛，腰際扭動。
腰帶相撞，某處彼此摩。擦……
“想了？”
這女人，膽大至極。
不給凌遠說話的機會，陳婷拽着他的領帶。
“剛好今晚夜景不錯，試試露臺的感覺吧！”
有些事，不碰不要緊，一碰就欲罷不能。
保守派遇上膽大的野性，凌遠每每都會停不下手，一夜的疲憊，讓他哈欠連天。
開會期間，肖然沒了耐性，直接宣佈散會。
留下凌遠一個人。
鷹目一縮：“說吧，怎麼回事，作爲公司的副董，居然在早會上吹欠連天！”
“運動唄，累死我了！既然散會，我回辦公室再補一覺。”抿了抿嘴角，凌遠伸了個懶腰。“對了，最新消息楊京山死了！楊峰和雷亮幹了一架，你坐收漁翁了！”
凌遠走了兩步，像是記起什麼，“陳婷約曉曉去看人體彩繪了，聽說男模都是裸！”
咯嘣！
肖然握緊拳頭。
“我剛記起有東西落家裡了，我回去取一下！”
（本章完）